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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道友,别听姓薛的胡扯,是他们杀了凤如山,被我无意中撞见,他这是杀人灭口。”
吕东昌不见了先前的从容不迫,也不管理由说不说的通,先倒打一耙再说。
“老薛,你能确定东西不在那个女人身上?”
老胡用传音入密说道,显然有些心动。
“应该不在。”
“应该?骗鬼吧你就!”
老胡撇撇嘴。
“老薛,你亲眼看见他们杀了凤如山?”
“没有,不过……”
“嗯。按老薛你说的,很可能就是他们干的。不过这种阵法我熟悉,我们10个加起来,这个乌龟壳,也不是很短的时间能解决掉的。老薛你有什么高招?”
“可以用你们胡家的那招独孤一掷啊!”
“嘿嘿,独孤一掷!可不是那么好用的。老薛,我要8成。而且要是东西不在他们身上,我要鹿回头三成的股份。”
“鹿回头的股份?老胡,你做梦吧,大不了我和他们慢慢磨,最多4成。”
“这个老胡,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关键时刻,靠不住啊。”
薛俊光心中大恨。
“姓薛的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如果独孤一掷一次成功还好,后遗症可以短时间内压制,回去慢慢调养就是了,连续使用两次的话,后遗症太厉害,难保你不会做那鸟尽弓藏之事。不能急,看看再说。”
老胡心中想好了注意,嘴里不漏一点口风。
“老薛,以我俩的交情,那是没一点问题。但你也知道,独孤一掷可不是一个人的事,最少8成。”
……
“老张,薛俊光杀了凤如山,现在要杀我灭口,你帮老哥一把,回头金鞭溪的灵田的事,好商量。”
“呦,老吕,就凭这几个人,老哥还要我帮忙?”
“嗨,嗨,薛家的几个废物算什么,就怕别人捣乱。”
“哈哈,好,乱拳打死老师傅,真想看看老吕挨揍的模样,等回去了,你们家的那个二小子,你可要好好的管教管教。”
吕东昌的二小子,正是吕家金鞭溪灵田的管事。
“多谢老张,我吕东昌你还信不过?”
“哈,哈。就你信不过,100年前信了你一次,结果倒好,翡翠不是跟着你跑了。”
“嘿嘿,你还记得那个长头发的小姑娘,我早就忘了。”
显然,老张和吕东昌私交甚笃,两人不紧不慢的回忆起了往昔的峥嵘岁月。
……
“这下热闹了!”
看着半天不到,7号中转站又来了5波修士,30多个人你呼我喊的打着招呼,乱得跟菜市场一般,凤如山不由苦笑不已。
这和他想的不一样。
薛俊光的攻击,半死不活的,半天才来一下,象征性的意思意思而已。
他也控制不了局势。
事情,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
后来的5波修士的首领,聚在一起嘀咕了半天,然后,5人分别对薛俊光或吕东昌传音入密了几句,每家选了一条通道,默默地分头离去。
凤如山死了,慕容雪菲还活着。众目睽睽之下,7号中转站显然不会再有什么油水。
7号中转站内,终于又一次平静下来。
“薛道友,对薛俊伟道友的事,我深表遗憾,不如我们两家也罢手如何?”
吕东昌对着薛俊光拱拱手。
“哼!吕东昌,你说得轻松,深表遗憾?我们薛家的人,就这样白死了?”
“薛道友还想怎样?我们又不知道那是薛俊伟道友。”
“怎么样?杀人偿命!”
这一次追杀凤如山,薛俊光不仅没捞到任何好处,还损失了一名薛家的金丹,最关键的是闹得人尽皆知,门派中的倾轧,凤凰城中讥笑的面容,对他来说,都是无法忍受的,这个面子,无论如何,都要在吕家身上找回来。
“嘿嘿,杀人偿命?只许你杀人,不许人杀你!薛俊光,你真的以为我吕东昌怕了你不成。”
既已撕破脸皮,吕东昌言语之间,也不再讲究什么温文尔雅。
“怕不怕的你说了不算。你真的以为靠区区一个四面楚歌,我无空派就拿你没办法了?你就等着瞧吧。靠近点,给我狠狠地打!”
薛俊光突然加大了攻击的力度。
其余几人,也靠近了不少。
他刚刚了解到,在被外界攻击的情况下,四面楚歌中的修士,根本不能离开。
“哼,还是老一套,不过又有什么用!不对,你从无空派调了人过来。”
吕东昌突然反应过来。
“哈哈,你还不算笨,不过已经晚了。你们吕家,这次一共来了6名筑基修士吧,嘿嘿,50万灵石一条命,总共300万灵石,可不便宜。等消息慢慢传回凤凰城,你们吕家找人说合,你已经粉身碎骨了,吕东昌,你现在怎么不笑了?哈!哈!哈!哈!”
薛俊光纵声大笑,心中说不出的痛快。
“薛俊光,这是我们金丹真人之间的恩怨,关小辈们何事?你这么做,就不怕城主府的惩罚?”
吕东昌真的急了。
“嘿嘿,城主府的惩罚?你以为城主府是什么?是你们吕家的厨房。你说惩罚谁就惩罚谁。再过几天,你们吕家就只剩下3名金丹了,还新议员,我呸。”
薛俊光说得高兴,不知不觉又靠近了几步。
其他四人要配合他的节奏,也基本保持同样的距离。
吕东昌知道薛俊光所言不假,不禁心中一凉,突然之间,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刚筑基时和父亲的一场对话。
“阿昌,你认为,我们的四面楚歌结合四方云动,和流行的四象阵相比,优劣如何?”
“爹,我们的四面楚歌和四方云动,一攻一守,攻击迅猛突然,防守坚不可摧,当然比攻防一体,却高不成低不就的四象阵强多了。”
“你知道四面楚歌和四方云动的来历吗?”
吕东昌知道。
四面楚歌和四方云动,是吕家的先祖,阵法大宗师,也是吕家迄今为止唯一一位元婴真君吕江村,晚年深感四象阵威力不足,布置繁琐,汲取四象阵的攻防精华,把攻防一体的四象阵,一分为二,大耗心血而创。
“当时先祖的一位好友,也是云梦境有名的智者李周,看了先祖的成果后认为,二阵虽然威力不俗,简单易学,但失了钻研阵法,锻炼修士心性、毅力的初衷,终为取巧之举,对吕家未必是福。而且攻防本为一体,单纯的进攻或是防御,和天道不符,不是根本之道,力劝先祖毁去二阵。”
“据说李周本人,对阵法并不擅长,这话不对。”
“李前辈的话对不对的我不知道,但从此以后,我们吕家,慢慢的在走下坡路,却是事实。我看你对这两个阵法颇为依赖,它们也帮你度过不少难关,希望你能记住李前辈的话。”
“爹,我记住了。”
“还有,秘籍第一页‘攻中有防,防中有攻,攻防一体,缺一不可’四句话,也是李前辈写的。”
“嗯,我知道了。”
这几句话,他记住是记住了,但几百年来,却没有真正的明白。
此时此刻,吕东昌突然明白了什么叫攻防一体,却已是身陷绝境,四面楚歌,像一个厚厚的茧子,把他包裹在其中,这个茧子,还是他自己作的。
也许不仅是他,整个吕家,都被四面楚歌这个大茧紧紧缚住,渐渐的失去了生机和活力。
看着薛俊光得意的面孔,吕东昌仿佛听见了万年前那位智者的一声叹息,这叹息是如此的深沉,如此的苍凉,仿佛在为整个天下的苍生而悲哀。
忽然之间,那位智者的面容又换成了父亲那饱含期望的眼神。
吕东昌只觉热血上涌。
“你们快走,回去告诉大长老,我吕家子弟,万不可再学四面楚歌。”
“爹!”
吕东昌心底一声轻呼。
“轰!”
7号中转站,碎石遍地,烟尘漫天。
吕东昌,以自身为引,引爆了四面楚歌。
……
“师叔,杀!”
凤如山的所在坑道,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波及。他神识扫过,见7号中转站内,薛家五人,三死两伤,吕家三人伤势稍轻,也绝无再战的可能,当下放出慕容雪菲,断喝一声。
慕容雪菲更不多问,风雷刺闪过,转眼之间,7号中转站内,再无别的活人。
“师叔,这边,快走!”
收拾起地上的一应物品,慕容雪菲也不进入仙府,和“死”了的凤如山消失在通道之内。
20年之后,吕家最后一名金丹,大长老吕显丰,在凤凰城外被不知名的四名金丹围攻而死。
传承万年的吕家,至此烟消云散。
……
“凤如山,你都死了半年多了,还瞎琢磨什么?”
慕容雪菲见凤如山又在发呆,忍不住敲了敲他的额头。
“师叔,我精心设计的棋局,最后下成这个样子,要是被,被别人知道,还不笑掉大牙。我一定要弄明白为什么。”
“凤如山,现在你死了,我过两天也会死,吕家和薛俊光是同归于尽。我们在这儿等上一年半载,悄悄的溜回潇湘境,整件事就结束了。别想那么多了,你做的很好,比我想得还好。”
追踪仪,当然是有时间限制的,慕容雪菲的气息,在追踪仪上,估计过几天就再也不会显示。
按凤如山的计划,是慢慢的分别把追杀的团伙引到一个个中转站,就像吕家和无空派一般,两家起了冲突,他好借机渔利。
没想到第一次,就呼呼啦啦的一下子来了一大群,和他计划的完全不一样,虽然结果还勉强算得上不错,他是真想搞明白,到底哪儿不对。
慕容雪菲自然又笑了他几次,后来看他琢磨的实在辛苦,自己是一点忙也帮不上,忍不住的心疼不已。
凤如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