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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像是事先知道了一般,人人都做好了准备。
“好啊,那就来吧!”傲无双一声大吼。
师无华一催手中的马鞭,冲着傲无双冲了过去,这一局现在的把握全在手中的这柄刀上了。他没有铩羽那样出神入化的刀法,但是他有一颗赴死的心。
刺啦!
刀剑的交击声,映合着惨淡的天空。
同样作为在马背上活了几十年的土匪,傲无双和师无华马上的功夫都不差,师无华的第一刀被傲无双挡住之后,当即变招。他的马刀和一般的马刀略有不同,他的刃不是直的,而是带着极大的弧度。
这就给了他很大的灵活姓,特别是面对剑这样的武器。
师无华猛地一勒缰绳,胯下的马一声长鸣,他手中的刀锋一路划着剑刃割向傲无双的右手。傲无双面色冷峻,轻声一笑。剑刃的长度可是比刀刃要长了一截的,师无华此举也无疑将自己送到了傲无双的眼前。
两匹骏马相互交错。
傲无双的身子向后一仰,将手中的剑抛在了空中,躲过了师无华的马刀,左手趁势接住空中的剑柄。师无华的招式用老,傲无双的眼中一道精光,手中的长剑借着这个空隙猛地刺向师无华的胸口。
“吁!”
师无华胯下的骏马又是一声长嘶,师无华在危机的关头一脚踢在马屁股上,险之又险的避开了傲无双致命的一剑。
之前的动作全部发生在电石火花的一瞬间。两匹骏马经历了这第一场的博弈之后,又分离开来,傲无双和师无华各自驾马凝视着对方。
“看来我以前小瞧你了。”傲无双笑道。
“所以你会付出代价的!”师无华一声冷哼。
这一场决斗还没有分出胜负,另外一场决斗这正进行的如火如荼,就在大戈壁的不远处,三位头领也在进行着生死间的决斗。
“雷豹,我再问你一句,今天这路你到底是让还是不让。”
澜沧鹤就算是在稳重也知道情况发生了变化,特别是在看到拦路的还是向来的死敌雷豹,这也更让他忧虑师无华现在的处境。
“废话那么多!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二头领不会天真的以为我们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吧!”雷豹提马上前,双手中都握着一柄染血的斧子。
“我猜是十头领告诉你们的吧!”澜沧鹤长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平静下来,缓缓道。
雷豹哈哈大笑,既然澜沧鹤要先和他聊聊,他也乐得先拖延拖延时间。死死地盯着澜沧鹤笑道:“你猜对了,从一开始你进的就是死局!”
澜沧鹤看了看身后快要落山的太阳,又看看志在意得的雷豹,计谋看来是没什么用了。只能用最根本的方式——谁的拳头大,谁赢。
“我们之间似乎还从来没有交过手。”澜沧鹤取出自己手中的金丝手套,慢慢的带在自己的手中,他的每一个动作细致而又柔和。
每次当他遇到危险或者紧急的事情的时候,都会让自己的动作变得缓慢优雅,就像是大战前夕的将军们放肆让自己的军士们大醉一场。那只因为他对这一仗充满了自信,知道在自己一定会赢。
雷豹的眼神变得凝重,他点了点头。“不错。”
澜沧鹤道:“你确定你拦得住我?”
雷豹道:“一个时辰内,你们没有一个人可以从这里过去,你信吗?”
“我不信!”
“试试?”
澜沧鹤胯下的战马就像是一阵疾风一样,二十米的距离不过两个呼吸的时间就已经被跨过。雷豹从来不敢小看澜沧鹤,但是每每澜沧鹤文质的外表总是会让人天然的就看轻了他,看轻了这个人的爆发力。
雷豹的左手刚把斧子举起,一只手就拖住了斧柄。
雷豹挥动右手,斧子向澜沧鹤的手砍去,澜沧鹤不闪不避,雷豹虽然知道澜沧鹤的手套刀枪不入,但是他这一斧瞄准的却不是澜沧鹤的手,而是他的胳膊。可是澜沧鹤丝毫要躲得意思也没有。
看着澜沧鹤眼中的笑意,雷豹露出了一丝疑惑。
就在他的斧头砍中澜沧鹤的胳膊时,一柄剑挡在了斧刃和胳膊之间,这是一柄奇形怪状的剑,而且它薄的就像是一张纸一样,可是就是这一张纸的距离,他左手的斧子被澜沧鹤轻而易举的夺去了。
雷豹也看到了来人,荆小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雷豹暴怒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我怎么了?”澜沧鹤并没有为荆小可的帮忙而感到生气,相反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一对一,他们现在需要的是时间,而不是公平。
“你会后悔的!”雷豹突然裂开嘴笑道。
澜沧鹤一愣,他本以为雷豹会恼羞成怒,这样会让更方便的夺取他手中的另一柄斧子,看到雷豹的表情,他下意识觉得有什么不对。而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只感到肋间一阵剧痛,是有锯齿在撕裂身体的滋味。
“荆小可,你!”
澜沧鹤扭过头,也看到了荆小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第二十二章 杀戮之心()
背叛,人与人之间一种奇特的关系。。
没有谁是天生的反骨,或以背弃人为乐。他们以这样或者那样的理由当做借口,取得属于他们的利益,然而毋庸置疑的是,他们总是踏着别人的尸体站在了这个世界。
“为什么?”
澜沧鹤从马上跌落了下来,锯齿剑在撕裂他身体的同时也造成了鲜血的大量流失,这无疑在加速他的死亡,而死之前他希望知道事情的答案。
“你杀了那么多的人,我总得替他们报仇吧。”荆小可和雷豹同时下马,他看着澜沧鹤体内还没有拔出的长剑,再次握住剑柄一用力,血顺着剑槽流出。可他丝毫没有为自己的举动感到血腥,抑或残忍。
荆小可身后的土匪也开始产生慌乱,荆头领的反叛完全不在他们的预料,他们一时间以为这一切不过是二头领为了欺骗雷豹所布的局罢了。可是地上的鲜血告诉他们这是事实,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我要为二头领报仇!”一名土匪高举着手中的马刀,大声吼道。
“咚!”
一声沉闷的撞击,这个人连催动战马的机会都没有,身体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他的胸口一柄明晃晃的马刀插在那里,杀他的人就在他的身边。
“胆敢反抗者,杀无赦!”
这一下,所有的人都不敢再动了,没有人知道自己身边的人到底会不会是荆头领特意安排的人。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没有第二次选择的机会。
荆小可得意的看着现在的场面,现在他们有大把的时间来和地上躺着的人聊聊。他走到了澜沧鹤的面前,猛地将澜沧鹤体内的剑拔了出来。
血在一瞬间喷涌而出,滋润着干涸的大戈壁。
“你的剑,剑法。”澜沧鹤忍受着剧痛,他挣扎着想要说完一整句话。
“我的剑法还是你教我的,对吗?”荆小可替澜沧鹤说完了这句话,他又怎么会忘记这些。当初澜沧鹤找到自己的情景他历历在目,十年前的自己和现在的骑在马上的土匪有什么两样,可十年后自己和他们不一样了。
“你现在是不是有些后悔当初选中我了?”荆小可将剑放回剑鞘,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个垂死的老人,笑道,“可是我为你卖了这么多年的命,现在也该是你还我的时候了。”
澜沧鹤瘫坐在了地上,雷豹说的没错,自己从一开始进的就是一个死局。而这个死局偏偏还是自己一手促成的。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澜沧鹤第二次问道。
荆小可眯着眼睛看着地上的人,印象中这个人永远都是一幅运筹帷幄的模样,而现在他的衣服烂了,头发乱了,身上血迹斑斑还夹杂着数不尽的尘土。荆小可轻轻道:“是欲望,你曾经用它把我从一个小土匪变成了今天的头领,而今天我将因为它掌握更大的权与力。”
澜沧鹤看着荆小可的眼睛,“我不明白,傲无双能给你的我全部都能给你。”
荆小可哈哈大笑,而站在澜沧鹤身后的雷豹同样哈哈大笑,雷豹用一种怜悯的眼光看向澜沧鹤,就像是在看一只蝼蚁。雷豹道:“我想过一会儿,傲无双会面临着和你一样的命运,你相信吗?”
澜沧鹤睁大了眼睛,艰难的道:“原来你们的目标不是我,也不是傲无双,而是整个大戈壁。”
“不错,当人豪杰,不如自己当英雄。这句话想来你是听过的。”雷豹笑道。
澜沧鹤低下了头,看着两边本应打起来的两拨土匪,心中苦笑。创造一个头领需要十年的时间,杀死一个只需要一瞬间。
“这么说一直以来被当做棋子的其实是我。”澜沧鹤道。
“十年前你提拔我,对我有恩我很感激,但是这十年来我在暗处替你杀了不少人,也算是报答了你的恩情。我想你可以安息了!”
荆小可说完最后一句话,手中的寒光一闪,澜沧鹤的瞳孔皱缩。他还想强运体内的真气,可是仍旧是一口气也提不上来,眼看着剑刃越来越近。
澜沧鹤突然伸出了自己的双手,没有人想死,特别是他这样曾经高高在上的人,他希望靠自己手中的金丝手套可以多活哪怕一刻钟。而就在此时,站在他身后的雷豹嘴角冷笑,突然举起了自己的战斧,他只比荆小可的锯齿剑快了一步。
一个圆滚滚的头颅掉在了地上。
这位曾经威震大戈壁的一代军师,死在了他引以为傲的地方。与澜沧鹤相比,有一个人的运气就很好。
傲无双得意的看着眼前被俘的人,一切果然都在预料之中,雷豹不负他的厚望成功的拖住了澜沧鹤,而他擒住了师无华。澜沧鹤的两条臂膀,现在已经被断去了其中一只,接下来斩杀的就是他了。
师无华被擒,跟随他的土匪瞬间失去了斗志,残余的势力最终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