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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此话,王厚想起在名册上看到一些熟悉的名字,除了昨晚碰到的古里王子弗罗兹、阿丹国公主乔琳,还有占城王族阇魁勇,忽鲁谟斯世子贾米,暹罗拳师泰桑。这些人在武林大会第二轮都进入前九,与自己、自平大哥、道枫分在三个组,原来船队是要送他们回国……可是又有些不对。
郑和见王厚低头不语,问道:“王将军,在想什么?”王厚清醒过来,答道:“郑总兵,我刚才在想,如果只是送十六国使臣回国,包括去海外贸易,也用不上那么多马船,而且还有很多战船……”
郑和步伐滞了一下,随即又缓步向前,却不再说话,两人就这样默默地走着。这条街道的尽头,左拐是一条小河,游人稀少。两人信步走过木桥,郑和问道:“王将军今年多大了?”“在下是建文元年出生,已经二十四岁。”
“王将军如此年轻,就有一身武艺,可敬可佩,”郑和叹了一声,又问道,“王将军可知十五年前,圣上出兵安南的故事?”见王厚摇头,便娓娓道来。
安南(今越南大部)自汉唐以来,一直是中国的属地,五代战乱时独立成国,元末,天下大乱,安南趁机从中国版图脱离,并数次侵扰明朝边境。朱元璋因为天下才定、战事方息,不愿再起干戈,安南国由此处于半独立状态。
“靖难之役”期间,安南国发生内乱,国相掌控政权,自立为皇帝,改名胡一元,与他的儿子胡汉苍共同把持朝政。永乐二年,安南前国王陈天平来南京向朱棣哭诉,希望明朝能帮着他出兵复国,朱棣此时的精力主要放在北方,无暇它顾,却最终被陈天平所打动,决定先礼后兵,遣使向胡汉苍问罪。
永乐三年,胡汉苍满口答应归还政权,这反倒令朱棣感动不已,专门颁诏,封胡汉苍为顺化郡公。永乐四年,朱棣派人送前国王回国,不料陈天平刚到安南境内,便被胡汉苍的军队当场砍杀。
朱棣得知此事后,非常震怒,觉得自己受了愚弄,当即出兵安南,战争打了将近一年,擒获胡一元、胡汉苍父子,可谓大获全胜。只是安南国由此内乱不断蔓延,加之朱棣又想趁机将安南重新纳入中国版图,其后数年间,双方战事不断,互有胜负。
听到这里,王厚明白过来:“郑总兵,我有些明白了,圣上派你下西洋,也正是为了震慑安南,让他们不敢侵犯疆土。”
郑和不置可否,却又问道:“王将军,可知道圣上北伐亲征之事?……元朝灭亡后,北方的蒙古瓦解为鞑靼、瓦剌、兀良哈三部,战争不断,以鞑靼最为强盛。永乐七年,圣上遣使前往鞑靼修好,不料使臣竟然被杀,圣上忍无可忍之下,决定派兵北伐。”
说到这里,郑和忽然轻声道:“王将军,依我的猜测,可能不需要多久,圣上便要挥师北伐。”王厚一凛,问道:“郑总兵何以见得?”“圣上第一次亲征是八年二月,我那时第三次下西洋,正在海上;第三次亲征是十二年三月,我那时第四次下西洋,也在海上。”
顿了顿,郑和续道:“圣上第二次亲征打败瓦剌后,鞑靼部在阿鲁台的率领下,落井下石,重挫瓦剌,使得自身的势力日渐强盛,阿鲁台以‘大元太师’自封,日益张狂,不仅蔑视和拘留使节、背叛朝廷,还经常出没塞下,烧杀劫掠……这次,圣上虽然没有明说,但我判断他即将第三次亲征。”
王厚豁然开朗,赞道:“原来如此!蒙古势力一直侵扰、破坏北疆,给朝廷带来最大的不安宁,所以,皇上准备第三次亲征,可又担心南方的安稳,便派郑总兵带船队下西洋,既是贸易,更主要的是结交番邦、震慑安南,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如此看来,船队规模之大很好理解。”
郑和哈哈笑道:“王将军果然是聪明人,一点就透,圣上曾对我说过,他亲征漠北,用去大半个国库,死伤无数生灵,而我仅两百多条船,便结交了四十个番邦友邻,实是功德无量……其实,这哪里是我的功劳,全是圣上英明啊!”
两人继续往前走,郑和扭头问道:“先前将军所问,为什么送十六国使臣回国,如此劳师动众,弄出这么大的声势?不瞒你说,这个问题,朝中许多大臣都不时指责,认为下西洋是劳民伤财之举,现在王将军可明白了?”
王厚坚定地点了一下头,在日照航海大赛之后,他答应柳晗烟出海,只是觉得好玩,当然还有“征帆江湖,弘扬道义”的初衷,直至看到船队规模如此之大,加上老道姑的责骂,使他产生了怀疑与动摇。此时听了郑和一番话,王厚忽然觉得自己肩上沉甸甸的。
郑和爽朗大笑:“王将军,我打十岁起便追随圣上,知道他一生跌宕起伏,雄才大略,圣上的安排除了以上这些考虑,还能威慑倭寇,让他们不敢胡作非为,这些,又岂是那些大臣所能看懂?……此外,船队还有别的任务,只是现在还不好说,到时,再与将军详谈吧。”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水手客栈”的门口,郑和与王厚告辞,并约好明天上午过来,一起去拜祭天妃。
王厚五人进了客栈,百合仙子正在房间,柳晗烟的手里还有好几串鱿鱼,递过两串给她:“仙子,你一天到哪儿去了?也不说一声,这是我带给你的,听说吃了就能生个大胖小子。”
第188章 情深难自控()
百合仙子知道她取笑自己,故意嗲声道:“真的呀?那奴家可要多吃点,不过,本仙子看你们四个人嘴角油腻,肯定吃了不少,岂不是要生一大堆大胖小子?……咯咯,我看帮主更要多吃点,可别累坏了。”在这方面,百合仙子岂甘认输。
柳晗烟将一串鱿鱼塞在她的嘴里,转身跑回自己的房间。周清竹嘻嘻嘻地笑个不停,百合仙子转头问道:“周妹妹,你淫笑什么?”周清竹啐了一口:“扯不过你,我睡了。”众人各自散去。
王厚仍与柳晗烟同住一室,关好房门,见桌子还有几串鱿鱼卷,笑道:“咦,烟儿你还真听仙子话啊,给我留的?上面没有迷香吧?”“呸,你这小色鬼还用迷香?留给你吃的,味道真不错呢。”
王厚撅着嘴道:“烟儿,你喂我吃。”“呸,呸,你瞧你这样子,哪里像个将军,简直就是个小色鬼。”王厚一把攥住她的手,柔声道:“我就要当小色鬼,我不当将军。”待着将烟儿搂进怀里,忽然胸前一痛,原来是柳晗烟将串着鱿鱼片的铁丝抵在心口。
柳晗烟哼了一声:“你越来越不老实了,竟敢动手动脚?要不要我叫她们过来一起对付你?”王厚连声求饶:“不敢了不敢了,烟儿,放过我吧。”“哼,还不洗漱睡觉。”
两人洗漱后,分别上床睡下。王厚熄了灯,室内顿时暗了下来,如水的月色静静地映进来。室外,喧闹声小了许多,想来夜已深,大都已经安歇。
柳晗烟忽道:“书呆子,这月色,真像我们那晚在半汤客栈……当时蜡烛烧尽了,就是这样的月色照进来,我可喜欢了。”
王厚嗯了一声:“当时室内还有一个屏风,挡住了月色,你还叫我拉开呢,你就睡在里间那张床上,拉着帐幔,我都不敢看你……”“为什么不敢看我?”“因为我怕吓倒自己……”王厚话没说完,觉得一物飞过来,伸手接住,是一只枕头,问道:“烟儿,你想干什么?要与我共枕?”
柳晗烟半晌悠悠问道:“我长得真难看吗?能吓倒你?”王厚嘿嘿笑了几声:“我没说你难看啊,我是说,你长得太美了,让人眩晕而已。”“你现在越来越不老实,我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会、怎么会喜欢你……”越说,声音越轻。
王厚忽然想起什么,问道:“烟儿,那个老道姑其实很可怜,她临死前摸着木板,说‘死鬼,咱们分开都五十九年了,可我每天都在想你。’最后大笑着说‘死鬼,我来陪你了’才气绝身亡……那一刻,我真后悔,如果我不出手,她或许还不会死。”
“书呆子,别说了,她好可怜,这五十九年过得肯定不开心,只不过一直坚持着什么才没有死,现在这样,也算解脱了……睡罢。”
王厚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忽然惊醒过来,却是有人钻进自己被子,有声音在耳边轻声道:“抱我睡……”王厚伸手搂住,却不意碰到一团软软的东西,悄悄顺着摸去,却听耳边的声音又低低地问道:“小色鬼,你干什么?”
王厚并不答话,手缩回来,又伸进内衣,悄然上升,握住那团柔软,只觉得肌肤滑腻,暗香袭来。他与柳晗烟二十多天前,在福建泰宁县因为要解开老道姑所封的穴道,有过一次接触,虽然心猿意马,却因为性命攸关,强行敛住心神。
然而此时,他雪峰在握,再也难以控制,手掌向下滑去,经过平坦的腹地,挑起内衣,摸索着探向三角地带,手掌触处,竟是芳草凄凄,水润芳泽。他何曾有过这样经历,之前两人同枕,只是搂抱而已,未曾如此亲近,头脑一阵晕眩,不知何去何从。
柳晗烟身子扭动,情不自禁呢喃细语,双手回应,将王厚也紧紧搂住。王厚翻身压住她,两人都不曾云雨过,只是本能地搂抱对方、吻着对方,觉得舒适无比。王厚正要褪下柳晗烟的衣服,却弄得她一惊,轻声呢喃:“小色鬼,不要……我爹会打死你的……”
王厚一凛,想到此番出海将近两年时间,肯定颠簸辛劳,如果烟儿因为自己出了什么差错,当真无法交待。定了定神,深深呼入一口气,不再胡思乱想。柳晗烟见他半晌不说话,以为他在生气,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
不知过了多久,柳晗烟问道:“小色鬼,我很小的时候,便听人说,如果睡在一起,又摸了,就会生出孩子,我们会不会生出孩子?”“我也不知道……要不,我去问问仙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