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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着脊背上的疼痛,杀生丸迈开仅剩的三足钻出了被窝,打算离开人类的村落。
强者的尊严,让他不允许自己再接受弱小的庇护;大妖的骄傲,让他不允许自己将威胁引渡到别人头上。
人类的幼崽,就该放在人类的村落养育。他没兴趣跟人类发生牵扯,毕竟他的目标,从来只有“霸道”。
他成功地别开了木门,照上了一缕温暖的阳光。
可下一秒,门边上硕大的簸箕兜头罩下,好似天罗地网,牢牢地将他整个罩在了里头!
“噗通——”
灰尘簌簌而下,混杂着青草味儿,零落在他身上。
杀生丸:
紧接着,他透过簸箕的缝隙,看见一抹蓝色的裙摆在外晃荡。
来者闲闲地蹲在簸箕前,凉凉地说道:“富强,爸爸就知道你要逃。”
“所以爸爸学着闰土捕鸟,专门给你做了个陷阱——簸箕捉狗。”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杀生丸:
他决定恢复以后就把这个该死的幼崽关进笼子里!
叶久泽不是吃白饭的混货,他早早起床随着耕农一道前往了尚未开垦的荒地,抽出长剑为他们披荆斩棘。
既然打算融入这个村落,他总得做出一些贡献。要不然,即使有巫女穗顶着压力接纳他们,也架不住村人看待蛀虫的眼光。
他得证明自己的价值,也想奠定自己的地位。在没有外敌侵扰的情况下,从事农耕无疑是拉近关系的好方法。
俗话说“民以食为天”,辟了田、撒了谷、得了粮,谁见到他都会露出笑脸。更何况,借着开垦荒地练练手上的技能,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他带着一群耕农顺利前进,巨石被劈碎,荒草被扫平,土地被打穿在可怕的轰鸣声中,蓝色的气劲夹杂着锋利的剑意,只用了半天时间就为村落新开了十亩地!
妈的,他从不知道纯阳宫的技能开荒这么强?!
瞧瞧他身边这群耕农,看他的眼神已经从“累赘”变成了“懵逼”,从“不耐”变成了“震惊”,从“卧槽”变成了“握了个大草”
叶久泽心满意足,适应良好地接受了众人膜拜大佬的目光,然后指挥着耕农从十亩地的杂草中收拾出了三只砍死的兔子和两条切断的蛇==
富强的口粮保住了,满足!
他背着小山般厚重的柴火,拖着一群累成死狗的耕农回到了村落。这一趟出行,不仅所有人全须全尾地回来,甚至还得到了两筐新鲜的野味。
山果、野菜、草药和鱼这下子,就连巫女穗都难掩笑意。
没过多久,叶久泽就发现村人对他的态度恭敬了起来,隐约间还带着一丝诡异的崇拜。
彼时,他正抱着狗子坐在屋外晒太阳,舀着美味的蛇羹喂富强。只是白柴别扭极了,约莫是被簸箕砸到了伤口,它疼得拒绝进食。
叶久泽耐心地磨了它很久,直到羹汤都快凉了,方才变了脸色。
他想起前世那只作天作地的哈士奇,不禁对怀里的奶狗露出了冷笑。
这狗啊,就是不能惯,惯着惯着它就慢慢婊了,婊着婊着它就开始作了!
他伸手揪住了白柴脑袋上的一根白毛,笑眯眯地说道:“富强,你不吃饭,爸爸就拔毛咯!”
“富强这么可爱,难道想变成秃头的狗吗?”
赤|裸|裸的威胁伴随着皮毛被揪起的疼痛而来,直到这一刻,白柴才意识到“熊孩子”究竟有多大的杀伤力!
杀生丸:
他决定恢复以后就把这该死的幼崽杀了!
午时过后,天气陡然转变,狂风骤雨倏忽到来,豆大的雨点拍打在脆弱的木屋上,破碎的缝隙中漏下成串的雨水。
叶久泽抱着白柴,裹着皮子坐在角落里,生无可恋地盯着漏雨的屋顶。也不知道这场雨什么时候是个头如果连着下一夜,他怕是不能睡了。
冷风呼啸,门板被震得“哗哗”响,在风雨声中,他忽然听见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诉说着什么。
“恳请穗大人”
“人见城除妖师家族被毁似乎只剩下一位长女”
“枫之村,如果巫女桔梗还在的话”
剩余的话语被雨声淹没,他们进了另一间屋子,将一切信息都隔绝起来。
“人见城?枫之村?除妖师?”叶久泽喃喃念道,“怎么给我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不过‘枫之村’这个名字,那儿的巫女是叫‘枫’吗?”
叶久泽没有发现,怀里的白柴在听见“枫之村”的字眼时缓缓张开了眼。
他记得清楚,那个愚蠢的半妖被人类的女人夺去了心智,因为无聊的感情,居然大意地被封印了五十年。如臭虫般被钉在树上,日晒雨淋。
而“枫之村”,就是封印了半妖的地方。
何其耻辱!何其堕落!糟蹋了白犬一族给予的血脉!
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自己的生父居然将铁碎牙留给了半妖!让一柄名刀生生蒙尘!
杀生丸的情绪略有起伏,连带着前爪都刺出了尖锐的指甲。些微的妖力黏在指甲上,一点点增加着它们破防的能力。
他并未察觉自己的指甲扎入了衣衫,勾住了布料的边沿。
直到叶久泽胳膊酸了点,想换个姿势抱抱它,却陡然发现领口横斜,被狗爪子扯开了一半的衣服,露出一大片娇嫩的皮肤。
叶久泽漠然片刻,忽然道:“富强你的爪子”
“是因为扯了女人的抹胸才被剁掉的吗?”
杀生丸:
无论如何,这个人类幼崽必须死!
“白娘子”名叫桔梗,在五十年前是个恋爱脑的青春期小女生。为了和心上人在一起,她抛弃了村落和责任,结果不小心翻船,翘了辫子。
但这妹子也是个狠人,死多少年,就把前男友钉在树上多少年。
而她前男友更叼,被钉了五十年后还生龙活虎,一解开封印就把了个长腿妹。
叶久泽觉得这男的勇气可嘉,前女友刚复活,就找了个比前女友年轻五十岁的小姑娘,难道不怕再被钉五十年吗更扯的是,那小姑娘居然是桔梗的转世。
这破剧本已经够骚了,哪知道更骚的还在后头——她前男友是个半妖,人类和妖怪的混血孩子。
据说——
他的母亲是位如花似玉的公主,傻白甜未成年;他的父亲是位成名已久的大妖,已婚男骚浪贱。他有了娇妻长子却爱她的温柔,她有了未婚夫婿却爱他的伟岸。
狗血淋漓地对上眼,一瞬擦出真爱的火花。然后有了爱情的结晶——狗娃。
那骚浪贱是犬妖啊犬,不就是狗吗?
叶久泽听到这会儿也是天雷滚滚,无比佩服狗娃,你娘可是日过狗的女人啊!且还跨过了生殖隔离生下了孩子吓死爹了!
这个话本还没完,另一个接着上。
“小青”名叫神乐,是个纯妖妹子,刚出生不满五天,还是个婴儿==
她生在重男轻女的单亲家庭,一出生就被她爹挖心掏肺,扔在外边自生自灭,可怜极了。更碎三观的是,妖是妖她爹生的,不是妖她妈生的==
第八十八只狗()
此为防盗章不;只需要一条内裤就够了。
所以,叶久泽毫无顾忌地扒光了一身累赘;着一条蓝色的胖次,在新劈的小窝里带着白柴过起了山顶洞人的生活。
好男人向往的日子无非是老婆孩子热炕头;虽然他现在没那种硬件去要老婆孩子;但好歹有条狗聊以慰藉。
退而求其次;“老子与狗暖炕头”也算是圆满的境界了。
叶久泽苦中作乐地想。
他盘腿坐在铺上;盯着白柴的小屁股发呆。也不知为什么;从进了这新窝起,他家富强就变得异常冷漠;别说正眼,连个斜眼都没给他。
这咋了?
瞅也不给瞅,抱也不给抱;汪也不给汪。明明是只奶狗,却高傲冷酷得像座冰山,衬得他像是撞上冰山的泰坦尼克号。
失去手机和电脑的夜生活是困难模式;失去雕兄和种子的夜生活是地狱模式。
要是地狱模式中加入个“狗不理”;他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说白了;叶久泽就是无聊了,想作。
“富强”叶久泽趴在白柴的身边,与它脸对脸,呼吸相闻;“富强你瞅瞅爸爸;爸爸给你顺毛。”
白柴八风不动;稳如铜钟。
“富强;你是不是眼睛不舒服睁不开啊?”叶久泽嘟起了嘴,作吹风状,“爸爸给你呼呼就舒服了,噗——”
一阵裹挟着黑人牙膏的“口气”喷上了白柴的脑袋,叶久泽敏锐地发现白柴眼皮子动了动,右爪露出了尖锐的指甲,深深嵌入熊皮里。
“富强,爸爸明天给你剪个指甲吧!”叶久泽开启了唐僧模式,“万一你抓伤了爸爸,爸爸又不幸得了狂犬病,在没有疫苗的时代,爸爸只能凄惨地死在野外。”
白柴转了脑袋,挪了身体,换了个角度趴着休息。
“富强”叶久泽幽怨的声音响起,人在熊皮上呈九十度角旋转,硬是将脸挪到了白柴正面,“爸爸还能给你捉虱子揉肚皮剪毛洗澡。”
“富”
“咕噜噜”
肠道蠕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十分明显,有时候并非是出于饥饿,还有可能是因为——
叶久泽按了按小肚子,眉头微蹙。伴随着“噗”的一声轻响,他的眉头又缓缓舒展开来。
啊,屁乃肚中之气,岂有不放之理。
一股子单身狗的“清香”开始在空气中发酵、弥漫,叶久泽的这个屁,可谓是“悠远绵长,后劲夯实”。
下一秒,叶久泽发现他家富强瞪大了双眼,金色的眸子流露出难以置信的震惊,它的狗脸似乎都扭曲了起来,猛地从熊皮上弹起三条腿,以风一般的速度冲出了洞穴!
“卧槽!”叶久泽亲眼见到三条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