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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嗅到了——那股追杀了他两次的气味!
叶久泽苦涩极了,他想不明白,不就是出来蹲个坑的事儿,怎么会发展到眼下的地步?
他承认自己跑得远了些,也承认为了自身的安全和隐私藏得隐蔽了些,可他算不到在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居然还能撞上人!
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披着白色狒狒皮的、养着一群巨型黄蜂的怪人!
叶久泽原以为这位“难友”也是出来蹲坑的,哪成想那群“黄蜂”竟然给他叼来了一截血糊糊的手臂——
卧槽这惊吓大发了!
叶久泽识相地止住了所有动作,当一朵安静的壁花。
由于角度问题,他并没有看见对方的脸,只透过林木掩映的缝隙,瞧见那人伸出一只特别修长漂亮的手,轻轻拨弄着一种淡粉色的碎片?
“犬夜叉的哥哥,杀生丸吗?”
悦耳低沉的声音在林间响起,“白狒狒”取出一枚碎片深深地嵌入断臂的肌肉里:“白犬一族纯血的大妖啊这可真是让人嫉妒的出身。”
他像个精分患者,呢喃的声音时而温柔时而阴鸷,内里流露的恶意让人胆寒。
“杀生丸大人,如果能吞噬你呵呵呵。”
一只“黄蜂”从天际飞来,落在他的身边,似乎在汇报着什么。没多久,“白狒狒”捧起了断臂,选了一个方向匆匆离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滞留在原地的“黄蜂”有目的地兵分两路,煽动着翅膀飞入林间。
确定四周再无异状,叶久泽才拄着剑,颤巍巍地撑起了酸麻的腿。直觉告诉他,那只“白狒狒”瞧着不像好东西,一看就是个搞事精,必须火速远离防止被连累。
但心头想的是一回事,身体做出的举动却是另一回事。
他竟然转过了脚尖,因为心头强烈的好奇心和不多的正义感,毅然决然地跟上了“白狒狒”的脚步,朝着未知的方向进发。
如果他弱小无力,兴许他会选择性无视这段遭遇。可当他有了手中之剑,一切逃避的做法都变了种味道。
他想追上去,想要看个究竟,想用手中的剑贯穿余孽,力所能及地做些什么!
这一股可怕的鸡血上脑,叶久泽干脆放飞自我、彻底中二了起来==
叶久泽并没有追上“白狒狒”,他再度迷失了人生的方向,最后尾随着一只“黄蜂”莫名其妙地来到了一个新的村落。
他发现“黄蜂”停驻在半空中,大得可怕的复眼盯死了一个方向,许久没有动静。
此刻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可四周却飘荡起零星的鬼火,将森林的环境照得阴森诡异。
“轰——”
一声划破巨岩、震裂土地的响动在不远处炸起。紧接着,一道闪亮刺目的箭芒穿透黑夜,照得天际一片雪白。
“犬夜叉——”
少女饱含担忧的痛呼撕裂黑夜,瞬息之间,一片炽热的烈火燃烧起来,席卷了整片荒林。
叶久泽拨开林木,瞧见了一片狼藉的战场。在纵横交错的刀痕中,一红一白两道身影交错混战,飞掠的速度让人眼花缭乱。
他们都有着满头银白的长发,在空中甩出漂亮的弧度。在战斗时非但不显得累赘,反而多出了一股肆意潇洒的美感。
鲜血横飞、招招致命,凌厉的杀意席卷着旁观者的感官,不留余地!
“犬夜叉,只有这种程度吗?”
“果然半妖就是半妖,永远上不了台面。”
冰冷而轻蔑的声音传来,叶久泽转眼,看向战局中稳占上风的白衣男子,目光一顿。
对方留着一头银白及踝的长发,瞧着就像新娘拖地的头纱;顶着一张画了花纹、粘了贴花、戴了美瞳、涂了眼影的禁欲帅哥脸;穿着一身寒光闪闪的铠甲,裹着一条价格不菲的皮草
瞧瞧这风骚无比的打扮,大魔王降临的气场,反派专属的台词根据他多年混迹种马文的经验,这位仁兄怎么看都不是正义使者,更没有主角光环!
主角该是啥样的呢?
首先,要阳刚硬气、主宰命运,有着小强一般的生命力和不要怂就是干的决心;
其次,无论贫穷落魄还是登顶天穹,身边都必须有一个妹子,她漂亮会尖叫,做饭能暖床;
再次,会有心甘情愿跟从他的小弟,落难为他赴死,怼人给他支持,事后还给收拾烂摊子;
最后,主角前期必然是被压着打的小可怜,这是铁律,不能破!
叶久泽双目如电,分分钟锁定了战局中另一个男人——白发红衣、目光如炬、粗眉硬朗、招式贫瘠。
他的身后有小弟,小弟穿紫衣,已经残血跪了在喘气==
他的身后有妹子,妹子水手服,360度不走光也是牛批==
在鲜明的对比之下,叶久泽立刻筛选了自己的阵营,只是在加入的前一秒,堪堪反应了过来——诶?水手服?!
等等!
他猛地抬眼盯上了狼狈不堪的妹子,眼中迸发着看见亲人的喜悦!
只是,这喜悦没有持续多久,就化作了一片难掩的惊悚——
在水手服妹子的身后,一只徒留三条腿的幼犬气势汹汹地狂奔而来,它绑着绷带朝战况最激烈的地界进发,无所畏惧!
叶久泽目眦欲裂:“卧槽!富强——”
比如现在,男人晚上睡觉穿啥?睡衣吗?
不,只需要一条内裤就够了。
所以,叶久泽毫无顾忌地扒光了一身累赘,着一条蓝色的胖次,在新劈的小窝里带着白柴过起了山顶洞人的生活。
好男人向往的日子无非是老婆孩子热炕头,虽然他现在没那种硬件去要老婆孩子,但好歹有条狗聊以慰藉。
退而求其次,“老子与狗暖炕头”也算是圆满的境界了。
叶久泽苦中作乐地想。
他盘腿坐在铺上,盯着白柴的小屁股发呆。也不知为什么,从进了这新窝起,他家富强就变得异常冷漠,别说正眼,连个斜眼都没给他。
这咋了?
瞅也不给瞅,抱也不给抱,汪也不给汪。明明是只奶狗,却高傲冷酷得像座冰山,衬得他像是撞上冰山的泰坦尼克号。
失去手机和电脑的夜生活是困难模式;失去雕兄和种子的夜生活是地狱模式。
要是地狱模式中加入个“狗不理”,他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说白了,叶久泽就是无聊了,想作。
“富强”叶久泽趴在白柴的身边,与它脸对脸,呼吸相闻,“富强你瞅瞅爸爸,爸爸给你顺毛。”
第一百五十二只狗()
此为防盗章这人啊;处于逆境就不能嘚瑟,一嘚瑟八成得阴沟里翻船。
叶久泽就是个典例。
前一刻尚且苦中作乐地拿个“雀弟”宽慰自己;怎知放松不到三秒,火葬场的大门已经再度向他敞开。
“噼啪——”
诡异的电流声在他耳畔响起。蓦地;曾饱受折磨的身体僵硬起来;生前被电流贯穿的疼痛烙在灵魂深处;让他不敢有丝毫动作。
“噼啪——”
不是幻听?!
叶久泽猛地转头朝身周看去;却并未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
什么鬼?
些微的冷汗从额角冒出,他虚得紧。
就在他绷得小腿抽筋的时候,一个清亮的声音突兀地在脑海中响起——
叶久泽:
我勒个去!
日头西斜;残阳如血。
深山老林的绿意渐渐被阴森取代,乌鸦的悲鸣凄厉异常;就连风丝都充斥着一股子潮湿的腥味。
叶久泽寻了一处乱石堆;发挥出贝爷荒野求生的精神;甩着泥巴糊上几处豁口;防止蛇虫的爬入。
随后捡起一根树枝劈着“三柴剑法”;拾掇了不少干草和柴火。
第一把火是被他千辛万苦钻出来的。炽热的火舌就着干柴燃烧,渐渐将潮湿发霉的“居所”烘干,只留下一丝不算刺鼻的草木味儿。
叶久泽捂好了火种,摸了摸干燥的地面,勤勤恳恳地铺上柔软的干草。
紧接着;他手臂微抖;只见原本空无一物的干草铺上瞬间多了几张厚实的皮子。
莫名沉默了会儿;他麻利地铺床叠被,终于折腾完了这个临时的居所。
往一旁粗陋的石盆中净了手,简单擦洗完身子后,他抽了抽面皮盯着自己一马平川的女孩身体,觉得柏油马路都没自己这么坦荡。
这不仅上边没有,下边也没有
叶久泽疲惫地缩进温暖的皮子里,视线透过石头的缝隙,百无聊赖地凝视着远方。
夜色已浓,黑暗如一张网,幕天席地。
月的银辉洒在石头上,反射出一抹柔和的白,打在他晶亮的眼神中,反射出盈盈秋波。
青丝漫卷,满铺凌乱。叶久泽叹了一声,无奈地换了个姿势。
睡不着
纷乱的思绪上涌,情绪得不到平静,此夜注定无法安宁。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可陡然回忆起来,他心中想要回去的渴求会瞬息达到顶峰。
只是——
他已经死了。
触电身亡,这是一个他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偏生他又活了,换了个性别,成了一名八|九岁的女孩。这也是个事实。
他抬手,凝视着一节藕臂,肉嘟嘟、软乎乎,褶皱处还有几个可爱的小涡。
“她”的模样照搬照抄了他的“大女儿”纯阳萝莉的形象,不仅携带了游戏中的身体,甚至还附赠了游戏中的便利。
譬如“背包”、“挂件”、“奇趣”乃至杀马特风格的商城==
“她”的战斗本能并未缺失,甚至连一身装备都是崭新的状态。
只除了游戏身体变为真正的人类身体,错了个性别,失去了“不死不灭”的功能外——无论是资质还是根骨,眼下的肉身都算是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外挂了。
在得知新身体如此吊炸天的那刻,叶久泽脑海中分分钟冒出了龙傲天打脸飞升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