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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申家这种白日做梦的想法,还是最好趁早死了心。
“爷爷,我和阿璇的感情,很好。所以爷爷不用操这样的心,等我身体恢复了,跟阿璇商量一下,正好回海城小住一段时间,正好,阿璇说过海城的金秋特别漂亮,不像g城,没有那种黄橙橙金灿灿的感觉。我倒是向往得很,到时候爷爷可别赶我走啊。”
裴锦程这段话起先说了拒绝,而后话锋慢慢偏移,又说到了拉家常上去,一下子把申老爷子弄得不知道怎么接口进行接下来的话题。
申凯暗道裴锦程的城府好深。
也不用细细揣摩,单看这样一座大宅,跟座小皇宫没有区别,虽然裴立治家严明,犹如一代明君,但是家宅里每房分支清明,他早就知道裴家的男人是在校的时候就必须要有赚钱的本领,那是一种从小就开始在培养的技能。
裴锦程虽然年轻,又昏睡三年,但是他是裴家未来的家主,这里面的斗争,恐怕还是看不到的,如果多年后家主并没有易主,就说明这个男主有不容小觑的心机和城府。
一个男人要成功,没有心机和城府是万万不能的,但是这种东西,他不想要裴锦程用在自己的妹妹身上。
几人在厅里围茶机而坐,侃侃闲谈的氛围,明明刚刚说了些令人心里紧张的话,这时候又像没事了一样,申凯一派松散,笑道,“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海城,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好给你安排一下海城七日游什么的,怎么也得拉你们去体会一下什么叫黄金周。”
“哈哈!”裴锦程听得申凯半痞的玩笑传来,不禁大笑。“好好好。”
有时候发现,受点伤倒没什么。
大舅子至少不会像以前一样,一看到他就干瞪眼了,适时话题一转,不想再说那些家常,以免又扯到他的婚姻上去,“大哥见过钟书记了吗?”
“嗯,昨天聊了一夜,以后还得多走动,以前疏忽了,这次是个大教训。”
“倒没什么,谁家不会遇上个什么事?”
申凯是以为万事一码归一码,不满意妹妹和裴锦程的婚姻是回事,但裴锦程为申家做的事不能不记功,不能理所应当,所以在对裴锦程出言相谢的时候,并未觉得有一点心不甘,情不愿,“这次多亏了锦程你,不然申家真是有点恼火。你这伤,让我们都内疚得很。”
裴锦程闻言,不禁莞尔,“大哥哪里的话,一家人,不说那些。”
裴立此时已经跟旁边坐着的申老爷子交耳相谈,并没有管那些年轻人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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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璇扶着楼梯,紧紧的抓住,脚上的棉拖没有声音,她已经走到了转角,身后的声音已经听不太清楚,但她的耳朵还是可以将那些不清不楚的声音渐渐放大,听不清楚也像打雷一样,炸得耳根子疼。
脚上有些虚软,她的力量全都在手上,木质的楼梯扶手老旧却光滑有质感,这园子说是在裴锦程出生后翻新过,但是好的木料都没有丢,听佣人说,光这几层楼的扶手木料都值上百万。
这宅子里单单普通一样东西,都是不菲的价值,裴家的实力是那么的强。
强到几乎要了申家的老命的婚契在他们的眼里居然可以原物退回,只为娶白珊进门。
她以为裴家是稀罕那些东西的,裴家人都是在乎金钱的,不能离婚也是担心离婚分家产造成散财。
虽然锦程控股确实有钱,但是申家那些婚契不是小数目啊。
到底是因为看不上那些东西,还是白珊太值钱?
白珊要进门的事,她心里是万分疼痛,却从未在哥哥爷爷面前提半个字,怕他们担心,自己也羞于启齿。
哥哥是有仕途的,他的妹夫却要娶妾,是多难堪啊。
她自己难堪可以,现在却要让申家难堪。
她一直苦心经营的“我很好”三个字,就这样如同一件没有衣扣的衣服一下被人扒开,赤0裸裸的呈在众人眼前。
她每次用声音,用微笑画的“我很好”三个字,被人用强力的硫酸泼掉,洗掉。
那些灼汤在她身上的硫酸黏附在她的皮肤上,痛得她想要放声大叫。
他怎么可以?
可以去申家剥开她的衣服,腐灼她的皮肤。
纵使她是申家的女儿,但在申家人的面前,她还是需要衣服蔽体,还是需要光洁的外貌。
她现在像个什么?
像个什么啊?
他所承诺的颜面到底是什么?
颜面。
她是再无颜面面对自己的爷爷和哥哥了。
她苦心经营的颜面已经被毁得干干净净。
裴锦程,你到底给我的,是什么颜面啊?
还没有洗澡,还穿着白天上班穿的职业装,脚上是小英给她拿出来的素色棉拖。
刚一踏下石阶,正在拿着扫帚扫树叶的小英喊住了她,“少奶奶,你穿着拖鞋去哪里啊?”
申璇突然回过神来,眼睛望向小英的时候,马上回头拉开鞋柜,拿出了自己的鞋子,换上高跟鞋,偏首向内拭了拭眼角,再抬头看小英的时候,已经淡然,只不过眼睛发红,“客户打电话,得赶紧过去一下,晚上别报我的饭上去了。”
“可是,申家爷爷和大舅爷都在,不如安排别人去吧,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我走了。”申璇没有解释,快步的走出了梧桐苑。
这样地方她哪里还呆得下去。
爷爷是那么疼爱她,哥哥是那么疼爱她,他们却同意让裴锦程娶妾。
千亿婚契吗?
也好,也好。
曾经这东西害得申家差点垮下去,如今回了申家,她心里的罪孽也少了些。
罪孽少了,疼痛却多了,一刀一刀似的。
车子开出停车场后,眼泪便这样,开出渠道,汹涌而来。
千亿婚契回去了,她还欠不欠申家了?
可是她还欠裴家什么?
裴锦程为了白珊进门,还了她抵罪的婚契,还为了申家受了伤。
是不是所有的都要她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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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裴锦程看了一眼小英,俊眉缓缓收陇,“少奶奶又去应酬了?”
小英点头,“说是客户催得急。”
裴立自顾自的倒着茶,偏头睨着说话的小英的时候,眸露关切,小英知道,这关切的神色,自然是给为什么要出门应酬的少***。
裴锦程讪然一笑,转头跟申老爷子和申凯说,“爷爷,大哥,不好意思,这段时间我受伤,辛苦阿璇了,等了好些起来了,便不让她这么累了。”
申老爷子摇了下头,“公司的事总归要处理的,没关系,现在事业难做,小五这样用功,我是欣慰的。”
裴锦程又跟他们寒暄一阵,才对还没得主子命令便没有退下的小英说,“小英,你让生叔过来领着爷爷和大哥过去主宅吃饭,我这样过去也不太方便就不去了,等会给我送些清淡的过来。”
小英点头,马上说好。
小英一出去,裴锦程便跟申凯说,“大哥,不好意思,我伤口在腹部,坐久了有些难受,晚上就不陪你们过去吃饭了,实在是招呼不周。”
裴立站了起来,“锦程,你好好休息,亲家不会在意这些,我陪难道不一样?”这一说完便笑容大开的看着申老爷子和申凯。
那二人也站了起来,申凯道,“锦程,你就好好休息吧,裴爷爷作陪,我们还觉得更有面子,哈哈。”
几人笑声传开,门外进来的生叔微一鞠躬,几句问好后便领着人出了梧桐苑。
待听到苑外电动车走远,裴锦程又叫来了小英。
他往沙发背上一靠,今天的伤口已经没多少感觉了,只要石膏拆掉,他可以在房间里慢慢的走,俊眉轻轻一蹙,音色已不复方才厅里坐着人时候的谈笑风声,显得沉凝,“少奶奶回来过?”
小英快速的点点头,“嗯嗯,刚刚我没说,是因为申家爷爷和大舅爷在,少奶奶看起来心情不那么好。”
“哦?”
“少奶奶眼睛红红的,跟哭过了似的,我又觉得奇怪,少奶奶这人吧,说她偶尔笑一笑是可以的,但说她哭,我是不相信,可能看错了也不一定,呃,她说有客户,可是我看她上楼了,接电话有客户,你们肯定会听到的,但你们似乎都不知道她回来过。”小英是大户人家的佣人,虽然读的书不多,但是耳濡目染了大户人家的为人处事,又总是谨记什么事都得小心,所以心思也有些敏感和聪慧,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裴锦程并不奇怪。
听小英一说完,裴锦程心里一沉,怕是她听到了?
“去把里间床头柜上的手机给我拿出来。然后给我安排一个司机过来接我,记住,别惊动了申家的人。”
小英一见裴锦程说话态度沉敛凝重,便更是提心吊胆,赶紧照做,把手机给了裴锦程后,立即出去安排司机。
裴锦程拨了申璇的电话,铃声悠扬传来,“候鸟飞多远,也想念着南方,旅人的天涯……”
歌声响了一遍又一遍那头的人就是不接电话。
打得裴锦程想要砸电话。
什么叫“下一站还感觉不来是冷还是暖,天一亮我又离开。。。”
什么叫“如果我回来,有没有人等待?”
什么又叫“如果我孤单,会不会谁明白?”
***!
他是南方人,不像申璇那样张口闭口都可以带点国骂,总觉得有些不习惯,那些骂人的腔调,总还是适合长江以北那带人说话的速度。
可即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心中咒骂,粗鄙之言他是鲜少骂出口的,但心里骂总是可以的,这tm到底是什么人乱写的一些无病申银的歌词?
还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