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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明自然没有十来万的上品灵石可供他挥霍。
可山人自有妙计,他也并非全然没有替代品。
赌上全副身家,百余块上品灵石,一株八寸赤龙,一块鹌鹑蛋大小的星辰陨铁,杂七杂八的丹药统统算在一起……等价于一千四百块上品灵石的灵气,实在不行,大不了再把斩秋也算进去,空手对敌。
按照桀口中所述稍微换算一下,若想用炼神级别的战力与人战斗,大约也能坚持个十余秒左右的时间……以齐明结丹初期的实力能做到这等地步,已经殊为不易。
虽然和齐明预想之中,由桀替他出手的情形稍有不同。
可既然这股力量掌握在自己手里,某种意义上更令齐明满意,自然要慎而重之的对待。
利益得弊,桀与齐明算了个清楚明白,顺便指点了齐明炼神境界一些基础的手段应用,准备做得充足。
剩下的,就是听天由命。
……
万雷节的这一夜,在蟾宫会发生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却仍旧传进了一小部分人的耳里。
几乎所有的人都只置之一笑。
譬如当詹金啸向上级汇报了此事之后,简述成文的报告摆放在了那位在蟾宫会里位高权重的商会总管案上,后者除了开怀一笑,仿佛听到了什么童言无忌的笑话后,便摆手示意詹金啸退下,径直将这一份报告揉成了一团。
只是商会总管正要随手将纸团丢进纸篓时,仿佛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手才刚刚抬起,却又忽然停下,几乎快眯成一条缝的小眼睛里闪烁起了异样的神光。
“虽然是个不知所谓的狂妄小子,不去搭理便好,只是……”商会总管喃喃说着,忽的将手中已被揉皱的纸团展开,妖力灌注,洁白如故,重新显现出了纸上字迹。
商会总管目光在纸上一扫,最终落在“极乐蚕”三个字上。
原地踌躇片刻,商会总管还是决定不能坐视不管,重新将玉纸揉成一团,随手丢进了纸篓里,拍拍屁股站起身来,拖着臃肿肥胖的身躯,步伐倒是极快,眨眼消失在了房外。
……
鎏金宫殿,琼玉楼阁。
一座玉筑高台之上,歌舞升平。
歌女们抚琴弹瑟,歌声婉转,舞女们翩翩起舞,我见犹怜。
只是这一场盛大的歌舞,并无宾客观赏。
高高的主座之上,踞坐着一位穿金戴玉打扮得俗气无比,浑身金灿灿得好似一个三万瓦电灯泡的金袍男子,正饶有兴致的跟着音乐节拍轻轻的鼓掌,脸上露出了专注无比的陶醉神情。
专心致志得以至于当商会总管气喘吁吁地来到了他的边上,都仿佛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似的,目光转也不转的仍看着下方的歌舞。
曲到高潮,这名金袍男子甚至闭上眼睛一脸陶醉,相当入戏的跟着音乐哼出声来……只是这歌声干涩沙哑,着实令人不敢恭维。
难听的程度,大约到了瘫倒在病床上的植物人,听到这动人无比的歌声,都会气得从床上一跃而起,给他两个大耳光。
可这蟾宫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堂堂商会总管,在这金袍男子边上,却连大气都不敢稍喘一口,更别提打断这后者这要多难听有多难听,简直可以用“哭号”来形容的难听歌声。
甚至当下方歌舞表演结束,金袍男子一曲歌罢,这位胖乎乎的大总管还拼命地鼓起手掌叫起好来……
这名金袍男子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能令蟾宫会的大总管露出这等谄媚神态的,除了那位深居浅出的蟾老,不再作第二人想。
所谓蟾老蟾老,光从名字听上去,这位传说中的蟾老,也应当是个白发苍苍的老汉。
可眼前这名穿着打扮,俗气得好像一个暴发户的金袍男子,五官却出乎意料的年轻。
和其他那些蟾蜍精一个比一个猎奇的长相相比,蟾老的长相就要符合正常人的审美许多。
脸部线条刚毅得好似刀削斧凿,剑眉之下,却出乎意料的生了一对略显妩媚的桃花眼。
身形挺拔魁梧,健美流畅,既不令人觉得肌肉夸张得过分,却又蕴含着令人不容小觑的爆发力量,即便穿着华丽的衣裳,也掩盖不住他的阳刚。
若不是生了一张薄唇大嘴,和那双桃花眼凑在一起更显不搭,否则倒也称得上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当然,这仅是作为一名人族的审美标准来看。
且不说蟾蜍们对此发表什么样的看法,抛开蟾老的气质长相。
单单凭借着“蟾老”二字,哪怕他长得再怎么猎奇,五只眼睛九张嘴巴如何如何的怪模怪样,这万妖国上下亿万生灵,也没有任何一个家伙,敢指着鼻子说他难看。
“好了好了,你就别拍马屁了。”
蟾老举起酒杯,轻啜一口杯中琼浆,转头朝着边上鼓掌鼓得一双肉乎乎地肥大手掌都变得通红的商会总管,一脸无奈的轻笑道,“小福今晚倒是难得来见本王,坐下,陪本王饮酒,赏花赏月……赏歌舞吧。”(。)
第八十二章 高楼对饮()
蟾老出言相邀,大总管詹万福自是诚惶诚恐,又怎敢搅扰了前者的兴致?
眼看着蟾老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詹万福恭敬万分地一鞠到底,称了声谢老祖宗,旋即迈开步子一路小跑,在次席上略显拘谨的坐下。
蟾老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旋即举起了酒杯遥遥示意。
詹万福忙不迭的倒酒举杯,一饮而尽。
一杯复一杯。
詹万福的脸上很快就显现出了些许红润醉意,目光都变得有些迷离,兴致一起,也随着音乐节奏打起了拍子,俨然忘了自己所来何事。
直至又一曲歌罢。
蟾老放下了手中的玉杯,詹万福才如梦初醒般地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忙不迭的站起身来,朝着蟾老恭谨的抱了抱拳。
“老祖宗,小的尚有一事相禀。”
“说吧。”蟾老很是随意的开口答道,目光稍稍一转,落在了詹万福的身上。
后者心中当即一凛,当下也不敢多说闲话,当即将关于极乐蚕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了蟾老听,娓娓道来,不敢遗漏半分细节。
蟾老只是微笑倾听,不曾发表一言一语。
直至詹万福话音落下,蟾老才稍稍颔首,目光从詹万福的身上收了回来,重新举起了身前案上的玉杯,自顾自的斟满,轻啜一口,才悠悠然开口道:“本王知道了。”
詹万福见蟾老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倒也没说什么。
今夜之事,在他眼里原也不过是一场笑话,只是极乐蚕这三个字牵连不小,这才稍稍引起了他的重视。
既然老祖宗都不在意,他自然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在得到了蟾老的答复后,詹万福登时也放下心来,告了声是后,重新坐回了原位置上。
玉筑高台之上,歌舞又起,靡靡之音入耳,令人心旷神怡。
……
直至詹万福不胜酒力,最终醉倒了了青玉案上,蟾老才颇有些意趣索然地一掷酒杯,拍拍屁股站起身来,径直离开了玉台之上。
金色的身影在黑夜中一闪而逝,转眼消失在了茫茫的夜幕当中。
当蟾老的身影出现在了另一片宫阙之中时。
那片宫阙的主人,正穿着一身宽大白袍,闭目静坐于百丈的高楼之上。
夜风吹动着他的衣角,却吹不乱他一根毫发。
直到蟾老的身影蓦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与他相对坐下。
此人才缓缓睁开了双目,径直看向了来人,面容平静,语气淡淡。
“夜来登门,蟾老有何贵干?”
“想来便来了,又哪儿分什么昼来夜来。”对方这幅不冷不热的态度,倒也没让蟾老心生不满,而是仍挂着笑容从容答道。
“只怕我这小小无恭王府,既无美酒,也无美人,招待不周,还望包涵。”
此人原来是血蜈妖王。
“酒逢千杯知己少,与那无趣之人对饮,酒香人甜,亦感无趣。”蟾老笑容不改。
“蟾老抬爱,深感荣幸。”血蜈妖王身形不动,身前却忽然出现了一张小案,美酒在上,杯盏俱全。
“你这无恭岭上下,一堆破烂,这酿酒的本事,倒还不差。”蟾老稍稍耸了耸鼻子,闻了闻美酒散发出来的浓厚醇香,露出了陶醉神色。
血蜈妖王缄默未答,伸手提壶,先替自己斟了一杯,再替蟾老斟满。
酒壶放下。
蟾老迫不及待的抢过杯盏,鼻尖凑近了一闻,才举杯示意了蜈王。
两尊妖王相视一眼,将杯中琼浆抬头饮下。
“好酒。”蟾老率先出声赞叹道,“我上次与你说的,仍旧作数,何时你想明白了,这酿酒之方转让给我,我仍旧愿出一万。”
“怕是远不值一万。”血蜈妖王不动声色斟酒。
“我是爱酒之人,蜈王一心向道,又岂能明白我的执着?”蟾老笑了笑,忽然话头一转,“你真不卖?”
“不卖。”血蜈妖王摇头,“若是让你得逞了,我这无恭王府就只剩了一堆破烂,又如何能劳动蟾老大驾,亲自登门来访?”
“蜈王倒是好算计啊。”蟾老闻言,笑容更甚,“只不过我这次登门,除了蹭你点酒,倒还有点别的事来。”
“哦?”血蜈妖王倒是稍稍一奇,“何事能劳动堂堂蟾老大驾?”
“自然是蜈王的事。”蟾老老神在在的答道。
“我?”血蜈妖王目光微微一凝,转眼想到了什么似的,神情略显郑重了起来,“极乐蚕?”
“哎?我有点渴……”
蟾老轻推空杯,一脸无赖。
血蜈妖王虽然满脸哭笑不得,却也还是给蟾老的杯盏倒满了酒液。
“唔……”蟾老啜了啜酒,一脸满足,“今夜有个小家伙到我蟾宫会来,扬言要买极乐蚕。”
“嗯。”血蜈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