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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颐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冷笑道:“太学乃是官学,当然不会违抗朝廷的命令。不过太学终究只是一个学校,在太学内,一切以才华为准。博士不是那么好做的,没有那个才华,太学也不会留着他贻笑大方。”
这个时候,程颢也上前一步,脸色严峻,目光威严,整个人宛如出鞘的利剑,充满了压迫性。
“高衙内,你如今不过双十年华,甚至比很多太学生都要小,凭什么做太学生的老师?你认为你有这个资格吗?”程颢毫不客气。
“不错,人贵自知,你做博士,可曾想过天下悠悠众口?”
“非是老夫看不起你,你想要做博士,至少再等二十年,千万不要误人子弟。”
二程打了个头,其他几个博士也不甘落后,纷纷出面谴责高大全。
换成是寻常人,这一通训斥,只怕就晕头转向了。
这八个人,在江南的文坛,已经是最顶级的文豪了。
被他们质疑,在江南文坛是混不下去的节奏。
很多太学生看到这一幕,都感觉有些心疼高大全。
到底还是底蕴太浅啊,又和蔡京站了边,导致被八大博士群起而攻之。
从目前的情况看,他们找不到高大全丝毫的赢面。
被这几个人质疑,高大全也不着脑,很是淡定的说道:“诸位博士,你们攻击我的点,好像都在我的年龄。难道年幼就不能做博士?天下何时有的这条规矩?”
八大博士一时语滞。
明面上,确实是没有这个规矩的。
但是这早就是不成文的潜规则了。
高大全打破了这个潜规则,偏偏他们还不能说,因为太学生大多都是年轻人,在年轻人面前主动表示规则要打压年轻人,那是在给高大全助攻。
所以他们没办法直接反驳高大全,只能另辟蹊径。
程颢训斥道:“年龄当然不是做博士的绝对依据,但是你如此年纪,行事又不成熟,如何教导别人?”
“我行事不成熟?或许吧,但是我高某人做人做事顶天立地。官家犯了错,我一样敢打他。太后虽然位高权重,但是高某在知道她乃奸诈之人的情况下,一样会出面揭露这一切。高某的人品,天下有口皆碑。这如果算是不成熟的话,那高某宁愿永远做一个不成熟的人,也希望把这种不成熟的品质教给所有的太学生。”高大全义正言辞。
程颢想弄死高大全的心都有了。
尼玛占据了道德制高点的人就是恶心啊,他连反驳都不敢。
不过程颢没话了,高大全却有话说。
“程博士博览群书,可知道项橐此人?”
程颢面色一变。
他当然知道项橐。
高大全一说出来这个名气,他心中就暗叫糟糕。
“诸位想必也都听说过项橐吧,孔圣人乃是至圣先师,可是依然尊七岁的项橐为师,这才是大胸襟大气魄。诸位都自认为孔圣门徒,为何无人继承孔圣这种胸襟?”
高大全的质问,让在场所有人都无言以对。
因为项橐这个人的名气确实太大了,又牵扯到了孔子,他们根本连反驳都不敢反驳。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这句话就是孔子在遇到七岁的项橐之后发出的感慨。
很多年前,九州还是各州乱战的局面。
孔子周游列国,途中遇到七岁的项橐。
正巧孔子坐车路过,项橐他们筑起的“城”挡住了孔子的道。
孔子见状,即问坐在城内的项橐:“小孩,你怎么不避让车子?”
小项橐毫不惊慌,从容应对:“从昔至今,只听说车避城,哪里听说过城避车?”
孔子闻之,无言而对,只好绕城而过。
车子绕过“城”后,孔子下车返身走到“城”下,望着坐在“城”内的这位非同寻常的孩童,觉得蛮可爱,于是向项橐提出了一系列问题。
孔子问:“你知道何山无石?何水无鱼?何门无关?何车无轮?何牛无犊?何马无驹?何刀无环?何火无烟?何人无妇?何女无夫?何日不足?何日有余?何雄无雌?何树无枝?何城无使?何人无字?”
项橐不紧不忙地回答:“土山无石,井水无鱼,空门无关,舆车(轿子)无轮,泥牛无犊,木马无驹,斫刀无环,萤火无烟,仙人无妇,玉女无夫,冬日不足,夏日有余,孤雄无雌,枯树无枝,空城无使,小儿无字。”
孔子一边听一边抚掌,口里念道:“善哉!善哉!”
待项橐答毕,孔子说:“我车中有双陆局(一种古代博戏),和你一起玩玩怎么样?”
谁知项橐却说:“吾不博戏也。夫子好博,风雨无期;诸侯好博,国事不治;吏人好博,文案稽迟;农人好博,耕种失时;学生好博,忘读书诗;小儿好博,笞挞及之。此是无用之事,何用学之!”
一番富有哲理的回答,令孔老夫子既难堪又佩服。
接着,项橐反问了孔子三个问题:“鹅和鸭为什么能浮在水面上?鸿雁和仙鹤为什么善于鸣叫?松柏为什么冬夏常青?”
孔子答的是:“鹅和鸭能浮在水面上,是因为脚是方的;鸿雁和仙鹤善于鸣叫,是因为它们的脖子长;松柏冬夏常青,是因为它们的树心坚实。”
“不对!”项橐大声说,“龟鳖能浮在水面上,难道是因为它们的脚方吗?青蛙善于鸣叫,难道是因为它们的脖子长吗?胡竹冬夏常青,难道是因为它们的茎心坚实吗?”
孔子觉得这孩子知识渊博,连自己也辩不过他,只得拱拱手连声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另外,流传至今的两小儿辩日,其中有一人正是项橐,而对于这个问题,孔子也是无法回答。
项橐对孔子说:“人们都说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伦纲常,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圣人,怎么这些事不给俺讲清楚呢?”
孔子长叹一声,俯下身子对项橐和蔼地说:“后生可畏,我当拜你为师。”
回头对弟子们讲:“三人行必有我师矣,要不耻下问。”
经孔子这一褒奖,项橐便名扬九州,震动朝野。
直到现在,项橐也被认为是九州神童的典范,而孔子不以年纪论英雄的风范,也让后人赞叹不已。
高大全借项橐自比,虽然有自吹自擂的嫌疑,但是从情理上来说,他们还真挑不出来什么错。(未完待续。)
136 程颢的《学生说》(为枯五笔型盟主加更4/5)()
孔子是儒家的圣人。
他说的话,做的事,儒生是不能质疑的。
高大全拉大旗扯虎皮,硬生生的把在场的人挤兑的无话可说。
连孔子都抬出来了,你还能怎么办?
难道说孔子说的不对?他们还没有这个胆量。
所以他们还是只能攻击高大全不自量力。
“项橐乃孔圣之师,九州第一神童,你高大全何德何能,也敢与项橐相比?”有一个博士不屑道。
其实对于项橐,他也是不屑的。
七岁的项橐,肯定是没有孔子懂得多。
但是孔子非说项橐是他的老师,那他也只能忍着。
现在高大全想做第二个项橐,他就不能忍了。
高大全回答的也很不客气,“就算我不能和项橐相比,你以为你能和孔圣相比吗?是我和项橐的差距大,还是你和孔圣的差距大?”
这货差点吐血。
他才发现,斗嘴真的不是高大全的对手啊。
而且高大全扯起孔子的虎皮真的是一点都不客气的,这货想夸自己都没办法。
到最后,他只能恼羞成怒道:“果然牙尖嘴利,不过太学不是你斗嘴的地方,而是治学的地方,老夫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几分真才实学。”
高大全笑了,“我有多少真才实学,不如徐博士亲自掂量掂量如何。这样吧,不如我们比比诗词?”
徐夫子当即就怂了。
他又不傻,在文试过后,谁会和高大全比试诗词?
不仅诗词,就连文章他都不敢。
《爱莲说》的高度,是他永远都及不上的。
看到自己的盟友被挤兑的够呛,程颢急忙站出来解围。
“高大全,徐夫子是你的前辈,你一个后学末进对前辈如此无礼,也是为师之道吗?”程颢毫不掩饰自己的态度。
高大全耸肩,不屑意味溢于言表:“前辈,呵呵。”
“你……放肆。”
大儒就是骂人的话少,翻来覆去就是这几个词。
程颐发现高大全确实不好对付,他现在也承认高大全确实有真才实学,从他身上找麻烦,其实并不容易,不如从他身边的人下手。
看了一眼蒋平,程颐计上心来。
“高大全,闲话我不与你多说,你确实是朝廷任命的博士,但是你带着一个女人和一个莽汉来太学,是何道理?当我太学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入的地方吗?”程颐正色道。
“此言极是,太学之内,来往都是大有学问之人,这位应该是蒋平吧。蒋先生的义举,老夫也很是佩服,但是太学,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王博士不客气的说道,言语之气,傲气显露无疑。
你蒋平就是一个江湖莽汉,大字不识一个,来太学玷污如此学术圣地作甚?
蒋平被如此羞辱,老脸通红,偏偏他确实在文学上面没有什么造诣,想要反驳都没有办法。
高大全拍了拍蒋平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平心静气的对所有人说道:“其实易安居士和蒋四哥,都是我请来教学的帮手。至于他们为什么有资格进入太学,很简单,他们都是我的老师。”
高大全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懵了。
为首的八大学士很快就反应过来,程颐指着蒋平,不能置信道:“你说他是你的老师?你竟敢如此辱我?”
程颐真的怒了。
理论上来说,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