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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眼看着尸体逐步尸变,待僵尸完全睁开眼时,他直接一掌拍向僵尸的脑门,可怜刚成形的僵尸未来及尝一口美味的鲜血,就被送去伺候僵尸祖宗了。
僵尸在他掌下变得一具焦碳,继而化成一滩灰。
一条僵尸生命消失在他手中,似乎云淡风清之事,他平静的连眉头都未曾蹙动。转身,绿瞳望向另一具尸体,一块送他一块上路了。黄泉路上,两只僵尸做伴,不孤单寂寞。
转眼间,义庄的两具尸体消失的无影无踪,山风将灰吹散,不留一丝线索。
yi夜无眠,直到东方鱼吐白,绣儿才有了些困意,谁知一合眼却是梦魇重重袭来。遍地的尸体,血染的村子,一片静悄悄的,她踩着血海一路寻找,却在房间看到了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的娘/亲,二哥……很多很多的人,蹒跚老人、玩劣孩童,如花少女,黝/黑青年,他们莫不是睁大着惊悚的瞳孔,脖子上有两个血淋淋的牙洞。
“三哥……”绣儿在血海中奔跑,着急地寻找着安越泽。跑过一条条路,寻过一户户人家,她看到一道身影站在路边,忙奔了过去,“三哥!”
安越泽没有转身,伫立的身影怦然倒地。随着他的倒地,她看到了另一道熟悉的身影,满嘴的鲜血,漫天的恐惧袭上心头,痛如剜心,“……爹!”
“啊……”绣儿吓得惊叫一声,猛地从chuang上坐了起来。
梦过于真实,头痛欲裂的她伸手抚额,才发现自己满脸冷汗。心口如刀割般难受,绣儿疼得无法呼吸,手紧紧揪住胸口的衣服。不会的,这一天不会到来的!
她只是在做梦而已,任何事都没有发生。
可是……可是……
绣儿只觉得自己要疯掉了,她不可以说,又不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梦境在现实中上演;可要是说了,爹会被村民抓起来活活烧死的。
炳叔的下场,就是爹的下场!那她的家,还有幸福可言吗?
晶莹的眼泪,顺着眼眶滑落,滴在被褥上。
“唔……”绣儿的惊叫,吵醒了熟睡的苏慧如,她侧了侧身。
怕被娘看见,绣儿赶紧伸手去擦眼睛。手尚未触碰到脸,绣儿发现不对劲了。眼前一片阴暗,似被什么东西给遮挡了光线。
目光循着阴影望去,郝然发现chuang前站着道身影。
安大朗不知何时站在绣儿chuang前,目光炽ru难掩,直直打量着睡在chuang上的两人。绣儿惊愕地望着嘴角露出两颗短短獠牙的安大朗,“啊……”她猛地退了一步,身体“砰”地撞在墙上。
被绣儿的叫声一吓,安大朗如梦初醒,赶紧用手捂住嘴。
“怎么了?”绣儿的两声尖叫,彻底将苏慧茹吵醒。她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见安大朗站在chuang前,不禁吃惊道:“老安,你怎么在这?”
“我……我叫绣儿起来做早饭。”安大朗紧捂着嘴,夺门而出,“啊……我肚子不舒服。”他捂着肚子,直接奔茅房而去。
都这岁数了,做事还这么毛糙。苏慧茹摇头,转身问绣儿,“怎么了?”
“没,刚睡醒没看清楚是爹,我以为是怪物呢。”绣儿急忙拍胸口压惊,“吓死我了。”
“人吓人,吓死人。”苏慧茹不满道:“你爹也真是的。”昨晚绣儿好像将门关紧了,他如何进来的?这爹也不知怎么当的,绣儿已长大成/人,他该懂得分寸,哪还能鲁莽闯进来。
绣儿忐忑不安,连早饭都食不知味,趁着家人不注意,她拿了几把糯米。偷偷将安大朗拉出家门,找着处僻静的角落,绣儿拿出糯米急切道:“爹,娘说糯米可以治伤口,您试试。”
“绣儿,我的事你告诉你/娘了?”安大朗急了。
“没,我没说。”绣儿摇头。
“今天早上的事,爹不是故意的。”安大朗着急懊恼道:“爹没想过要伤害你们,但不知怎么就跑到你的房间去了。”
她知道,他不是有意的。其实,她倒宁愿他是故意的,一旦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意味着他离僵尸又靠近了一步。
安大朗接过绣儿手中的糯米,按在自己脖子的伤口上,“啊……”
剧痛让他松了手,他倒在地上挣扎,伤口冒出一阵青烟。绣儿吓得变了脸色,忙蹲下/身去察看,“爹,您怎么了?”
“啊……”安大朗痛得青筋暴起,龇牙裂目,嘴角的獠牙比之前又长出了些许。他痛苦地在地上打滚,绣儿上前扶他,却被他一把推的摔了出去,“别过来!”吸血的强烈欲wang吞噬着他的骨血,身体疯狂的叫嚣着,难受的要爆炸掉。
“爹,你别吓我。”绣儿顾不得摔痛的身体,着急道:“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吸血不会伤害人的。”
安大朗痛苦地揪住的头发,拼命拿头撞地,可身体却似失去了知觉,再剧烈的痛楚都无法消除吸血的欲wang。心底深处有个声音不断告诉他,鲜血是如何美味……
最后一道意识崩溃,丧失理智的安大朗扑向绣儿,“吼……”喉咙里发出沙哑低沉似野兽的吼叫,他紧紧箍/住她的脖子,张开大嘴吓了下去。
绣儿被安大朗从地上揪起来的时候,手中抓了一把土,她将手中的土撒向他的脸。眼睛射/进沙土,安大朗的视线模糊,手不禁松了些力道。她张嘴用力喷了口气过去,“啊……”
一股浓郁的大蒜味呛了过来,安大朗松开绣儿后退几步。绣儿吓出一身冷汗,接开距离不死心道:“爹,快醒醒!”还好出来的时候吃了几颗大蒜,要不然……
绣儿身上的大蒜味靠近不得,被欲wang吞噬的安大朗转身就跑。他一跑,绣儿慌了,忙追了过去。惨了,要是爹控制不住自己,去咬别人该如何是好?
事情的发展,远远超过了绣儿的估计。安大朗自从吸了鸡血后,身体变得很快,心里的魔念越来越强烈,脑海里的伦理亲情一片模糊。
安大朗跑得很快,绣儿一直紧跟在身后,怕村民发现他的异常,她不敢开口叫唤。她根本不敢想像,如果爹在路上碰上个人……
怕什么来什么,远处道路上出现道人影。安大朗疾步跑上去,绣儿吓傻了,生死关头救人要紧,“危险,快点走!”她向那个人大喊,但愿还来得及。
事与愿违,那个人似愣住了般,站着不动,任由安大朗跑向自己。绣儿的心吊在嗓子眼上,急得快哭出来,“他会打人,快离开!”
可那人非但没走,反向朝安大朗跑了出去。
“吼……”安大朗发出野兽的吼叫,张嘴朝那人咬去……
血,他要血,他要喝血!
绣儿赶紧扑上去,三人滚成一块,扭打在一块。
当安大朗被制服后,绣儿看清眼前是何人时,眼泪“唰”一下就出来了,泣不成声道:“……三哥!”
安越泽死死扣住安大朗,丈二摸不着脑袋,着急万分道:“绣儿,到底发生什么事?”
“吼……吼……”安大朗被反手压在地上,拼命挣扎的他喉咙里不断发出声音,死灰色的指甲一寸寸长了出来,扎在土里。
“爹……爹……”见到安越泽,绣儿心里的压力再也无法掩藏,她“哇”一声哭了出来,“变成僵尸了!”
第59章 不能说的秘密()
安越泽愕然,半天缓不过神来。他只是离开一段时间而已,家里居然发生了巨变?
爹变成僵尸是什么意思?
失去理智的安大朗俨然已成为伤人的危险怪物,而且他力大无穷,有好几次都差点挣开了束缚,安越泽神情严峻的将他绑了起来。绣儿将安大朗变成僵尸的来龙去脉全告诉了安越泽,眉头紧锁的安越泽长时间沉默,望着在地上如野兽般挣扎的老爹,他痛苦的闭上眼睛,双手紧握指甲陷入掌中。
这种荒诞的事,怎么会发生在爹身上?
绣儿站在安越泽身边,不安地拉他的手,“三哥,我们怎么办?”
安越泽将老爹扶了起来,“先将爹带回去,我们再从长计议。”若不是这几天老梦到绣儿出事,白天又心神不宁的,他也不会百忙之中抽空回家。想不到,家里真的出事了。若是再晚来一步,爹指不定就酿成大祸了。
两人带着被绑的安大朗回家,路上碰着几位行人,奇怪地打量着安家父子。安越泽见老爹的獠牙已经缩了回去,于是淡定道:“爹喝多了在朋友家闹事伤人,我将他带回家。”
安大朗在酒品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只要一喝酒,他连天都敢捅。安越泽的话,村民并没有怀疑,只当是看了安家的一场笑话而已,村里又多了件茶前饭后谈话的事。
绣儿有些悲凉,自幼因她的缘故,安家一直都是他人谈论的话题。而现在安家的老爹被儿子绑着走,他们喜上眉梢,想着又有热闹可看了。
回到家,安越泽将家门紧闭,直接动手找出绳子将老爹五花大绑绑在椅子上。绣儿看着于心不忍,思量再三却也没敢开口,造成现在这个状况,她是要负责任的。若不是自己刻意隐瞒,或许爹的情况也不会到这个地步。
三哥的决定是对的,爹已经不能再出去伤人了。事情已迫在眉睫,没有时间犹豫不决了。
很快,苏慧茹跟安祁贤看到了绑在架子上的安大朗。
苏慧茹不敢置信地盯着安大朗,直到他嘴角露出两颗僵尸牙,不禁倒退几步,手撑在桌面才不至摔倒。晴天霹雳的消息,打得她天翻地覆。两只牙齿,将她数十年的学识击个粉碎不说,而且眼前的这个变成僵尸的男人,竟然是她同chuang共枕几十年的丈夫。
她是人,他是尸……
上天,到底给她开了什么玩笑?是否嫌她不够命苦,一再的造化弄人。
安祁贤亦是吓得缓不过神来,半天后他才颤着手揭开老爹的衣领,果然发现脖子上有两个黑乎乎的血洞,与蔡叔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