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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儿坐在一旁,紧张的捏着衣袖,半晌才启齿道:“我……我怀/孕了。”
安越泽愕然,不敢置信的望着绣儿,“你跟他……”
绣儿低头,暗暗咬着嘴唇不说话。
安越泽脑海一片空白,老半天才道:“你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生下孩子。”绣儿语气决定道:“孩子是我的骨肉,我不会置他不理的。”
“可是粽子他已经……”
绣儿苦笑不已,“我是我,他是他。他既然不要我,这孩子便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孩子身上,流的是安家的血。人与僵尸的孩子,不管将来孩子是人,或是僵尸,她都会生下来,抚养长大。
孩子,是她跟粽子的爱情结晶,她无法割舍掉。心不如已,就像粽子长在她的心里,早已是根深蒂固,纵然她想连/根拔起,却已无可能。或许只能等着漫长的岁月侵蚀,才能逐渐将他忘却。
“你可知一人独自抚养孩子长大,有多少困难。”她的固执,只因仍对粽子一往情深。
藏在衣袖下的手,握手成团,锋利的指甲刺进肉中,一团气体不断冲撞着安越泽的心门,气血在身体/内奔腾咆哮。纵然粽子辜负了她,她仍是爱他。她宁可爱着负心汉,亦不愿意将原本属于他的爱,重新还给他。
他要得到她,得到她!!!她的身体,她的心,都是属于他的!!!
野兽的嘶叫声,在内心深处不断冲撞,安越泽紧紧箍/住手,痛苦的咬牙,额前的冷汗渗了出来。
绣儿内疚的望着神情痛苦的安越泽,“三哥,对不起。”她不想女魃的诅咒实现,可这一生,她都无力再爱上别的男人。
“绣儿,你后悔爱他吗?”
绣儿一怔,苦涩的笑,“已经发生的事,没办法重新来过。后不后悔,我不敢去想。”爱情这种事,想多了头痛,想通了心痛。
其实,她不后悔,毕竟心是无法控制的。可是在安越泽面前,绣儿无法说出口,那样对他太残忍了。
“绣儿,将这孩子打掉吧。”安越泽深吸一口气,咬牙强忍着痛楚,“你若将孩子生下,一辈子都会活在粽子的影子中。”她爱他,才会心甘情愿的生下他的孩子。
绣儿坚决的摇头,“不,我要生下他。”
“那我呢?”安越泽的脸上,突然一丝不甘,“我怎么办?”
绣儿垂眸,半晌才道:“三哥,你只是缘分未到而已,终会遇上心爱之人的那一天。”
“你可知,生下这个孩子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所以,我求求三哥。”绣儿跪在安越泽面前,“除了你,我实在找不到可以救我的人了。”
安越泽退了一步,神色复杂的望着绣儿,“你要我帮你?”为何,他要帮她,生下这个孽种?
“相信玉帝的心思,你已经知道。三哥很好,可惜我压根配不上你。我跟过粽子,现在又怀了他的孩子,再没有心力、没有资格爱上别的男人。我留在天庭,只会连累你们,所以还请三哥帮我一把,我想离开这里,找个安静的地方将孩子生下来,抚养成/人。”能帮她的人,只有三哥一个,如果连他都不帮她,她真的走投无路了。
“绣儿,如果我做不到呢?”心中的气血,翻滚的越来越厉害,天蓝色的眼眸越来越深邃,“你可知自己有多残忍,明明知道我爱你,明明知道我无法弃你于不顾,可你仍旧来求我。你到底有多爱他,才丝毫不考虑我会不会受伤?”
“对不起,三哥。”她的自私无脸见人,可为了腹中的孩子能活下来,她只能厚着脸皮来求他。
“我要的,不是对不起!”安越泽生怒的一挥手,将桌几上的茶杯茶壶扫落在地,摔个粉碎。
天蓝色的眼睛,变成骇人的血红色,安越泽一步步的紧逼绣儿,锋利的指甲露了出来,狠狠掐住她的脖子,“我那么爱你,你为何忘不了他?”
“啊……”绣儿的呼吸被阻,安越泽的手掌一寸寸收紧,生怒的眼睛直直剜着她,似要将她生生撕成碎片,她拼命挣扎,不断掰着他的手指,“三哥,你怎么了?”为何,他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
“我怎么了?”安越泽狰狞的笑,锋利的獠牙露了出来,“是你怎么了!!!粽子就那么值得你爱吗?我到底比他差在哪里,为何你到现在仍然执迷不悔?绣儿,我得不到的,粽子也别想得到。你想生下他的孽种,做梦!”
安越泽单手挣住绣儿的脖子,另外一只手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诡异的笑容,露在英俊的容颜上,逐渐扭曲……
“唔……”喉咙窒息,绣儿难受的说不出话来,他的指节一寸寸收紧,只差没将她的脖子生生掐断。她倒是不怕他掐死自己,只是他会如何对付她的孩子?
安越泽施在她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大,绣儿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集中所有的灵力施在腹部,化成一道结界保护住体/内的婴儿。
结界的光,打向安越泽的手掌,将他的身体重重弹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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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赐婚()
绣儿摔在地上,却顾不得生疼的身体,紧紧护住自己的肚子,她不断往后缩,惊慌的望着安越泽道:“三哥,你不要吓我。”
她错了,错得离谱。
她一厢情愿的以为,他会是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却没有想到自己是他的刽子手。
一记手刀,重重劈在安越泽的后颈。
安越泽踉跄数下,身体重重摔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随着安越泽倒下的身影,太上老君神色复杂的站在他身后,悄然叹息的望着惊慌失魂的绣儿。他向前几步将跌在地上的绣儿拉了起来,语重心长道:“绣儿,你做事太过鲁莽了。”
“义父……”绣儿捂着自己差点被掐断的脖子,拼命喘着气,“三哥他……他为何会突然发狂?”
太上老君转身,自瓷瓶中倒出一颗丹药,掰开安越泽的嘴塞了进去,“我跟你说过,他体/内的浊气虽然被封印了,但他灵力过于庞大,一旦定力不强或是受到强烈刺激或是诱huo,浊气极有可能会冲破封印。你刚才说的话,刺激到他了,而浊气趁机控制了他的意识,才会做出失控的举动。
绣儿惊魂未定的坐在椅子上,内疚的望着晕迷过去的安越泽,“我没有想到,浊气会如此厉害。”
“幸好这次我制止的及时,否则他一旦冲动起来,极有可能会杀了你。”太上老君神情严肃的警告道:“你以后千万别再刺激他了,一旦浊气冲破封印,他便会走上女魃的不归路,堕/落成魔,为祸人间。”
想到由于自己的自私,差点害得安越泽被浊气控制,绣儿自责不已,她跟太上老君一起,将安越泽一起抬到chuang上。
绣儿坐在chuang上,一时间心情甚是复杂。走,走不掉,而留在这里,偏偏受到浊气影响的三哥对她的情意,愈发的明显,不管她婉转或是直接拒绝,都会影响到他的情绪。
莫非,她真的要像粽子所言,要假意迎合三哥?不可以,她已经伤害过他,既然无法再爱上他,便不能再给他希望。
“绣儿,事情考虑的如何?”自安越泽失控的情况来看,再看绣儿纠结的情况,太上老君隐约猜到她的决定,但仍是忍不住苦苦相劝,“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珍惜眼前人,才是你最应该做的,想想之前你跟应龙多般配,他才是最适合你的人。”
“义父,您说的我都知道,可是……”总是身不由己,她跟应龙之间,多了个粽子,便是再也回不到如初见般美好。
“绣儿。”太上老君递了只杯子过去,让绣儿抓稳,自个抓过茶壶往杯子里倒着沸腾的茶水。
茶满,滚烫的茶水溢了出来,烫在绣儿纤细的手上,绣儿痛呼一声,杯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个粉碎。
绣儿愕望的望着太上老君,不解他此举何为?
太上老君淡笑,“绣儿,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东西是放不下来的。你放不下,只因未尝到切肤之痛!”
绣儿若有所思,面露苦涩道:“义父,我腹中的孩子,他是个生命,不是一个随手可以丢弃的东西。”
“你跟应龙之间的情分,是命中流定的。不管你爱不爱听,这丑话我都得说,如果你再一意孤行,应龙跟女魃之前的事,便是你的前车之鉴。”
绣儿咯噔一下,如果事情真到了那一地步,她真的会像三哥那样,彻底失去对粽子的记忆?
一股深深的害怕,禁不住涌上心头,绣儿不敢想,更不愿意想。
或许,女人终是不跳黄河心不死的动物,纵然心里已做了决定,可一时之间若让她对粽子彻底死心,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她还对他抱有奢望吗?
事情的发展,远远出乎绣儿的意料。安越泽受到浊气影响,简直就是个定时炸弹,压根不着碰着任何火苗星子,否则一点就燃。
避,避不得;说,说不得;走,走不掉。
绣儿站在窗前良久,刺骨的寒风吹得身体僵硬,“义父,只要能够保住孩子,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太上老君头痛道:“你这孩子,真是无药可救了。”
“都说神仙是菩萨心肠,难道义父真不愿意帮我?”绣儿眼眶湿/润,她自发鬓上拔下一根锋利的钗子,抵住自己的脖子,“义父,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如果连你都不帮我,我唯有一死才能脱离苦海了。”
“唉……”太上老君甚是为难,半晌才道:“能让你保住孩子的,只有应龙。”
该说不该说,他都已经说了,一切得看她的造化了。
太上老君取出一只瓷瓶放在桌上,“你脖子受伤了,用药水擦擦。”
绣儿抿唇,绝望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是的,唯今之计只有三哥才能保住她的孩子,可她若真做了,对他会造成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