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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栈住了一晚,绣儿的烧退了。她早早起chuang,将庄逾臣之前给她穿过的衣服洗干净掠好。这个人可是有洁癖的,她得自觉一点,但凡自己碰过的,都给他洗干净,否则惹他一个不高兴将自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要救粽子,他可是她唯一的希望。
庄逾臣起chuang推开窗,看到绣儿穿着单薄的衣服在院里掠他的衣服。瑟瑟寒风中,她的脸已经冻坏了,青一块紫一块的,拿着滴水衣服的手红肿不堪。庄逾臣无法理解,她为何能为了一只僵尸,连自己的命都豁出去了?
他给自己的找了个麻烦,也不知是否值得。
吃过早饭,庄逾臣淡淡望了尚未痊愈的绣儿一眼,“起来,跟我出去逛逛。”
“喔。”吃住都是他,付钱的才是大/爷,绣儿自是对他言听计从,不敢有任何异议。
庄逾臣面无表情带着瑟瑟发抖的绣儿出了门,他没往别的地方逛,而是直接领着她进了裁缝铺,“老板,有她穿的棉衣吗?”
有生意上门,裁缝铺老板赶紧打量着绣儿的身段,连连招呼道:“有有有,姑娘这边请。”
绣儿不解庄逾臣为何会带自己来试衣服,当即低声道:“我……没钱。”
“你冻死了没关系,千万别给我添麻烦。”庄逾臣冷着张脸,“钱我先帮你垫,以后记得还我。”
“知道了。”明明是好意,说出来的话却是难听至极。年幼时灿烂的笑容犹在脑海,而现在却是冷傲面瘫,绣儿真的很好奇,他为何为变成今日的模样?
不管如何,庄逾臣出手还是挺大方的,给绣儿买了两套棉衣棉裤。绣儿一辈子都没有穿过那么贵的衣服,真的很暖和,寒冷的冬天似乎也不再那么冰天雪了。
回到客栈,喝了碗热气腾腾的汤,庄逾臣准备好干粮,便催促绣儿赶路了。女魃跟旱魃的事刻不容缓,待事情办完之后,他得尽快茅山。若非惹了不该惹的麻烦事,他能早日赶回家,但愿她给争气点,别再拖他的后腿
此后几天,庄逾臣一直在加快行程,他腿长脚快,绣儿追得直喘气。之前进出有粽子,“咻”一下便到了,她好久没像牲口一样日夜兼程了。
某天赶路赶过头了,荒山野岭找不到投宿的地方,庄逾臣在林间生了堆火,打了只野兔烤了。绣儿啃着他扯给她的两只兔腿,问了个一直憋在心里的问道:“庄大哥,你成亲了吗?”
庄逾臣的手一怔,抬头冷冷望着她。
绣儿心里咯噔一下,有些害怕他吃人的眼神,忙低声道:“当我没问。”这么凶干什么,跟杀人似的。
一时间,气氛很尴尬,绣儿只顾低头啃兔腿。庄逾臣半晌才道:“没。”
没成亲?绣儿心里再次咯噔一下。
“定婚了,还没成亲。”庄逾臣突然解释了一句。
“那……“绣儿有些慌乱,“不知庄大哥何时定的亲?”
“几年前。”
“你打算何时成婚呢?”
庄逾臣淡道:“到该成婚的时候,就成婚了。”
“她……叫什么名字?”
话一出口,绣儿便后悔了。
“她……”庄逾臣望了绣儿一眼,到嘴边的名字却是咽了下去,“吃完睡觉。”
绣儿不敢再说话,匆匆吃完裹着衣服合眼睡觉。庄逾臣,还承认她是他的未婚妻?怎么办!
心里想着事,绣儿yi夜辗转反侧,她在黑暗中打量庄逾臣的身影,愈发的蛋疼啊。神啊,她想逃,逃得远远的,没有庄家庄逾臣,可她却偏偏不能退缩。
睡到大半夜,庄逾臣猛地坐了起来,去拿一旁的剑。绣儿似乎也察觉到有事发生,跟着坐起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有妖怪。”庄逾臣提剑往树林外追去。
绣儿急了,抱住他的包袱赶紧追了过去,“等等我。”
一路寻着妖气,庄逾臣追了两三个山头,在一座寺庙前停下脚步。此时天色微亮,即将破晓,庄逾臣围着寺庙走了一圈,眉头紧蹙。
绣儿紧抱包袱气喘吁吁爬着石阶,“你……你跑慢点。妖……妖怪呢?”
庄逾臣用眼神示意道:“在里面。”
绣儿抬头一看,惊讶道:“不可能吧,这可是座寺庙,有如来佛祖、各种神佛镇寺,妖怪哪里敢来庙里捣乱!”除非妖怪活腻了,才敢向佛祖挑战。
不是绣儿没见过世面,而是全天人都知道的道理。人间正道,邪不胜正,乱世出妖孽,自有收妖降魔的道佛两家。道教与佛教,虽然信仰不同,但其宗旨皆是除恶扬善,他们是妖魔鬼怪的克星,向来只有他们捉妖的份,哪有妖怪亲自送上门的。只有脑残或是毛病的妖怪,才会送上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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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和尚()
“我们现在怎么办?”捉妖,绣儿是门外人。
“此妖有一定的道行,不可贸然行动。如果贸然闯进去,只怕会打草惊蛇。”
“可你现在不追的话,妖怪就跑掉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她就住在寺庙内。”
绣儿讶然。果然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些四处捉妖的和尚只怕想破脑袋也猜不知道,妖怪们正舒服的躲在寺庙呢。
庄逾臣将剑放到一旁,伸手脱道袍。
绣儿吓了一跳,赶紧捂住脸,“你要干什么?”
“……”他刚说的话,她都当耳边风了吧?
庄逾臣从包袱里取出套便服穿上,打杂的绣儿偷偷拨开指缝见他并没有乱来,才知道自己想歪了。她赶紧将他换下的道袍折叠好放进包袱中,再用布将他的剑包扎藏匿起来,毕竟佛门重地,带着剑进去不好。
她打量了眼身穿便服的庄逾臣,好一位风度翩翩的俊雅公子。不过,她总觉他穿起天蓝色道袍别有一番风味。
对他乔装打扮进寺庙降妖之事,绣儿有些担忧,道家与佛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教派间甚少有过交流,他这样冒然进去是否会得罪寺庙里的和尚呢。毕竟寺庙住有妖怪而和尚不得知已是件丢脸的事,而道士闯进和尚的地盘捉妖,会不会太不给人家面子了?
估计庄逾臣已料到这一点,所以才会乔装打扮进寺庙的。绣儿一番思量,自是不敢再开口。庄逾臣阴晴不定,她还是少惹为妙。
在寺庙门口等了些时辰,天色逐渐敞亮,沉重的寺庙木门“咯吱”一声,缓缓打开,一名二十五六岁的和尚拿着大把走了出来,低头扫着门前的落叶。
庄逾臣走向前双手合十向他行礼,和尚还礼,“不知施主有何贵干?”
“在下外出远游,途经此处时见有寺庙,特意进来烧香,求家人平安。”某人说话时,甚是虔诚,跟平日充满杀戮的冷傲之人甚有天壤之别。
“施主有心了,里面请。”和尚作了个请的动作,示意他往寺庙内走向。
彼时,庄逾臣才正眼打量和尚,谁知这一打量当即惊讶不已,只觉得此人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可一时之间他又想不起来。
庄逾臣一脚踏进寺庙,却发现绣儿没有跟着进来,一回头看,额,搂着他的包袱跟剑在远处傻傻发呆。
“还不进来?”缺根筋的东西!
被庄逾臣问候了一句,绣儿傻乎乎的跑过去,只是路过和尚身边的时候,她怀中所抱的剑,突然间微抖着,绣儿吓了一跳,可低头一看,怀中什么也没有。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赶紧将剑抱紧。
和尚向她行礼,“施主请。”
“大师好。”绣儿赶紧回礼,抬头望了他一眼,可谁知就是这一眼,让绣儿震愕当场。
“哐当”,怀中的剑跟包袱跌落在地,绣儿却浑然不知觉,似被点了穴似的,怔怔望着和尚缓不过神。
“施主?”对绣儿愕然的神情,和尚讶然,他弯腰将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递给绣儿,“你的东西。”
绣儿突然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唇齿微张数下,语无伦次道:“大……大……大哥……”
“施主……”她的失控,让和尚颇难为情,他望向不远处的庄逾臣,希望他解围。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大哥。”绣儿激动的紧抓/住和尚手臂,眼泪哗啦一xia流了出来,“我是绣儿,绣儿啊……”
“绣儿?”和尚一怔,打量了眼前梨花带泪的女子,“你是……绣儿?”
“嗯。”绣儿拼命点头,“大哥不认得我了,我是绣儿啊。”
和尚细细打量着绣儿的五官,老半天后激动的眼泪直流,“绣儿,真的是绣儿。”
“大哥。”绣儿失控的抱住和尚,“哇”一声大哭了出来,“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庄逾臣愕然,他追妖追到寺庙,居然会无意间帮朱绣儿寻到了亲人。可是他记得她说过,她是孤儿,亲人都已经死了,为何突然会跑出一个大哥。她,究竟对他隐瞒了些什么?
女子十五及笄,男子十六及冠。安喻温,安家长子,足足比绣儿年长十岁,当年外出学艺时已及冠。人类及笄及冠后,身体几乎已停止生长,长相会随着年龄的增长、岁月的侵蚀而慢慢发生改变。
安喻温,在绣儿的脑海中一直是九年前的模样。九年时间,一个人的容貌即使发生了变化,此变化亦不大,这便是绣儿能一眼将安喻温认出来的缘故。
他离家时,绣儿才五岁,是个连身体都没长开的孩子,安喻温自是认不出绣儿了。可他却万分确定,眼前的人是他的妹妹安绣儿。她的棱角眉宇间,都有娘的影子,他可以感觉到她身上的气息,是安家的气息。
安家,他阔别了九年,却每天都无比想念的家。
绣儿做梦都想找到安喻温,他是安家唯一能继承香火的人,也是她存一存活的家人。可是……他怎么成了和尚?
心,可谓是波涛澎湃。多少次,她曾想过,大哥多年未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