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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位四号与那传说中的二人相比之下亦不诓多让。
从四人的对话中,叶闲已猜出了个大概——无非是几人今天丢了一台笔记本电脑,而自己正巧于他们不在时赶来了宿舍,于是几人便怀疑是自己是那个小偷。
叶闲看了一眼那个4号床铺的俊美男生,他知道在三人中也只有4号的话最具有分量,于是淡淡地说道:“我以自己的人格保证,绝没有拿你们的笔记本电脑。”
“你的人格值几个钱?”2号的阴鸷眼余仁闻言冷笑着看着他道。
“是呀,你出个价,我们买了?”1号的胖子冯世基附和着讥笑道。
叶闲深深吸了一口长气,这件事是他始料未及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才刚来到学校的第一天居然会遇上这么一件令人不快的事。其实他并不讨厌胖子冯世基和余仁两人,他知道,如果丢失东西的是自己,自己也有可能会像他们一般再不能理智地分析问题。叶闲平静地看了一眼胖子冯世基,道:“如果你们不相信我,我可以打开自己的衣柜让你们搜。”
“不必了,你的衣柜我们早已搜查过了。”2号的阴鸷眼余仁冷笑道:“看你双扣包里装得满满地,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哪知全是一些粘着脏泥巴地烂番薯。”
“你们开了我的衣柜?”叶闲神色蓦然大变,冷冷地扫了三人一眼,突然飞身跑进阳台,几步奔到自己的衣柜前,只见自己走之前用来锁住衣柜门的一把小锁不翼而飞。他掀开衣柜木门后,只见柜内凌乱不堪,原本该属于皮箱内的衣服此刻胡乱地丢弃任意角落,双扣包的拉链也被打开,几个番薯并滚上了一条牛仔裤和一件黑色高领毛衣,泥巴将二者蹭脏了一大块。
见到眼前这幅“惨不忍睹”的场面,叶闲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
你们在不知情下误会我,我还可以忍受;但是不经主人同意,擅自撬开主人的衣柜,并将之翻得乱七八糟……是可忍,孰不可忍?叶闲猛地从阳台退了回来,几乎是用吼地道:“这是谁干的?”
叶闲的突然反常令三人齐皆一愣,他们完全想不到,这个看起来长的眉清目秀、瘦削孱弱的小男生一开始在几人那么样冷嘲热讽下恁是“不敢反抗”,却在见到自己的衣柜被翻阅后神色陡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爆发的气势甚至让人有种胆寒的感觉。
2号的阴鸷眼余仁老家本来就在西京,毕竟是天不怕地不怕地主,只是被叶闲陡然爆发的气势吓了一跳后,旋即就恢复了先前对他的不屑和蔑视,讥笑道:“你衣柜门上的锁是我撬的,你的皮箱和双扣包也是我打开的,你的脏番薯也是我掏出来的,怎么地?你还能打我一顿不成?”
“余仁!”4号床铺的俊美男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快向叶兄弟道个歉,不经主人同意就擅自撬开他人的衣柜确实是你不对。”
“老大,你若这么说就显得有些在袒护叶闲了。毕竟当时我们发现笔记本丢了,心急之下做出一些过激行为,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嘛?”1号的胖子冯世基这个时候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言替余仁辩解道。
“就是,就是,我当时确实失去了理智,想也没想就拿着刀撬了叶闲的衣柜。不过,这件事是叶闲有错在先,你们想啊,他为什么要选择趁我们三人都不在的时候进入宿舍?还有,若是他自己心里没鬼,为什么又不安静地坐在宿舍里等我们回来呢?”余仁冷笑着看向叶闲道。
叶闲深深吸了一口长气,将心中骤然腾升的愤怒缓缓压了下去,冷冷地看了一眼三人,道:“我再说最后一遍,你们的电脑我确实没有看见过。撬我箱子的事情,我就当是你余仁当时失去了理智;而关于偷窃,你们自己慢慢再去查,不过千万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还有就是,”叶闲冰冷的眼神如利刃一般刮在2号阴鸷眼余仁的脸上,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地道:“以后少惹我!”
第四章 油画()
叶闲冰冷的眼神如利刃一般刮在2号阴鸷眼余仁的脸上,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地道:“以后少惹我!”
余仁却在心里不屑地骂了一句“土包子。”余仁的家庭条件丰裕,父亲更是西京市的公安局副局长,平时锦衣玉食、过着众心捧月一般“官二代”的生活,像叶闲这种从地方来的没有什么家庭背景的农民学生,他打心眼里瞧不起。如果不是4号的杨俊晖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而阻止他,只怕他还要当场讥讽叶闲两句。
其实笔记本电脑只是个导火索,自从余仁撬了叶闲的衣柜,发现他的许多被洗的褪了色的衣裤和一大包粘着黄泥的番薯时,余仁在心底便已将叶闲打至最底层了,他已当叶闲是那种没有任何骨气、毫无尊严可言的最卑微的贫苦大众阶层。
今晚的提前熄灯一幕是他与胖子冯世基合伙导演的,而4号的杨俊晖也没有反对。实际上以余仁的性格,讥讽和嘲笑太过便宜叶闲这个“偷窃贼”了,他甚至想到了用暴力解决问题。不过后来胖子冯世基想到了几个损毒辣的招数,譬如在叶闲的衣柜里放老鼠、在叶闲床上放图钉、在叶闲的椅子上涂胶水等等。不过这些都被杨俊晖给制止了。
杨俊晖并不是西京本地的,他的家庭被景也不如余仁的副局长公子和冯世基的大老板儿子那般丰厚。然而最关键地是,这个人会几招拳脚功夫,曾在军训的第一天与教官发生口角,两人对练了几招,那个教官硬是奈何不了他。
能够训练大学生的教官,大都是有两年以上军龄的军官,他们在部队里接受过特殊训练,身手不凡倒还可以理解。但是像杨俊晖这种刚来西京大学的大一新生,居然有能与教官媲美的功夫,这就不能不让人感到震惊和敬服。
余仁和冯世基首先向杨俊晖表示屈服。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纵然他们家庭背景雄厚,却也不敢猖狂。
今天晚上的事情就在叶闲说出最后一句含愤的话后算是告一段落,四人之间再没有说过一句话。哪知在趁叶闲进入浴室冲澡的机会,余仁却向1号的胖子冯世基使了个眼色,小声道:“胖子,你和叶闲换一下铺,我有话和你说。”
冯世基偷偷瞟了一眼水声不断的浴室,当即点头,连忙将自己的被褥床单与叶闲的调换了一下,爬到了3号的床铺上,接着,便开始与余仁密谋开来。
“今天的事你能忍得下去?”余仁咬牙切齿道。
“那个穷小子太嚣张了,不狠狠惩治他一番绝难消我心头之恨。”冯世基压低声音恨恨地道。
“有什么计策没有?”余仁阴鸷的眼神闪过一丝戾气。
“我已想到了一个让他明天声名大噪的好办法。”冯世基眼珠转了转,“嘿嘿”邪笑道:“而且是臭名昭著的那种。”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冯胖子是个笑面虎,人比鬼精。”余仁大喜。
“别说了,那小子来了。”冯胖子小声提醒道。
冯胖子侧过头看到正用毛巾擦着湿漉漉头发走进来的叶闲,“呵呵”陪着笑脸道:“叶闲,我们俩换了一个铺位,你不介意吧?”
叶闲随意瞟了眼他和位于他旁边的余仁,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径直上了1号床铺,并随手关了灯。叶闲来西京大学的第一夜就这么静悄悄地过去了。
清晨,旭日初升,偶尔一抹云层漂浮在朗朗的晴空,景致尤为怡人。
叶闲起了个大早,因为今天还要去见那个传说中的辅导员,所以他穿衣洗漱后就要出去。“叶闲,等一下。”冯世基三人这个时候也从床上坐了起来,突然朝他招了招手,道:“放心吧,我和杨老大都是咱们经管院的新生,我们的辅导员同样都是范雨晴那个大美人,到时候我会亲自带你去找她。”
在叶闲一愣神的时候,冯世基和余仁都已穿好了衣服,前者率先跳下床来,表情突然极其友善地朝叶闲走过来,笑着道:“这几天军训可真够苦的,光站军姿都得连续几个小时,更别提走正步和练习跑步了。”说话时,他的人已来到了叶闲的侧边,伸出一只手,作势要拍叶闲的肩膀。
此时余仁也已跳下了床,借冯世基身体的掩护下竟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到了叶闲的身后,手里拿着一张油画,趁冯世基手掌拍上叶闲后背的同时,一下贴在了叶闲的后背上。
叶闲当然只感觉到了冯世基手掌的重力,他还当对方这一下是出于对待朋友的亲密动作,于是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反而还诚挚地点头道了声谢。
等到冯世基和杨俊晖两人一番洗漱,叶闲正要与二人一道出门的时候,却见余仁兀自留在宿舍、磨磨蹭蹭地不肯离开,当下出于好心地问道:“余仁怎么了?听说军训迟到可是要罚站军姿的啊?”
“放心吧,余仁是外国语学院的,班里多是女生,他们教官的要求并没有我们的严格。”冯世基从旁提醒着叶闲,暗地里却朝余仁使了使眼色。
余仁会意,当下故意“啊”地一声道:“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我先走了。”说罢,再不看几人半眼,提步朝门外冲去。
叶闲看的一阵疑惑不解,心忖这家伙莫不是吃错药了,慌里慌张地像是急着投胎一般。
被冯世基和杨俊晖两人领着走了几百米,叶闲总觉得身后似乎不断有人在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然而猛一回头时,却见那些人又故意扭过头去左顾右盼、一副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的样子。
“难道是我多虑了?”叶闲心中纳罕不已。突然,杨俊晖蓦地捂着肚子,道:“我内急,你们俩先走吧”说罢,就向旁边的公厕奔去。
这个时候,叶闲的身边只剩下胖子冯世基一人了。
“兄弟,有女朋友没有?”冯世基边走边与叶闲拉着家常道。
叶闲闻言俊脸不禁一红,不好意思地笑道:“暂时还没有被哪位女生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