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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罢,反正你要在这里住几天,明天我再对你说说,师兄我是如何破解‘无所回避’阵法!”胡俊十五年來还是第一次说这么多话,也觉得有些困倦,起身到了自己床边,侧身躺下,不一会便发出鼾声。
王厚则在新制的竹床上躺下,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屋面随着松枝火光不停摇曳,寻思:“我现在如果偷偷将花雾点燃,或许能制住他,但这四周都布下了‘无所可避’阵,洠в兴陌镏苣殉鋈ィ退阋蟾乓矝'有效果……况且他也是苦命人,我不愿看到老道姑的悲剧再次发生,只有慢慢说服,让他放弃记恨,不要和郑总兵对抗……唉!不知烟儿她们怎样了,要是这时候能赶过來,倒可以掌握主动!”
正在这时,啪的一声轻响,火把熄灭,室内随即暗了下來,胡俊翻身说道:“师弟,你要方便,出门向左,对着山下就可以了!”
王厚心里凛然:刚才火把熄灭的声音极其轻微,还是惊醒了他,要么他是在假装睡觉,要么就是过于警觉,看來烟儿她们真要來此,也很难逃过他的耳目,心里想着,却不敢答话,唯恐他知道自己洠琛
胡俊不一会又发出鼾声,王厚却是睡意全无,窗外,月色皎洁似水,想起明天就是中秋,小时候,早几天就准备好麻秸,扎起一簇簇三尺多长火把,自平大哥还砍了新鲜的树枝,裹上破絮,在煤油中浸泡,然后小伙伴们排成一排,各自点燃手中麻秸,向村头的湖边跑去,打起火把仗,记得八岁那年的中秋晚上,还在湖边救了阿呆,好像只是眨眼之间便过了十六年……不知自平大哥是不是还在北方,还有阿呆,肯定又在睡懒觉……
胡思乱想一番,王厚放松四肢,内察真气仍然仅有一成水平,当即催动内力作周天运转,不一会进入物我两忘之境,再次醒來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收功坐起,却发现胡俊不在室内。
下了床,走到门外,空气非常清新,站在空地上将“相通四式”演练一遍,觉得内力比昨天有了长进,看來避役岛较之莲宗的翠蓝岛,更适合练功,不知是竹屋处于山峰之中位置较佳,还是因为岛上设有“无所回避”大阵,少了干扰的缘故。
刚刚收功,胡俊便从西侧山峰上飘身而下,眨眼到了跟前:“师弟,我摘了些新鲜的菠萝蜜,你今天气色还不错,昨晚睡得还习惯吧!”“昨天被师兄那么一闹,又怕又累,加之昨晚又风平浪静,所以倒头就睡着了!”
胡俊嘿嘿笑了几声,指向不远处的石缸:“那里盛有雨水,可以洗漱,这竹屋不知是谁留下來的,选择这个位置,不仅避风遮雨,还能维系基本生存,否则,最初的那些年,我武功全废,哪能活到今天!”
王厚依言走到石缸前,缸内盛满清水,并有一根竹筒引出,拔掉竹筒上的木塞,水就能从流出,石缸一则还凿有石龛,其内贮有盐块,王厚捻了一些放进嘴里,揩抹牙齿,同时叩齿保健,之后洗了脸,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暗忖这竹屋或许就是郑总兵安排,与“无所回避”阵同时所建,昨晚胡俊说今天告诉我破阵之法,也不知是真是假。
胡俊已经搬出桌椅,剖开菠萝蜜,两人对坐桌边,王厚拿起一瓣啃了数口,问道:“师兄,是不是‘无所回避’阵法非常精深!”“那还用说,这阵法一反常理,让我吃够了苦头……对了,师弟可懂得阵法!”胡俊似乎早就在等他开口询问,抹了一把杂乱的胡须,露出得意之色。
对于阵法,王厚只接触过两次,一次是在福州,张一针用刺竹设下“天度”大阵,好在王厚避其锋芒,自七丈多高的竹尖上掠过,只是试着用竹叶掷了下去,却使整片竹林都移动起來,可见此阵的厉害,第二次是在苏门答剌的巴散山,陈雄设下巨石阵,所幸事先听武当殷六侠说过奇门遁甲,加上自己运气不错,侥幸破阵而出,仍落下重伤,至今武功都洠в谢指础
王厚将这两个阵法简略说了,尤其是说到陈雄的名字时,注意到胡俊脸上表情洠в斜浠磥硭唤鰶'听说过陈雄,更不知道陈雄就是陈祖义的侄子,如此一來,事情就要好办得多,否则,倘若陈雄掺在其中,事情会更加棘手。
胡俊说道:“原來师弟的伤是被阵法所伤,难怪,普通阵法讲究‘吉门被克吉不就,凶门被克凶不起,吉门相生有大利,凶门得生祸难辟,吉门克宫吉不就,凶门克宫事更凶,’先前,我也是按此思路來破‘无所回避’阵,结果,第一步迈向吉门便吃了大亏,不知从哪儿飞來无数尖利的石块,躲闪不及被刺中这里!”说到这里,胡俊揭开破烂的衣服,露出遍体伤痕,指着右肋处一块三寸长的伤疤:“好在我那时武功已经恢复,就势一滚,退了回來,直到两个多月后伤口才渐渐愈合!”
王厚看着他露出大大小小的伤疤,心生寒意,不忍再看,却听胡俊又道:“师弟,你看,这一个疤是我第二次去破阵,我寻思着这阵法难道违反了常规; 不能走吉门,要走中平门,于是决定尝试走中平门,洠氲缴说酶兀褪钦庖豢椋梦已瞬畈欢喟肽辍
“可我就是不服气,待伤养好后,我再次尝试破阵,有了前两次的教训,既然吉门、中平门都走不通,只好冒险走凶门,纵是我小心谨慎,还是逃不了阵法的攻击,差点命丧当场,爬出來后,伤痕累累,足足养了一年有余。
“虽然我知道这阵法不可能是郑和亲手所设,但如果连一个阵法都破解不掉,还谈什么洗雪耻辱,那些天我着了魔一般,彻夜想着如何破阵,有一天,下起了大雨,雨水哗哗地落下,室外雨幕交织,我躺在床上养伤,忽然一滴滴水珠落在头上,这竹屋建筑得极为结实,平时根本不漏雨水,于是抬头看去,却是大雨在屋面砸出一个小孔,水珠正是从中落下。
“我忽然明白一个道理,忍不住欣喜若狂:‘无所回避’阵法,依托大树而设,我总想着绕开大树,不论向左或者向右,都会陷入八门,从而触发三奇六仪,好比雨水沿着屋面往下淌,又怎么能进入屋里,而我如果像眼前雨水这样击穿屋面,就能可以轻易进入屋里,所以我只要推倒大树,它就不会形成阵法,也就不会被阵法所伤!”
王厚听得心头剧震:对啊!张一针的“天度”大阵依托刺竹而设,如果将刺竹全部砍掉,阵法自然难以成立,陈雄的巨石阵也是如此,可笑我在阵中,一心想着如何切断八门的联系,结果险相环生,以至于最后不得不冒死一搏,拼尽全力拍中即将合拢的巨石,使得巨石相撞,毁了阵法,可惜我一开始洠馨盐栈幔绻坏日蠓ㄆ舳腿σ换鳎簿筒换嵊泻髞碓俗耐Α
胡俊放下掀起的衣服,接着道:“差不多两个多月前,我伤势痊愈,依自己所悟再次破阵,果然阵法洠в性俜⒍诒豢车沟拇笫魃希肫鹆侥甓鄟淼钠普螅刃乃嵊志醯煤眯Γ俑薪患啵医蠓ㄖ朴肫普笾ㄈ诤显谝黄穑闯鲆惶捉7ǎ∶傩啊M芟癖渖话悖芎Γ
“辟邪剑法,好名字,驱利避害,驱利避害!”王厚轻声自语:“可惜,我若能早点得遇师兄,或许就不会被巨石阵所伤!”
第279章 风吹雨打窗()
胡俊听了王厚的话,又是嘿嘿一笑:“这算什么?……师弟,你如果能帮我击败郑和,我们回到大明、找到师父她老人家后,此生再无他求,到时我会将教你,恢复武功之法!”
王厚暗道:若是回到大明,我自会和阿呆一起进入王乔洞,又何必要你告诉恢复武功的法子,不过,他刚才说出的破阵之法,倒很有教诲,我重伤以來,只顾着身体和武功的痊愈,倒很少往破阵上去想,有时间该认真梳理一下!”
胡俊见王厚不说话,还以为他在权衡什么?又道:“师弟,恢复武功也不急在一时,有我在,你大可放心!”王厚闻言一愕,想起何不趁机问他准备如何对付郑总兵,便道:“师兄说的是,不过……你刚才说已经破了‘无所回避’阵,那外面的人不是能轻易进來!”
“嘿嘿!这岛上处处都设下了‘无所回避’阵,我破掉的,只是其中一个小阵而已!”王厚哦了一声,寻思难怪你不怕我逃走呢?知道我内力不济,这才说了出來……其实,我才不会跟大树较什么劲呢?若是有劲推倒大树,还不如从树顶上进出,嘴上却道:“师兄,这阵法既然是郑和派人所设,那他要带人过來,解开这个阵,甚至包围整座小岛,又怎么能挡得住他!”
胡俊冷哼数声:“这正是我请你帮忙的原因,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跟他硬拼,又怎能敌得过他的千军万马,所以一开始,我要拿你当作人质,将郑和一个人‘请’到这岛上來,他对岛上环境并不熟悉,又不精通阵法,而我对这里要熟悉得多,在这里我掌握着主动,不会输给他!”
王厚知道说服他的时机已到,却故作迟疑地问道:“师兄,如果郑和真的应约而來,不外乎有三种可能,一是你赢了,杀了他;二是你输了,被他所杀……”胡俊见王厚打住不说,问道:“第三种可能呢?”
王厚并洠в兄苯踊卮鹚吹溃骸跋人档谝恢挚赡埽闵绷酥:停淮恚庋粊恚闶迥甑某苋枋潜耍墒墙酉聛泶釉趺窗欤掀牌沤淮乙;ず帽Υ易霾坏秸庖坏悖癫焕⒍岳掀牌牛偎档诙挚赡埽:蜕绷四悖飧俏也辉敢饪吹降模蚁嘈潘换嵴庋觯裨蚴迥昵埃鸵丫绷四悖π帜闼刀圆欢裕裕揖醯没褂械谌挚赡埽褪悄忝悄芫∈颓跋樱
“不要说了,我一身伤疤,你已经见过,其实这些外伤又算得了什么?这十五年,我无时无刻不想着要报仇雪恨,无时无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