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倍则战之’。我等白天胜了一场,士气正盛,况且黑夜中弓箭的威力大大减弱,分出一半人马负土囊堆在墙下作为缓坡,一半精良人马随我冲杀,必能破营。”
傅英杰道:“贤侄此计大妙,以堂堂之阵破敌,可保万无一失。”其他手领也都盛赞盟主睿智,当下各自埋锅做饭,等待厮杀。
戊时已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良玉景点检兵马,又来攻打。
沂源营诸人见聚义盟高手众多,人强马壮,加上良玉景勇冠三军,颇富计谋,不由心下惴惴,面上露出惊惧之色。
韦子云问道:“武二,我让你备下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武二道:“麻绳、牛筋三千条,用来捆绑俘虏,庆贺酒五十坛,都已备下,不敢耽误。”
韦子云点点头,道:“聚义盟一伙人已是骄兵,擒之如探囊取物,这伙人罪不至死,尔等不得杀戮过甚,有违天和。”手下一众人等半信半疑,领命而退。
黑夜之中,虽然打起火把,弓箭手果然准头不足,威力大降。聚义盟分出上千人背土到墙下,然后折返,这沂源营不是什么城高池深的大镇,不过一个时辰,已经堆起了一条可供攀爬的缓坡。
良玉景大喜,道:“诸位,随我冲锋!”三十六路人马,眼见功名利禄就在眼前,个个奋勇,攻破了沂源营大门。
鸣金之声大作,所有守营人马全部往里跑,聚义盟之人穷追不舍,可恨沂源营中弯弯曲曲,不甚好走,眼看人在前面,就是追不上。
转过重重栅寨草堆,终于见到了韦子云列阵在前,良玉景道:“沂源营已破,快快下马受死!”
韦子云道:“能破我沂源营大门,算你本事,在下还有火攻之计,汝能破否?”
话毕,火箭齐发,点燃了预备下的草堆,聚义盟众人大惊,眼见四面都是火光,乱成一团。
傅英杰道:“左右都是死,随我向前,拿了韦子云偿命!”带领本部人马冲锋,“咔嚓”一声,连人带马跌落陷坑,被武二领人用挠钩搭住,捉了回去。
众人见傅英杰被擒,不敢向前,四处乱窜,好在韦子云不愿过多杀伤人命,稻草都被濡湿,只点燃了最外面的一层硫磺硝石。
良玉景手下马快,冒烟突火,原路突围而出,大伙跟着马蹄声,跑出了大半,余下的被浓烟呛晕,全被活捉。
眼看就要功成,最后竟然得到了这样一个结果,聚义盟之人劫后余生,身心疲累,草草结营修整,等待来日再战。
到了申时,篝火渐熄,天还微亮,突然人声大沸,沂源营喊声大作,三路齐出,冲杀进了聚义盟的草寨之中,见人就砍,逢人便杀。
武二杀透敌营,砍刀的刃口崩坏,拔出腰刀,调转马头,又带人杀了进去。
便是良玉景手下的骑兵也都被打懵了,只顾四散逃命。火光中,韦子云率人追赶良玉景,喝道:“良兄,败阵之后,不防劫营,这就是西北良家的治军之术吗?”言罢大笑。
良玉景大怒,持戟杀来,李三郎和林豹接住,三人在乱军中交起手来,突然后军大乱,原来是武二和张赤铁杀到。
方天索已死,方延双统御良家骑兵,大声道:“少主,小心背后!”
良玉景的阴阳双戟大开大阖,斗败了李三郎和林豹,调转马头,冲入了后阵,又拦下了武二和张赤铁,为良家骑兵断后,护着方延双等人缓缓而退。
韦子云赞道:“西北良玉景,果然是英雄人物。”
连番败阵,聚义盟的人手已经三停去了两停,剩下的人人负伤,难以再战,良玉景好不容易聚拢了人马,稍事休息,影影绰绰,前面又有人来。
良玉景大怒:“欺人太甚!”抄起双戟,披挂上马,来者为首之人竟是傅英杰,良玉景赶紧接了,询问详情。
傅英杰叹气道:“韦子云将咱们捉了,并未羞辱,反而尽心招待,还送了粮食医药来,天一亮就放我们走了。”
良玉景道:“天还未亮,此人攻破了咱们的营地,现在又这是番作为,分明是攻心之计!”
傅英杰道:“其他首领多数已经和韦子云暗通曲款,他们都说韦子云有仁人之心,和无生教与锦衣卫大不相同。”
良玉景高声道:“韦子云假仁假义,难道大伙就为这一点小小挫折,就要屈居于人下吗?”可惜应者寥寥,各头领都低头不语,连傅英杰都只唉声叹气而已,还有人以治伤为名,悄悄溜走,不多时,散得差不多了。
傅英杰和冯锦添也来告辞,道:“良贤侄,韦子云仁心而多计,勿要怨念过深,项天龙和无生教才是生死仇敌,但有消息,我等必定千里来援。”
良玉景感激道:“两位盛情,良家没齿难忘。”
梅惜若轻声道:“良公子,胜负为兵家常事,你此番辛劳,惜若铭感于心,决不忘怀。”
良玉景道:“不能为姑娘报仇雪恨,良某惭愧。”
梅惜若道:“百花楼船停在不远,公子可愿到洛神宫小聚。”低下头来,说话声音,越来越低。
良玉景是个西北英雄汉子,从不流连于烟花柳巷,一者刚刚战败,郁结于心,二者梅惜若柔而不媚,对人体贴入微,和寻常女子大不相同,不由心动,对方延双道:“你带人到河北的马市稍作休整,此间事了,我会和你汇合。”
梅惜若暗喜,携良玉景回百花楼船而去。
(本章完)
第52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 百花楼船早就备下了珍馐佳肴,一味一馔无不用心琢磨。良玉景借了地方,稍微梳洗了一番,堂堂仪表,和人比花娇的梅惜若在一块,宛似一对金童玉女。
梅惜若把盏道:“请良公子先饮一杯。”
良玉景一击而尽。
梅惜若陪了半口,斟上了酒,道:“请再饮一杯。”
良玉景酒到杯干,又喝了一杯。
船内花香正浓,香而不艳,数个姐妹,有人起舞,有人弹唱,春色暖暖。正是玉臂长腿,轻纱难遮,环肥燕瘦,摇曳生姿。
梅惜若双颊似火,道:“奴家不避羞躁,郎君和我饮一个交杯如何?”
良玉景道:“如何不可,只是要换大杯来喝才过瘾。”
梅惜若跌入良玉景怀中,与他环臂交颈,卿卿我我,饮了一大杯,道:“郎君好坏,奴家不胜酒力,手也酸了,脚也酸了。”
一双媚眼好似欲海红尘,良玉景陷入其中不能自拔,道:“我帮你揉揉。”想伸出手来,竟抬不起胳膊。
梅惜若取出一根细针,在他檀中穴扎了一下,啐道:“你这西北的大英雄,怎么成了软脚虾啦?”
良玉景蓦然清醒,道:“摄心夺神,魅惑之术!”
顾南星推开舱门走出,笑道:“你喝的酒里是我的‘离人散’,又中的梅姐姐的‘海底针’,‘美人窟’是英雄冢,你难道不知道吗?”
和他一同走出的,正是无生教五大护法之首,胡九圭。
“原来是你!”
胡九圭道:“自古年少多风流,良兄弟栽在女人手里,不算折了名头。我若出手,你也跑不了。”
良玉景道:“有什么诡计,尽管招呼。”
胡九圭道:“非但不是诡计反倒有大大的好处给你。三日之内我要一举荡平徐天枢的锦衣卫和韦子云的沂源营,到时候无生教一统江湖,你若愿意,我留一个圣主的位子给你,你若不愿意,放你离去便是。”
良玉景冷哼不言。
胡九圭道:“良兄弟尽可以慢慢考虑,‘美人窟’之毒,每过一日便损耗一成内力,等你成了废人,我自然会找良家的新家主良玉仁合作。”
梅惜若娇笑道:“胡先生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良公子的。”
济南城锦衣卫千户府,飞鸟组主官严同赶往沂水渡口,道:“千户大人,聚义盟帮众从沂源营败退而回,据属下探查,此次会盟是西北良玉景和河北傅家为首。”
徐天枢大惊道:“伤亡如何?”
严同道:“双方互有死伤,最终是大人的师弟韦子云得胜,不过据说良玉景的人马还没有撤退,恐怕此事尚未了结。”
徐天枢道:“如此轰动武林的大事,我等现在才得知,此事必有蹊跷,快到客栈中请良姑娘来,速速赶往沂源城。”
通译官张昭道:“大人,两帮人马结怨已深,大人孤身前往,难以调解。若是带去大批人马,无生教一旦来袭,如何是好?兵法云:‘我专而敌分,则我众而敌寡,能以众击寡者,则吾之所与战者。’这是无生教的‘分兵之计’啊。”
良玉卿就住在沂水渡口外不远,慌忙赶来,哭道:“天枢,我哥哥怎么样了?”
徐天枢道:“他没事,目前最重要的,是赶往沂源城,调解良兄和韦师弟的恩怨。”
良玉卿道:“那咱们快走啊。”
飞兽组主管肖怀仁道:“大人尽管放心,我和朱副官手下的缇骑可以在一个时辰内全部赶回沂水渡口,可保船坞万无一失。”
徐天枢道:“锦衣卫听令,飞兽组缇骑全部返回,把守沂水渡口前门,通知常青衣,让她带人守住水寨,通译官张昭坐镇指挥,不得有误!”锦衣卫众人一起领命,分头布置防守。
门外来报,奉沂源营韦大人之令,有人送信而来,徐天枢让人快快请进来,来者递上书信一封,略曰:“三日前西北良玉景携傅英杰索要项天龙未果,攻打营寨,而后截断沂源营内外联系,召集聚义盟来袭,又被击退。其中洛神宫梅惜若和无生教关系密切,速请良姑娘前来调解,以防被无生教渔人得利。”
良玉卿气道:“偏偏你们都有理,咱们是坏人,我哥哥以前好好的,来到山东也变坏了,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徐天枢尴尬道:“我已聚齐人马,咱们赶紧到沂源城处理正事要紧。”一行人快马加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