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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让人跟你婆婆说几句,子嗣为大的话,你婆婆就一定会想办法,把你送去西北,让你和李愉去叙说夫妻之情的。”姚心萝笑得像只小狐狸。
罗素约脸色微变,结巴地道:“你不能这么做。”西北清苦,她在京里养尊处优的,可不愿去吃那份苦。
“你收拾好行李,准备去西北吧。”姚心萝笑着从她身飘然而过。
“姚心萝。”罗素约喊道。
姚心萝停步转身看着她。
“你,你不得好死。”罗素约咬牙切齿地道。
姚心萝愣了愣,自嘲一笑,她就不该对罗素约有所期待,只是她一直想不明白罗素约对她的恨意,从何而来。
申时正,姚心萝送走萧咏絮她们,去了趟沁园才回昍园,进屋就见李恒在翻绣笸。
“你在干什么?”姚心萝问道。
“娘子,这鞋怎么只有一只?”李恒试过了,是他的尺寸。
“另一只还没做好。”姚心萝笑道。
“什么时候能做好?”李恒迫不及待地想穿她亲手做的鞋子。
姚心萝偏头想想,笑问道:“让你穿新鞋过年。”
“好。”李恒走过去,弯腰去亲她,“谢谢娘子。”
“哎呀,婢女们瞧着呢。”姚心萝推开他道。
“她们都是有眼力的人,都退出去了。”李恒笑道。
姚心萝转眸一看,果然屋内就他们俩,噘嘴道:“你把人都吓走了,谁来伺候我?”
李恒牵起她的手,“我来伺候夫人。”
姚心萝轻哼一声,随他进内室去了。李恒帮着她,卸下环钗,脱下厚重的外裳,换上家常穿豆青色短棉袄。
李恒转身拿过了一个盒子,放在她的手边,“娘子,生辰快乐。”
“送给我的礼物,是什么?”姚心萝打开盒子,里面是依偎在一起的玉猴和玉兔,猴和兔正是两人的属相。
“喜不喜欢?”李恒轻轻拥住她的肩膀,偏过头,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喜欢。”姚心萝笑,“是你自己雕的?”
“嗯。”李恒点头。
到了傍晚,用过夕食,李恒原本是要带姚心萝出门的,可是外面风大雪大,悬挂在廊下的灯笼,摇晃的厉害,姚心萝习武后,没有以前那么畏寒,但还是不喜欢冬天出门,尤其是晚上,拉了拉斗篷,“算了,还是别出去了吧。”
李恒只得遗憾地道:“明年陪你出去玩。”
“好。”姚心萝笑着解开斗篷,去了东暖阁,取来针线,坐在灯下,认真纳起了鞋垫。
李恒也从书房里拿了本书来,坐在她身边,一面翻书,一面看她做针线。
灯光下,她眉目如画,李恒看痴了,书久久没翻一页。姚心萝觉察到了,却只做不知,到要看看他能忍到何时?
灯芯烧短了,光线暗了下来,姚心萝把针扎在鞋垫上,拿起银剪子去拨灯芯。李恒动了,把书丢开,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剪刀拿走,又把鞋垫从她手中抽出来,放在绣笸里,道:“离过年,还有很长的时日,不着急做。”
姚心萝看着他,抿唇笑,促狭地问道:“你那书看了几页啊?”
“不知道,光看你了。”李恒将她打横抱起,往内室去,书有什么好看的,她才好看。
姚心萝伸手搂着他的脖子,笑靥如花。
一夜贪欢,早上她答应他的姿势,自然是要用上一用的,李恒让她里里外外都沾染上他的气息。
姚心萝睡醒时,身边无人,外面已大亮,她翻身要坐起,身上一阵酸麻,哀叹,昨夜前半段,她是记得的,后半段已然模糊不清,连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不过身上没有黏黏糊糊的感觉,看来他帮她清洗过了。
守在外面的冬梅、冬林听到动静,进来伺候她梳洗。看到她脖颈上的红印,冬梅会心一笑。
姚心萝梳妆好,正要问话,李恒练功回来了,见他神清气爽的,斜眸娇嗔地白了他一眼。
用过朝食,姚心萝不顾他的劝阻,坚持送他出了院门,看他龙行虎步地离开,眸光微黯,又要等十来天才能再见。
第217章 年夜()
初十万寿节,姚心萝是穿着世子夫人的诰命服进宫的,郡主的品级要略高于世子夫人,但妇以夫为天。就算李恒不在意,可章皇后一定会在意,姚心萝不想在这种场合,被章皇后赏书。
果然当章皇后见姚心萝舍弃郡主服饰,穿着世子夫人诰命服,满意地笑道:“昭和,本宫就知道你是个懂规矩的好孩子。”
“娘娘谬赞。”姚心萝欠身道。
姚心萝以为这样,章皇后就会放过她了,可是等她出宫里,陆女官送来了章皇后赏赐的一大堆补品,鹿胎、鹿胎、雪红参、雪山益母草、百年龟板
姚心萝笑得勉强,就算没看过医书的人,都知道这些是给女子调经用的,章皇后这是在催她赶紧生孩子。她才成亲两个月,要不要这么心急啊?姚心萝气闷地回了定远侯府,让人把药材送去了药房。
万寿宴过后,姚心萝过得十分忙碌,这是她掌管定远侯府中馈的第一年,虽有旧例可循,可照着做,也不能让事情减少。腊月里的各种安排、年宴的准备,盘算庄子、铺子送来的总账,还要给其他姻亲及公侯伯府准备年礼、回各家的邀请帖子。
忙忙碌碌到了二十三日,事情才告一段落,明天就是小年夜,虽然李恒早已让人传了话回来,告诉姚心萝,他明天不能回来,但姚心萝想到她生辰那天的事,期盼他能再给她一份惊喜。
可惜没有惊喜,一夜孤枕独眠,清晨起来,依旧没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姚心萝落寞地起了床,把放在榻上的鞋子,重新放回朱漆雕填描金花卉纹立柜里。
寒冬腊月,雪漫漫,出行不易,一家人聚在沁园的花厅里吃饭,姚心萝第一次见到了李愉的女儿麹姐儿。她嫁过来,认亲时,麹姐儿依礼是该来见新婶母的,可是她身子弱,三天两头生病。
姚心萝见麹姐儿脸色蜡黄,头大身子小,很明显是先天不足,后天失调,微皱起眉,二房是不是太忽略这孩子了?想归想,姚心萝并不打算插手去管。
麹姐儿被奶娘抱着怀里,目光怯怯地看着屋内的众人,看到罗素约时,小身子还哆嗦了一下。看着李老夫人时,她露出笑脸,奶声奶气地喊道:“曾祖母。”
“哎,乖乖,快过来,到曾祖母这儿来。”李老夫人笑得眼角全是皱纹。
定远侯府要想吃一顿真正的团圆饭,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每到逢年过节,吃团圆饭时,想着那些戍守边关的人,总会有淡淡忧伤,纵然大家都竭力地做出欢乐的样子,却吃的仍不是滋味,当然也有人是没心没肺,比如李悦。
吃过饭,姚心萝从沁园出来,一阵北风吹过来,顿觉刺骨地寒冷,拢紧斗篷,脚步匆匆地回了昍园,沐浴更衣睡觉。
腊月二十六,孙意秋回来了京都,梅香雪高兴的打发人来告诉姚心萝这个消息。
“也不知秋表哥这次能留在京都多久?”姚心萝轻叹自语道。梅香雪年纪比孔意秋还要大上几岁,若是不握好机会怀上身孕,日后若无子嗣,纵有祖训在,孔意秋也不得不纳妾,以续香火了。
“夫人不必担心,老奴见过孔太太几回,孔太太屁股大,是个好养的,开了怀,一定三年抱两。”周婆子笑着把手中的牌丢了出来。
“承奶娘吉言。”姚心萝伸手抓了张牌,“我胡了。”
“夫人的手气太好了,我这个月的月钱银子都输光了。”冬桔把银豆豆数出来,递给帮姚心萝管着钱匣子的冬树道。
“过年红包,给个大的给你。”姚心萝笑道。
“谢谢夫人。”冬桔笑道。
“夫人,我们呢?”冬树几个问道。
“人人有份。”姚心萝大方地道。
玩闹说笑的,上午的时光就消磨去了,下午,姚心萝到四和堂处理府中的琐事,日子到也不难过,等夜深人静时,才会想,这男人什么时候回来?
二十七日,李宕带着李悦、李忻、李慎、李恮、李悰和李忆去族里,去祭祀列祖列宗。
李恒回来时,已是腊月二十九日的傍晚,姚心萝刚吃完夕食,坐在东暖阁里看书。听到声响,姚心萝抬眸看去,见他头、肩上落满了雪,埋怨他道:“下雪天,你就不会打把伞啊?”
“心儿,你先别过来,我身上凉,等我烤暖和再抱你。”李恒走到炭火炉边。
姚心萝脸微红,轻啐他一口,道:“谁要你抱,你别快烤了,把寒气烤进去,会生病的,你赶紧把湿衣裳脱了,去净房泡泡去。”
李恒依言去了净房。
姚心萝走到门口,撩开帘子,嘱咐道:“冬枝,去熬碗袪寒汤过来。”
“知道,奴婢知道的。哎哟,我的姑娘,外面在落雪,冷得很,你穿着短袄,跑到门口来做什么?是不是也想喝一碗袪寒汤?”冬枝一着急,把昔日的称呼用上了。
姚心萝吐吐舌头,立刻缩回东暖阁里去了。
夫妻俩虽有二十来天没见面了,但是明天是大年夜,一堆事要忙,李恒也不敢闹得过,只要了她一回,就搂着她沉沉睡去。
次日,腊月三十,这次夫妻俩一起进宫赴宴,在宽大的衣袖遮掩下,两人手牵着手,姚心萝感受到他中的温暖,唇角上翘,他在她身边陪着她,没有了初十那天进宫时形单影只的感觉。
年宴上,圣上下了道口谕,让礼部尚书贺志安的三子贺回连尚德清公主为妻。
圣上话音一落,姚心萝忍不住笑了。
李恒不解地看了她一眼,等坐着马车回家,李恒问原由。姚心萝窝在他怀里道:“圣上很执着的要与礼部尚书做亲家。”
李恒沉吟片刻,也笑了起来,道:“但愿这位贺尚书能做得长久些。”
回到府里,两人直接去昍院休息,入夜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