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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累的连话都不想说,躺着往嘴里塞食物,眼睛看着树上已经很浓密的树叶,脑子里又想起上次跟我三爷来时,那时候这山上的树还都是光秃秃的,时间真是奇妙的东西,总是在你还没感觉到的时候悄悄发生着变化,也只有人自己没事爱伤春悲秋,可是春秋从来都不管人的喜悲,该暖的时候就暖,该冷的时候不商量一声就冷了。
正神思愰惚间,突然看到树上好像有个人,本来要睡过去的我立马就醒神了,眨了一下眼又往树上看去,妈呀,还真是一个人,此时他也正蹲坐在树杈上,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我。
大刘听到我的惊叫,忙问:“怎么了?”
我已经跳开原地,指着树对他说:“那上面有人。”
大刘本来就坐在树阴的边缘,这时候也抬头看了一眼,说:“没有啊,哪里呢?”
“没有,不可能吧?”我绝对不相信自己刚才是眼花了,那个年纪看上去很老,头发都白完了,还有很长的胡子,但是眼睛却特别有神,看我的时候跟我一样充满的好奇和惊讶,这么真实,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
我慢慢又回到树阴下,再往树上看的时候,果然什么也没有,只剩错纵复杂的树枝被掩映在树叶里。
到底是怎么回事?幻觉?刚才一不小心睡着做的梦?
搞不清楚,这时候大刘却说:“吃饱了咱们接着找吧。”
我苦着脸说:“刘哥,这大中午,天气又热,咱稍睡个午觉可是吗?”
早已经忘了自己早上还立誓要积极的话。
大刘哥瞟我一眼说:“我小的时候,我师傅常常拿来说我的一句话就是,早上睡个懒觉,中午睡个午觉,晚上睡个早觉,一天就睡完了。”
谁说不是呢,可是现在真是又累困又热,而且这满山里到处窜,草是很多,但是能发出薄荷香,又叫茶草的却没见着一棵,谁又知道会长在哪里?
正愁眉不展,却听到大刘说:“向兄弟,你看哪里?”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一个老头儿,背上背着一个草蒌在往我们这边走过来。
当看清这老头儿的面貌时,我又一次跳了起来,指着他说:“这个人,这个人就是刚才在树上的人。”
大刘问:“你说什么?”
我没说话,看着老头儿离我们越来越近,白色的头发,白色的胡子,穿一件破旧的浅蓝衣裤,样式也很古老,并不像我们现在穿的衣服。
他看到我们好像一点也不奇怪,稍微点了一下头,便走到树阴下那块我刚才睡觉的石头坐了下来,从背蒌里拿出一块干巴巴的饼,开始啃。
大刘把一瓶还未打开的水递过去给他说:“大爷,看您像在山上采药的,喝口水吧。”
那老头儿也不客气,接过他的水扭开,“咕咕”一气喝下去半瓶。
这中间我一直还停留在初见他时的惊讶当中,一直搞不清楚自己第一次看见他时,是不是在做梦,只是梦见有这么一个人,而此时他真的出现了。
当我回头看大刘的时候,他一脸镇定。
这个表情我有些熟悉,这几个月来我们毕竟也算是熟人了,至少一起共过好几次事,而我做销售时,我的上司给我上的第一次课就是如果想了解一个人,就先跟他一起共事,共事是最能发现一个人的特点,如此时的大刘,他其实已经很小心这个老头儿,但是表现出来的却非常从容和不在意。
他每次遇到还未动手的大事时,都是这个样子,看上去镇定的像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但是往往这个时候也是他最警惕的。
老头儿把水喝了一半,也没还给大刘,直接放到地上,接着吃手里的饼。
他没回答大刘的话,大刘也没再说话,侧身站着,眼睛时不时会扫他一眼。
我已经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他的不对,也把身子侧出去一些,想示意大刘我们是不是先走,只是大刘好似也不在看我,偶尔眼光碰触,我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们一直等到那个老头把饼啃完,然后拿起地上的另外半瓶水一口气喝完,然后起身。
我以为他要走了,事实上他也真的是往外走了几步,人已经出了树阴,可是又回转身瞟了我一眼后,才转头跟大刘说:“谢谢年轻人。”
大刘轻点了下头,没有说话。
他站着没动,把手插到衣服里面摸了摸,然后拿出一只像老鼠一样的小动物说:“请问你们带的有肉吗?我的孩子有些饿了,我没有东西给它吃。”
大刘想都没想,说:“把你包里的罐头给他一瓶。”
我快速把包打开,从里面摸出一瓶肉罐头,递给老头儿。
大刘的眼睛一直盯着他,越往后来他盯的越紧,几乎连眨都不眨一下。
其实这老头儿表面看去并没有什么不正常,但是在这样的荒山里,越是正常反而越是让人觉得异常,所以我也一直很紧张。
小老鼠倒是很能吃,一瓶肉罐头两三分钟就干光了,把嘴在老头儿身上擦了擦,就要重新钻到他的衣服里。
可是老头儿却捉住它说:“不乖,要给你道谢。”
没想到这玩意,竟然听得懂人话,马上转身向我作了个揖,我只能瞪大眼看着,不知道怎么还它的礼。
老头儿这才点点头笑着说:“我们已经很久没吃肉了,我的孩子又馋,不如你们帮我养他几天,能我找到肉再接他回来?”
我与大刘飞快看了一眼,两人几乎是同时说:“老伯,我们把这里的罐头都给你。”
说着两人动手打开包,开始往外拿罐头,可是只拿出了一瓶,就愣着再也动不了了。
因为那个老头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不见了,而那只小老鼠则是站在他刚才站着的地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们。
我跟大刘甚至连话都不敢说,因为这个小老鼠是听得懂人话的,我们知道我们说的话它会出什么反应,还有那个老头儿,到底是什么来路,他来见我们绝对不单纯是为了我们帮他养几天这个小老鼠,到底还有什么目的,现在全都不知道?但是眼下我们是带着这个小老鼠好呢,还是不理它好呢?
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本来站在地上的小老鼠却一个起身,飞着向我扑了过来。
正蹲在背包前面的我“忽”一下就站了起来,大刘的手里也拿起了匕首,几乎跟它同时到了我身边。
第140章 是敌是友()
老鼠却没有直扑我的脸,而是一下跳上我的肩头,连身子都没转就躲开了大刘杀过来的匕首,然后快速一个转身“唧唧”叫个不停。
我忙拦下大刘:“等下,刘哥,他看上去好像没有伤我们的意思。”
小老鼠听到我的话后,竟然点了点头,眼睛看看大刘,又看看我。
好吧,又碰到一只违犯长规的动物,你们能听得懂人话,叫人情何以堪,天知道现在有多少人都不一定能听得懂人话呢。
既然这只小老鼠没有伤害我们的意思,那老头儿把它放在我们这里又是为什么?说是为了那一点罐头,估计连老鼠都不信。
不过,为了试验它,我们还是把包里的罐头拿出来,然后把小老鼠也拿下来一起放在地上说:“哦,那个老头儿是你爹是吧?他说他没肉,我们这里有,现在我们把肉都给你放在这里,你要是饿了就自己吃,我们还有事,就不带着你走了。”
说完这些,跟大刘同时转身就走。
跟预料的一样,小老鼠根本不干,“嗖”一下就又上了我的肩膀,还“唧唧”朝后叫着。
大刘给我递了一个眼色说:“算了,既然它没有恶意,带着它也不重,我们就暂时带着他吧。”
他递眼色给我的意思是,尽管如此我们还是要加倍小心,毕竟不知道老头儿是什么人,而这个小老鼠更是怪异的很。
下午的时间,因为一边要继续找茶草,一边还要小心着小老鼠,所以精神没敢放松,甚至都不觉得累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
中间有过几次看到有像薄荷的草,但是拿起来闻的话,一点也味也没有。
每当这个时候,小老鼠似乎更有精神,瞪着两只滴溜溜转的眼睛盯着那些草看。
当我发现它的异常时,就问它:“你是不是认识茶草。”
没想到小老鼠竟然点了点头,我跟大刘又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大刘最先开口问它:“那你跟着我们是为了什么?也为了茶草吗?”
这次小老鼠不动了,而且连眼皮都搭拉下去,不看我们,这让我们更加疑惑,既然它认识,按理说自己就可以找到,那么也就是说它跟着我们不是为了茶草,那它为什么?
很多问题都是这样,不到最后,弄不清楚答案,而此时我们再问下去,也没有什么结果,在天黑之前先找到一个有水的地方,洗了手脚,开始吃完饭。
小老鼠毫不客气地干掉我们一瓶肉罐头后,就悠闲地跳开去玩了。
看到它走,大刘才开口说:“我们这罐头还真是都给它带的,估计用不了两天就能吃光了。”
我苦笑着说:“要不咱俩今天把剩下的都吃了,它没什么吃的,自然也就不跟着我们了。”
大刘却改变注意说:“不行,现在它认识茶草,对我们打寻很有益处,也许我们带着它能更快找到呢,我们两个根本不认识那东西,找起来太难。”
确实是这样,经过下午的交流,我们甚至把希望都有点寄托在小老鼠身上,但愿能快点找到。
为了保持体力,节约食物,晚上大刘用匕首扎死了一只野兔,我们也就近找了一些干一点的柴,边烤边闲聊,对于嵩山上的怪事,大刘说了很多我以前闻所未闻的,但是关于我说的玄清大师还有那个白色的影子他却摇头说从来没见过。
至于那个一面悬崖的小路,他说他也走过,但是是白天,所以什么事也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