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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我们就为他报仇吧。””
说完这计划,燕十心中的感觉有些五味杂陈,当年在大戈壁第一眼看到寒月的时候,可曾有想到今天?
郝雨看着燕十,这个想来姓情开朗的人此刻也显得有些悲伤,他又问道:“难道我们现在救什么也不做吗?”
燕十神色一凛,哈哈大笑,恍然间飞沙漫天,他又成了那个大戈壁的头领,那份狠戾,坚韧,又岂是京城这个温柔乡可以缔造的。
“我燕十从不贪生怕死,郝雨,我问你,我让你去查匣子的来历,你查了吗?”
郝雨挠了挠头,奇怪道:“府里的仆役说送匣子的是,街东头的那个车夫李四,可是我去问他的时候,他却说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可是你知道就在你找过他之后,他去了哪里?”燕十道。
郝雨不知道,他在查无讯息之后,就带人又回来了。不过,郝雨没想到的是,燕十让他去查不过是虚晃一枪,就在郝雨走后,车夫觉得安全无忧之后,燕十派了一个人跟着他。夜华突然走上前,说出了三个字。
“怡情阁。”
怡情阁。
这里依旧的莺歌燕舞,这里永远是不会凋零的春曰,一座院墙割断了他和外界的所有联系,它像是一个天堂,又像是一个牢笼。
“爷,人回来了。”马越敲了敲门,在怡情阁可以让他这般的人只有一个,当朝的东宫太子,怡情院背后真正的主人——燕水浔。
“带他进来。”
房间里传出了一个威严的声音,马越这才弓着身子打开了房间的门,走了进去,身后跟着一个车夫模样的小伙子。
小伙子看起来很兴奋,他叫李四是一个车夫。他一年挣得钱也没有今天早上挣得多,那可是可以让他花上十年都花不完的钱。听说要让他见这次雇他的主人,李四就急不可耐的赶来了,没有人会拒绝财神的到来。
“今天的事情你做的很好。”
李四低着头,他的眼神悄悄的向向一瞥。心里猛地一震,当他看到那个人眼神的时候,双腿一软,差点就要跪下去。幸好他及时的止住了自己,把头低的更狠了,咽了口口水,“这位爷夸赞了,小的什么也没做。”
“不错,你很聪明,他们派去查你的时候你没有暴露什么吧。”
“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小的今天早上拉了一上午的车,小人也没有见过诸位大爷,也从来都不知道诸位大爷。”李四把在心底打了快有一百遍的草稿背了出来,和今天他应对郝雨时说的话一模一样。
“好了,你可以走了。”
听到了这句话,李四的心里终于放松了,他摸了摸头上的汗珠,慢慢的转身。他在想这次回去再也不自己拉车了,自己有钱了,也可以过那些阔老爷的生活了,自己可以要用这些钱娶一门亲事。
噗!
带着美好的愿望,李四倒在了地上,至死他都沉醉在自己美好的愿望中,不知道的是这个世界上可以保守秘密的只有死人。
马越从李四的身上抽出了匕首,重新藏好。门外立刻冲进了了四个侍卫,将李四的尸体抬了出去。房间的大门再次被关上,这里只剩下两个人。
从马越拔刀,到李四的死,燕水浔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我听说赵凌心被救走了。”
“爷饶命,是在下失职,没能认出这是一个骗局。”
马越满头大汗,他能有现在的地位是因为怡情院,是因为这个坐在椅子上的人,他当然知道只有当这个人在一天,他才能有他如今的地位。这个人也同样可以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碾死自己。
“不,你做很好。我就是需要你这样的忠心,不过做事情总要留个心眼。”
“爷教训的是。”
燕水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房间是怡情阁最高的一层,只有在这一层才可以俯瞰整个京城,高处不胜寒,那不过世人的谬误罢了,是那些穷酸文人的嫉妒之词。这个世界上任何东西都会变,除了一样东西。
权力!
古寺钟鸣。
庙里的香火冉冉的升起。
大殿里供奉的神邸下,每一位香客都在默默的祈祷,他们心中也许在牵挂自己的亲人,也许是自己的朋友,也许是在思念远方的姑娘。他们渴望将自己的愿望告诉菩萨,希望菩萨保佑他们。
一个不速之客迎着风踏了进来,这个人的手中拿着一个匣子,没人知道这个匣子装的是什么,正如没人知道这个男人来这里做什么。
有人注意到,这人的腰间挎着一柄剑。这里本是佛门重地,这里不该有杀戮,不该有杀气。
有沙弥要上前阻止,“这位是施主,此乃是佛家之地,若是香客还请接下手中的佩剑再行进去。”
“我不是来上香的!”
那沙弥疑惑的看着来人,那人将手中的匣子拿了出来,沙弥这才发现眼前的这个人已经双眼血红,就像是地狱里的恶魔。
“施主这是?”
“这是我的一位朋友,我希望可以把他安葬在贵寺。”
“这。”沙弥不是寺院门前的看门的小僧,一时间拿捏不住,不知道如何是好。又有其他的僧侣围了上来,远处的香客也奇怪的看着这里的一切。
僧侣中一个年长的长门僧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人,念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敢问施主,你的朋友可是一位佛门弟子?”
寒月点了点头。
那长门僧又道:“既是佛家弟子,佛祖也不愿意看着他葬尸荒野,这位施主,你的心愿小寺可以达成。”
“师父。”
毕竟这里是佛家清静之地,贸然沾染杀戮有所不详,旁边有辈分低的弟子想要说什么,那长门僧却双手合十,对着寒月手中的匣子念了一句往生咒,将匣子接了过来。
“阿弥陀佛!”
寒月将手中的匣子交了过去,寺庙里所有的和尚全部盘膝而坐,阵阵的佛号在空气中慢慢升起。寒月最后看了一眼那染血的匣子,昔曰的左手判官安葬于此,如果还有机会的话,自己一定会来祭拜他。
寒月想如果自己还活着的话。未完待续。
第四章 怡情楼的酒()
出了寺门。
寒月遇到了一个人,这个人的左臂上缠满了绷带,可是他站立的姿势还是那样的笔直,他的眼神不曾有丝毫的痛苦。一个骄傲的人,从来不愿意把自己的伤痕暴露出来,或许他正是一个骄傲的人。
太阳越发的炎热而又毒辣,暮春已逝,夏天到来。地上的影子随着人的脚步移动,两个人站到了一起。
寒月道:“你来了?”
暗影道:“我在等你。”
寒月很奇怪,眼前的这个人似乎永远知道自己的在干什么,永远有法子把自己找出来,他就像是自己的影子,在自己需要的他的时候站出来。
“你知道我会来这里?”寒月奇怪的问道。
暗影道:“不知道,但是只要你还在京城,我就有办法找到你。”
“你受伤了。”寒月凝视着暗影的左臂,上边殷红的血迹还残留着,京城里可以伤到暗影的人似乎不多。
暗影笑道:“做杀手,总会受伤的。”
寒月皱眉,“可是这伤口。”
“你不必问?”暗影突然道,他侧着身子,他眼中全没了笑意,每个人的心中总有不希望别人知道的东西。
“好,我不问。”
这个道理寒月当然懂,可是他的眉头却皱的更加的深了,他很想知道这一次暗影为什么前来,他来又是做什么?
“这个东西,给你。”
暗影突然将一样东西放在了寒月的手中,是一个黑色令牌,寒月接到手中,他见过这个令牌,当时玉水寒所拿的就是这枚令牌。不过寒月不明白,他重新看着暗影,审视着眼前的这个人。
“这枚令牌?”
“影子令。”
寒月对着阳光,仔细端倪着手中的令牌,木制的令牌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可就是这枚小小的令牌,在武林中有着说不出的威力。
暗影道:“你可以带着影子令去找一个人。”
寒月道:“影子的主人?”
“不错。”
“可是我不明白。”
“你不用明白,沈浮屠的死,拿着它,它会告诉你事情的结果。”
“可是你呢。”寒月道。
“什么?”暗影一楞,他奇怪的看着寒月。
寒月问道:“你的伤是因为这枚令牌而受的吗?”
“不是。”暗影的眼中露出了痛苦,那种让人揪心的痛,不过他还是重重的咬着这两个字。
寒月不说话了,他已没什么话好说了。
“你走吧。”暗影道。
“我的确该走。”寒月道,可是他没有动,他听到了远处佛寺里传来的钟声,他的神情变得肃穆而又庄严。
他轻轻问道:“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佛吗?”
“佛在心中。”
“可是有多少人宁愿去参拜金身雕塑的佛像,而不愿意面对自己心中的佛像。”
炊烟袅袅,佛音的映衬下,阳光似乎也变得柔和,杀戮的心也变得不在嗜血。寒月享受着这短暂的宁静,他的双眼缓缓闭上。
“你的心中有佛吗?”
没有回音,寒月睁开眼,地面上暗影已经消失了,地面上滴落了几滴鲜血。也许他真的受了很重的伤,只不过他不愿意让人看见罢了。
这是一条很长的路,没有尽头,没有边界。
怡情院。
燕十带着郝雨和夜华来到了这个地方,他来这里当然不是为了女人。怡情院的六层现在没有一个女人,雕镂玉彻,花香满地。这是在迎接着贵客的到来,贵客带来贵气,作为主人要亲自前来相迎。
“十弟,你来了。”
“皇兄,好久不见。”
燕十和燕水浔竞相看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