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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是要用什么君王的身份。”袁龙鳞悻悻的软了态度。
“那就是说你还是我军中的伙头兵喽?”
袁龙鳞急忙用力的点点头。
丰书堂看得一笑,转回身继续研究沙盘。宇文启明与蒋贞都有些同情的看着袁龙鳞,冯元吉和其他几名副将则完全不明所以。
重重的一拍桌子,夏天肃起面容,厉声道:既是个小小的伙头兵,难道不知这中军帅帐不得擅闯吗?把他给我拉下去圈禁营中不得走动,若是谁再敢私放于他,军法处置,本监军无戏言。”
“是。”那两名跪在帐外的侍卫立刻走了进来,一左一右的押住了袁龙鳞的手臂。
“三嫂!”袁龙鳞怎么也没想到夏天变脸会变得如此之快。
“这里没有什么三嫂,请叫本监军——监军大人。”
袁龙鳞脸涨得通红,挣了挣手臂,怒道:好,监军大人,你为何要将属下圈禁,属下不服。”
“不服又怎样?”夏天施施然的站起身,故意气他似的慢悠悠的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做军令如山,什么叫做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吗?如果不懂,你可要向燎侍卫好好的请教一番。”她说着回头瞥了一眼燎,嘲弄之意尽显。
燎躲避的低了头,身子微不可见的轻轻晃动了下。
“在这里本监军的话就是圣旨,你袁龙鳞如若不服,喏!”她一指帐门的方向,“大路朝天,君王殿下慢走不送!带走!”
“夏天!”袁龙鳞被拉扯出帐外,气得咬牙切齿。并非他挣不开两名侍卫的束缚,也并非他惧怕夏天的威胁,只是不想违背她的意思。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她在保护他,不动他封地的一兵一卒,不让他接近战场,保存他最完整的实力,虽然方法别扭又侮辱人,可他就是没办法真的与她对着干。
宇文启明揉了揉眉心,心里为袁龙鳞小小的默哀了一把。人说宁愿得罪小人不得罪女子,果然有些道理。只是不知七殿下到底哪里得罪了夏天。
“我去。”突如其来的两个字,声音不重亦不高,沙哑干涩。
夏天霍地转回身,优雅不在,淡然不在,身上瞬间爆发出冰冷的气息。“你再说一遍。”一字一顿,含冰裹雪。
燎腰背挺得笔直,垂着眼眸,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属下愿率敢死队去炸毁城门。”
宇文启明的一句“不可”都到了嘴边,咽了下口水,又一同吞了回去。这是怎么了?陛下是怎么回事?
连丰书堂都忍不住看向他们,眉心微微的蹙起。
“好啊,有燎侍卫带队一定会万无一失。”冯元吉脾气虽不好却也是个人精,此刻闲闲的抱臂靠在桌旁,唯恐天下不乱的道。
夏天忽然笑了,伸手一勾燎的下巴,轻佻地道:燎侍卫,别忘了你先是本监军的男宠,其次才是本监军的侍卫。没有你,本监军晚上怎么睡得着呢!”
帅帐里一时安静得连根针落在地上也听得分明。燎的呼吸明显变得粗重起来,虽然面上仍无一丝表情,但略显起伏的胸/膛还是透露了他的怒气。
羞辱,毫不掩饰的羞辱。
对于夏天的大胆和放/浪,众人虽不是第一次见,却仍旧尴尬异常。有人不自在的咳嗽了两声,皆默契的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就连冯元吉也挑了挑眉,假装喝茶的去找茶壶茶盅。
夏天狠狠捏了下燎的下巴才放开手,手腕一转又改为抓住他的小臂。“蒋贞,招募敢死队的事就交由你了,告诉他们,凡是加入敢死队者赏银一千两,他们家中的父母妻小从今后衣食无忧,本监军承诺必善待之。”
“是。”蒋贞恭敬的应道。
交代清楚了,夏天也不再多话,拉着燎旁若无人的直接离开的帅帐。
“不像话,真是不像话!”有人摇头叹息,毕竟在他们眼中夏天的身份是袁龙桀的君妃,如今这般毫不忌讳的与别的男子纠缠,即便是袁龙桀已然故去,依然有伤风化。
宇文启明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那名副将敢怒不敢言的闭上了嘴。
冯元吉不屑的轻勾了勾嘴角,当真悠闲的喝起了茶,与刚刚的急火焦躁判若两人。
丰书堂将一切看在眼中,眸中多了一抹深思。
夏天的寝帐离帅帐有一段距离,在一个较为偏僻的角落。因为是行军打仗,所以没带任何的侍女随行,一切起居打点都自己动手。
毫不避讳的脱去身上的戎装,换上轻便一些的衣裳,燎石雕般的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口的一动不动,一副老僧入定的架势。夏天也不理他,自顾自的一件一件的脱下,又一件一件的穿上,完全当他是真空的。
“大人。”一声女子低低的通报,紧接着响起轮椅的碌碌声。
夏天恰好换好了衣裳,头也不回的对燎道:去喝药。”
燎恍若未闻,身子未动。然而那轮椅却径直到了他的跟前,一只布满皱纹的手递上一碗黑黢黢的汤药。苦味冲鼻,燎咬了咬牙,打算忽视到底。只是他的算盘还未打响,熟悉的气息已到了跟前。“鬼颖师傅,辛苦你了。”白玉般的手接过药碗,直接凑到他的唇边。“亲爱的,你是自己喝还是让本监军一口一口的喂你喝?”
192。chapter192敢死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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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93 临江城()
再也持续不了继续的沉默,燎无奈的抬起眼,对上夏天墨玉一般的瞳眸,伪装的淡漠如冰消瓦解,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疼痛。舒悫鹉琻自从他来到军中,鬼颖师傅也被接了过来。他与夏天每日同休同眠,每晚都要服药。他知道这药是为了治他的病,服药后他会昏睡一整晚,完全没有知觉。可是今夜他觉有些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什么,所以他不想喝药,不想在这关键的时候让她一个人承担太多。
他还在出神,唇上一凉,熟悉的气息已然漫过鼻端,一股苦涩的水流被哺入口中。目光对上她低垂长密的睫毛,这一刻的她收敛了冷漠,掀去了面具,就如最单纯美好的少女仰头虔诚的释放着她的爱意。他只觉心魂不附,整个人痴迷的凝着她,喉咙不自觉的跟着滑动,将药汁吞了下去。
夏天轻轻一笑,离开他的唇,又要去喝药碗里的药汁。
那么苦的药啊!燎心中不舍,伸手抢过药碗,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眼神一冷,夏天明显的误会了,以为他不想自己的碰触。哼了一声,扭身朝里面走去。
燎张了张嘴,想解释,然而话到嘴边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说不出口。
这两个别扭的人,每天似乎都要上演一些别扭的事。鬼颖熟视无睹的拿回药碗放在身前的横板上,转动轮椅一声不响的出了寝帐。
站了一会儿,燎落寞的也向里面走去。寝帐最里面摆放着一张榻,不大,但睡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夏天面朝里侧躺着,身上搭着锦被的一边,另一边垂在她的身后,平铺在空出来的半张榻上。他脱了鞋,拉开被子脸朝外的也侧躺了下去。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背对着背,同盖一条锦被却只是各搭着一边,中间足足可以再平躺下一个人。
闭着眼睛,燎的脑子里却是另一幅画面:他们的新婚之夜,他与她也是如此清晰的划分着各自的疆域,一条锦被被拉得笔直。那时他还没有爱上她,她也没有爱上他,他们就是两个陌生人。而如今,他们经历了这么多,却还是无法在一起。胸口有点儿发闷,他下意识的动了动,心里有些酸涩有些难过。
两声很低的呜咽声,夏天转回身,见燎平躺着,已然睡沉了。不知在做什么梦,他的眼角有湿润的泪水。支起手臂,她静静的看着他的睡颜半晌,抬起手轻轻的擦过他的眼角。
下榻换装,虽然明知他睡得极沉不会醒来,她还是放轻了手脚。穿上量身定制的黄金铠甲,佩上宝剑,尾端上扬的眉目,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英气。她举步欲向外走,可又忍不住回头望向榻上,深吸了口气,她坚定的走出了寝帐。
前锋营已集结完毕,招募到的十名敢死队成员站在队列的最前面,皆穿着黑衣,每人脚边各放着两个zha药包。
夏天一摆手,十名侍卫端着十个摆放着一千两白银的托盘依序走到敢死队成员的面前,一字排开。
夜色浓郁,火把的光亮照得如同白昼,没有人说话,甚至没有人大声的喘气,只有风声在怒吼着,只有战旗在烈烈的抖动着。
“这些是本监军承诺给各位的银子,稍后会打包好送到你们的家人手上。除此之外,本监军保证必会善待你们的家人,让他们衣食无忧,平安而快乐的生活。白银有价,人心无价。你们能舍身取义,舍小我而全大我,就凭这份勇气和担当,你们便是我们心中的英雄。”夏天转头看向丰书堂,“请军师记下他们每个人的名字,不仅是他们,还有今后千千万万的好儿郎,本监军要立英雄碑,让千秋万代都铭记他们的功勋。”
“是!”丰书堂大声的应道。
群情激奋,所有兵士的脸上都跃动起兴奋的光芒。而那十名敢死队的成员个个摩拳擦掌,完全没有去送死的悲壮,反而都充斥着掩不住的骄傲与感激之情。
冯元吉在一旁冷眼看着,禁不住挑眉点了点头。他早就知道这女子不简单,但像这样三言两语便激起了众人的斗志还是令他十分意外,不得不说,她很是个厉害的角色。
昼夜交替十分,也是城墙上把守的士兵最困倦的时候,敢死队在一片漆黑的夜色中无声无息的潜行到了临江城下。二十几个zha药包同时点燃,震耳欲聋的爆破声里,火光冲天,打破了人们的美梦,照亮了整个天际。
临江城门坍塌成了碎片,城墙半毁,城上的守兵被炸得尸骨无存。前锋营在蒋贞的带领下立时冲杀进了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