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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那画给我,我不仅会放过那丫头,甚至还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如何?”章氏摆出一副引诱的姿态来,心思再细腻也不过是个及笙不久的丫头而已,就算手段狠辣了些,却终究涉世未深,她看似强横,却有着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对身边的人太过看重。
恐怕;若是中招的人是她,也未必能威胁的了她,从那丫鬟蛊毒发作之时的一刹那,她的惊慌失措已出卖了她,这一次。。。她赌赢了。
“好!”
畔之咬牙同意了,她转身走进了内室,不一会的功夫,便将那画卷拿了出来,章氏眼底精光一闪,随即用温柔的话说道:“请将这画打开。”
畔之盯着她那张脸看了片刻之后,便照着她的话做了,将画从卷轴中取出,手一扬,一佳人侧立图便跃然纸上,那画中人的样貌与畔之相像六七分,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忧愁,章氏脸上掠过喜色,对文氏道:“文姐姐,麻烦你去将那画拿过来。”
文氏低着头刚走进畔之,却听见畔之浅笑一声,朗声道:“这么容易就想将画拿走?你当我是傻子吗?先替流光解了蛊毒,不然。。。。就算是烧了这画,也不会让你得到!”
文氏面上微僵,不知如何反应,那章氏叹息一声回应:“好,依你所愿。”
她起身缓步走向流光,从袖口中拿出一匕首来,伸手捏上他中指部位,随即轻轻一割开,血珠渗了出来,她又从袖口中拿出一香瓶,将之置于其中,他的皮肤下似有什么东西极快的朝中指的切口之处蔓延!
半响之后,她将那香瓶收了起来,而流光则像是从水里捞起来一样,只是身子不像之前那般颤抖,章氏眼色瞄过他那张微微有些变形的脸,愣了一下,心下倒有几分感概,她的身边藏龙卧虎的人还真多。
“行了,该将画交给我了吧。”
畔之玩味的笑了,浅声道:“你就不怕我出尔反尔?流光已没事,以青城的功力,杀了你们两人,然后毁尸灭迹什么,也并不难啊,至于文姨娘嘛。。。上次我放过你,不代表会容忍你第二次。”就算她是小团子的娘也无济于事,她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章氏心一冷,却尚自维持面上的冷静,柔声道:“妾身来这,院中的下人是知道的,我若出了什么事情,相爷恐会怪罪到你身上,不久之后,你便要嫁给离王,如此良缘,想必在这当口,二小姐你也不想有什么意外,对吗?”
不得不说,这人说话的方式倒是柔中带刚,算聪明的很,畔之一泯唇,甚为随意的将那画卷丢给了文氏,冷声道:“你与虎谋皮,那是你的事情,小团子就放在我这养。”
她要敢什么,她不拦着,但是若牵扯到小团子那就不行!文氏惊慌的看着她,苍白着脸却终究还是什么话没说,拿过那画卷便朝着章氏走去,将那画卷给了她。
章氏小心翼翼的将那画卷收好,柔顺的行了一个礼,只说一句话:“妾身是东紫国的人,妾身的身份。。。。是细作,多谢二小姐如此慷慨,就不打扰你了。”
畔之脸色微变,淡声开口道:“你是谁的人?”
章氏扬唇浅笑,眼底有淡淡的嘲弄与讥讽,轻声道:“二小姐这么聪明怎会猜不到呢,就算你猜不到,你若去问缙王,也就该知道了。”
一旁传来兵器出鞘之声,畔之却禁止了青城的动作,随那章氏与文氏走了出去,离那院子远了些,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章氏一回头,毫无任何预兆一般,直接便甩了文氏一个巴掌,手中紧握着那画卷,眼底拂过杀意,冷哼道:“还想在她面前示好?你真以为这样她就会放过你,放过你儿子?!做梦!”
那一巴掌打的甚重,文氏的脸偏向一旁,眼底流露出决绝之色,反声讥讽道:“今后,你别想用我儿来威胁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章氏听了这话,却收敛了之前的盛怒,反而笑的甚为温柔,低声道:“想划清界限?哼,别忘记了,我是个下毒高手,能在你身上下毒,自然也能在你儿子身上下。”
文氏的脸突然变得煞白,浑身像被抽去了大半的力气,拽着她的衣袖,忍不住哀声恳求了起来:“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请放过我的孩子啊,他还那么小。”
章氏嫌弃拂开了她,手握着那画卷,冷嘲般的示意道:“东西都到手了,我还用你做什么?不过。。。如今你的儿子倒是比你有用处多了,我警告你,乖乖听话,否则。。。你知道下场的。”
她的威胁显然很有成效,文氏顺从的低下了头,只是那垂下的眸眼处划过几丝冷光,从被她找上之后,因私心而被说动,甚至之前数次算计于顾畔之,如今。。。。她应该能好好照顾清辉吧。
章氏回到了房中,便有一人在等待着,她恭敬的上前,将手中的卷轴呈了上去,那人一袭黑袍,就连脸也被掩藏在宽大帽檐的阴影下,只露出一个光洁如玉的下巴,他伸手将那卷轴接过,修长的手指极美,章氏波光微动,脸上拂过几丝迷恋,却又十分迅速的低下头。
那人将这画轴打开,佳人如玉隔云端,精湛笔风之下的人儿,似有着惊心动魄的魅力,一颦一笑之间,也极为灵动,几眼之后,他又重新将画卷收好,低声吩咐道:“继续派人监视那顾畔之,并极力破坏她与夏景容之间的姻亲。”
“是,主上,不过,属下斗胆,想请问主上,这画中到底有什么秘密?”
说这话时,章氏稍微抬起了眼,近乎大胆的问了这么一句,心下却有些发憷,潜藏在顾府三年,就为了这个一幅画,如今总算得偿所愿,总归是有几分好奇心的。
那人并未回答,大拇指却抚摸着那光滑的卷轴,一遍一遍极有律动感,章氏不知为何,心像是被撩拨了,脸有些发红,眼底的波光更潋滟了些,恐怕这人现在叫她去死,也甘愿!
“这里面啊,有楼浮沉最大的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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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不忍直视()
第一百三十七章不忍直视
他低喃一声,似那情人间的耳语,章氏却突然软了身子,勉强扶着桌子才站立,尽显狼狈,那人讥讽似的看了她一眼,袖口之中却突然投射出丝状般的银线,直接绕上了她的脖子!一勒,红痕尽显,那章氏惊恐似的双膝跪地,头死死的抵在青砖石上,极为恭敬道:“是属下冒犯了,请主上责罚!”
那人并未出声,片刻之后,那缠绕在她脖上的银丝却被抽回,头顶上传来他冰冷的声音:“媚使,记得你的任务,别叫孤。。。。失望了。”
“是的,主上!”
章氏惊骇之极,连头都不敢抬,直到半响之后,再没了声响才渐渐抬头,而那人已消失了,章氏瘫软在一旁,突然像是泄愤似的打了一下腹部,这种自虐似的快感似乎能让她消了心头的怨念,从袖口中拿出一药来,喝了一口,那隆起的腹部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了下去,这。。。竟是个假胎!
以她如此精通毒术,伪装怀孕也不是什么难事,一想到那顾文薄的老脸就觉得恶习,而那个人。。。章氏忍不住情潮意动了起来,那个人就算是一根指头,一个光洁的下巴,便足以让人。。。弥足深陷!
流光身上的蛊毒虽被解了,畔之却并未放心,这种异世的蛊毒之术玄妙的很,便让墨香去请了宋婳来,宋婳急匆匆赶来,生怕是畔之又出了事,风风火火的进房,一看到畔之忙迎了上来上下打量起来,口中念叨着:“妹子,你没事吧,姐姐来瞧瞧你,这脸色怎的还这么白?之前给你开的那些药呢,有没有吃?”
畔之心下甚暖,对宋婳温柔的笑了笑,反手拉着她的手,忙出声解释:“不是我,我没事,是我的侍女被人下了蛊毒,你来帮他看看。”
说着便拉着她靠近床边,流光面上的假面已被掀了下来,露出了他的真容,看起来极为清秀俊朗,与他惯常扮作的小姑娘相差甚大,宋婳一愣,看了半响之后,面色复杂的看着畔之道:“妹子,你这不是要成亲了吗?怎又看上小相公了呢?”
这小相公也有‘小倌’之意,流光一听,气的都快要从床上跳起来了,你才是小相公,你全家都是相公!又顾及她是小姐的干姐姐,这话却只得憋在心底,啊,胸闷!
畔之听她这话,重捏了下她手掌,没好气的说:“胡说什么呢,他是流光,之前也受过伤,你还医治过他呢。”
“噢,就是那个好扮女装的小子啊,怎的又受伤了?”只要不是畔之,宋婳的态度就冷淡了不少,不过,她对他似乎还有几分兴味的,兴致勃勃的看着他,那眼神似要将他给剥了,然后好好研究,流光下意识的抱胸,呜呜,太恐怖啦,小姐,救命!
“中了什么子母蛊毒,不过已经被解了,你帮他看看,是不是清除干净了。”畔之皱眉道,对于今日败于章氏之手这事,她郁闷的很,画卷被送出去了,她的人受伤了,还顺带收留了个小包子,这么想来,啊。。。亏死了!
一旦涉及医毒术之后,宋婳就变得十分认真而强势,无视于流光的羞涩,直接将他的上衣给扒了,要不是他抵死不从,差点连他裤子也给脱了。
而他家小姐竟是帮凶!还在一旁疑惑问:“你确定不脱?我之前看那蛊像虫子似的会动诶,还是让大姐仔细检查清楚,要那蛊毒没清除干净就麻烦了。”
“不。。。不要!”流光死死的抓着裤头,一脸羞愤欲死的摸样,肿么可以这样?要是。。。要是小姐一人看也就算了,可。。。可还有个宋婳啊,瞧那看他的眼神,额。。。。护着清白最重要!以后再有机会,就再色诱小姐好了。
某人羞涩的想,那抓着裤头的手越发紧了,宋婳遗憾的摇头,尖锐的手指在他上身某几处游走,又用银针插入那几个穴道上,突然一时血涌,狂吐了几口黑血,更恐怖的是,那黑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