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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地方。”
醉生梦死,作为西京市最大的买醉场所。在这里,你可以尝试将自己的身份全部抛开,点上一杯烧喉燎舌的鸡尾酒,坐在一方临窗而设的独立单层玻璃桌前,听着吧台幕后一遍又一遍重复播放的轻音乐,用酒精和乐曲来麻醉自己绷了整整一天的孱弱神经……
客亦莞然成笑,多少醉生梦死,转首总成埃。
或许,能够买醉寻梦,也是好的。
叶闲轻轻以两指夹起桌上的那只高脚杯,杯中是慢慢的橙黄色果汁香槟,入口甘中带辣,有些加了辣的果酱味道,没有后劲,倒也适合接下来还要充当沈君婉司机的叶闲。
“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抿了一口汁酒,叶闲平静地看向对面正以双手托腮缱绻伏在桌面怔怔出神的沈君婉,等待着她的倾诉。
闻言,沈君婉抬头幽幽地瞥了他一眼,那表情,就如同一个被抛弃的孩子,两眼写满无助。
“从我记事起,就很少见到我娘!”也不知过了有多久,沈君婉那空灵的声音娓娓响起道:“她是一个音乐家,十几年前便移居加拿大温哥华,只在每年的春节抽出不到半个月的假期回一次国。”
似乎因为忆起了往事,沈君婉的目光有些迷离,道:“小的时候,我以为是娘亲不喜欢我的缘故,所以才不愿意在家里长待。于是,我就拼命地练习管琴,拼命地记诵音律,拼命地参加国内国际音乐大赛,拼命地夺取音乐赛奖项,从第一次拿到全国学生音乐大赛的儿童杯开始,接着是少年杯、青年杯,再到中国音乐大赛的华音奖、金钟奖,然后是伊丽莎白皇后国际音乐比赛、肖邦国际钢琴比赛、帕格尼尼国际小提琴比赛的冠军杯……我以为,只要我能获取这些奖项,就能赢得我娘的欢心,便能让她抽出更多的时间来陪我……”
“叶闲,你来说!”沈君婉神色凄婉,一张俏脸梨花带雨道:“我的这个要求,很过分吗?”
叶闲重重一叹,道:“或许,在你父母身上发生过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他们才会异地而居吧……”
“婚外情算不算?”沈君婉眨巴着那对妩媚的大眼,带着几分自嘲的神情一瞬不瞬地望着他道。
叶闲尴尬一笑道:“这……”
沈君婉突然转过头,眼神有些迷离地看向窗外,轻轻地道:“就在昨天,他们离婚了呢。一人带着自己的新女友,另一人带着自己的新男友,四人同席,他们两人就那么面对着面签的离婚协议。”
叶闲愣在当场,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什么话来安慰她。
“叶闲,你说!”沈君婉蓦地扭过头来,定定地看着叶闲道:“是不是金钱真的能腐蚀人的灵魂,权力真的让人的思想彻底变质?生活在富贵名门之家,想要获得平常人家的人情冷暖,真的就那么难么?”
叶闲深吸一口长气,他这才知道,原来在这位校花身上发生的是这么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或许因为利益的驱使,名门望族家庭对待亲情的态度远没有平常人家那么真诚吧。
当然,名门无亲情这种说法也不是这么绝对,但至少,这个标准用来形容沈君婉的家庭再合适不过。
也难怪她会想到去酒吧买醉,这样的事情,若换成是发生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恐怕都不会好受。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大争之世()
也难怪她会想到去酒吧买醉,叶闲忖道,这样的事情,若换成是发生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恐怕都不会好受。
生在富贵豪门,自小衣食无忧,无时无刻不在享受着被一帮保镖仆人当做高高在上的公主一样追捧着的滋味,物质的富庶,出身的高贵,造就了沈君婉身份地位的高不可攀。
可她却也因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没有任何感情的父母迫于双方家庭的压力勉强结合在一起,生下女儿沈君婉之后的不久,两人从最初的冷漠,到逐渐产生的厌恶,最后终于走向婚姻的终点……
事实证明,许多豪门之间的联姻,尽管秉承着门当户对,却是毫无感情可言的。婚姻对于他们来说,更多的代表的是一种金钱或者权力的交易。实际上,许多名门贵族男女在结婚之后,双方仍然会有各自或奢靡或淫…乱的私生活,相互之间是互不干涉的。
沈君婉的父母无疑便是这类名门联姻下的典型代表,作为代价,这位西大校花正是这个悲剧所诞生的最大牺牲品。
“记得高二那年我第一次失恋,奶奶跟我说起她年轻时候的一段往事,”叶闲以右手拇中二指扣起存有半杯汁酒的高脚杯,浓郁的蟹黄果汁酒在头顶闪烁着柒彩的翡翠霓虹灯映射下,反折出一道星形的橙黄色光褶,叶闲用左手将铝合金制的合页窗推开一半,目光投向窗外月色朦胧的远街,若有所思道:“她年轻时与爷爷也是在双方父母的强压下结合,两人原本没有感情可言,甚至爷爷在外面的私生活还很不检点,后来爷爷一位情妇怀孕,奶奶干脆就当着爷爷的面,让那位爷爷最宠爱的情妇入住省医院最贵的vip贵宾病房接生。从此以后,心怀感激的爷爷便彻底收心,对奶奶更是一心一意。”
“后来文革时,爷爷因为家产丰厚而被扣上姓资的帽子,非但家产被没收充公,更在劳教所关押了九个月,从此爷爷和奶奶家道中落,但他们的感情反而愈发深厚。直到六年前,爷爷因抗战时落下的旧疾复发而病逝,奶奶甚至哭晕了过去……”
沈君婉微微抬起螓首,神情复杂地瞥了叶闲一眼,若有所思道:“你奶奶真是一个拥有大智慧的女人,她因为包容反而得到了真爱。可惜我的父母却看不到这一点,他们只顾着伤害对方,直至双方均被伤的头破血流、感情支离破碎才算作罢……”
“其实,”叶闲苦笑着对沈君婉道:“我想说的是,或许在你的眼中,父母带着各自的情人在谈判桌上商议离婚,是一件伤风败德不顾礼义廉耻的事情。然而到了这个时候,他们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双方无论身体和精神都已出轨的情况下,仔细想想,离婚,又何尝不是是一件幸事呢……”
“幸事?”沈君婉表情倏忽一冷。显然,在她看来,这个眉清目秀的大男生有幸灾乐祸的嫌疑。
“不错,”叶闲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位俏脸犹带泪花的校花,安慰道:“这也间接证明,你的父母终于脱出了万恶的包办婚姻的束缚,找到了属于各自的幸福。”
沈君婉突然沉默了下去。
叶闲也不说话,就那么对着窗外的夜色,静静地品着手中的果酒。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悄溜走。
足足过了良久,当叶闲喝完了四杯果酒,准备提起桌上的酒瓶倒下第五杯时,才发现酒瓶已经空了。
“叶闲,你说,”整个人蜷缩在一张直径在半米左右的圆板檀木椅上、双手抱膝的沈君婉,瞪着一对好看的妩媚大眼,仿佛一个凄然无助的小女孩,有些迷茫地盯着叶闲,道:“让我对他们放手,任他们各自与情人生活,我,能办得到吗?”
叶闲很想问她:不然你又能怎么办?若只是夫妻之间的一人出轨,或许另一方出于胸怀大度,还能佯装无知,勉强保持双方婚姻的维系,但眼下是两人同时出轨,那就没有半点侥幸可言,离婚是唯一也是最好的结局。
或许,事实也正如校花所说的那样,生活在富贵豪门之家,情义二字便被打上了铜臭的标志,腐朽的如同表面光鲜夺目的彩色气球,一戳就破。
叶闲突然对自己向来的追求产生了动摇。
自从高二那年,眼睁睁地看着人前如冰山女神般的心仪女孩,那个曾经以学习为借口拒绝自己表白的良家淑女,如同一个放浪的妓…女般,任那个高富帅给压在宝马车内,恣意搓揉玩弄她的身体,叶闲暗中就定下了打造属于自己的豪门这个坚定的目标。
这是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许多自持高贵典雅冰清玉洁的女人,只是因为没有遇到适合自己的价位,所以才会故作矜持。
如果有的人肯付出超过她内心对自身的定位,恐怕她会第一时间将所谓的清高、所谓的傲娇、所谓的高洁抛得一干二净,毫不犹豫地张开自己的双腿。
屌丝逆袭,矮穷挫泡上白富美,那,不过只是电影里的狗血情节罢了,这个社会,哪会有那么多放着山珍海味名酒豪车不顾,肯与你一个无房无车的穷小子过着粗茶淡饭生活的千金小姐?
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什么公平,有的人生来就含着金汤匙,未来几十年活在父辈余荫下,只要别犯下什么杀人强…奸等惹下众怒的蠢事,一辈子基本上都能过着钟鸣鼎食的生活。
有的人,即便卯足了劲,一生都在拼死奋斗,纵使有幸跻身所谓富贵名流的酒桌舞会,恐怕也被那些过着纸醉金迷生活的千金公子们嘲笑成土鳖穷酸。
而更多的力争上位的屌丝们,则根本连迈进上流社会大门的机会都没有,便就华丽丽地扑街了,甚至有些人还被摔得很惨。
当然,不争那是肯定连半点上位的机会都没有的。
所以,便如同无数携着父辈期望走出大山的农村学生一样,叶闲也想争,也想上位,也想打造属于自己的豪门。
第一百二十八章 真白真富真美()
不过,当亲耳听到沈君婉,用凄婉的哀调,叙述着正发生在她那生活在富贵豪门下的父母身上的伦理悲剧时,叶闲不禁对自己以往的力争上位信念产生了些许动摇。'小说'
他很难想象,在自己付出无数努力的汗水,拼尽全力上位,勉强跻身社会名流之林后,每日打交道的将会是这些表面光鲜高贵、私下却肮脏丑陋的人渣败类。
届时,是幸,抑或者是不幸呢?
或许是受叶闲那个“夫妻同时出轨,离婚是最好的结局”这个论调所感染,沈君婉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