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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几次化险为夷的交锋之后,顾畔之终于意识到,这丫的男人就是在故意耍她!俊美之极的脸上,那一抹笑意显得极为阴险,她渐渐收敛了慌张,拿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势来,夏景容没料到这女人这么快冷静下来,从始至终都从未哼过一声,倒也高看了几分。
当最后一个黑衣人死与那黑影的刀下,这场暗杀终于以对方全军覆没而结束,鬼影持刀半跪在夏景容面前,身上煞气极浓血腥味甚重,夏景容看了他一眼,淡声道:“让人把这些尸体处理一下,下去吧。”
鬼影低头起身随即很快的消失在夜色之中,晚风一吹,那浓烈的血腥味才淡去不少,地上尸体横七竖八躺了一地,顾畔之手脚僵硬,他的手还放在她的领口上,两人姿势依旧如此怪异,顾畔之一把将他的手拍开冷声道:“放手!”
夏景容没立即放开她,反而更凑近了一些,对于如此距离的触碰,他似乎。。。并不反感,还没等他细细体会其中不同,那顾畔之心生厌恶,一手甩开了他,又立即离他远了一些,却不料脚忽然被一只手抓住,身子毫无防备的向下一摔,直接便摔在尸体上。
而那装死的黑衣人一跃而起举起刀来便要刺她,如此距离之下,她就算是想躲也躲不了,眼睁睁看着自己就要一命呜呼,一道寒光闪过,剑刃划过那黑衣人的颈脖,鲜血溅了她一脸,而那黑衣人则被一剑毙命!
顾畔之整个人僵了,眼睁睁看着那黑衣人倒地而死,身下那柔软却冰冷的触觉,提醒着她此刻正躺在一尸体上,满脸血迹,看起来极为狼狈,夏景容在一旁站着看着她,嫌弃似的啧声道:“真丑。。。。。”
她满腔怒气瞬间爆发,捡起一把刀来不管不顾便向他劈去,厉声骂道:“你这个混蛋,我跟你没仇,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我就心狠手辣怎么了,你比我好的到哪里去?混蛋!”
她从没这么被人戏弄过,她是法医,接触过不少尸体,就算这种血腥的场面也不会让她有多大感觉,但也从来没用命开玩笑!有几次那剑就差点从她脖子上划过,那刀就差点插进她的心脏!娘的,就算是阎王爷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夏景容依旧是一副闲庭漫步的模样,嘴角勾起的看着她发怒的模样,任由她拿着刀砍来砍去,却伤不到他半分,顾畔之随即很沮丧的意识到这一点,一看到他脸上那似逗弄宠物般的笑意,终于不甘心的将那刀扔了,脸上沾染了血迹,让她极不舒服,狠狠瞪了他一眼,便直接转身朝着河边走去。
河水冰冷,顾畔之较为粗鲁的捧水清洗脸上血迹,也让她暴怒的心绪平息下,这时耳边又传来那阴魂不散的声音:“我本以为你故意隐瞒武功,所以才有心试探,如今看来是我猜错了。”
这算解释?顾畔之冷哼一声,她有没有武功关他屁事,这人吃饱了撑了?大半夜的还在这河边逗留,活该被人暗杀,这样的人,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算我倒霉认识了你,今晚之后,希望今生都别见了。”顾畔之恨声道,抬了抬手便擦了擦脸上的水,身子一转便要离去,夏景容忽然似鬼魅般出现在她面前,顾畔之一不小心撞了上去,皱着眉头问:“你想干什么!”
“今天算我连累了你。”
他一袭白衫,轮廓分明的五官极具魅惑,举手抬足之间透着一丝尊贵优雅,他淡声说着这话,幽深的瞳孔似蛊惑一般,能让人轻易放下心防,就连顾畔之也差点沉溺于那水色荡漾之中,等到她回过神来之时,不禁一阵恼怒,看了一眼他身后那倒映着皎洁月光的河面,唇角扯出一抹诡异的笑意,柔声道:“你想补偿我?很好,我会成全你的。。。”
夏景容一见那艳如桃李般的笑意忍不住一怔,一股大力却忽然像他推来,他下意识的扣紧了她的手,身子就这么直直的朝水面倒去,啪的一声,两人就这么一起滚进了水底!
河水冰凉刺骨,顾畔之一时不察呛了几口水,她水性不佳,一掉入水中潜意识中便使劲的抓紧了夏景容,夏景容也没料到这女人如此大胆敢推他,心底颇为恼怒,一手拂开她,身子从水中腾空而来,落脚在了河岸之上。
那顾畔之失去了支撑,很快便支持不住了,身子不断的往下沉,渐渐的连个头都没再露出来,夏景容冷眼旁观她挣扎着,等到水面没再浮现她的影子,皱着眉头,朝暗处冷声道:“将她救起来。”
一道黑影便直接扎进水中,将她捞了起来,而顾畔之已经被呛晕了过去。
夏景容嫌弃似的看着她,对女人他一向敬而远之,鬼影将手抵在她胸口之上,轻击之下,便见她的口中吐出了一些水来,这命是保住了,人却还没清醒过来。夏景容从怀里掏出锦帕细细的擦拭着手指,淡声道:
“鬼影,查清楚这女人什么来历,把她丢回去。”
“是。”鬼影忽然出现低垂着头,没敢看这稍显狼狈的夏景容,一把将顾畔之扛在背上之后,便极快的消失在了暗处,夏景容皱眉,何时竟这么好心了?任何胆敢伤害他之人无不下了地狱,这女人胆子肥心狠,却也挺有意思的,这或许是他放过她的原因?人生太过无趣,好不容易出现了这么个人,要真杀了她,未免太可惜了些。。。。
顾畔之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的厉害,窗外阳光灿烂之极,身下是那柔软的床铺,她这是在床上?那昨夜发生的那一幕是做梦?她下意识的抬手抚摸着脸颊,忽然惊诧似的从床上起来,冲到铜镜旁,上面一道浅浅的伤痕赫然在目!该死的,本想推那男人下水,自己竟也被拉下去了,之后,她就被呛的淹晕过去了!
那她如何到了她自己的床上?难不成,那男人已经知道她是谁了?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红袖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个木盆,柔声道:
“小姐醒了?快洗把脸,奴婢煮了些小米粥呢。”
顾畔之脸色极不好看,红袖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敢说什么,上前帮她宽衣洗簌,桌上放着一大盅小米粥,米香味袭来,顾畔之吃了一口,甜的?心情愉悦的眯着眼,吃了一小碗,她嗜甜食,随后才注意到红袖一直站在一旁,疑声问:“你怎么不吃?”
“小姐,你忘了吗?奴婢不可与主人用桌,这是规矩。”
“哦,我吃饱了,你可以吃了。”顾畔之说着便起了身,也没多说什么,红袖甚为腼腆的半坐下,舀了一小碗,呼噜一声便喝下一大碗,看起来是饿坏了,顾畔之轻笑着,也没再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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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赐毒酒()
第七章赐毒酒
叩叩几声,小院门口传来敲门声,那红袖赶紧起身去开门,顾畔之眼角瞄了一眼桌上那一大盅的小米粥已经见底了,嘴角不禁抽了抽,这才多会功夫?这红袖不会是大胃王吧?就凭着她如今单薄的家底,能养活的了她?
红袖刚将门闩拉下,便立即冲进来一个妇人两个粗壮的婆子,其中一婆子立一进来便立即扭着红袖的手,直接用布条将她捆了起来,顾畔之冷然看着这气势汹汹的三人,袖口中的银钗滑落于手掌心,冷声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那被布条捆着红袖神色惊慌,大声叫道:“小姐,她们是夫人那边的人,要对你不利,你快。。。呜呜。”红袖的嘴巴被那粗壮的婆子塞进了布条,之后便只能听到呜呜的声音,顾畔之心底潜藏的怒火被勾起,陷害欺辱暗杀,一招接一招,还真是精彩呢!
那婆子看来也才四十多岁的样子,眸眼之间犹有一丝精明,面无表情走近顾畔之,眼底流露出鄙夷与不屑,捏着嗓子说:“二小姐,你昨日犯下大错,夫人有令,为了顾家声誉,特意送上一壶美酒送二小姐上路。”
顾畔之看着那后面那婆子手中端着一壶酒与一方杯子,嘴角冷笑的弧度越显的冰冷,她未曾料到,竟还会发生如此荒谬之事!嫌她有辱门风,所以逼她喝下毒酒?
她看了一眼那被捆着一脸惊慌,一直摇头呜呜出声的红袖,那双美丽的眼泛着泪花,另外一个婆子走上前来,大有她若不喝就硬逼的架势,顾畔之喟叹一声冷声问:“那我的丫鬟呢?”
“生为奴婢,主子去哪,奴婢自然也要去哪。”这意思是。。。。连红袖都不放过?顾畔之垂眸看着脚尖,几只蚂蚁从她脚边爬过,她移了移脚,有时候人命还不如蝼蚁。
“二小姐,别怪奴婢多说一句,二小姐做出如此苟且之事闹的满城皆知,让顾家上下都蒙羞,夫人这么做,也算是为了保全你的颜面,还请你喝下这酒吧,奴婢还要去交差呢。”
李嬷嬷催促着,满脸的不耐烦,神色之间无丝毫怜悯,顾畔之终于伸手拿过了那酒杯,清澈如水的酒,微起波澜,青花瓷的水杯,触感甚凉,她抬头,眼底划过幽光,扯出一抹淡色笑意问:“若是不喝又如何呢?”
“那就别怪老奴不客气了!”神色已见狰狞之色,向那两个婆子使了个眼神,两人缓步逼近,顾畔之嘴角忽然绽放着如花的笑意,只听的啪的一声,那杯子摔落在地,碎成几道,趁着另外两个婆子没逼近,身子一动直袭那李妈妈而去,手指翻转,金钗泛着冰冷的光直戳她的胸口!
那李嬷嬷未曾料到她会对她下手,惊慌之下向后摔去,顾畔之趁机将这银钗送入了她的胸口处,伤及心脏却不会立即毙命,分寸之差,她掌握的很好,锐利眼色向着那两个急着扑过来的两个婆子,厉声喝斥道:“你们敢上来,我连你们也杀!”
或许是她摄于她骇人的气势,那两个婆子果然不敢靠近,她前世在医学院有个变态的师兄,在他摧残之下也算练了几手擒拿,对付一个女人自然不在话下!那李妈妈疼着惨叫着,顾畔之手一煽,直接给了她一个嘴巴子,她叫的她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