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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个性比较特殊,不爱与人说话。”圣主顿了顿说:“希望你别在意。”
也许根本没把自己当儿子吧?反正听圣主所言,师傅班彤当初只是从他俩身上取出基因结合改造,也不是与圣主相爱结合、十月怀胎,没感情是很正常的,圣主把自己当成儿子虽可理解,但蒂诗不把自己当儿子却也合理。周宽不再追问此事,点头说:“我大概明白了。”
“有一群人,并不希望看到你出现。”圣主无奈地说:“有我在,他们还不敢明着来,但暗地里就很难说了,你必须小心。”
周宽缓缓点了点头,心中一面思忖,原来威名震天下的圣殿中,还有这样的暗潮,看来那个雄壮老头沈执事便是左辅一派的人,难怪当初一副想偷宰掉自己的模样……周宽心底不禁苦笑,好端端地也没惹了谁,怎么突然变成一群人的眼中钉?
这番陈年往事说到这儿,圣主与周宽一时都不知还能说些什么,俩人沉默了片刻,周宽才提起精神说:“好吧,总算是打破了谜团,老爹如果没有吩咐,我要回皇都了。”
圣主点点头说:“这由你自决,你留在圣殿的话,那些人难保不会又起疑心,但我总还能保得住你,若你选择离开,虽说是远离了麻烦,但他们说不定仍有不轨之念,你不在我身边,更要自己小心……对了,还有件事得告诉你。”圣主接着说:“刚刚我提过,有些人认为你的存在,对他们不利……当时我有心扶植李鸿,便造成了另一个问题。”
扯到李鸿?周宽一怔说:“李鸿怎么了?”
“有些人认为你的身分,是我故意放出的假消息。”圣主苦笑说:“认为李鸿才是我与蒂诗的后代,除心剑之术启人疑窦外,李鸿与蒂诗年轻时的相貌,又颇有几分相似之处,所以当我有意将李鸿引入圣殿时,那些人便开始动作了……”跟着圣主说出周宽闭关时,李鸿受袭的事倩,虽然并无证据,但除那些人以外,却也想不出还有谁敢来圣岛放肆,又能消失得这么无声无息。
周宽听了微微皱眉,目光直视圣主,缓缓地说:“当初老爹想让李鸿进入圣殿,难道不知会发生此事?”
圣主沉默片刻才说:“我确实希望能藉着李鸿,引出那些人,将问题解决……但他们也不是傻瓜,只由功力普通的人出手,这样的人圣殿中成百上千,我无法分辨,就算能分辨,也抓不到首脑。”
“但万一出手的是高手,李鸿岂不是完蛋了?”周宽不高兴地说。
圣主望着周宽的眼光有着几分无奈,他隔了片刻才说:“我确实不该这么做,所以后来我不再挽留李鸿,只尽量传了他一些功夫,希望他能够自保。”
周宽不再多言,毕竟自己这突然冒出来的老爹,身为圣殿之主已百多年,此时愿意道歉已非常难得,也不好太过苛责,况且他心中何尝不知,圣主是为自己着想,若能掌握到真凭实据,就有可能肃清圣殿中的那股势力,此后自己的安全便有了保障。
周宽想想才说:“那他们以后会找我还是李鸿?李鸿最近状况不大对,若有人找上他,十分危险。”一面把李鸿的状况说了一次。
圣主听完,怔了怔说:“他是因为失恋才这样?”
“是啊。”周宽说:“不晓得怎么回事,听起来冰山美人似乎是突然甩掉他。”
“也许……”圣主突然打住,摇头说:“你便多劝劝他吧,而今日既然已经确认了你的身分,我自然会在圣殿中宣告此事,倒是不用担心他们找上李鸿。”
“喔?”周宽一呆说:“宣告来做什么?迷迷糊糊大家心底有数不就好了?”
“胡说。”圣主脸一沉说:“若不宣告,你如何改姓为周?而且日后若你有难,我才有理由破例相助。”
突然多了个靠山?这么说来,自己可以放心地去找人打架了?周宽才嘿嘿一笑,转念又想,不过自己身上若突然背上这么一个沉重的身分,说不定坏处更多……但既然可以让李鸿安全,也只好认了,周宽无奈地点头说:“好吧,要不要经过什么仪式之类的?我可要赶回皇都。”
“不用了。”圣主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我宣告后,沐执事数日内自然会对外发新闻稿,你可能会被记者缠一段时间,但过几个月就没事了。若嫌麻烦,可以躲来圣殿避开记者。”
反正当了人家儿子,有些麻烦也只好认了。周宽耸耸肩,转头对班绣蓉说: “你要跟我去皇都吗?还是要回南岛?”
班绣蓉一怔说:“宽哥……要我去皇都吗?”
周宽却也呆了呆,这才说:“看你想不想去逛逛,看看草包吴。”
“看与不看,还不都是这样?”班绣蓉低声说:“我还是回南岛好了。”
周宽迟疑了几秒,终于说:“舒家人对你好不好?不好的话,就跟我去皇都。”
班绣蓉轻轻点了点头,涩然一笑说:“他们对我很好。”
也罢,难道带她去看自己与柳玉哲卿卿我我吗?周宽干笑两声,目光扫过桌上的金币说:“那些既然没用,你就带回去花吧,老爹应该不缺钱。”
班绣蓉轻嗯了一声,低下头没再说话,周宽也不再提此事。等圣主离开之后,他与班绣蓉又聊了两、三个小时,眼看天色渐晚,不能再拖,两人这才殷殷相别。飞返皇都的路上,周宽仍颇有些作梦的感觉,自己突然间成为当代圣主之子,可惜两父子似乎不大对盘,没有动人心弦的相认场面……至于圣殿中左辅那批人,只能希望他们相信自己没有当圣主的野心,别来找自己麻烦。
周宽直破高空,越飞越快,差不多飞到半途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东北方远处传来一阵强大的内劲冲突。因为相隔过远,周宽又尚末通顶,不能明确知道两方的身分,但却可以分辨出冲突的位置,似乎在贺如半岛外海上空。
莫非东岸政权之争终于引起了冲突?皇都这面还未涉入,那么起冲突的必然是西牙与新后,两方本有新仇旧恨,这一打起来可难收拾,而且新后显然不是西牙的对手,这么一打起来,南极洲岂不是得垮了?
又飞出一段距离,那端的内劲冲突仍不断,周宽的感应越发清晰,发现那似乎并非新后那等层次的高手对战,该算是卫统……是……是满凤芝。
她与谁起了冲突?感觉上对方的功力似不下于她,算是有得打……周宽心念一转,心中却是微微一喜,李鸿无论在地球的什么地方,必能感应到满凤芝的战斗气息,当会忍不住过来观战,这次可不能让他跑了。
周宽越飞越快、越飞越高,冲破云层飞入高空,在稀薄的空气中不断加速,画出弧线飞过大半个地球,只觉得满凤芝与对方的战斗越来越是白热化,看样子是生死之斗,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竟让冰山大姊火成这样?
周宽远远望见战场时,只见白光与紫气交缠,满凤芝快速挪移成一片紫影,绕着一个身材高瘦的中年人疾飞。此时一道道曲折的紫电剑网从满凤芝手中长剑爆出,在半空中一面扭曲一面变形。更恐怖的是速度极快,似乎每一道剑网都能把中年人牢牢包住。
而对方使用的是一柄短剑,剑虽短,但爆出的白色剑气却长达十余公尺,只见他凝立不动、见网破网,脸上的神情十分凝重。
看样子满凤芝似乎对那中年人有深仇大恨,已是全力出击,而对方出手倒是防多攻少,不过两人功力差异不大,南极洲的功夫又不以凌厉为尚,所以满凤芝虽然占了优势,一时之间似乎也拾夺不下对方。
那人似乎有见过?周宽远远见到冯孟升正向自己飞来,耳中同时听到他传音说:“那是皇都大武士,路天。”
路天?听过这名字。周宽脑袋一时还转不过来,却见西方高空己经飞来了一群人。
当周宽感应到的时候,西方皇都众人自然也知道路天遇袭,苏胆、雪梅、巴特西、李凤纷纷赶来应援,他们距离较远,但速度不慢,只比周宽晚了一步,凝停在战场西侧数百公尺之外。
除他们之外,还有一个身影从另一个方向出现,却是柳玉哲。她本去了南极洲,后来便随着南极洲的迁移来到东岸,此时感应到周宽抵达,她便腾空接近战团。两人目光交会片刻,柳玉哲才轻叹一口气说:“凤芝姊终于忍不住了。”
“满卫统请住手,莫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巴特西身为大武士之首,首先开口。
“此事无须皇都插手。”下方突然传出一声冷哼:“这是凤芝的私事。”却是新后领着孙飞霜、乔梦娟、玛莉安,从北侧下方破云而出。
周宽讶然望向柳玉哲问:“什么私事这么大仇恨?”
柳玉哲迟疑了一下,传音说:“凤芝姊年轻时被路天骗过。”
这话虽然说的简单,但看满凤芝的攻势,就知道被骗得颇惨,看来是很难劝阻了。周宽心中暗惊,回传说:“怎会忍了这么多年?又怎会突然忍不下去?”
“再忍就报不了仇了。”柳玉哲幽幽地说了这一句,旋即又一转口气说:“南极洲已经开始迁移,日后与皇都非战即合,凤芝姊再忍下去,可能报不了仇。”
此时路天渐渐有些吃力,而满凤芝绕行之速未减,他想退也无路可退。巴特西看在眼里,有些焦急地说:“无论如何,请新后先劝止满卫统,勿要坏了两方的关系。”
新后冷笑说:“他们公平对决,我们谁也别插手,自然不会坏了关系。”
情势演变至此,明眼人都知道,路天不是满凤芝的对手,巴特西等人若是坐视,等于看着路天送命;但新后在场,巴特西等人怎敢躁进?
突然间巴特西等人表情一松,柳玉哲却是神色一紧,咬咬牙低声说:“我去新后那儿。”
周宽一楞正要发间,冯孟升已经跟着说:“糟糕,罗方来了。”
柳玉哲临去前回头望了周宽一眼说:“胖宽,你不用帮我们,我不会怪你。”
此时周宽才感到西方有股强大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