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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连声答应,道:“末将不敢,如何不遵大人号令。”
韦子云道:“阿鲁台纵横草原,绝非易与之辈,军情司熟悉路途,将两千骑兵分为哨骑十队,以丁洪、陆卫水为主官,查清大军百里之内的所有敌情,不得有误。”
两人领命而去,沿西阳河以北,探查到黄河南岸。
韦子云又道:“石勇领五千骑兵为左翼,孙战领五千骑兵为右翼,本官自领八千人为中军,薛并领两千人护送辎重,但有敌情,听我令旗行事。”三人接了将令,各自收拾人马不提。
行至第五日,过了西阳河莫约百里,当日辰牌时候,丁洪来报,道:“前方发现一处鞑靼人的营地,三四千顶帐篷,莫约数万兵马,已留陆卫水盯着这伙人。”
左翼营官石勇小心翼翼问道:“大人,是咱们试探先打一场,还等陛下大军到齐,并力攻打。”
韦子云摊开地图,道:“诸位来看,此处鞑靼人的扎营之地,往北三十里便是黄河,应该是为了取水方便,只要咱们趁其不备,攻破了营地,便是阿鲁台想来接应,也来不及了。”
右翼营官孙战问道:“拿咱们什么时候开打?”
韦子云一拍桌子,道:“就是现在!”
却说这路鞑靼人的首领,唤作阿失贴木儿,是阿鲁台派来略边的前锋,奈何大部人马久等不到,派人前去打探,原来是瓦剌部趁鞑靼后防空虚,竟然前来攻打,阿鲁台已经回身反击去了。
阿失贴木儿没有阿鲁台的命令,不知道该等在这里还是率兵返回,正在两难之际,便退往黄河边整兵歇马,未料竟被明军哨骑发现。
忽听帐外鸣锣擂鼓,呐喊摇旗,阿失贴木儿慌忙出来查看,却见左翼石勇、右翼孙战,中军韦子云分三路杀入,又在各处点火,鞑靼兵虽多,只顾呼儿唤女,牵牛拉马,四散而逃。
三拨人马渐渐杀奔核心而来,阿失贴木儿收拢败军,往北疾走。
行不多远,已经到了黄河南岸,阿失贴木儿差点被惊得跌下马来,道:“此乃绝路,我等死无葬身之地也!”正要拔刀自刎,左右连忙拦住,劝道:“现在是秋天,正是黄河水量最少的时候,或者可以骑马涉水而过。”
果然有些鞑靼骑兵慌不择路,跳入了黄河,虽有被冲走的,还是有不少人游了过去。
阿失贴木儿大喜,道:“分出一半人马拦住明军,其他人弃了辎重,架桥渡河!”
突然左右两边杀出数千人马,原来是丁洪与陆卫水的两千人马伏在上游,薛并的两千人马藏在下游,见阿失贴木儿想架桥逃跑,便一鼓作气,杀了出来。
鞑靼人已成惊弓之鸟,虽有上万兵马,却不敢回击,弃了马匹辎重,扑通扑通,跳入水中往对岸游。
四千明军纷纷放箭,射死淹死了数千鞑靼残兵,可惜阿失贴木儿夹在败军之中逃到了对岸。
韦子云领本部两万兵马赶到,见鞑靼人已经跑到对岸,道:“穷寇莫追,谨防敌人半渡而击。”
话音未落,黄河北岸尘土大起,正不知有多少人马杀来。
韦子云道:“备弓,列阵!”前锋营面对黄河列阵,有此天险,便是阿鲁台亲至,也不惧他。
新到的兵马分为四路,直直杀入鞑靼败军之中,这伙鞑靼人的武器铠甲全部留在了对岸,精疲力尽,个个带伤,瞬间便被冲散,阿失贴木儿情知无幸,只好向明军请降。
对岸的明军捉了阿失贴木儿后,便在河上架桥,和前锋营合兵。
马烈祺一马当先,手持白杆枪来到营前,身后跟着三将,谭牧文拿一把九曲镋,沙天豪持一支三头叉,赵广敖用的是双手长刀。
韦子云出来接着,道:“好啊,本官好不容易打败了这伙鞑靼人,没想到被你们摘了果子。”
马烈祺躬身道:“末将等在北岸巡视,侥幸胜了这一场,岂敢和大人争功,来人,将阿失贴木儿送到前锋营中。”
韦子云笑道:“马将军,咱们打的赌,我还没输呢,等你捉了阿鲁台,再让给我不迟,小小阿失贴木儿,就留给你吧。”
马烈祺闻言大喜,道:“多谢大人!”
此时朱棣的大军已经到了沙城,阿失贴木儿和一众降兵被送往后方报功。
朱棣从阿失贴木儿处得知瓦剌部和鞑靼部已经打起来了,遂按兵不动,暂时驻扎在沙城。
韦子云和马烈祺合兵一处,跨过黄河,继续往北探查。
(本章完)
第102章 雪夜行军捉敌酋()
? 十月,漠北下起了大雪,鞑靼西部统帅也先土干,在上庄堡发现了明军的先锋,赶紧传信给阿鲁台,请求援兵。
此时阿鲁台正和瓦剌部激战,无法回调大军反击,遂派遣都冷仓领八千骑兵,帮也先土干抵抗明军。
也先土干道:“咱们腹背受敌,怎么可能打得胜,不如暂且向明朝皇帝请降,等打败了瓦剌人之后,再和明廷周旋。”
都冷仓听了大怒,道:“你害怕汉人,我都冷仓不怕,倘若咱们就这么投降了大明,恐怕人家也不会看得起咱们,我鞑靼铁骑有多少次以少胜多,你忘记了吗?”
也先土干叹了口气,道:“也罢,也许雪再大一点的话,明军会退兵也说不定。”
却说朱棣的大军来驻扎在上庄堡,却因为雪大看不清路径,不能继续前行。
朱棣召集一班武将,道:“大雪一直不停,后方的粮草越来越难运过来,这样下去的话又要无功而返,诸位有什么办法?”
帐下各武将抓耳挠腮,却是想不到什么好主意,阿鲁台正和瓦剌人打得热闹,这时候怎么敢招惹大明呢,自然是躲得越远越好啦,但是又没人敢把这些实话说出口。
朱棣见手下文武官员畏畏缩缩的样子,不由大怒,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朕好不容易用你们一次,一点用都没有!”
“咳咳!咳咳咳!”急怒攻心之下,朱棣连连咳嗽起来,帐下官员赶忙跪下请罪。
大太监王贵眼疾手快,递上了一杯温茶让朱棣润喉,小声道:“陛下保重龙体,且消消气。”
朱棣顺过了气,从龙椅上起身走了下来,道:“都起来吧,跪着有什么用,快快想出能引出阿鲁台的办法才是正事!”
此时,传令官匆匆入营,下跪道:“前锋营主官韦子云回报,上庄堡以北五十里,发现一处鞑靼人的营寨。”
朱棣听了大喜,道:“传韦子云来,叫他亲自来和朕说明敌情。”
传令官领命去了,过不多久,韦子云一身戎装,来到大帐之内,拜道:“臣韦子云拜见陛下。”
朱棣挥手,道:“起来吧,前方发现的营帐,是不是阿鲁台的主力所在?”
韦子云站起身来回到:“禀告陛下,阿鲁台率鞑靼主力前往盐湖和瓦剌部决战,前方的营帐是鞑靼小王子也先土干所有。”
朱棣听说不是阿鲁台,略微皱眉,随口问道:“大雪封路,鞑靼人避而不战,你有什么办法吗?”
韦子云也一直在想这件事情,便道:“微臣以为鞑靼部和瓦剌部正在大战,倘若陛下的大军逼迫过甚,他们就会暂时歇战一起对付咱们。不如转而攻掠所有外围的草原部落,一者能够以战养战,夺取牛羊马匹供养大军,二者坐山观虎斗,扶弱击强,让鞑靼和瓦剌在内斗中消耗力量,不敢南下掠边。”
这一番言语,既解决了明军被大雪围困的难题,又为以后对付鞑靼和瓦剌定下了战略,可谓石破天惊,也就是韦子云初生牛犊不怕虎,才敢说出这样的话。
朱棣听了之后,背手踱步良久,才道:“任由鞑靼和瓦剌分出胜负的话,万一草原一统,那就是另一个北元,所以阿鲁台还是要打。不过攻打周围的鞑靼部落以战养战倒是可行,不过冒雪突击敌营,非一般良将可以胜任啊。”
韦子云请命道:“臣愿率本部两万人马去捉鞑靼小王子也先土干回来,以报陛下厚恩。”
朱棣道:“好,朕将左哨偏将马烈祺一万人马也调与你听用,随你一起出战。”
韦子云领了圣上之令,回营点检兵马,传马烈祺来商议军情,准备连夜出战。
马烈祺道:“大人,学夜行军恐怕不妥啊,何不等明天一早再走,也好让军士们能认清道路。”
韦子云道:“当年李愬雪夜入蔡州,靠的就是出其不意,如果等到明天一早再出发,肯定会被鞑靼人发现,雪地行军缓慢,鞑靼人用弓箭攒射的话,咱们该怎么抵挡?趁着今晚的大雪,一鼓作气行军五十里杀入敌营,也先土干必被我等擒获!”
马烈祺被这番话给说动了,道:“那就听大人的,大不了就是被发现了,血战一场而已。”
三万明军整理好行装之后悄悄出发了,马烈祺的一万人马在前,韦子云合后,冒雪往北急行。
短短五十里好似永远走不完一般,好多马匹一脚踩在了雪坑,折断了马腿,在旷野里嘶鸣,骑手为了大军不被暴露,不得不结果了战马的性命。
所有人的铠甲都结上了一层冰花,头顶和两肩的积雪有手掌那么高,这队行走在荒野的幽魂,忍受着寒冰之苦,只为了达到目的地后可以尽情砍下敌人的头颅!
卯时,天边的微白被无边无际的雪反照,勉强能看清人影,三万明军已经来到了也先土干的大营之外。
韦子云道:“昨夜是吹的北风,此处后营的积雪必定很深,也先土干如果从后面跑了的话就不能骑马,但是咱们在那里堵截的人也要步战,此乃狭路相逢,非悍勇之士不能胜任,你们谁敢去?”
丁洪道:“大人,让我去,也先土干肯定跑不了。”
沙天豪道:“步战的话你还差得远,沙某愿立军令状!”
丁洪大怒,骂道:“我先开的口,你小子凭什么和我抢,我也敢立军令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