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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王厚呵呵笑道:“乔琳,你怎么酒后反而中国话说得很利索,真是奇怪!”乔琳下了床,穿好鞋子,问道:“问你呢?我有洠в校荡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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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琳盯着王厚,重重地哼了一声:“你骗人,人家才不会!”王厚故作一脸惊愕:“什么不会,……难道你不认我这个哥哥!”
又是一声冷哼,乔琳扭身走回方桌旁边,倒了杯水,一口喝了大半,然后问道:“你在这里,坐了一下午!”“我想起一个真实的故事,你想不想听!”见她点头,王厚缓缓说道:“一年前,有个武功高强的青年,他无意中陷入两大帮派的斗争,这两大帮派各有一个女子……就叫她们绿衣女子和白衣女子吧!二人都生得年轻漂亮,可她们却是对手,绿衣女子先认识这位青年,并且深深喜欢上了他;青年也喜欢绿衣女子,双方互生好感!”
乔琳听得很认真,见王厚止住不说,问道:“后來呢?”王厚道:“后來,青年在两大帮派的斗争中,反而出手救了白衣女子,以至于白衣女子也爱上了这个青年,那是一个夜里,青年为了摆平帮派的矛盾,前往另一帮派,在他的干预下,迫使另一方答应半年内不会再生事端,偏偏那个时候,白衣女子挺身而出,要和青年决斗!”
啊的一声,乔琳问道:“她不是喜欢,青年吗?为什么还要,和他决斗!”王厚续道:“是啊!二人当即跃上大殿的屋顶,青年等待白衣女子的出招,可她凝视着青年,迟迟洠в谐稣校税胩欤镜溃野茉谀闶窒拢幢荒憔攘耍涞眯姆诜庑┤兆游仪奘衬寻病慊共欢穑俊
乔琳哦的一声:“原來她是想,找机会和他,说说心事,青年怎么说!”“青年答道,‘在下还有大仇未报,不能留在这里,’哪知这句话刚出口,白衣女子却跟着回应一句话……”
“她怎么说的!”乔琳追问,
第294章 戴佛珠的贼()
乔琳追问道:“她怎么说的!”王厚答道:“白衣女子说,‘我可以帮你报仇,也愿意追随你,’青年打小在山村长大,何曾见过这个场面,吓得丢下一句场面话,转身逃了!”
乔琳拍手叫好:“白衣女子,做的对,我好喜欢,不过青年,也不算错,帮主,青年是不是你,白衣女子是谁!”
王厚摇了摇头:“这个青年不是我,你也见过,他是我大哥朱自平,绿衣女子是我的大嫂李静兮,而白衣女子是茶马帮西安分舵的周訬婧周姑娘,她的父亲是西安的分舵主,就在‘天纲’号马船上!”
“朱自平!”乔琳想了一会,叫道:“我想起來了,是不是,武林大会上,先是打败了,泰桑拳师,然后又打败,大慈法王,最后和你,并列第一的,那个人!”
王厚翘起大拇指,赞道:“乔琳好聪明!”说罢,眼光狡黠地看着她,乔琳顺着他的目光摸了摸了脸,问道:“怎么了?人家脸上,有什么?……哦,我知道了,你是说,如果我像,周姑娘那样,你就会像,你大哥那样逃走,对不对!”
“乔琳好聪明!”王厚再次翘起大拇指,见她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连叫两声:“乔琳,乔琳!”
乔琳抬起头,伸手拉住王厚就往外走,口中道:“帮主,人家肚子饿了,好久洠С院O剩掖闳ヒ桓龅胤剑院O剩
古里气候比较潮湿,每年的十二月份至次年一月份,是天气最好的时候,经常晴空万里,空气清新;三、五月份是最热的季节;六、九月份是雨季,经常会突如其來下一场暴雨;十、十一月份则会刮起东北季风,这也是郑和之所以要在此停靠一个月,然后趁风前往忽鲁莫斯的原因。
明史记载:“古里,西洋大国,西滨大海,南距柯枝国,北距狼奴儿国,东七百里距坎巴国,自柯枝舟行三日可至,自锡兰山十日可至,诸蕃要会也!”因为其优越的地理位置,成为当时重要的海上贸易中心,而且船只可以自由停泊在这里的港口,补充淡水和食物,使得更多的船舶在此停靠,愈发带动古里的繁荣。
傍晚时分,自港口沿大路向东,椰树成林,林间掩映着椰子叶搭建的木屋,孔雀、鹭鸶三五成群,悠闲地踱着步,大树下,走不到几步便能看到卖水果的摊点,简易的木框架起筛子,筛子里整齐地码着各种水果,摊点前支着两根木棍,上面拴着雨布的两端,雨布的另两端则系在后面的树枝上,一处摊点前,一个妇人用中国话问道:“大叔,这果子,多少钱!”
大明永乐时期,除金银外,永乐所铸铜钱,即“永乐通宝”以其精湛的铸工,整齐的外观成为当时的通用货币,郑和的翻译官马欢所著记载:“爪哇国通用中国历代铜钱,旧港国亦使用中国铜钱,锡兰国尤喜中国铜钱,每将珠宝换易!”
卖水果的老汉伸出两根手指,妇人从口袋中掏出四枚永乐通宝递了过去,并从篮子里挑出两只拳头大小的水果,之后,和身边的一位中年蓝袍人继续前行,蓝袍人和妇人正是王厚和乔琳,为了避免引人注意,王厚特地将白衣换成蓝袍,两人以帮主、长老相称。
王厚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果子,呈金黄色的椭圆形,上面生着紫色条纹,泛着淡雅的清香,问道:“乔长老,这是什么水果!”乔琳应道:“我也不知道,上次來,吃过一次,听说叫人参果!”
“原來这就是人参果!”王厚啃了一口,果肉清爽多汁,有着不同其它水果的风味,点头道:“嗯,好吃,我看过一本书叫做,是唐代著名高僧唐玄奘所著,讲述他游历印度、西域十九年间的所见所闻,其中就提到人参果,吃了可以长生不老!”
乔琳扭头看了他一眼,移开目光,低声道:“活着不快乐,还要什么?长生不老!”王厚心里一颤,岔道:“乔长老,你不是说离这儿不远,就有一家海鲜馆吗?怎么还看不到!”乔琳并不答话,走不到数丈,忽然蹦蹦跳跳,拽着王厚向前跑去,口中叫着:“今天真好,我们吃海鲜去!”
路人听到叫声,忙侧身避开多远,用困惑不解的眼光看着她,不知这个妇人是发了疯,还是遇到开心事儿,怎么像个小女孩儿。
二人走出大概一里多地,在岔路口处转身向左,沿斜坡向上,再走不远,就看到一面杏黄色酒旗迎风招展:“是岸”两个字尤为显眼,走近后,只见一块宽敞的场地,三面树林环绕,场地正中,用毛竹搭着一人多高、二丈见方的台子,台子四周摆着很多张桌子,大多坐了人,天黑得很快,场地周围燃起油灯,照得灯火辉煌。
乔琳说了声:“到了,这里就是,‘是岸’海鲜馆!”王厚赞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这家海鲜馆叫做‘是岸’,倒有些意思!”
“本來就在岸边,当然‘是岸’了!”乔琳拉着王厚绕过台子,在场地最里面的一张空桌旁坐下,功夫不大,一个全身白衣白帽的年轻伙计走了过來,用梵语问了一句,王厚洠刺橇盏溃骸扒逭舸罅骸⑺庀愣啾τ恪Ⅱ棺尤獍杌乒稀⑺П憔恚鱽硪慌蹋偌恿教貊鹩恪⒘街幌憷毙罚黄科咸丫啤
年轻伙计应声而去,王厚诧异地望着乔琳,悄声问道:“乔长老你能听懂他说的话,还有,你和烟儿一样熟悉海鲜,也喜欢吃海鲜!”乔琳展颜笑道:“这些做买卖的,你说中国话,他们能听懂,我去大明时,路过这里,停了几天,來这里吃过,我听说柳长老,也是海边长大,当然熟悉海鲜!”
功夫不大,点的酒菜端了上來,摆了满满一桌,王厚看着一只只大盘子,忍不住感叹:“乔长老,这菜还真实惠,能吃得完吗?”“菜很便宜,放开吃!”乔琳抓起大龙虾,从中撕开,将大半放在王厚碗里,又倒了一杯白葡萄酒,问道:“帮主,这酒你喝过!”
王厚抿了一口,答道:“我在盐帮总舵时喝过,听说是从山西那边带过來的,我们唐代就有‘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的名句,不过我喝的酒,跟这味道好像不同……”
两人边吃边谈,忽然响起一阵乐声,二人循声望去,直见正中的台子上,不知何时站上一男一女,男子二十六、七岁的年纪,头上裹着色彩鲜艳的布巾,身著宽松的白色立领长衫,搭配窄脚长裤,侧着头吹起竹笛,乐声正是他发出;女子年龄相仿,用纱丽裹着上身,露出肚脐,下身是一条及地的滚边直筒衬裙,随着音乐曼妙地扭动腰肢。
乔琳边吃,边向王厚介绍,原來这是当地的特色,來这里吃海鲜可以欣赏古里歌舞,那男的竹笛叫做“班苏里”,就是一根竹节,取材于当地所产的苇竹,长两尺左右,声音低沉空灵之中,却又细致入微,仿佛梵音拂过心头,在这片嘈杂中显得更加清净微妙,王厚虽然并不精通音律,却也觉得甚是好听。
偏偏这个时候,一声怒喝打断了乐声:“小狗日的,敢偷老子的钱!”场上众人齐刷刷地看去,离台子不远,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手里抓着一人;又有几个膀大腰圆站起來,其中一人喝问:“老二,丢了多少钱!”
王厚对这几个人并不陌生,正是梅氏六兄弟,当初才到长乐,就因为住宿和他们闹得不愉快,事情摆平后,他们反而对自己感激不尽,称自己为“大好人”;船队离开长乐不久,他们就和宝船上的旧属,因为待遇不一样闹情绪,也是自己和唐敬出面化解了矛盾,后來还去他们船上喝过酒,因为人多,也洠в凶⒁獾剿且苍谡饫铮凑饧苁扑怯錾狭诵≡簟
被抓的小贼是个瘦伶伶的孩子,不过十四五岁,口中不知叫嚷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