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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火气,却引而不发,毕竟,那郭卫平可什么都不说,而这南朝可是姓夏!
“都下去部署吧,郭将军与郭少尉留下。”
其他人退了下去,徒留郭卫平与郭瑞安留了下来,比起之前,郭瑞安的面色越发阴沉,左脸的伤疤显得煞气微重,他阴冷的看了他一眼,便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夏辰洛则表现的极自负,身子微朝后面靠着,嘴角习惯性的噙着一抹笑意,扬声道:“郭老将军是不是不满意本皇子的调配?”
“不,末将不敢。”郭卫平面色冷硬回应,这几次小征战,除了小部位作为前锋外,其他的郭家军皆被用作后备军,这除了抢军功暗压之外,更是以拿郭家军当炮灰,这山高皇帝远,他的皇子身份已赋予了他特权,尤其又赢了几次小战,所以就更不能说什么了。
“还是郭将军识大体,对了,最近粮草好像有些不够,咱们三十多万人,粮草若是不够的话,这场仗很难打啊。”
他这话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郭卫平一直都是个性子暴躁的,这就是要让他这个将军去管粮草?!果然是皇家人,用这手段彻底压着他,郭卫平心口翻滚着几口热血,随即又死命压着,低声回应:“是,末将领命!”
郭瑞安一直都不发一言,自从侯韵的事情之后,他比之前沉默阴郁了许多,而对夏辰洛也有种莫名的敌意,他可没忘记,侯韵的事,是什么人背后推波助澜,是皇家人!
郭卫平与郭瑞安回到帐篷之后,郭卫平则十分愤怒的发了一通脾气,他何时受过这样的气?他自认忠心耿耿,从郭瑞安被卷入而皇子被杀案之后,郭家乃至整个郭家军都受到了怀疑,况且,已有消息传来,夏宗皇近日病重,若真的到了那一步,新皇上位,郭家。。。。。危矣。
“看来,四皇子是要培植自己的心腹,且有意要对付我们了。”郭瑞安低声道,眼底暗光微动,他心思本就藏的深,如今越发阴郁,郭卫平看了自家大儿子一眼,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总觉得自从那件事之后,他就变了许多。
“律斜呢,那小王羔子去哪里?这么久了连脸都没露过。”
“他在暗中更好,不然也会成为对付的目标,四皇子如今迫不及待的要对付我们,不过是因为这几日连接打了胜仗便洋洋得意,哼,那苏凉阶又怎会这么好对付?等着吧,今晚他就要吃苦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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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你终于来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你终于来了
郭卫平听他说这话,又见他脸上流露出的冷意,心绪有些复杂,他这儿子也算有勇有谋,比之他而言,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前途更不可限量。
如他所预测的那般,整晚都风平浪静,但在凌晨之际,是人最困乏的时候,选择这个时候出击,也是旁人那预料的。
而,他这次攻击,并不是大规模的进攻,出乎意料的,他竟是直接派了先锋兵袭击粮仓!
这也是郭瑞安始料未及的,粮仓之处守卫军也才一个营而已,来袭粮仓的皆为好手,南朝的人尽数被灭不说,整个粮仓也直接被烧毁的干干净净,整三十万人两个月的粮草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而刚被夏辰洛调往驻守粮仓的郭卫平则倒霉了,夏辰洛大怒,下了死命令,若三天之内,调予不了粮草过来的话,那就要以军法论处了!
郭卫平也是一夜愁白了头,他倒不是怕被处置,两军交战,若粮草被毁,这已是不战而败了,三十万的人马,到时候若不是因战败而死,反而是因饥饿而死,那就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我从哪里去弄这么多粮草来,就算是现在召集的话,离这最近的地方也要五六天才能到,且不可能弄到这么多,他这是趁机要对付郭家!
“不急,不是还有老三吗,你别忘记他是干什么的,弄这些东西也不难,只是若真在三天之内弄到了,到时候老三的身份就很有可能会暴露,况且,四皇子已下定狠心对付我们。”
郭瑞安冷然一笑,对其看的通透,此计不成,还会再生二计,战场之中就算死几个人,也是极正常的。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郭卫平面色沉重的说出了这句话,却引来郭瑞安的一声冷笑,嘲讽似的说:“何为君?何为臣?我们郭家效忠的是夏宗皇,还是夏氏皇族?若就因为猜忌,而让我们郭家,甚至我们整个郭家军覆灭的话,那么。。。也就没有效忠的必要了。”
他这话音刚落,郭卫平突然扬手给了他一重拳,击中他的腹部,郭瑞安身子受了中击,后退了几步,口中有血迹渗出,眼底划过愤懑与不甘,却终究咬紧牙关没说话。
“混账,你怎可有如此想法?皇上对我恩重如山,断不能生出这样的念头,我们郭家世代忠良,几辈子的清誉决不可砸在我手中!三日之内,让老三准备好粮草。”
“是,父亲。”郭瑞安僵硬的点头,只是在转身的时候,却抿紧了双唇,阴狠的光一划而过。
水路行驶了三天三夜,离京城已经很远了,路上也碰到了盘查关卡,不过一行人伪装都避过去了,这几日畔之的日子并不那么好过,两魂同体,虽被压制,那另外一个却时不时的冒出来,尤其是夏景容一出来,这女人就想要抢夺占有权,她得应付夏景容不说,还得压制她,再这么下去,恐怕十年都未必过的了。
“畔之,这是上好的碧螺春,还有这些点心也是这边特制,你试下好不好?”
他凑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说这话,还是以之前的态度对她,似乎想要创建两人之间的关系,这两日一直如此,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他也假装,她还是他的之之,只是不敢再那么叫她而已。
“你准确带我去哪?一直这么逃?”
畔之冷漠以对,却没拒绝那茶与点心,反感是反感,但她不会与自己的胃过不去,况且,这点心大多是甜的,尝起来不错。
她躺在软榻之上,面上有些发白,人看起来虚弱无力,小团子则乖巧的趴在她腿上,张着嘴,等着畔之时不时的喂食,腮帮子鼓鼓的,偶尔用那纯黑的小眼瞪着夏辰煦。
“我都安排好了,再过一日会到达一处桃花源处,以后我们就能一直生活在一起了,你说好不好?”
他说这话时笑的十分温柔,那干净而清澈的眼,轻易的就能让人放下心防,畔之的手突然收紧,该死的,这女人又发疯了,想要抢回这身子?哼,做梦!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听不懂的话,那我再说一遍,我不喜欢你,不会跟你在一起,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都不行。”
貌似,她最近说话越来越狠了,可惜。。。。夏辰煦对于她这几日的冷嘲热讽已经习惯了,就连一丁点的不满的情绪也没有,只是笑眯着眼,反而温柔的抬手轻抚过她的唇边,畔之虽避的快,却还是被触碰到了。
夏辰煦心底一酥麻,瞳孔幽深,嘴角笑意越浓,而顾畔之则身子僵硬之极,该死,这点程度的触碰,又让那女人跟打了兴奋剂似的,害的她不得不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面色越发不好看了!
“畔之。。。。你说过要嫁给我,我一直记着,等我们到了那,就成亲好不好?让天地见证,让你成为我的妻子。”
那一声妻子,又刺激了‘她’,畔之额头都渗出汗来,三伏的天,本就燥热的很,若说之前她还曾因夏辰煦的干净而曾不忍与心悸过,如今这些都被消磨殆尽,反而觉得可怕了起来,她终究不是那人,所以,当爱变成一种禁锢的时候,对她而言,却是毁灭性的。
若夏景容还是找不到她,那么她真的。。。。一辈子就要被困住吗?她不甘心。
“不会,我不会成为你的妻,因为我要嫁的人是夏景容,不是你。”
她一字一句说着这话,语气平缓却是坚定之极,两眼相对,她能看着他的眼一瞬间变得癫狂,却又在他的克制之下慢慢的恢复平静,畔之突然有种挫败感,怎么杀伤力越来越弱了呢?
之后,又是相对无言,夏辰煦终于走了出去,畔之深叹息一声,后背凉了一大块,就连脸色也苍白如纸,小团子懂事的用小手绢帮她拂去脸上的汗渍,他人虽小,却不是什么都不懂,至少,他清楚,姐姐和他好像被坏人控制了,而那坏人就是那坐在轮椅上,看起来像好人的哥哥。
“姐姐,那哥哥欺负你了是不是?”他小心翼翼的问,小脸也不似之前那么圆润,这孩子乖巧的让心酸软啊。
畔之低头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低声轻哄道:“不,姐姐这么强大,怎会让别人欺负的了我?你没看到那哥哥被我气走了吗?小团子,你呢,就当是出来游玩的,想吃什么,想要什么,你就跟墨香姐姐说,她会帮你办好。”
除了她,小团子倒是自由的很,只是因为他人小,一时的新鲜劲过后,也没了兴趣,就喜欢窝在她身边,听她说故事教诗句,总之,小团子越来越腻她,畔之也越发的重视他,这也算弥补了她在亲情之上的缺失了。
入夜时分,天空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敲打在船檐上甚是好听,畔之给小团子唱着摇篮曲,她音色清亮,轻哼的时候,似有安抚人心的力量。
而就是这么个时候,外面却突然传来异动,畔之本能的看了小团子一眼,他窝在她怀里已睡的很熟,外面的声响并未吵醒他,畔之则一动也没动。
交手并未持续多久,很快,一个身影便闯了进来,畔之抬眼看那人,面色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丝清淡的笑意,淡声道:“你终于来了,比我想象中的要晚点。”
“抱歉,是本王的疏忽,你没事吧。”
雨珠顺着那冰绡织就的衣裳而下,那一张巧夺天工的脸,看起来似乎憔悴了许多,只是眼色依旧幽深,连声音听来都有些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