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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衣,你要记住你今天发的誓!如有违背誓言,定当万劫不复。”
这天,是常靖云和华彩衣大婚的日子。由于华彩衣身份特殊,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常靖云只邀请了玄剑山庄和扇花谷的人。
不过纵使如此,大婚这天还是有不速之客降临。暮剑山庄庄主宋元莫堂而皇之地出现,他不顾众人质疑的目光,一路笑脸相迎,笑得人不寒而栗。
常靖云本着来者皆是客的原则,同样以礼相待,拱手道,“劳烦宋庄主远道而来,真是失礼!”
宋元莫道,“今天是常庄主大婚,我们六大山庄一向友好和睦,我怎能不来讨杯喜酒喝呢?”
常靖云道,“宋庄主所言极是,原是我的不是,快请上座!”说罢,命大弟子翟月引导宋元莫上座。
不过宋元莫并不领情,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华彩衣身上,只见华彩衣披着红盖头,体态婀娜多姿,即使看不见脸,也能想象到盖头下的一定是位美丽端庄的女子。
宋元莫不禁道,“不知庄主夫人是哪家的姑娘,能得到常庄主的青睐,可谓是三生有幸啊!”
常靖云知道宋元莫话里有话,故意挑事,他一定早就查清楚了华彩衣的身份,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找茬。
华彩衣不想让常靖云为难,于是道,“小女子只是镇上开药材铺的,能与常庄主结识,确实是小女子的荣幸。”
宋元莫“哦”一声,又道,“听姑娘的声音,悦耳动听,比那青丝楼的歌妓唱的还好听,我想一定是位美丽的女子。”
宋元莫的这番比如让常靖云心生不快,准备走上前去跟他理论,不过被华彩衣拉住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
这时,顾云添突然走上前来,当即扇了宋元莫一个耳光,怒道,“我顾云添的徒弟岂是尔等鼠辈能随便侮辱的。”
宋元莫捧着自己的左脸,瞪着顾云添道,“好你个老东西,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罢,准备还手,不过却被顾云添三两下就撂倒了。
这再一次出乎常靖云的意料,原来顾云添不止会医术,还会武功,而且深藏不露。
宋元莫见武力上讨不着便宜,便开始言语攻击。
“我总算是知道了!”说罢,望着常靖云,冷嘲热讽道,“常庄主,我今天不过是来讨杯喜酒喝,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待客。更没想到的是,你竟然娶扇花谷谷主的徒弟为妻,你是想与其余五大山庄的人为敌吗?”
玄剑山庄的段秦羽也在场,这五大山庄显然将自己算了进去。于是,他忙站了出来,朗声道,“宋庄主,今天是常庄主大婚的好日子,还望你自重。”
宋元莫道,“看来段庄主也有意与其余几派为敌,你身为六大山庄的人,不但不与扇花谷的人划清界限,反而助纣为虐,你如何对得起你师父,如何对得起你师祖?”
段秦羽辩驳道,“你说的师祖是你暮剑山庄的师祖,不是我玄剑山庄的师祖。玄剑山庄只有一个创派之人,那就是我的师父齐增。”
宋元莫见嘴上讨不着便宜,便将愤怒发在旁人身上。他瞥见人群中有一个瘦瘦小小的孩子,便用掌心吸力一吸,将那孩子吸了过来,用力掐着他的脖子。
常靖云大惊,怒道,“宋元莫,快放开我徒弟!”
原来这个瘦瘦小小的孩子就是常靖云新收的徒弟夏昭云。
宋元莫不准备放手,而是质疑道,“你的四个徒弟我都见过,你何时又多了这么个徒弟?”
“我收徒何时轮到你管,快放开他!”
突然间,宋元莫心生一计,嘴角微微上扬,对常靖云道,“要我放了你徒弟可以,你先杀了顾云添。”
在场之人皆对宋元莫的行为所不齿,在别人新婚之日,竟然用一个孩子的性命相要挟。
夏昭云心中憋着一股傲气,吃力道,“师父,你不用管我,切不可向这种人妥协。”
宋元莫见夏昭云言语倔强,不禁道,“常靖云何时收了个这么有骨气的徒弟!”说完,又对眼前的夏昭云道,“可惜你跟错了师父,他宁愿保住老东西的性命,也不愿救你,可惜啊!”
常靖云再也无法容忍宋元莫的胡作非为,准备出手。谁知这时从门口吹来一阵风,只见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孤身一人出现在门口。
宋元莫的视线只顾朝大门口望去,却忽略了手中的夏昭云。待他反应过来之际,夏昭云已经被常靖云救下。原来门口的红衣女子是梦还谭。
梦还谭走向人群,当即道,“今天我师侄大婚,竟然没给师叔送请帖,实在是不应该啊!”
华彩衣忙掀开了红盖头,上前赔礼道,“是师侄的不是,还望师叔恕罪!”
事实上,不给梦还谭寄喜帖乃顾云添的主意,梦还谭心中自是明白这一点,脸上倒没真的不愉快。
宋元莫见来者是梦还谭,眼前不禁浮现出不久前在离云峰上被梦还谭打败的恐惧。他自知今天御风山庄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自己也整不出什么风浪来,便带着弟子落荒而逃了。
第9章十七年约黟山行()
华彩衣见宋元莫走远,心中对梦还谭极为感激。但考虑到常靖云不便出言,于是走上前去,悄声道,“多谢师叔解围。”
话音刚落,突然人群中一阵呼吸急促声。众人视线落在突如其来的声音上,原来是夏昭云胸闷难受,瞬间倒地不起。
常靖云见此情况,忙蹲下身子,柔声问道,“昭云,你怎么了?”
夏昭云的意识有些模糊,但还是能听到常靖云的声音,只是这个声音似乎离自己很近,又离自己很远,接着眼前一黑,不醒人事。
待到再一次醒来已经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翟月端着药走了进来,见夏昭云苏醒,便不客气道,“师父师娘为了救你,已经七天七夜没睡觉了,早上才回屋休息。”
夏昭云坐起身来,拍了拍胸口,还是隐隐作痛,他很想知道自己昏厥后发生了何事,便询问翟月,“大师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翟月道,“你自己不知道吗?听扇花谷的顾神医说你好像中了什么厉害的毒,差点就毒发身亡了。好在寒桢门的梦掌门带来的天山雪莲救了你。”
夏昭云又道,“天山雪莲从何而来?”
翟月语气有些愤愤不平,忙道,“你小子真是运气好,那朵天山雪莲本来是梦掌门送给师娘大婚的贺礼,刚收下还没捂热呢,就用在你小子身上了。”
那一瞬间,夏昭云心中颇为感动。心道,“师父师娘待我恩重如山,我此生定当做牛做马报答他们。”
一旁的翟月见夏昭云在那发呆,不满的情绪又涌了上来,“哐”的一声将药碗仍在桌上,“药快凉了,趁热喝吧!师父师娘待你好只是一时的,你可不要恃宠生娇,毕竟我才是他的大弟子。”
夏昭云懒得理会翟月的话,喝完药后便朝晨风苑的方向奔去。
中秋佳节的临近,雾隐山的迷雾逐渐稀少,而十七年一次的黟山之约如一根芒刺,扎在常靖云心头。他并不想参加这次黟山论剑,但碍于江湖规矩,却也无可奈何。
这日夜深人静,常靖云还在晨风苑中练字,都整整一天了。直到华彩衣端着刚煮好的热粥进来,常靖云才放下手中的笔。
华彩衣道,“夫君,都这么晚了,先吃点东西吧!”
常靖云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子时三刻,明早出发前要准备的东西我都帮你收拾好了!”
看着华彩衣手中那碗热气腾腾的红豆粥,甚是感动。心道,“我常靖云真是三生有幸,能娶到这么好的妻子。”
在华彩衣的劝说之下,常靖云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专心吃起粥来。片刻后那碗粥就被一扫而光。常靖云道,“你我成亲已经一月有余了,每天吃着你亲手做的饭菜,真好!”
华彩衣笑道,“你我夫妻一场,何必这么客气。只要你不嫌弃,我每天都做好吃的饭菜给你。”
常靖云擦了擦嘴,大手一挥道,“不嫌弃,吃到老都不嫌弃。”
听完这话,华彩衣突然沉默了一阵,常靖云见她眉间紧锁,便问道,“可是心中有什么烦恼?”
华彩衣突然神色骤变,先前脸上的乌云瞬间消散,看着常靖云道,“我哪里有什么心事,就是有点担心。你明天就出发去黟山了,本来我想和你一起去,但你又不让。”
对于华彩衣心中的不安,其实他早已猜透了七八分,忙道,“我不让你去,一是为了让你不要那么辛苦,此次路途遥远,必定舟车劳顿;二来,这黟山之约祸福难定,也不知此次是否出现意外,你好好待在御风山庄等我,我才能安心呀!”
华彩衣道,“我就是担心会有意外,所以才想和你一起去。”
常靖云拉起华彩衣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说道,“你放心!我对这名剑之争没有丝毫兴趣,此次只不过是去走个过场,随意输给别人便是。再说了,就算有人想要害我,以我常靖云的武功,想要脱身,那也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华彩衣望向窗外,说道,“你不要再骗我了,我知道你对名剑之争没有兴趣。但此次黟山论剑并非只是名剑之争,而是一场关乎江湖各派的武功排名之争。御风山庄既然参加这次论剑,肯定不能轻而易举输给别人,这些事情我还是明白的。”
常靖云对华彩衣的心思缜密感到惊讶,她并非是头脑简单的寻常女子,常靖云自知自己的想法肯定都瞒不过她,深情看了她一眼,本想说些什么,却数度欲言又止。
就这样,两人互相沉默地望着窗外,大约半个时辰后,华彩衣才打破了这份宁静,对常靖云道,“很晚了,夫君早点休息吧!”
“彩衣,我”
“我明白,我会在御风山庄好好等你回来,你千万要平安回来,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