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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骗你。”李恒笑道。
姚心萝半推半就地随他去了净房,李恒说话算数,那怕全身都叫嚣着要她,却也没有动她。反而是姚心萝险些把持不住,要将他扑倒。
洗完澡,姚心萝穿上衣裳,看他憋得难受,到底还是劳动了一下五指姑娘去帮他,还是受累了一场。
次日,冬至节。冬至大如年,往年在娘家,姚心萝也会帮着韩氏准备祭天、祭祖、祭神的东西,是以并不手忙脚乱,一切井井有条。
李恒虽还在放婚假,却也得随定远侯一起进宫,陪圣上去天坛祭天。李老夫人昨日累了一天,今天又些撑不住,让元嬷嬷传话过来,晚上不必摆酒唱戏了,简单点吃一顿就好。
上午,姚心萝依着礼数,让人往梁国公府送了馄饨。姚方氏让人回了礼,“四姑奶奶,今年夫人让包的是鱼肉馅和虾仁茸。”
“太好了。”姚心萝喜好河鲜,但定远侯府偏好肉食,如是就分了一部分送去给沁园,其他的就留在了昍园。
李老夫人让婢女煮了一碗尝,吃罢,对元嬷嬷道:“梁国公和国公夫人宠女儿是有名的,瞧瞧这吃食做得多精细,这味道也好。心儿嫁过来,到是受委屈了。”
“世子夫人嫁过来,身边带着擅膳的婢女,这些天,世子夫人送过来的吃食都她做的,老夫人难道就没吃出来?”元嬷嬷笑问道。
“我说怎么这大厨房里的吃食,比我这小厨房做得还好吃了,敢情都是心儿的婢女煮的啊。”李老夫人笑道。
“世子夫人孝顺,有好吃的都不会忘了您。”元嬷嬷笑道。
“她是个好孩子,太后娘娘教出来的,不会有差。”李老夫人笑道。
等正午,定远侯和李恒从外面回来,各吃了一碗馄饨,就忙着祭祖、祭神等事。
祭祖,顾名思义,就是祭祀李家的列祖列宗。京都习俗,是挂家谱祭拜,将五日前买来的白狗,在祭案前将白狗杀死,供在祭案上。
祭完祖,接下来就是迎神,凡是能主宰人的命运、能主宰人间灾祸幸福的各类神祇都要祭拜。
一个时辰后,这些仪式全部结束,下人们收拾东西,其他人过自回院子歇息。
姚心萝把李恒拖去了西厢房的书房,铺好纸张,俏皮地笑道:“劳烦世子爷帮为妻写一副九体对联消寒图吧。”
“没问题。”李恒提笔,“劳烦世子夫人帮为夫磨墨。”
姚心萝笑,挽起袖子,拿起云香墨条帮他砚墨。
每个字的笔划均为中空,李恒认真地写下了,“春泉垂春柳春染春美,秋院挂秋柿秋送秋香。”
“世子夫人可好?”李恒笑问道。
姚心萝放下袖子,笑着:“世子墨宝,本夫人一定好好珍藏。”
夫妻俩笑闹了一会,回到东暖阁品茗看书,正温馨着。冬柳匆匆过来,站在门口,道:“夫人,婢女有事要禀。”
“进来说。”姚心萝放下书道。
冬柳进来,屈了屈膝道:“夫人,为冬宴上准备的鸡全都不见了。”
“想必是谁没把鸡笼关好,让鸡跑出来了,让她们好好四处找找。”姚心萝不甚在意地道。
“不是的夫人,不但活鸡不见了,那些杀了的,拔了毛,待煮的鸡也全都不见了。”冬柳垂首道。
姚心萝讶然,“活鸡不见了到是有可能,这死鸡也能不见,这府里来了偷鸡贼。”
李恒冷哼一声道:“必是有人捣鬼。”
姚心萝轻轻拍拍他的手臂,示意他别动怒,问道:“三太太在做什么?”
“三太太已让采买的人,去市集找相熟的鸡贩买鸡。三太太带着人,在府里查,三太太说,一定要将偷鸡贼抓出来。”冬柳道。
冬至节三日,店肆皆罢市,垂帘饮博,谓为做节,这是对诸神的尊崇。
鸡和吉谐音,冬至节不可缺吉。无吉,晦气。
“瞧,我就知道三婶会有法子把事情处理好的,不用着急,我们就等着看那个偷鸡贼现出原形。”姚心萝端起茶杯,抿了口茶,“你下去吧。”
冬柳行礼,退了出去。
“你认为是谁?”李恒问道。
“下手的人,我不知道是谁,但主使的人,不是二太太就是大奶奶,也有可能是她们婆媳一起。”姚心萝笑道。
定远侯府面积大,要藏三十几只鸡,不是件难事,刘氏一无所获,不过还好,采买那边顺利,买到了十来只鸡,总算赶在冬宴之前,把鸡送了进来。
冬宴上,当鸡摆在桌上时,郑氏和罗素约脸色微变,这鸡是哪来的?
姚心萝留意着两人的神色,见状,就知的确是这两婆媳在搞鬼。刘氏也一样怀疑她们,自然也注意到了,恨得牙痒痒的,她管着厨房,出了差错,她是要填补的,让她拿出银子来,简直跟要她命似的。
有刘氏去找郑氏和罗素约的麻烦,姚心萝乐得不管,又把针线房和花木房交给方氏管,药材房交给汪氏管。
针线房人多,花木房事多,交给爱管事的方氏最合适。
李忆是遗腹子,身体不是很好,汪氏管着药材比较方便。
方氏高兴了,干劲十足,汪氏则是感激和感动,她不再是府中的闲人了。
冬至过后,定远侯就带着李宏、李愉离开京都,去了西北。
第214章 小别()
十一月十五日,李恒的婚假结束,要去兵营了。早上他蹑手蹑脚地起来,动作很轻,但还是惊醒了姚心萝。
“世子。”姚心萝看着在穿衣裳的李恒,从床上坐了起来。
李恒转身看她,见她顶着红粉扑扑的小脸,拥被坐在床上,眸光迷离,轻笑一声,走过去,在她的脸上亲了亲,道:“吵醒你了,时辰还早,你继续睡。”
“我要送你出门。”姚心萝说着就要下床。
“昨儿晚上下雪了,天气太冷,你等天气好了,再送我。”李恒扯起被子重新把她包裹好。
姚心萝把手从被子里抽出来,抱住他的腰,“你要小心点。”
“我会小心的,你在家也别太累了。”李恒柔声道。
姚心萝点点头,目送李恒出门,转过身,看着鲜艳的大红绣龙凤和鸣的锦被和大迎枕,幽幽地轻叹了一声,侧身躺下,紧紧抱住锦被,深深地吸了口,淡淡的皂角香味,还有他身上的味道。
姚心萝又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但以为自己没有他喜欢她那么喜欢他,现在才发现,其实她很喜欢他,很依恋在他身旁。
姚心萝伸手摸着渐渐冷却的软枕,吸了吸鼻子,她想他,她想爹,她想娘了。
浓浓的伤感袭来,姚心萝红了眼眶。这个回笼觉,她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睁着眼睛,望着绣着石榴花的帐幔,发了一会呆,就唤人进来,伺候她梳洗更衣。
姚心萝是不会让自己沉浸在不良的情绪太久的,用过朝食,就让冬林几个陪她打牌取乐。正午,让冬枝做了三道菜,她带去沁园,和老夫人一起用。祖孙俩说说笑笑,十分的愉悦。
下午,姚心萝就没这么轻闲了,罗素约拿着一件被浆洗房洗坏了的裙子,气势汹汹地来讨要说法。
姚心萝一看那裙子是用轻罗纱做的,就知道罗素约是存心挑事,谁大冬天穿轻罗纱做的裙子?不怕冷吗?
洗坏裙子的小丫头,颤颤惊惊地被管事带了进来,跪在地上。姚心萝看了眼她红肿的双手,微皱了下眉,淡笑道:“不就是一件轻罗纱做的裙子,也值得大奶奶这么大动肝火的。”
“这只是裙子的事吗?”罗素约怒问道。
“行了,大奶奶,别为了件裙子,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冬桂,我记得我嫁妆里,有几匹颜色不同的轻罗纱,拿过来,任大奶奶挑几匹。”姚心萝放下茶杯,看着罗素约道。
“谁稀罕你的东西。”罗素约尖利地道。
姚心萝嗤笑一声,道:“大奶奶不稀罕就罢了,冬桂,不用去拿了,留着等夏天,你们几个做裙子穿,可轻快凉爽了。”
“姚心萝,这个死丫头洗坏了我的裙子,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置?”罗素约厉声问道。
“罚她半年的月钱。”姚心萝浅笑道。那小丫头倒吸了口冷气,瘫倒在地上。
“不行,她一个月才多少月钱,半年的月钱也赔不起我这条裙子。”罗素约不依不饶地道。
“大奶奶,难不成你为了条裙子就想要了她的命?人命在你面前,就这么不值钱吗?”姚心萝也有些动怒。
罗素约盯着姚心萝,目光阴冷,“你是不是要护着这小丫头,跟我作对?”
姚心萝站了起来,她的身量要比罗素约略高一些,又站在脚垫上,足足比罗素约高出了一个头。姚心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大奶奶,你想做什么,你我心知肚明,没必要牵扯到不相干的人,你若是还要脸面,就自己离开四和堂。否则,我就让人请你出去。”
“你敢!”
“你可以试试。”
罗素约与姚心萝,目光对峙片刻,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冬桂,带她出去。”姚心萝指指那小丫头道。
冬桂领命行事。
处理完府中琐事,姚心萝和刘氏、方氏一起离开四和堂,回了昍院。
院子还是那院子,却因少了那个人,感觉空荡荡的,姚心萝懒懒的歪在榻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账本。
“夫人,不早了,喝了燕窝羹,歇息吧。”冬枝端着托盘进来了。
姚心萝掩嘴打了个哈欠,合上账本,喝完了燕窝羹,冼脸漱口,上床睡觉,然孤枕难眠,翻天覆地半宵,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起来,姚心萝精神有些不济,靠在暖阁的窗边,看屋檐下挂着的大大小小的冰柱子发呆。这时,元嬷嬷扶着李老夫人过来了。
“祖母,您有什么事?您让人唤我过去啊,您怎么过来了?”姚心萝迎出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