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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程清楚的看到辛甜脸上的指痕,眸有惊色,“阿甜,怎么了?”
她真想点一把火,扔在地板上,把这房子烧了,大家都同归于尽才好!
辛甜抢道,“为了裴锦程,你打我?”
一想到这之后要帮裴锦程找老婆,他真是气都不打一处来,本来要心软放下手,突然一转向,虽没落到脸上,但却打在了辛甜的屁股上!
而当裴锦程进门那一瞬,辛甜才慢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
他们两人一般大,小的时候一起玩,她就经常抱着他咬,啃他的下巴。
女人的声音冷冷偏灰,“你去开门吧,我会起来的。”
难道是因为申璇的事,云烨对辛甜动了手?虽然他也很想打人,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
又是用力的一打方向盘,同客户沟通和利用,他都还行,可为什么换成自己太太的事,嘴舌就会这么笨,他开始不自信,生怕自己哪一个字眼没有用好,对方都不会跟他透露。
裴锦程…真怕这两人得越吵越厉害,只能劝道,“阿烨,你少说两句吧。”
“难道你还没做错?!别人夫妻的事,你……”
“我吗?我哪有阴阳怪气?我说的可都是事实啊,事实还不准人说了吗?”
裴锦程深吸一口气,“那个只是一个声明,我和阿璇没有离婚。”
瞧,还没打呢,眼泪就要滚出来了,这要是像他们部队里那些去执行任务的战友,还不得哭着去,哭着回啊?到时候什么事也别想干得成了。
车子停下来,等油门熄火,他却下不了车了,明明一路火急火燎的往这边赶来,现在他竟有些不敢下车了。
裴锦程的车子开进清水湾的地下停车库,停在林致远的车位上。
云烨看到辛甜说话的这种腔调就烦,她那句气得他往她脸上拍去巴掌那句话又死命的往耳根子里钻,右手还在发抖,“辛甜,你讲话,最好不要这样阴阳怪气!”
瞧,她那眼睛,弄得多楚楚可怜似的,三十岁的女人了,还这副样子,也不嫌丢人。
一时头脑发热的举动,竟把一个三十岁的女人给弄哭了。
“你还越说越有理了?!我早就跟你讲过……”
马赛的港口海鸟满天飞,申璇扎着马尾,悠闲的坐在码头边的石砌的沿上,海风吹得她发丝飞动,幽幽看着东边,那边有中国,看了很久很久,兀自出神。
矫情得要命。
眼泪,啪啪啪的往木地板上掉,她听见了那声音,大得震破她的耳膜,指腹下的地板好光滑,明明是木地板,可怎么会这么硬?
她经常望着他的下巴出神,发呆。
每句话都觉得不合适,这可怎么办?
凭什么痛的都是她?什么痛都是她一个人的?
看着方向盘,他的眼睛锁着摁喇叭的位置,又抬手将手指卡进衣领里,扯了扯,“嗯哼”一声,清了清嗓子,唇被舌尖舔了舔,“辛……啊,不,那个,阿甜,一个星期前,阿璇走的时候……”13acv。
一个星期而已……
原以为他会找,其实,庸人自扰吧?
抬起右手的无名指,闭着眼睛仰起头,纹身放在唇边亲吻,嘴角勾起的时候,眼角清泪滑进耳廓,“永别了,我的信仰。”
第229章 锦程,还是疼啊()
她一直把这个指环当成信仰一样刻在无名指上,四叶草代表希望,她那时候是什么希望?
希望他快些醒过来,希望自己能倾尽所能,好好照顾他,希望若有天他能醒来,他们能平平安安的过完一生,一辈子都无悔。
希望是无悔啊。可还是悔了。
还是在短短一年的时间,她就悔了。
如果产生了,她就真的解脱了!
“好呀,你决定就行。”
申璇完全成了一个闲人,她有时候会有时候适应不来,忙了四年,一下子空下来,感觉没着没落,心里慌慌的。连早上起床牙膏都有人挤好。
洗的时候,也不用了吧?
“中国菜啊,受不了这边吃的东西,感觉对不起自己的嘴和舌头。”13acv。
他小心翼翼的开口,“舍得吗?”
以前觉得那段历史有很多痛苦,现在觉得只是每个人经历的痛苦有所不同而已,要成长,总要经历些什么,现在的自己也没什么不好,难道永远做个小太妹就好吗?
一把信样都。“行啊,咱们把今天晚上烧的菜装一份出来,等会给隔避邻居送点过去,他们家的小孩,好喜欢吃你烧的菜,她妈妈不是说改天请咱们吃法国大餐嘛,吃人嘴软,咱们再送点过去。”
她不相信现在比以前还要痛,绝不相信。
。
申璇躺在雪白的诊床上,她知道,纹身一次也洗不干净,以后还得来洗。
她说想要洗纹身,韩启阳就收集所有的医院诊所的资料,一定要找一个口碑最好的地方清洗纹身。
申璇走进厨房,拿起勺子舀起锅里一口汤,靓汤入口,她便站在那里得意的一摇一晃的,“哇哦!启阳,我们好奢侈,好奢侈啊,我们天天都吃中国菜,太奢侈了。”
申璇笑了笑,并未觉得尴尬,她在韩启阳面前,似乎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尴尬,抬起袖子揉了揉眼角,“怎么样?”
。。
窗户外面的阳光有些懒懒的,餐厅里的小方桌上,铺着浅墨绿的格子桌布,一男一女相对坐着,满足的享用晚餐。
洗掉这个唯一从g城带出来的指环,意味着重新开始吧?
申璇摇头,这么好的男人,她要何时才能接受?抽回在他手中的手,双手撑在身两侧的石面上,摇晃着脚,用一种轻松释然的口吻说,“启阳,我觉得现在的我,就是我自己,只不过是我长大了,无法再像四年前那样无法无天,跋扈得不顾他人感受去做一些只任自己舒服的事,以前的只是青春年少时的一个片断,如果我到六十岁还那样,我的人生不就是垃圾了吗?人怎么可能永远都做最张狂那个年纪的自己?”
医院外,韩启阳很想抽只烟,但他不会,从小申璇就跳上跳下,他跟在她后面光是管她就已经够忙了,抽烟也没有时间学。其实也不是没时间,他怕她学坏,便一天到晚的跟她说,不要抽烟,不要喝酒,如何如何不好之类的。后来她还是学会了抽烟喝酒,他却始终没有学会。
申璇正喝着牛奶,一听说邻居要送她去医院,便谢过,笑着说是还没吃饱,最近胃不好,不敢吃得急,你们先忙,我等会招出租车去。
韩启阳看着申璇的眼睛,他很想伸手过去,把她眼里的雾给驱散掉,她脸上有笑,眼里却没笑。
马赛很美,节奏也缓慢,其实是一个很适合调节情绪的地方,但他知道,她的情绪,也许不是这个地方能调的。
“晚上咱们去玩玩,看看到底如何。”
“行,晚上给你做个烤饺,再弄个青椒牛柳,再弄个汤,一个素菜,我们两个人够了。”
“纹身?”韩启阳看着申璇的无名指,背上像被人猛敲过似的,伸手便撑到地上,在申璇边上坐下来,拉过她的手,看着四叶草组成的纹身,一枚指环。
“好呀,晚上你想吃什么?”
韩启阳送走邻居,看出申璇的迟疑和不舍,“其实这个纹身没有什么,你不把它当回事,她就是纹在你的左胸胸口,也不过是个装饰而已。”
申璇转过头来,皱了皱鼻子,俏皮一笑,“不要,我想一个人去。”
韩启阳从海城的富家公子,追随她到g城几年时间,学会了烧菜,总是说烧点什么新东西给她吃。
“怎么了?又不开心了?”
心窝里?
裴锦程不会烧菜,但总是要求她烧,而对于烧菜,她永远都没有韩启阳这样的热忠劲。
以前梧桐苑,她天天让钟妈教她烧菜给裴锦程吃。
韩启阳叹了一声,“chriyl,你变了,变了很多,现在已经不在g城,你可以做回以前的你,可以大胆的出去玩,穿短裙,穿热裤,穿抹胸,穿皮裙,不会再有人说你什么,只要你觉得快乐,我不会对你有任何要求。”
到底是不满足的,走了就走了,不就是想让他断了念相,才走得那样干净的吗?
“我觉得那个小酒吧还不错,现转的,里面什么都有,包括驻唱,乐队,我听了一下,感觉很不错。”
也得剜啊!
她矫情的引用别人说过的话,“有舍,才有得。”
申璇怔怔的看韩启阳,久久没有说话,她想,她大概不止是把这个纹身纹在了左胸胸口,而是纹进了心窝里吧?
“那我要送你去医院,我在外面等你,等一个洗掉了四年纹身的chriyl,同意吗?”韩启阳举起手掌,申璇看着韩启阳修长的掌,和他脸上向来迷人的笑容,自己的手掌也了抬起来,“啪”一下,用力的拍过去,击掌!“好!”
韩启阳知道,属于他的小璇子已经不在了,其实早在四年前就已经不在了,他总是心疼的想要给她肩膀,但她越来越坚强,坚强得不再需要任何人的肩膀,看着女人的侧颊,“我陪你去。”
“哈哈!我们去吃法国大餐才奢侈呢。”
他也希望,等了这么多年,能等来一个全新的chriyl。
可是造化弄人,她恨不得马上对眼前这个青梅竹马的哥们产生男女之情,恨不得马上!
申璇的事,几乎都是由韩启阳一个人在办,她说想开一个小酒吧,韩启阳就去找合适的店,找到了有合适的,再带她去看。
无名指,她的唇就像被火烧过一般,贴在深蓝色的指环纹身上,让十指连心的效应把指上灼烫的疼痛传到心间。
以前梧桐苑,裴锦程起床的牙膏都是她给他挤在牙刷上的。
终于,和他在一起生活久了,她也矫情了起来。
桃花眼里没有看到过忧愁,她羡慕他,羡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