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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记住,蛇祖的血液、汗液,甚至是他呼出的气,都带有剧毒,像你这样的小修士被碰到一下就会当场暴毙的。”回到妖灵界已经不再遥不可及,蠢老虎突然有点为映情天担心起来。他们妖灵界还没有过修为这么低的修士,他现在好怕到时候映情天跟蛇祖说个话就被毒死了。
不知道脑补了什么映情天:“蛇祖他……是不是吃完东西从来不漱口?”有个不爱洗澡的老虎,出来个不爱漱口的蛇祖,也是很正常的事。
因为吃完东西之后从来不漱口,卡在牙缝里的东西不断腐烂产生毒性,所以蛇祖只要一张口,呼出的就是带着恶臭的有毒气体……被映情天这话带着,蠢老虎不由脑补了一出大戏。虽然明知道蛇祖早就辟谷,已经有几万年没吃过东西了,但是蠢老虎就像中了精神污染一样,有关的联想就是停不下来,连带着“蛇祖有口臭”这个设定也变得有理有据令人信服了。
真是日了狗!蠢老虎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起来:“总之离他远一点!”
“如果我是你们,我现在想的就应该是要去哪里弄一艘能承受住时空风暴的灵舟,而不是在这里讨论蛇祖到底是不是有口臭。”诛蕴的脸在抽搐,“毕竟蛇祖说他只会在下一个圆月之夜替我们打开出口,而且还是过时不候的那种。”
“这个不用担心,我已经弄好了一大半了。”蠢老虎从储物戒中掏出一张图纸,铺开给诛蕴看,还用手指了指船身,“现在还差这里和这里没有弄好。船身我试了很多种材料,但不是硬度不够就是韧性不足。”
诛蕴:“你连个船身材料都找不到,还说个**。”蠢老虎这话说得好听,但细想一下就是“房子我已经看好了,现在就差钱了”的意思。
蠢老虎:“我要是找到了材料,我还找你干个屁,早特么带着媳妇儿子回妖灵界了。”
两个大人物抱着一堆设计图,在对骂中渐行渐远。映情天站在风里,也跟着他们走,走了一段路,突然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又站在原地想了半天,这才想起了自己家那只被剃得精光的小田鸡。
好在小田鸡还在坐在原地,光溜溜的小老虎张着个大嘴,拖着两大条鼻涕,呆呆的像个智障一样面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坐着,似乎还沉浸在失去了皮毛又被双亲抛弃的双重悲痛之中。
“来,宝宝乖,到爸爸怀里来。”映情天跑回画阵法的地方,心虚地对着坐在风里流鼻水的小老虎这样说。
全身都秃了的小老虎流着鼻水,看看映情天,又看看他们离去的方向,突然仰天发出一阵凄厉的悲号:“嗷嗷嗷嗷嗷嗷!!!!”
老子明明双亲健在,却活得像个弃婴啊摔!
小田鸡的悲号实在太过凄惨,自知有愧的映情天用了三十根串肉才平息了小田鸡的怒火。
下面的日子,蠢老虎整天和诛蕴待在一起商量制作灵舟的事,帮不上什么忙的映情天就负责每天抱着小老虎在岛上晒晒太阳,然后给他们弄点夜宵吃。而小老虎因为失去了毛,深深地陷入了一种忧郁的情绪之中,居然出奇地老实,不管映情天走到哪里,他都安安静静地趴在他怀里,不管风吹和雨打,始终保持一种心如死灰的状态。小老虎乖得让映情天不敢相信,于是这个当爸的下了决心,以后一定要给小老虎多多剃毛。
好在小老虎不知道映情天心里想的,不然可能要当场造反。
在映情天各式各样的夜宵里,大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蠢老虎和诛蕴的努力也总算初见成效。一座用白骨雕成、通体漆黑的灵舟出现在近海的空地上。
映情天看到这样一座声势浩大的灵舟的时候,诛蕴正抱着个小桶,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一边晒太阳,一边用小刷子给这大黑船刷上乳白色的奇怪液体,那姿态娴熟得就像个老水手一样。
“哇,已经做好了吗?”映情天看着眼前这艘浩大的灵舟发出一声赞叹。蠢老虎和诛蕴不愧都是大圆满境界的老怪物,做出来的船真是精致得无与伦比,“你们这手艺真是绝了,从船身到桅杆,整个船身上居然找不到一点拼接的痕迹!”
“因为它本就是用一整块鲛王的脊骨雕成的,本来就不用拼接呐。”不像映情天这种没见过世面的,诛老师傅相当淡定。
“鲛王的脊骨!”映情天忍不住多看了那大黑船几眼。
“你知道鲛王是什么东西?”听到他的惊叹,诛蕴不由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
映情天回答得十分爽快:“不知道!”
诛蕴:“……”那你是在那里感叹个什么东西,老子还以为你是个识货的呢。
“但是听起来很的厉害的样子。”映情天看着大黑船上精细的雕纹,越看越喜欢,“我能摸摸它吗?”
“别!”诛蕴吓得差点把自己手里的小刷子扔出去,“我刚刚刷的东西还没干呢,这涂料用一点少一点,你别给我蹭掉了,我撸了好半天呢。”
映情天敏感地捕捉到了他的用词:“撸?”看看诛蕴怀里那小半桶乳白色的奇怪液体,再看看船身,他突然有种这世界好污的感觉。
映情天看诛蕴的眼神的都不对了。
“卧槽!你想到哪里去了!”诛蕴很快就明白了映情天眼神中的意思,当场就不好了,“这桶里的是老子的蛛丝!蛛丝!蛛丝!蛛丝你知道吗!那种一射出来接触到空气就会变硬的分泌物,你个满脑子都是黄段子的愚蠢人类,醒醒好不好?”
映情天的表情更奇怪了:“蛛丝……你说的是从蜘蛛屁股里射出来的东西……吗?”映情天本来想说是从你屁股里的出来的东西吗,好在他忍住了。
“是从腹部的吐丝器里射出来的分泌液!腹部!”诛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站在这里和一个人类解释这些,他只有一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果然,映情天沉默了一会儿:“可是你的腹部不就是你的屁股吗,说得好像自己的肚子和屁股是分开似的。”
诛蕴:“……”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和一个人类讨论自己的身体结构?
诛蕴一指大黑船两头的绳索:“你看见这船两头的绳子了吗?”
映情天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那是干什么的?”
诛蕴:“我们进入时空裂缝的时候,可能会遇上时空风暴,到时候船说不定会做翻转运动,我和蠢老虎还好,就怕你一个不小心就被转了出去,所以我们弄了些绳子,准备把你绑在船身上,这样就不怕了,你要不要上去试试?”
映情天盯着那绳子看了半天,最后认真发问:“那东西也是用……用你腹部射出来的分泌液做成的吗?”映情天说到“腹部”“射”和“分泌液”的时候,还特别加强了语气,让人听着感觉……更黄暴了。
最后映情天被诛蕴“热情”地绑在了船头上,还塞住了嘴。去捉鸟回来的蠢老虎为了纪念这一天,将他们的大黑船命名为“嘴炮号”。真是个通俗易懂又响当不做作的名字。
第122章()
这岛上的季节很古怪,春夏秋冬跟抽签似的,抽着哪个就是哪个季节。之前明明是夏天的气象,转眼居然又下起雪来,好在雪下得不久,稍稍下了几天之后,就又是一副天青月明的景象。这月十五日,天朗气清,墨色的大海之上一轮圆月格外显眼,就着湿冷咸涩的海风,三人一虎站在齐踝的积雪里,在黑舟边苦苦等待。
映情天把整个人都窝在大毛衣服里,冷得一句话也不想多说。诛蕴稍稍有些激动,一直在雪里来来回回地踱步,而蠢老虎就看起来淡定多了,但他拉着映情天不放的手还是出卖了他。其实他应该比诛蕴更紧张的,因为诛蕴撑死了就是回不去妖灵界而已,而老虎却是真真正正地在冒风险。他已经押上了他的媳妇儿子,哪怕一件事可以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成功率,他都不想用他们去冒险。
映情天反手握住蠢老虎的手:“一定会平安的。”映情天冲蠢老虎眨眨眼,“我相信你。”
厌泽与映情天凝视着,内心开始渐渐地平静下来:“不过就是这么点风险而已,我还没有放在眼里。”
他们必须要离开这里,再继续在这下界虚耗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等到这下界的灵气耗尽,他们就是想走都走不成了。就算这条路再凶险,厌泽都必须要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因为他是他家人的依靠,如果连他自己都乱了阵脚,那让映情天又怎么办?
“蠢老虎,你看。”诛蕴突然一点天上。
墨绿色的天空上,一轮圆月正好升到最高点,皎皎的月轮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细细的绿点,这绿点好像一滴墨汁入水,迅速地晕开,渐渐把整个月亮都染成了碧绿色。月亮发出的白光瞬间成了全成了绿色,积雪在这绿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的诡异。
“准备上船吧!”蠢老虎一扯映情天。
“时空裂缝在哪里?”三人刚在舟中坐定,映情天就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我们要去哪里?”
蠢老虎牢牢地抓住映情天的手:“那个月亮就是时空裂缝的入口。”
映情天大惊:“我们不会要去月亮上吧?”
“就是要去月亮上。”诛蕴回答。
映情天刚想问怎么去月亮上,突然听到诛蕴嘴里发出一声尖锐的哨音,随后便是一阵鸟叫,他这才发现,原来拖在地上的死人藤上都绑了一只形态古怪的大鸟。他一声哨响之后,这些大鸟都一一腾空而起,巨大的力量居然拉动黑舟缓缓腾空。
映情天张大了嘴:“这……这是什么鸟……”这种鸟在月光之下实在太美丽,本来黑乎乎又奇形怪状的大丑鸟,在这月光之下,居然长出了洁白的凤尾,它们的羽毛在不断变长,喙和爪子也在月光之下变得像玉石一样莹润光滑,甚至全身还能发出柔美的光辉。映情天看得都呆住了。
“这是逐月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