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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问得过于尖锐,萧浚脸色微变,李恒皱紧了眉头。
“娘娘,昭和与马学子是同窗,她的才学如何,昭和不好评判。说她强于昭和,有谄媚之嫌亦不属实;说她不如昭和,又有嫉妒之嫌和贬低之意。说她与昭和不相伯仲,昭和却是不愿的。”姚心萝抬起头,眼睑仍旧低垂,没有直视上位者,“她不配与本宫相提并论。”
这句傲气的话,取悦了章皇后,颔首道:“昭和这话说的对,那些上不台面的东西,的确不能拿来与贵人相提并论。”
李恒见章皇后改了对姚心萝的称呼,知章皇后对姚心萝那股莫名的怒气已大半消散,使了个眼色给萧浚。
萧浚会意,忙道:“母后,让昭和妹妹坐下说话吧。”
“昭和就是守礼,这里没有外人,不必讲那些规矩,坐下说话。”章皇后笑道。
姚心萝低垂的眸底闪过一抹嘲讽,她要是不讲规矩,虽然有罗太后护着,章皇后是不会责罚她,但女范、女训等书,章皇后绝对会赏赐几本给她。
“昭和答应要为太后娘娘泡茶,就不久坐打扰娘娘了,请娘娘容昭和告退。”姚心萝屈膝行礼,主动请退。李恒多年不曾进宫,章皇后必有许多话要与他说,她就不杵在这里碍事了。
“既是这样,那你就退下吧。”章皇后也不虚留。
姚心萝向后退了三步,转身离去。
“恒哥儿,你不愿留在京里,姨母亦不勉强你,但你难得回京一趟,就多留些日子,常进宫来陪姨母说说话。”章皇后看着姚心萝离开,苦口婆心地道。当年她并不愿意让表兄带李恒离京,碍于是妹妹的遗愿,才不得不同意。
“恒知道了。”李恒淡淡地道。
“定远侯夫人生辰那天,我出宫仪仗太大,没得扰了老夫人的兴致,我就不去了。我已跟你大表哥说了,让他代替我去。”章皇后这是在给李恒做脸,告诉京中所有的人,就算李恒父母双亡,他还有她这个做皇后娘娘的姨母和怀恩候府在,谁也不能小瞧了他。
“谢谢姨母。”李恒起身行礼道。
“表哥,那天我也会去的。”萧浚笑道。
“恒到时恭候表弟大驾。”李恒道。
章皇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问道:“恒哥儿,你年纪也不小了,府里对你的亲事是怎么打算的?”
“姨母,恒还没有功成名就,不想这么早娶妻。”李恒沉声道。
“你也不想娶妻!”章皇后拔高了音量,把茶杯重重地放下,怒视面前的两人,“你们表兄弟是商量好的吧?”
“没有商量。”萧浚看了看李恒,“我们是不约而同的。母后,我们年纪又不大,您就容我们多挑两年,挑到顺眼满意的了,我们自然就会想成亲了,到时候肯定会求您赐婚的,您呀就等抱孙儿、抱外甥孙。”
章皇后看着嬉皮笑脸的儿子和面无表情的外甥,想想萧浚说的话也有理,而且让儿子和外甥与五皇子、六皇子一起选人,她原本心里就不舒服,沉吟良久,也就依从了两人的意思,道:“就宽限你们两年。”
“谢母后,母后最好了。”萧浚笑道。
“你不要在这里花言巧语了,先带你表哥去福寿宫给你皇祖母请安吧。”章皇后看到郭女官悄声进来了,知她有事要禀报,打发儿子和外甥离开。
李恒耳聪目明早就觉察到了,不动声色地起身行礼,和萧浚离开关睢宫,往福寿宫去。
第45章 下棋()
出了关睢宫,萧浚道:“表哥,我跟你说,昭和妹妹泡茶的动作赏心悦目,玉指纤纤,宛若蝴蝶在花中翩翩飞舞。要是是昭和妹妹高兴,她还会用开水将茶叶冲泡出字来。”
李恒眼中滑过一抹遗憾,今天恐怕无缘一见,刚才姚心萝很明显是推脱之词。果然两人进到福寿宫东侧殿时,没看到茶具,姚心萝在陪罗太后玩从南皖那边传来的跳棋。
萧浚给罗太后行礼请安后,凑近去一看,笑道:“昭和妹妹,你要输了,而且至少输十步以上,昭和妹妹你这棋艺也太差了。哎,你该不会是故意让皇祖母的吧?”
姚心萝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扶额不语。
罗太后笑道:“恒小子,你过来看看,这一盘胜负究竟如何?”
“是,娘娘。”李恒走上前去,目光在棋盘上一扫,“开盘是太后娘娘先手,左右开局,步步为营。县主后手,蜿蜒前行,避免了与娘娘短兵相接。娘娘的棋子借不上县主搭桥的便利,也无法堵住县主的路。县主却能棋高一着,快速的将棋子全部移出,这一盘胜者应为县主。”
“不是吧?”萧浚盯着棋盘,“表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李恒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垂首道:“娘娘,不知小子所答可对?”
“说的没错,这盘是哀家输了。”罗太后取一子在手,微抬起眼看着萧浚,“下棋为的是取乐,胜负是平常事。若是要对手相让,才能取胜,何乐之有?若为一盘棋的输赢而怨恨对手,何人还敢与之对弈?此也非君子所为。”
“小七谢皇祖母教诲。”萧浚正颜道。
罗太后淡淡一笑,示意宫女把棋子归位,道:“不过是就棋论棋罢了。来,小七,恒小子,我们四个人来下一盘。”
宫女将棋架移好位置,把骰盅双手奉给罗太后。摇骰子的大小定先手,罗太后摇出三点,姚心萝和李恒摇了两点。姚心萝是真摇出的两点,李恒则是耍了巧。
李恒的手法,三个人都看不出来。萧浚大笑道:“我摇四点就赢了。”萧浚架式十足的,左摇右摇,上摇下摇,气势如虹地将骰盅放在棋盘上,“你们看着啊!”
三人六目盯着骰盅,萧浚一揭盅筒,里面红一点显现在众人面前。姚心萝忍俊不禁,轻笑出声。
“小七排最后,恒小子你是哥哥,就让着妹妹,昭和第二走子,可好?”罗太后笑问道。
“好。”李恒没有异议。
“谢李将军相让。”姚心萝微微欠身为礼。
“县主言重了,理当如此的。”李恒颔首还礼。
“表哥,昭和妹妹,你俩太见外了吧。”萧浚撇嘴道。
“他们已经有七年不曾见面,生疏客套是难免的。你以为人人都你一样,脸皮厚比城墙。”罗太后打趣地笑道。
萧浚摸着脸,嘿嘿笑。
姚心萝和李恒的目光对上,又同时别开了眼。
“哀家就坐在这里不动了。”罗太后选定位置。姚心萝顺手往她的腰后方,塞了个软枕。罗太后唇角上扬,女孩儿就是心细些。
姚心萝坐在她左手边,李恒坐在她对面,萧浚坐在她的右手边。罗太后照旧是先移左边的棋子,笑道:“去给昭和搭桥。”
“谢皇祖母,昭和也来接您。”姚心萝扬唇一笑,没有采取刚才的开局法,移出了右边的棋子。
“皇祖母和昭和妹妹联手,表哥我们也联手。”萧浚道。
李恒看了他一眼,移出右边的棋子。
“表哥。”萧浚喊道。
“该你走子了。”李恒淡定地道。
“表哥,你不来接我,我也不去接你,我走皇祖母这边,你休想搭我的桥。”萧浚傲娇地道。
四人互相搭桥,又互相堵路、拆桥的下着跳棋,一盘结束,李恒第一,罗太后第二,姚心萝仅落后罗太后一步,输得最惨的是萧浚,足足落后七步。
“恒小子下得很好嘛,在兵营也下跳棋打发时间吗?”罗太后问道。
“回娘娘的话,在兵营要练兵,没有空闲时间玩耍,这跳棋是回京后,才学会的。”李恒起身道。
姚心萝觉得这样的小事李恒没必要说谎,佩服地看着他,这么短的时间内,他的棋艺会这么好,应该与他懂兵法,善布局有关吧。
“表哥,你这么说,我颜面全无了。”萧浚苦着脸道。
李恒皱了下眉,一本正经地道:“那我重说好了,娘娘,我日以继夜在练习如何下跳棋,才练出这么好的棋艺。”
罗太后大笑,姚心萝莞尔。
“表哥,你这重说比刚才说得还糟糕,哎哎哎,你别说了,这盘我输了。皇祖母,我们再来一盘,这一盘我一定会赢的。”萧浚信心十足地道。
可惜再多的信心也不能让棋艺飞速提升,萧浚第二盘输得更惨,足足比李恒慢了十二步。而姚心萝在李恒巧妙的帮助,赢了这一盘。
“表哥,你就不能等我过去了,才抽棋吗?还讲不讲兄弟情了?”萧浚幽怨地道。
“那样的话,我就输了,你要是讲兄弟情的话,也不会让我输。”李恒认真的道。
萧浚挽起袖子,道:“我就不信我会一直输,皇祖母,我们再来一盘吧。”
罗太后放下茶杯,笑道:“好。我们再来一盘。”
可是连下五盘,萧浚还是输,他不甘心要求再下一盘。
罗太后轻轻地捏了下眉间。
姚心萝左手托腮,给李恒使了个眼色,李恒会意地微微点头。第八盘,萧浚终于不垫底了,赢了姚心萝两步、赢了李恒三步。
“总算赢了你们俩了。”萧浚高兴地笑道。
罗太后的目光从姚心萝和李恒身上扫过,这两孩子都是心细如尘的聪明孩子,看出她的疲倦,才会故意让棋的。
“来人,把棋盘收下去。”姚心萝扬声道。
“昭和妹妹,我刚赢,再下一盘,”萧浚意犹未尽。
“我输了,不想玩了。”姚心萝噘嘴道。
“昭和妹妹,下棋是为了玩乐,不是为了输赢。”萧浚笑道。
罗太后看着浑然不觉得萧浚,暗叹了一声,这孩子让皇后溺爱的不懂世事了,“小七啊,下次再玩吧。”
“是,皇祖母。”萧浚不好再要求继续下,与李恒起身行礼告退。
打发走李恒和萧浚,罗太后净了手,眯着眼靠在引枕上,轻舒了口气,年纪大了,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