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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道,“夕照大人说笑了,听说你一直在调查我儿子的死因,整个云天宫中似乎已经没人记得这件事了,唯独你还在孜孜不倦地追查,李某实在感激不尽。”
夏昭云回应道,“李大人言重了,我只是觉得令郎的死有诸多疑点,不想冤枉了好人,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不过可惜,这半个月来,每每查到案件的关键,线索总是莫名其妙地断了,实在对不住!”
李景感慨道,“你之前写给我的信我看过了,之前是我太冲动了,恨不得立即处死那个疑犯。后来冷静下来细想,这件事或许真的没有想的那么简单。不知你可有追查到那个卖布女的身份?”
夏昭云又道,“说来也怪,偌大的闹市,竟然没人记得那个卖布女,那女子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不过这件事不会就此作罢,我还会一直追查下去,直到真相水落石出。”
李景两鬓的白发若隐若现,他看起来苍老了许多,不停地唉声叹气,说道,“现在时辰不早了,我们一起去密云殿吧!”
夏昭云点了点头,于是两队人马并在了一起,一同前往密云殿。一路上,夏昭云不停地东张西望,哪怕有一丝的风吹草动,他都会警觉起来。忽然间,屋顶上有两个人头窜动,夏昭云意识到可能是夺宝的人出现了,当即命令这里所有的护卫加强戒备。
不远处,传来一阵女子的笑声,那笑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这么大的阵仗来迎接我们师兄妹二人,小女子真是倍感荣幸啊!”
这个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夏昭云一听便辨别出了该声音的主人,来者正是雾寒蝉。
须臾间,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两个身影,高高地站在屋檐上,一个在南,一个在北。
李景质问道,“你们究竟是何人?”
雾寒蝉笑道,“真是失礼,连我们都不认识。不过没关系,很快你就会永远记住我们的名字。”
夏昭云当即在李景耳边悄声道,“他们是西域有名的大盗,女的叫雾寒蝉,南的叫风林际。”
李景点了点头,又朗声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雾寒蝉道,“你们是自己交出来呢还是我来抢?”
夏昭云回应道,“这里是云天宫,不是你们为所欲为的地方。”
雾寒蝉捂着嘴哈哈大笑了几声,不屑道,“好大的口气!那就先接我一掌!”说罢,只见雾寒蝉从屋檐上飞身而下,一掌直击夏昭云。夏昭云当即深吸了一口气,用一掌回击。只听见“拍”的一声,两掌相碰,雾寒蝉后退了几步,神情十分惊讶。
“如此深厚的内力,你究竟是什么人?”
夏昭云道,“我不过是云天宫的无名小卒,不足道哉!”
“好小子!我雾寒蝉很少碰上能入得了眼的对手,那就再接我几招!”说罢,雾寒蝉再次向他攻来,攻势十分迅猛。夏昭云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得闪躲。迫不得已的时候,也只用掌力回击。因为以前的事他全忘了,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出招。然而几个回合下来,虽然不至于落败,但也让对方看清了他的武功路数。
雾寒蝉冷冷道,“真是可惜了一身好内功,没想到武功这么差。我还以为你是多么厉害的武功高手,没意思,没劲!本姑娘不陪你玩了!”说罢,她纵身一跃,落在了人群中,长剑一挥,当即砍断了木箱上的锁链。那些护卫被吓得够呛,纷纷不敢上前。
李景眼看白玉猫就要被盗贼拿走,当即冲上前去。不过还未靠近盛放宝物的木箱,就被风林际给半路拦截了。
风林际的长剑直指李景,不客气道,“我们只是想要白玉猫,并不想害人性命,你若识趣,就不要反抗!”
听了此话,夏昭云觉得很讽刺,不禁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何要杀李景大人的儿子?”
雾寒蝉从木箱中取出用丝绸包裹着的白玉猫,看了一眼,十分满意,又看了看夏昭云,接着道,“没错!人是我杀的,那厮光天化日之下出言不逊,实在该死!就因为他仗着有李景这个有权有势的爹,所以才敢为所欲为。我此举不过是为民除害罢了!”
李景顿时大怒,喝道,“果然是你杀了我儿子,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雾寒蝉道,“养不教,父之过!李大人与其在这责备我们,不如先自我反省一番。”
夏昭云辩驳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卖布女,李束是言语轻薄了你,你大可教训他一顿出气,但为何要取他性命呢?”
雾寒蝉诧异道,“言语轻薄?看来你对那位李大公子的罪行并不了解啊!侮辱良家少女,始乱终弃的事情,李大公子可算是做绝了。你如果不信我,大可以问问你身旁的李大人。我雾寒蝉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恶贯满盈的负心汉。”
一时间,夏昭云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将目光转向了身旁的李景。李景无奈道,“是我教子无方,但是你也不应该杀了他,让我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雾寒蝉道,“善恶终有报!你儿子造的孽,终究是要还的,就算我不出手,自然也会有人出手。李大人,多谢你的大礼了,后会无期!”说罢,只见雾寒蝉准备纵身离去,然而,就在此刻,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南竹突然从队伍中冒了出来,摔倒在地,并从其怀中掉落出一样东西。虽然那东西只露出一角,但夏昭云一看就明白了,李景也明白,雾寒蝉和风林际更是明白。
南竹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赶紧爬起身来,将那样东西揣入怀中。雾寒蝉当即一个回身,从南竹手中夺过了那样东西,褪去包裹着的丝绸,仔细一看,竟然也是一只白玉猫。
雾寒蝉有些疑惑,质问道,“好你个李景,竟然用这种方式来骗我,那藏在木箱中的白玉猫原来是个幌子!”
李景有些诧异,他自己都未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夏昭云却瞬间反应过来了,故作惋惜道,“哎,就差这一步了!本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却没想到所托非人,被这个小护卫给搅局了。”
不过,雾寒蝉还是很怀疑,她看着自己手中的两只白玉猫,思虑道,“你们休想在我面前演戏,不管这两只,哪只是真哪只是假,都无所谓。你们这种小把戏我看多了,想骗我没那么容易!师兄,我们走!”
话毕,只见雾寒蝉与风林际纷纷纵身一跃,顷刻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李景急的跺脚,哀嚎道,“我的白玉猫!”
夏昭云也很意外,在他看来,木箱中的白玉猫是真的,南竹手中的是假的。他只需配合南竹演那么一场戏,雾寒蝉就会将真的当做假的,假的当做真的。却未曾想到此人不按常理出牌,真的假的,一并带走了。这下,他恐怕要辜负萧岸的嘱托了。想到此处,他不禁深叹了一口气。
这时,南竹突然笑嘻嘻地走过来,拍了拍夏昭云的肩膀,说道,“夕照哥哥,你叹什么气呢?”
夏昭云无力道,“你说我叹什么气?白玉猫被雾寒蝉劫走了,我未能完成萧岸的嘱托,你身上的毒又该怎么办?”
南竹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感慨道,“善守者,敌不知其所攻。善攻者,敌不知其所守。”说罢,只见她从袖兜中又取出了一只白玉猫,说道,“真的在这儿!”
夏昭云与李景皆眼前一亮,瞪大了眼睛望着南竹手中的白玉猫。
李景不解道,“姑娘是何时掉包的?”
南竹道,“从出发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将真的白玉猫调换了。雾寒蝉拿走的那两只都是假的,她千算万算,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夏昭云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只白玉猫,不禁道,“幸好你机灵!原来这就是你说的方法啊!”
然而,话音刚落,不远处又出现了一个黑衣人。此人行动迅速,轻功极高,来去如风。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夏昭云手中的白玉猫就已经被那个黑衣人给劫走了。
夏昭云惊呼,“恶贼,别跑!”
可是,他刚想要去追,却发现那人早已经不见了身影。
李景开始抱头痛哭,一边哭一边抱怨道,“我的白玉猫啊!”
夏昭云也深深自责,责怪自己刚才实在是太大意了,明知道白玉猫是众人争抢之物,怎么就没有保护好呢!不过南竹倒是显得很冷静,只“唉”了一声,说道,“李大人,看来今晚的确不大太平。我看那中秋之夜你也甭去了,不如先回府休息吧!”
李景抹了抹眼泪,忙道,“几个月前,首领来我府中小坐,我为了显摆,就拿出那对白玉猫给他观赏。见首领十分喜爱,我便趁机夸下海口,说在中秋宴会上送他一只。这话都说出去了,总不能食言啊!而且对方不是别人,是高高在上的空煞海首领。可惜了我那只白玉猫,虽然家中还剩一只,但那也是仅剩的一只啦!”
夏昭云也十分同情李景的遭遇,失去儿子本来已经是巨大的打击,现在还要连着失去自己的心爱之物,换做旁人,恐怕不是哭一场就能缓过神来的。
“李大人,要不中秋晚宴上我帮你跟首领大人说出今晚的事情,我想他会谅解的!”
李景感慨道,“这件事怨不得别人,是我咎由自取!如果当初不是我另有所图,急着想上位,哪会惹出这么多事端!如今,算是遭了报应了!”
夏昭云继续劝道,“就算你回去取那只剩下的白玉猫,保不齐今晚还有不速之客来抢夺,那个时候才是真的遭了罪了。”
李景听了此话,突然抬头看了夏昭云一眼,不悦道,“你这张乌鸦嘴,怎么就不盼我点好的!”
见李景生气,夏昭云这才意识到自己言语不当,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南竹顿了顿,眉头一皱,似乎计上心来,说道,“我有一个办法!既然路上不安全,那不如请首领大人去你府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