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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程嘉豫蹙眉嘀咕了一句,又扭头看时翎,“那你。。。。。。也是头一回见吗?”
程嘉豫问这话的神情特别认真,语气轻得好像车窗要是漏点儿风进来就得吹散了似的,还带了些小心翼翼,时翎不由被他问得一愣,下意识就摇了摇头。
程嘉豫下意识松了口气,松口气的同时才发现自己在问出这话的时候,心几乎是悬空着的,好像时翎要是点了头,他那颗悬着的心就永远不能落到实处了般。
程嘉豫不由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有些好笑,那种莫名的患得患失的情绪,不知怎的,突然就被勾了起来。
“我不知道,”时翎停了好一会儿转脸往窗外望了一眼,而后垂下眼眸,似对自己方才的回答有所质疑般,又补充道,“我不太确定我是不是头一回看见这么大的雪。”
程嘉豫被她的回答绕得有点儿晕,“不太确定?”是什么意思?
时翎尴尬的笑了笑,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也有可能是觉得丢脸,“我好像在梦里看到过。”
程嘉豫:“。。。。。。你怎么不说你在电视里看到过呢。”信服力比梦大多了。
时翎没想到这人会这么不给面子的怼她,还是当着一个陌生人的面儿,实在是太不给她面子了,不知道这样会让一个女孩子觉得超级尴尬吗?
时翎心里瞬间就不痛快了,心里一不痛快自然也不可能再摆什么笑脸儿了,甚至连早上那顿热乎的早餐和借她衣服裤子穿的好感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怼,好感度直线下降。
程嘉豫却是半点儿自知之明都没有,见时翎没回话,还特地又问了一遍,“你再好好想想,你确定你是在梦里看见的而不是在现实世界里看见的?”
时翎都懒得为这种人这种事动脑细胞了,直接翻了个白眼,然后冲他扯出一抹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假笑,“我想起来,我的确不是在梦里看见大雪的。”
程嘉豫低落的情绪立马高涨了起来,颇有些兴奋的道,“是吧,那你记得是在哪里见过的吗?”
“当然记得,”时翎继续假笑,“让我想想,好像是一条街吧,还挺繁华的,两边种的树叶子都掉光了,就跟咱们车外面那些树似的,不过那雪是真大,铺得满地雪白雪白的,跟刚刷上墙的涂料似的。”
程嘉豫皱了皱眉,似是在努力冥想,紧锁的眉却更像是在努力回忆,嘀咕道,“。。。。。。有这条街吗,我怎么不记得。。。。。。”
“有啊,”因为声音太小,时翎只听到了前半句,却也并不影响她堵在嗓子眼儿的回答,再一次假笑道,“电视里呀。”
程嘉豫:“。。。。。。”
第33章:关于生日()
程嘉豫算是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不要得罪女人,更确切的说,是什么叫得罪女人的后果。
时翎的心情倒是因为这个小小的胜利一路都还不错,直到车了拐进一条道后街面越来越。。。。。。。她皱了皱眉,“怎么开这儿来了?”
前面正打算变道的师傅一听这话,往车内后视镜里瞧了一眼,又扫了眼手机上的导航,“没错,定位就是这里呀。”
“不是,我。。。。。。”时翎一时怔了怔,车是程嘉豫打的。
“你不说你家住这儿吗?”程嘉豫问。
“我。。。。。。”时翎叹了口气,“是。”
程嘉豫却不怎么信,试探着问,“要不,换个地方?”
“算了,前面拐进巷子就到了,”时翎叹了口气,“我转正后就没跟我爸妈住一起了,不过偶尔会回来住。”
只是今天她这一身,回家要是被爸妈给看见了,有点儿百口莫辩。
正说着时翎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舒缓的轻音乐,好在周遭并不嘈杂,车内又是密封的,声音听着还挺大。
时翎打开包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想着马上就到家了,干脆就没接,铃声响了一会儿自动挂断后又唱了起来。
时翎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妈。”
“哎,是刚起还是在路上了呀?”叶茹芬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今天不是你生日吗,我怕你忙工作给忙忘了,专门一早打电话过来提醒你,晚上记得回来吃饭啊,有什么想吃的跟妈说,一会儿我跟你爸去市场买去。”
时翎又是一怔,下意识的抬腕看了眼表上的日期,“今天一号了?”
“我就说你这日子过得糊涂,你爸还说我瞎操心,”叶茹芬说,“今天你生日啊,一月一号元旦节。”
时翎还真把这事儿给忘了,昨天一天她的神经都高度紧张着,一心只盯着数据的涨幅,哪有心思去琢磨那些,何况晚上又出了那么一桩事儿,更是连想其它的心情都没了,这会儿能跟程嘉豫在车里耍耍嘴皮子,也无非是顺着他的话回答好岔岔烦闷的心情。
这会儿这么一回忆,昨天或记得或不记得的不好的记忆又通通涌回了脑子里,搅得她太阳穴都跟着跳了好几下。
“我还真没想起来。”时翎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嘴角扯着笑冲电话那头的人说。
“那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菜呀?”老妈又问,“我给你做,好好补补,你最近可瘦了好多。”
“我一会儿跟您一块儿去吧,”师傅已经把车开到了教师苑门口,时翎说,“我今天不去公司了,已经到家楼下了。”
叶茹芬先是一愣,随后笑道,“那也行,正好过节又过生日,算是双喜临门,那个。。。。。。”她顿了顿,估计是怕时友为听到,压低了声音问,“你那个男朋友,有没有跟你一块儿回来呀?”
时翎心里咯噔了一下,一种名为难过的情绪漫山遍野的从心底里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涌了上来,如针尖儿般戳着她的小心脏。
老妈心里一直期待着她能带回家一起吃顿饭的好男友,昨天在公司对她做出那等禽兽不如的行径来,时翎听着老妈言语里的期待,不由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没有。”
“哎,你这孩子真是。。。。。。”
“妈,我到地儿了,下车付钱呢,不说了哈。”时翎快速打断叶茹芬接下来的唠叨,随便扯了个谎一口气撒完然后掐了电话,动作一气呵成,一看就是经常干这种事儿的老手了。
其实人到中年,唠叨似乎是个必经之路,特别是女人,就像更年期,躲都躲不掉的宿命。
其实叶茹芬并不算唠叨,她自己是大学老师,每天与之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年轻人了,她清楚年轻人的思想,也相当尊重当代年轻人的思想。
只是,如果那个年轻人是自己的女儿,自然就会另当别论一些了。
时翎盯着暗下来的手机屏幕叹了口气,转过头不大好意思的冲程嘉豫笑了笑,“今天谢了,我到家了。”
“嗯。”程嘉豫眉头轻轻蹙在一块儿,只淡淡的应了声,却并没有打算起身让她的意思。
时翎只得轻轻扣开自己这边的车门,透着缝隙往后看了一眼,确定没有来车后把门开大了些准备下车。
刚伸出去一只脚,风便从宽大的裤脚下面钻进了腿里,刚刚在车里捂热了的腿好像瞬间成了冰棍儿般,连行动都有些僵硬了。
不得不说,那个司机师傅说得没错,时翎虽然不记得自己是不是头一次见着这么大的雪了,但却清晰的知道,她对海宁这座城市的印象里,今年的确是最冷的一年了。
时翎快速下了车,将身上宽敞的羽绒服使劲儿裹了裹,往小区门口走了几步后又倒了回去,“衣服改天还你吧。”
“不急,”程嘉豫说着也打开车门下了车,“洗干净了再还我。”
时翎:“。。。。。。好。”虽然一般的人借穿别人衣服后都会洗干净之后再归还,但像他这样连假客气一下都没有就直白的把意思表达出来的人,时翎还是头一回见。
时翎实在不知道除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回一个‘好’字儿外,还能接什么话,也不大清楚这个人跟着下车是几个意思,难道就为了告诉她衣服要洗干净之后再还他?
这也太郑重其事了吧。
丰田在程嘉豫关上车门后就往前开走了,时翎张了张嘴,实在没找到能说的话了,指了指远去的车屁股,“车走了。”
“嗯。”程嘉豫都没往后扭下头,似乎并不在意车是不是走了。
教师苑处在一条马路的中间,两旁隔十来米就种着了棵大树,只是这隆冬的季节里,树上的叶子都掉光了,半点儿风都挡不住,这地方虽然算不上风口,但时翎穿着改良版阔腿裤和宽敞版水桶羽绒服站在路边,还是觉得凉嗖嗖。
就在她感觉腿肚子都冻得快转筋了的时候,程嘉豫终于在沉默良久后,问了句话。
“你今天生日?”
“嗯?”时翎怔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估计是刚刚在车里老妈打电话的时候她手机听筒音开得太大了,连坐一边的程嘉豫都听见了。
时翎点点头,“是。”
“一月一号?”程嘉豫又问。
时翎不觉纳闷儿,她这听筒音是不是忒大了些,听他这意思,估计一通电话都给听全了。她虽然心里觉得程嘉豫这种听了别人电话内容还问出来的行为颇为不礼貌,但好歹也不算是侵犯隐私,所以还是点点头,“嗯,刚好元旦。”
“阳历吗?”
时翎被他问得一头雾水,全国人民元旦都是过阳历吧,难道你们姓程的都是过阴历吗?
当然,这话对于一个昨天今天连续帮助过自己的人来说实在有些太过失礼了,时翎的良好家教也不容许她干出这么失礼的事情来。
所以她忍住了。
“是,阳历。”时翎非常确定的回答道。
“那你还有别的生日吗?”
时翎觉得程嘉豫大概是车坐太久无聊得脑子发霉了,也行只是单纯的在报复自己之前怼他的仇,所以才在寒风里揪着她问一些这么奇怪的问题。
“没有,”时翎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