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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早就说过:肖兄一人,胜过百人!怎奈家父听了我大哥的谗言,这才招来顾综那等老鬼,险些坏了大事!”这么说着,眼见萧勉不置可否,眼珠一转,王离笑言道:“肖兄确实了得!想那季无邪,在季家号称年青一代第一人,比之花满城和玉无双也不逞多让,在肖兄手下却束手无……”
“王兄!有什么话,还请直言!”
“这……,不知肖兄能否再度出手?”
“不行!”决绝的摇了摇头,不等王离追问,萧勉就自言自语的说道:“肖某人所属宗门,自不惧他秦郡季家。然则若此事被宗门长辈知晓,于肖某而言总非善事。王兄出身世家,应该知道,宗门人多眼杂,稍有行差踏错,不说万劫不复,也绝对非同儿戏。此前我两次助你王家,纯粹是看在王兄一人的面子上,不然你以为,区区灵石能让我冒险吗?”
“肖兄言之有理!只是……”
“王兄若要在肖某这里浅酌片刻,肖某人欢迎之至,只是出手之事,切莫再提。何况此番季家占了先机,虽然有肖某人暗助,扳回了劣势,但如今的王家实在不适宜和季家耗。好在季家经过三番两次的变故,应该也意识到如此僵持,绝非长久之计。日间两位家主密谈,应该就是在商议罢战吧?”
“这……,肖兄真是明察秋毫!只是此事毕竟是他季家挑衅在先,家父的意思是,肖兄若肯再度出手相助,我王家便有足够的把握和季家谈条件,如今看来……,哎!”
“来日方长!”淡淡一笑,萧勉意味深长的言道:“棋手对弈,不争一子之得失。等令祖父六百寿诞过后,甚至是等祖龙居之事过后,王兄还怕没时间和季家清算旧账吗?”
“知我者,肖兄也!离正有此意!想必,家父也是这么想的。”微微颔首之后,眼见萧勉似乎心情不错,王离拐着弯的试探道:“肖兄高才!离真是越来越好奇你所属的宗门是哪一家大型势力了!难不成,肖兄竟是九大圣地的俊彦?”
萧勉闻言一愣,表面上却笑得高深莫测。
王离一见如此,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依离愚见,寻常大型势力和我秦郡四大世家实力仿佛,撑死了就是和至善教、七情魔宫不相上下,他们教导出来的弟子,想来也不过和离相当。可是面对肖兄,离却越来越没有了与你一战的勇气,肖兄该不会真是圣地传人吧?”
“王兄以为呢?”
“九大圣地,乃是我中州最古老的九个宗门势力,肖兄竟是圣地传人,真是失敬失敬!”微微行礼间,眼见萧勉不避不让,不声不响,王离更加吃不准萧勉的态度,只得继续试探:“以肖兄远胜于顾综那老鬼的阵法造诣来看,恐怕也只有星宿海、山河宫和九宫山有些沾边,难不成,肖兄竟是专精于阵法一道的‘九宫山’传人?亦或是其他……”
“王兄!宗门有令:若非必要,肖某是无法暴露身份的。王兄若是再这么猜下去,肖某只能另谋高就……”
“别!别!别!离一时无状,还望肖兄海涵!”
连连告罪的同时,王离伸手入怀,取出一个封灵盒,恭敬地递给萧勉。
“家父也知前两次肖兄之所以仗义出手,绝不会是看上那区区数十万中灵,只是当初季家猝然发难,事出突然,王家上下乱成一团,这才怠慢了肖兄。今日离临行前,家父特意嘱咐离,务必将这物件送到肖兄手上,万勿推辞!”
“王兄客套了……”
轻笑着,萧勉手头却好不客套,麻利的打开了封灵盒。
掀开盒盖,就见封灵盒中躺着一块好似巴掌大小的九棱形圆盘,圆盘九个边角处,分别伸出一根金黄色的铜柱。
萧勉见之一愣,而后猛然一惊。
“这是——九柱降龙盘!?”
“肖兄果然是识货之人!”抚掌一笑,王离好生言道:“此物本是顾综那老不死的舔着脸向家父讨要的报酬,只是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就敢这么狮子大开口。七阶阵盘,便是寻常元婴修士见了也要眼馋一二,岂是他能够染指的?也只有像肖兄这等圣地传人,才配得上这九柱降龙盘!”
萧勉闻言不言不动,内心却是翻江倒海。
这王家,还真是好大的手笔!
九柱降龙盘,七阶阵盘!
单单是这一个阵盘,就足以抵得上王家之前付出的所有报酬,何况任何器物一旦达到元婴层面,便是可遇不可求。
遥想当初在万宗城中,白家为白锦堂和李浮萍大婚之间,阵宗流就送出了这么一面七阶的九柱降龙盘。
这也是萧勉能够一眼看破此物根脚和名目的原因,不然说不定就露陷了呢!
“此物太过贵重,肖某受之有愧!”
尽管心头千万分的舍不得,萧勉却还是将封灵盒盖严,言辞间,更是将封灵盒推回到王离跟前,轻言拒绝。
“肖兄何出此言?前番肖兄于我王家,乃是出了大力的!怎么?莫非肖兄看不上这七阶的九柱降龙盘?”
“非也!非也!七阶阵盘,便是肖某人,也心向往之。只是前番两次出手,王家都给了肖某足够的报酬,算是钱货两讫,这九柱降龙盘,肖某却是无功不受禄,不好生受啊!”
“这……,要么,肖兄再出手一次?”
王离还不死心,竟是意图利用九柱降龙盘诱惑萧勉。
“不行!”
“肖兄!此物乃是家父一再吩咐,务必要送到肖兄手上的,肖兄若是不接,离回去可是没法交代啊!离观肖兄也是很喜欢这九柱降龙盘的,所虑者,不过是无功不受禄罢了!”
“怎么?王兄有什么好的提议吗?”
“肖兄可有想好,要不要参加来年的祖龙居之行?”
“这……,和此物有关吗?”
“不瞒肖兄:祖龙居一行,凶险莫名!便是离这等金丹高阶修士,在祖龙居中也有陨落之危。肖兄若觉得这九柱降龙盘礼重了,来日在祖龙居中,见到我王家弟子有难还请帮衬一二,当然肖兄若不入祖龙居,自然就不必费心斟酌了!”
“祖龙居?若有可能,肖某人自然要见识一二的!”
“那就最好了!离衷心希望:这九柱降龙盘能够在肖兄手上大展神威,至于其他,肖兄大可不必太过在意!”
“……,如此,肖某人生受了!”
略作沉思,萧勉就收下了那个封灵盒。
此后又闲谈片刻,王离告辞而去,便仿佛,他此番前来,就是为萧勉送九柱降龙盘而来一般。
王离一走,萧勉就取出了九柱降龙盘。
随手一挥,召出黑布。
“小布!这块阵盘里边,没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萧勉所谓的不干净的东西,自然是一些用于窃听、定位、监控之类的隐秘阵法,得到黑布的确切答复之后,萧勉这才松了口气,翻来覆去的看着手上的七阶阵盘九柱降龙盘。
宝贝!
这绝对是一宗宝贝!
只是宝贝虽好,得之烫手啊……
第六百章 六百寿诞()
就像萧勉猜测的那样,从这天起,季王两家偃旗息鼓。
先是季家主动关闭了那些刚开张没几天的酒肆饭庄,紧接着,好似投桃报李一般,王家也关闭了那些修行客栈。
如此一来,咸阳城中的局面恢复了到变故之前。
只是稍微有些头脑的修士都知道:季王两家的当权者绝不会像寻常三岁娃娃过家家一般上演那么一场闹剧!
双方的息事宁人,显然是暗中彼此妥协的结果。
他们却不知道,此事背后不光有季王两家的意愿,还有秦家和吕家的授意,甚至是至善教和七情魔宫,也不止一次的表露出不希望咸阳城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动乱。
看似不起眼的大事化小,暗藏着咸阳城乃至是秦郡地界上最大的六大势力的共同心愿,便是季王两家也不敢大意。
至善教驻地,天玉峰,玉水崖。
至善教当代掌教——凤彩衣,飘然独立于崖顶之上。
忽而一阵清风拂来,动人衣襟……
“启禀掌教:老婆子已经将掌教的意思告诉王博和季北海了,他们都表示愿意适可而止,停止无谓的损耗!”清风过处,传出风婆婆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凤彩衣却置若罔闻,自顾自得看着云卷云舒。良久,清风一旋,风婆婆的声音再度响起:“西蜀州来的那三位,掌教还是不打算接见吗?那三人俱是佛门后起之秀,以他们的潜力而言,成就元婴……”
“不急!”打断风婆婆的言辞,凤彩衣嫣然一笑:“这三个小秃驴又不是来看望本宫的,本宫见他们作甚?”
“掌教的意思是?”
“浩劫将至,天下风起云涌。本宫虽然经年不下这玉水崖,对于如今的天下大势却也是有所耳闻的。南越州那老怪物丧心病狂,和南疆十万大山陷入血战;西蜀州阿难、迦叶两大圣僧并存于世,老圣僧更是拔指为峰,镇海为泉,连带的,幽冥鬼域中的鬼圣也开启了鬼神殿;北魏州魔影重重,听闻魔帝新得一徒,竟是领悟了传说中的《天魔经》;号称东吴州第一人的紫瞳剑,倒是安静得很,却更让人忐忑啊!”
凤彩衣说到这里,喟然一叹。
“这方天下,又要大乱了!本初三僧此来,明面上是为了追寻那所谓失踪的佛门护法,实则未尝没有在中州游历一番的意图,所谓的游历,不就是打打秋风、撞撞机缘吗?”
“哼!这些外来修士,始终不忘觊觎我中州物华天宝!”
“倒也怪不得他们!中州的繁华,本就是植根于其他四州的基础上的。不过浩劫将临,已成大争之世。然则世间的修行资源却是固定的,僧多粥少之下,难免会物竞天择!呵呵!这样也好!有压力才会有动力,秦郡的年轻一代,没经历过血洗的风云,到底是太嫩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