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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丘之貉!一丘之貉!扪心自问,倘若当初三次救下自己性命的,是顾南星或者白约素,甚至是梅惜若,我会拼出命来救她,一起退隐江湖吗?
跌跌撞撞返回别院,强打精神和马大有他们说说笑笑,可是眼中的一景一物都是风见舞依为他安置的,酒入喉中,只剩苦涩。
冷月奴和白约素故作镇静,联袂而来,马大有,胡金和席文博眉开眼笑,和白约素谈些个诗词歌赋,强充文雅。
韦子云独自一人,来到了后院,此处花虽未败,已见萧索,明知立秋已过,好日无多,如何不让人怜惜。
“子云,他们都说等你一起吃饭,你在这里做什么?”
“月奴,风见舞依是怎么死的?”
“她,她,我不知道……”
“冷姑娘,我实在是爱你敬你,不管为你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但是世间有些东西比我自己更重要,其中一件,就是不该伤害我的朋友。”
“你喜欢她,是吗?”
“我曾经以为自己喜欢的是你。”
“现在呢?”
“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对不住,我知道了……”
马大有冲了进来,道:“大哥,冷姑娘哭着离开了,白姑娘追她去了,到底怎么回事?”
韦子云喃喃道:“我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片江湖不会因为一两个人的退出,而结束争斗,也不会因为少数人的侠义,停止对名利的争夺。
江南武林一直不如北方强盛,南方水上大豪沐云、蓝青自从加入聚义盟,屡次受挫,如今南方水道上最强的力量,依旧还是依附锦衣卫的常家,和无生教的水上力量最为强悍。
杜玉衡和桑瑶光报仇心切,加上手下的三代弟子年轻气盛,如何能容得下罗梦鸿鸠占鹊巢,霸占太一教,在金陵占翁脚跟之后,遂与沐家和蓝家结成同盟。
自此长江以南,有三分势力,一就是真一观和南方武林世家的同盟,二是常家船队,三是无生教水上力量。
北京、山东到金陵这片中原腹地,自然是无生教占上风,徐天枢的锦衣卫与之分庭抗礼。
河北到草原的这一块,西北良家堡是当之无愧的霸主,项天龙失去了当阳峡之后,元气大伤,蛰伏起来,积蓄力量。
江湖上的腥风血雨和鲜衣怒马现在和韦子云没有一点关系了,但是,携手退出江湖的那个人,也不在了。
第一卷完。
(本章完)
第69章 三降城提督军务()
? 永乐十九年,北京紫禁城的奉天、华盖、谨身三大殿遭雷击,尽皆焚毁。
百姓传言,是迁都时枉死之人的幽魂作祟,自五年前朱棣重病,开始服用仙药后,尤其信奉鬼神之说,所以不得已下诏,群臣可以上书直陈皇帝的过错。
礼部主事萧仪信以为真,上书道:此事都是因为迁都后弃绝皇脉与孝陵,有违天意导致,建议回迁金陵。
事实上迁都北京虽然耗费良多,但是此举便于控制全国政局,同时有利于讨伐北方的蒙古人,所以朱棣立即处死了萧仪,群臣不敢再言。
近年来朱棣好大喜功,北建故宫、南修武当、招抚诸番、郑和七下西洋、亦失哈九上北海、又连年征伐安南,致使军民疲惫,国库空虚,亦是事实。
金幼孜和杨荣等上书谏言,免除百姓欠缴的赋税,休养生息,朱棣下诏立即大赦天下,派礼部尚书蹇义等二十六人巡行天下,安抚军民。
就在此时,鞑靼围攻明北方重镇兴和所,杀死了明军指挥官王祥,北方告急,天下震动,平静了十年的边疆,烽烟又起!
大明朝的战争机器缓缓开动,数十万人的命运在皇帝的一声令下,奔赴北方草原,尽情厮杀。
韦子云是南京兵部职方司主事,奉诏前往北京候命,途经山东时,徐天枢已经先他一步,前往宣府。
历次征讨漠北,都是在春季开始进攻,一是冬季漠北严寒,不便行军,二是需要足够的时间探查出鞑靼的主力所在。
大明的国力是漠北游牧部落的数倍不止,可以这么说,只要能掌握鞑靼大部的动向,此次征讨漠北就必定能成功。
朱棣已设下五军营,敕都督硃荣领前锋,安远侯柳升领中军,宁阳侯陈懋领御前精骑,永顺伯薛斌、恭顺伯吴克忠领马队,武安侯郑亨、阳武侯薛禄领左右哨,英国公张辅、成山侯王通领左右掖。
韦子云只在北京兵部报了名,就被送到了前锋营中,这一路是出了名的苦差,主要是提供军事地图和行军路线,逢山开路,遇水叠桥,责任多,风险大,而且没什么油水。
大明最远的一处卫所,是河套平原北面的三降城,分为东、西、中三座小城,东面二十里,还有一座东胜城,与之互为掎角之势。
虽然只是十月,大漠早已冰封千里,一队护粮军艰难跋涉,终于抵达三降城,从现在开始,到明年春天解冻,三降城和东胜城将孤悬域外,默默守卫大明边疆。
三降城指挥使单光远,早就带着手下三个把总在此等候,东城把总仇大海道:“单大哥,你和这小子是平级,干什么天寒地冻的等在这里。”
单光远骂道:“你懂个屁,人家是文官,品秩虽然一样,但是高咱半级懂不懂,老子辛辛苦苦才提了指挥使的位子,人家一句话就能让咱滚蛋,提督军务,皇帝老子身边的人。”
西城把总盖良才道:“皇帝老子身边的人又不是没见过,哪一个不是贪污军饷的好手,见了鞑子就屁滚尿流。”
中城把总丁洪挠挠头,道:“说不定来一个不贪的呢?”
仇大海和盖良才哈哈大笑,连单光远也忍不住乐了。
粮队验明身份,缓缓进城,单光远伸长了脖子,也没有看到后面的马车,莫非这小子怕死,溜走了?这种事,以前也发生过。
韦子云下马,拱手道:“在下职方司主事韦子云,见过将军。”
单光远吃了一惊,连忙回礼,道:“属下三降城指挥使单光远,见过韦大人。”后面三位把总也依次上前拜见。
四人来到城内,单光远道:“末将已将大营洒扫干净,请大人休息,晚间还有酒宴为大人洗尘。”
韦子云道:“此事不急,本官有兵部公文一封,请东胜城指挥使前来,一同领命。”
接到消息,东胜城指挥使贺德庸和手下两位把总袁乡、陆卫水冒雪前来。
韦子云见人到齐,读道:“鞑靼凶顽,阿鲁台围攻兴和所,天威震怒,不日北征,命三降城指挥使单光远,东胜城指挥使贺德庸查探贺兰山至河套以北敌情,不得有误。”
单光远和贺德庸跪下领命,站起身来互望了一眼,眉头紧锁,手下把总也是个个面色发紧。
韦子云笑道:“刚才单将军说备下了酒宴,本官借花献佛,请贺将军一会。”
贺德庸四十多岁,满脸风霜,连声道:“大人盛情,属下遵命。”
三降城不大,没几步就来到了中军大营之中,韦子云被推为上首,单光远和贺德庸陪在左右,下首依次是三降城的把总仇大海、盖良才和丁洪,东胜城把总袁乡、陆卫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韦子云道:“众位经年驻守边疆,为国效力,本官虽有提督巡查之责,绝不是信口搬弄是非的小人,此次前来,身负查探路线,绘制地图之责,刚才见两位面露难色,莫非有什么隐情?”
贺德庸道:“小人必定帮韦大人做好差事,绝不敢让您为难。”
韦子云放下了酒杯,默然不语,众人如坐针毡,额头冒汗。
单光远道:“贺老头,我见大人随护粮队骑马而来,不是寻常文官,咱们实话实说便是。”
贺德庸小心翼翼道:“不瞒大人,大明北方的千里防线,外有七大卫所,内有九边重镇,这些年前突的卫所损耗颇大,渐渐将兵员裁并到了后方的九镇,咱们是勉强自保,想要探查行军路线,找出鞑靼大部所在,恐怕……”
单光远接口道:“阿鲁台既然敢围攻兴和所,肯定知道陛下会挥师北征,恐怕会率先攻打咱们这些卫所,不得不防啊。”
韦子云沉吟半晌,才道:“两位所言甚是,七大卫所分布千里,靡费良多。要么以长城和黄河为依托,建立千里防线,要么只留几处哨城,集中兵力,毕其功于一役。洪武年间,北元势大,千里防线也是无奈之举,自陛下两征漠北,瓦剌纳降,兀良哈归附,所以各大卫所渐渐裁并,如今鞑靼又起,正是我等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
众人见他果然为报国而来,大为感动,齐道:“谨遵大人教诲。”
(本章完)
第70章 射雕杀人不留情()
? 这一场雪直下了三天才停,推门往外走,积雪都能没过小腿,韦子云没有见过如此情景,开始还觉得新奇,但是想到绘制地图的重任,不禁皱眉。
漠北征战,最重要的两样,一个是马匹,还有一个是弓箭。
贺德庸送来了铁甲一副,战马一匹,单光远送来了雕弓和白羽箭,另有雁翎刀一把。
趁着雪天,韦子云穿了铠甲,带上了弓刀,又将天煞将束在腰间,学一学这战场上的本领。
中城把总丁洪就住在大营的一侧,单光远见韦子云有如此雅兴,便让他陪着出去转一圈。
丁洪道:“大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口拙心笨的,万一得罪了上官怎么办?”
单光远道:“这位大人有和之前的文官不同,显然是年轻气盛,一心想建功立业的,贪污克扣的事恐怕不会做,就怕他见了敌人会逼咱们冒进,最好是打打猎,让他高兴一阵,这心气儿就过去了,你是个粗人,他反倒不会计较。”
丁洪无奈,道:“真的吗?”
单光远点点头,道:“就是睁大眼看着点别让他受伤了,这个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