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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净之人原來叫赵郎中,应了一声,蹲下身子,伸手拿起王厚的左手腕,撸开袖口,王厚一直隐忍不动,暗忖:如果现在动手,尖嘴猴腮自然不可怕,这个赵郎中从抬起我的手臂來看,毫无内力,更不可怕,刚才他们进來时,我以相通第一式查探过,端着左手的人虽然内力不弱,但还不是我的敌手;倒是最后那个人,因为被前面三个人挡住,无法察探,熟悉的声音就是他发出,此人我一定认识……还是看看再说。
早上动身时,李智贤担心此行风险莫测,慎重起见,向百合仙子要了一根十味天香针,在王厚乌黑的手臂上刺出两个针眼,赵郎中看不出究竟,将鼻子凑到王厚的手臂上嗅了嗅,又把了把脉,自言自语:“奇怪,这个人到底服了什么解毒丸,我只能闻出百合花、南天竹、紫荆花、夹竹桃、虞美人、飞燕草、夜來香、一品红的味道,有点像传说中的十味天香针……难道,十味天香针竟能压制蛇毒!”
王厚心里更是惊讶:我听百合仙子说过,十味天香针的配制非常奇特:将夹竹桃、一品红、虞美人、五色梅、夜來香、紫荆花、飞燕草、南天竹、含羞草这九种花卉榨成汁,再加入天香宫特有的百合花瓣,便成了剧毒,普通绣花针放入花汁中浸泡一个月后取出,便为至毒的十味天香针,而他仅仅靠刚才嗅了一下,就能分辨出八种,医术当真高明,他是谁!”
第376章 高山积雪族()
[今天20更,第16更]
三房长见赵郎中自言自语,一旁吩咐:“搜搜他身上带了什么?”赵郎中回过神來,伸手探向王厚的口袋,王厚知道不能再等了,口袋里装着不少东西,其中,羊脂玉扳指是当今圣上所赐,茶马黄金令是茶马帮欧阳帮主所赠,蓝白特使玉瑗是盐帮李帮主所馈,星光蓝宝石是乔琳所送,还有一块方形紫玉,是张一针师傅的遗物,如果被他搜出,极有可能会暴露身份,我现在还不清楚高山积雪族的底细,一旦被他们知道我的底细,只怕后患无穷,又会连累到烟儿她们。
有前车之鉴,王厚哪敢大意,头脑电转之间,左手指轻轻一动,一缕指风封住赵郎中的膻中穴,赵郎中闷哼一声,跪在王厚面前。
站着的三人都是一愣,最后面那人转身要逃,王厚右掌挥起,相通第五式“宿露含深墨”挥出,掌风到处,三人毫无抵抗,只觉眼前一黑,纷纷软倒在地,王厚暗松一口气,本以为会遇到一番抵抗,洠氲降谒母鋈艘彩呛廖弈诹Α
那人俯卧在地,佝偻着身体,极为瘦弱,王厚唯恐有诈,翻身坐起,手掌凌空虚托,将他转了个身,待看清后,不禁惊讶万分:“潘会长!”王厚最后一次遇到他,是在福州长乐县,当时他因为武功被废,不能出海,恳求茶马帮收了他的货物,王厚见他可怜,便让樊舵主多付一万两银子,以十六万两的价格收下他的货物……他不在他的万石会,跑到这里來干什么?
王厚隐隐感到不妙:这个人很难对付,他当初和高山积雪族勾结,被我废了武功,原以为他会收手,洠氲匠鱿衷谡饫铮训浪粜牟凰溃肫窘瓒疚飦砣鞘巧恰
见李智贤动了一下,王厚忙伸手扶起,唤道:“李妹妹,觉得哪儿不舒服!”李智贤面色红润,眼睛缓缓睁开,竟是赤红,茫然地看了看室内,低低地哼了一声,撕扯着领口,似是极为痛苦,王厚面色一变,看來和烟儿当初一样,中了极厉害的毒,否则有佛灯荧鱼护身,一般毒物很难侵袭。
伸手拉着她,又问了一声:“李妹妹,哪儿不舒服!”李智贤浑身不住颤抖,紧接着张开双臂,将王厚紧紧抱住,口中呻 吟:“王哥哥……抱紧我……”
此时,王厚明白李妹妹所中的毒可能也含有春 药成份,这情形他曾遇到过三次:一次是在桃花笑酒楼,柳晗烟中了“六欲纵横香”之毒;第二次是在古里,乔琳中了“神浪”之毒;第三次也是在古里,圣女被服下“神浪”,救出后,当着姐姐心莲的面,不顾一切地抱住王厚。
当即不再犹豫,左手化掌按在李智贤的百会穴,内力缓缓注入,李智贤颤抖渐敛,又伸出右掌按在她的小腹上,一式“天与水相通”,与她体内的毒性联通,再一式“有术可分风”,右掌起处,阵阵热浪冲出,向四周扩散,李智贤闷哼一声,软软地倒在王厚怀里。
王厚内力度入李智贤体内,过了片刻,李智贤渐渐恢复过來,发现依偎在王厚怀里,衣冠不整,很快明白中了什么毒,脸上红晕顿起,王厚低头见她脸上泛红,很快想到她再次中毒,一扬手,将桌上的四盆花卉全部扔到门外。
李智贤这才注意到地上还躺着四人,她只认识尖嘴猴腮,轻声问道:“王哥哥……这些是什么人!”王厚一指潘会长:“这个人你见过,不过模样和声音都变化很大,如果不是当初对他印象太深,我也认不出……他是福州万石会的潘会长!”
李智贤面露惊讶,她和潘会长洠в姓展妗K淙恢浪环衔涔Γ匆矝'想到眼前这个瘦老头子竟然一年前还是福建第一高手,只听王厚指着另外两人叹道:“这两个人我洠Ъ芸赡芫褪侵八档模呗废不蹲笫侄俗挪欢哪歉鋈耍徽飧鋈耍浅扑岳芍校鼓芪懦鍪短煜阏氲奈兜溃
李智贤惊讶不已,略一思忖,道:“王哥哥,我们先审问这个瘦猴子,你把他弄醒!”王厚使出相通第六式“朝曦浴嫩红”,拂醒尖嘴猴腮。
尖嘴猴腮还洠靼追⑸耸裁矗看辞宓厣咸勺诺娜耍馍械溃骸澳忝恰⒛忝巧绷巳砍ぃ 崩钪窍偷P乃猩嵋齺肀鹑耍蚨系溃骸白呈坎灰ε拢颐且膊恢涝趺椿厥拢遣皇撬侵辛耸裁炊荆
尖嘴猴腮半信半疑,从怀里摸出一只香囊,放到三房长的鼻子底下,半晌仍洠в卸玻钟檬痔搅颂剑粑#炔幌裰卸居植幌袷苌耍睦镏朗侵辛送鹾竦恼校冻隼Щ蟛唤獾纳裆
李智贤忽又压低声音:“壮士,这里凶险莫测,我们來这里只想求医,结果这些人被毒倒在地,你是不是在骗我们!”
尖嘴猴腮是高山积雪族的一个眼线,平时负责在城里打探和收集情报,昨晚无意中听说王厚能解海蛇毒。虽然只能维持一个月,却令他大为惊讶,他清楚:两年來,族里以海蛇之毒炼制新的毒物,却苦于配制不出解药,所以不敢大范围使用,听说福州的名医张一针能解蛇毒,可惜被人杀了,三房长听潘会长说,张一针还有一个徒弟,人称赵郎中,于是想办法将徒弟请來,希望能配制出解药,但并无进展。
昨晚,尖嘴猴腮在餐厅里听到王厚几人询问小二,又瞅了一眼王厚乌黑的手臂,信以为真,故意装作贪财,带王厚來到这里,好让赵郎中探个清楚。
尖嘴猴腮本洠в邪淹鹾瘛⒗钪窍投朔旁谘劾铮耸笨吹饺砍せ杳圆恍眩约喝窗踩晃揄Γ鲁鍪撬┚攘俗约海母以儆邪敕智崾樱首魑骸懊疵矗覜'骗你们,这位是大名鼎鼎的赵郎中,可真见了鬼,他怎么也晕倒了!”边说,边准备起身往门外逃。
王厚岂能让他逃走,将他击昏后,与李智贤商量,猜想赵郎中可能就是一针师傅的徒弟,拂醒赵郎中,试探地问道:“你可认得张一针!”
赵郎中神智不清,听到王厚的问话,沉默半晌,反问:“你是谁,怎么知道恩师,你真有解开蛇毒的方子!”
李智贤冷声道:“可惜,一针师傅为福州盐帮解了海蛇之毒,反遭万石会的毒手,而你身为他唯一的弟子,反倒和杀害师父的仇人混在一起,你如何对得起令师在天之灵!”
赵郎中白净的脸上更是煞白,待李智贤说罢,吼道:“你在胡说,你们洠в兄卸救醋白髦卸荆杉皇浅鲜档娜耍忝撬档幕埃以趺椿嵯嘈牛
两人问答时,王厚不禁想起一针师傅当时遇难的情形,那天在刺竹林里,喊了几声都不见有人应答,正犹豫要不要进屋看看,忽听身后窸窣的声音,回头看去,大约五丈外的竹林边有一团黑影,声音正是从那里发出,借着火折之光,发现趴在地上的那个人,背后赫然插着三枝羽箭。
王厚将那人扶转,果真是一针师傅,连唤几声,张一针猛然一挣,紧跟着身子剧烈抽搐几下,随即一声长叹,再无气息,王厚只觉得心乱如麻,沉默良久,将一针师傅埋好,拜了三拜:“一针师傅,我定会为你报仇,安息……”
后來,柳晗烟中毒,王厚和百合仙子第二次进入刺竹林,希望能找到解药,直到拨开泥土,露出被埋的张一针,仍无所谓,却看见他腰带正中嵌着一块方形紫玉,想到张一针的被害,他唯一的徒弟还不知道,便将方形紫玉摘了下來,准备交给陈舵主,由他來转交,但随后因为救治柳晗烟,却忘了交给陈舵主,一直带在身上。
想到这里,王厚从口袋里掏出那块方形紫玉,递到赵郎中面前:“这个,你可认识!”赵郎中双手接过,颤声问道:“你从哪儿得到的!”
王厚冷冷地注视着他,将当时的经过说了,赵郎中听得时而眼中冒火,时而冷汗淋漓,最后更是失声痛哭,双手握拳狠狠地捶着自己的胸口,忽又爬起來,跑到潘会长面前,用脚狠狠地跺着他,咬牙切齿:“踩死你,踩死你,……”
李智贤看着不忍,劝道:“你先冷静冷静,能不能和我们说说这里的情况!”赵郎中跺得累了,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到地上,情绪渐渐平复,又过了半晌,说出事情原委,原來,赵郎中本在云南府行医,大半年前,潘会长找到他说:“令师向來只和福州盐帮來往,对茶马帮的事情从不理睬,被茶马帮一怒之下杀了!”
赵郎中如遭雷击,他知道师父与盐帮的陈舵主关系交好,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