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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矫情的拿着信笺,拧开水笔的盖,搭笔。
“亲爱的锦程。”
她为什么要叫亲爱的锦程?
最终还是选择没有带走。
万簌寂静的夜里,窗外的路灯会彻夜不灭,梧桐苑的门灯在夜幕里,更显柔和。
第二张,“锦程,虽然这样走了,但是我还是想跟你说,我没有绑架白珊,不在乎有没有信我,但我还是要说,我没有,不想在走后也留一个污点给自己,我没有……”
纸张被她“咵”的一声扯下,又揉作一团,扔在桌面上。
裴锦程看着最后一张信笺,末尾是四小段明显的笔墨不同,“锦程,你在众目睽睽下对我说,谢谢我。”
是家里的信笺,可最后这几段,是她在这个房间里,用宾馆的圆珠笔写的,无论怎么写,她最后的标点,都会很用力。
裴锦手里捏着信笺,攥得很紧,但他只是状似平静的,慢悠悠的扯下领带,扔在地上,然后再次拿起手机,拨出去后,沉沉的吐了口气,在语音信箱里留言,“阿璇,听钟妈说你不舒服,我在酒店的房间里等你,不舒服,我们就去看医生,如果你觉得闷,觉得g城空气不好,我们出去转转……”
“裴锦程!”
才写下那几个字,钢笔笔尖在信笺上划出“欻欻”的声音。
我感谢这几年他教会我的东西,更感谢当年他没有因为我的错误而一怒之下毁了我的人生。
璇在是蓝动。锦瑞对我的帮助,你不喜欢听,我便不说了罢。
带走,就会留下念相,不想带走任何一点念相!要断,就断得彻底些!彻底到一点关于g城的影子也不要有。
靠着梳妆台,坐下去,坐在地上,手上的信笺已经被他捏破,那只手,抖得厉害,他竟有些控制不住,控制不住不让其颤抖,重复的拨着那个永远留言的语音信箱,“阿璇,你知道吗?那个岛上有淡水,我们以后每个月都可以去那里渡假,又近,空气又好,我们可以种几亩辣椒,反正你喜欢吃,可以腌起来做酱,送朋友也可以,是不是?”
他淡淡的问,如果我说会,你预备怎么办?
信笺是老式的,大概是因为现在的人,交流方式太过繁多,所以信笺这种东西,显得矫情。
她小小年纪,却很善良,我很感激她,那时候我在裴家没有一个朋友,她怜我,总是拿着作业到梧桐苑来做,妈妈若是刁难我,她便想尽办法把妈妈支开,甚至为了我,以绝食威胁妈妈不准再找的茬。
四年前的那个冬天,我没有到过g城,没有去过纸醉金迷的夜场,从未认误会这你,没有跟你发生争执,没有拿起那瓶琥珀色的轩尼诗砸向你的后脑。
其实,我想说,谢谢你。
他的眸色开始焦急的环顾,却站在房间里不敢出去找人,他始终强迫自己相信,她会回来。
谢谢你慢慢的接纳了我,虽然我曾是伤害过你的人,害你失去了人生最美好的三年。
我们以后都会有更美好的人生,你有白珊相携到老,我也会找到一个称心的伴侣,从此,我们都回到了四年前,不止是四年前的白珊和裴锦程,还有四年前的申璇。
如果真的不在乎了,何必这样恶声恶气?
豁达,不过是重新开始的第一步。
左胸那里,好象有个东西,跳得很吃力,却又跳得很重,一下一下的,撞击着他的胸腔,那力道太大,撞得他只能往后退了两步,反手撑在梳妆台上。
纸笺好比女人化过妆的脸蛋,怎么经得起泪水的摧残?她努力克制,克制不让自己这样失态。
虽然我以代罪之身嫁进裴家,可是爷爷待我很好,锦悦待我很好,锦瑞待我也很好。
他猛的挂了电话,呼吸开始急促,眼框缓缓的泛了红,不是初初开始时候目眦欲裂的腥红,而是被水渍泡过的红肿,再次拨出电话,脸上有了痒痒的,热热的感觉,一道道的,连绵不断的滑下来,他舔了下唇,听到语音信箱的播报,又道,“阿璇,最近手头上的事,都可以放一放了,上次我们出海的地方。”他停了话,紧紧蹙起眉,恨不得将两道毫不相干的眉拧到一起去。
是谁说,为丈夫点一盏灯,他便能寻到回家的路?
第四张,“锦程,其实这几年,我收获了很多。
我知道,她用她的方式保护我。
他才不配,他在茉园软玉温香,他怎么受得起“亲爱的”三个字?
第三张,“锦程,我不是个好妻子,厨艺和家务都很差,无法和白珊所会的东西相媲美,我感到很抱歉。在你醒来后的时间里,我没有尽好一个妻子本该尽的义务,后来你让我做饭,我很不情愿,却装作很享受的样子,欺骗了你,抱歉。”
你健康,英俊,挺拔,帅气,还是像四年前的你一样,路过那一片人潮,无数女子为你惊声尖叫,锦程,你还是一如当年,什么也没变。”
“锦程,我走了,你和白珊,还是四年前的裴锦程和白珊……”
她说,四年前的那冬天,她没有到过g城,没有去过纸醉金迷的夜场,没有跟他发生争执,没有拿起那瓶琥珀色的轩尼诗砸向他的后脑。
那瓶轩尼诗,才喝了四分之一,她拿起那个瓶子的时候,手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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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再见,再不相见!()
从未认识过!
那一点他们的开端,谈不上美好,甚至恶劣的开端,她不要了。
坏的那些东西,她不要也了,可有些所谓的好,她也不要了。
她摇头,指甲抠刮着无名指上的纹身,疼得她深刻的理解到什么叫十指连心,真是难忍啊。
如今,“26”的数字熄灭,世界也跟着黑暗了。
值班经理看到裴锦程的样子,着实吓了一跳,今天晚上酒店宴厅被裴家包下来,每个员工都是知道的。
裴锦程眸白里那些红血丝像被火淬烧过一般,越来越可怖,“我还有事。”
“26”的数字,在眼前遥远却又清楚的浮现,瞬间亮了整个世界。
可他似乎从烟花的正中,看到一朵分外别致的突然炸开,绽放开来。
他为什么要信她?
“我们以后都会有更美好的人生,你有白珊相携到老,我也会找到一个称心的伴侣……”
她是预谋了多久了?她一定是预谋了好久了。
“阿璇,生日快乐。”
她说喜欢那个地方,她说,她好快乐。
他不会相信她说的话,反正是不把他气得七窍生烟她都不会罢休的,他清楚得很。
文珠只感觉自己心脏病快要发作了,“今天是你跟珊珊的婚礼,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把珊珊置于何地?她十六岁就跟了你,还等了你这么多年!你对得起她吗?”
暗朱的锦缎彩凤旗袍上,钻石的光,明亮耀眼,红与晶亮放在一起,清晰分明。
“锦程,你怎么了?我到处找你,刚刚放烟花也找不到你人,云少说你找阿璇来了……”白珊早就已经换了敬酒礼服,温柔的细声问,她看见自己的丈夫双眼红肿,血丝根根狰狞,问了前台,这是申璇住的房间。
白立军背一挺,喝了一声,“裴锦程!不要做得太过份!”
裴家嫡长孙竟然衣衫不整,喜服领口都敞着,像被撕扯过一般,头发看起来有些乱,其他都可以忽略,但是他潮湿的眼睫,红肿的双目又是怎么回事?
申璇捂着头,不去看无名指上的纹身。可是耳朵里,她还听见自己赌咒发誓的说,“绝不后悔,除非把手剁了!”
对了,还有他问话的声音,是极力的压制的颤抖。
他胡乱的翻找东西的时候,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毯上,没有大的响声,但他现在脑子里在回放那一瞬,似乎又有一点声响。
这些事,她明明做过,明明做过的,现在却说些胡话,说些混帐话,她居然说没有过。
她的心尖上,全是他的碎钻砌成的墙……
专柜小姐说,合适。
她如今不再是申璇,她从未认识过他,她没有结过婚,不需要婚戒,她从未有过那段婚姻!
现在,全g城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太太,她还去找什么伴侣,还什么幸福?
“女人家过生日,送戒指合适吗?”
裴锦程不耐道,“她要注册,注了册。她要婚礼,也给了婚礼。她想一辈子生活在裴家,我也没说不可以。还要怎么才算对得起她?!”
她一边看着天空中烟花幻灭,一边落泪点头,眼泪都流进了他的发里,吸着鼻子,抽着肩膀,“锦程,谢谢你,好快乐,好快乐。”
“阿璇,结了婚的女人,应该戴戒指,知道吗?”
那天晚上,她情绪激动,踮着脚挂上他的脖子,待他吃吃笑着搂住她的时候,她便得寸近尺的爬上他的腰,将她的头凌驾于他的头之上。
申璇闭着眼睛摸着自己的手指,听着机翼下发动机的声音,连绵的灌进耳朵,嗡嗡的响。
他心里一慌,拿着戒指的手有些忙乱的开始乱套。
到了马赛,她会洗掉这个纹身,哪怕连皮带肉的割掉!
他坐在地上,望着窗外,看着烟花的花瓣刺眼扎心,眼睛顿感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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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只有他的无名指上套着一枚男戒,他伴侣的戒指,却在他的手中。
“嘭!”的一声响,接着“嘭嘭嘭”的声音连着响起来。
“如果是有倾慕之心,当然合适啦。”
一对戒指,看起来毫不搭调,一个张扬高调,一个低调内敛。
四年前的冬天,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