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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然这不过是初结识之见面礼罢了,倘将军能与本帅配合默契,以后必将加倍酬谢,源源不绝,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第97章 孙武班师 风胡说剑(3)()
阎怀远简直不敢正视眼前的现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虽说是楚之国丈,然而这盘中的几件稀世珍宝,也是只闻其名,未睹其形,今日可谓大开眼界,一饱眼福。他在想,孙武将用我何为,竟付出这么巨大的代价?无非是要我助吴伐楚,以成就其伟业。男子汉大丈夫,四海为家,何必只拘泥于楚国呢?孙武便祖籍齐国,而今却来助吴伐楚,这好比那空中的大雁,冬天飞到南方,夏季飞向北方,哪儿生活舒服自在,便在哪儿安家落户。吴伐楚并非易事,但有孙武和伍子胥在,也不敢说绝对没有可能,我何不作个人情,给自己留条后路,万一楚亡吴兴,也照样可以安居于世。即使吴伐楚碰得头破血流,楚岿然不动,只要今天孙武能保我不死,便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骑墙有何不可?禽兽尚知避害趋利,人类则更应该如此。想到此,阎怀远不仅有些轻松,甚至有些愉快和兴奋,因为这正是所谓的“绝路逢生”,“遇祸得福”,他在憧憬着“大难不死,必有造化”的美好未来,不知所云地说道:“这个”
孙子等得颇有些不耐烦了,他忽地站起身来,打断了阎怀远的话说:“楚乃东南之大国,地广人众,财富无限,阎将军系楚之国老,自然不会稀罕这小国之菲薄赠礼,不如索性以剑毁之,即刻遣送将军还楚!”孙子说着,手拔佩剑,目视珠宝,这价值连城的珍宝就要毁于一旦!
阎怀远见状,惊慌失措,忙伏身护住铜盘,结结巴巴地说:“一切听从元帅安排就是”
孙子还剑入鞘说:“阎将军毕竟是识时务之俊杰,未令本帅作出那不愉快的事来,哈哈哈”孙子转怒为喜了,他仰天大笑,笑得由衷,笑得自信,笑得充实,笑得舒坦,阎怀远在他的笑声中瑟缩颤抖。
孙子笑声终止,阎怀远胆怯地问:“不知元帅将以何良策救败将不死”
孙子喜形于色地说:“将军何须动问,届时必见分晓。来,饮酒!”孙子给阎怀远斟满了一大杯酒,站起身来,举杯在手,说道:“君子言而有信,为表示我等合作之诚意,干杯!”
阎怀远亦站起身来,举杯过头,与孙子的杯相碰,说了声“干杯”,一饮而尽。帐内弥漫着融洽的气氛
就在孙子与阎怀远对饮时,伍子胥有要事前来禀报,卫兵说:“元帅有令,不管是谁,包括两位大将在内,哪怕有燃眉之急的大事,也不得入内,违令者斩!”
伍子胥被挡驾,悻悻而归,坐立不安,他不明白,孙子帐内何为,竟要瞒过两位统军的大将。他越来越觉得孙子神秘莫测,令人不可思议。正当这时,有校尉来报,有头无尾地介绍了元帅今日所会何人,以及赠送稀世珍宝的事。这位来报的校尉不是别人,正是今日帐内端铜盘的那位。伍子胥一听,脑子嗡的一声胀大若斗,顿感天旋地转,站立不稳。他不置可否,冷冰冰地挥校尉离去,叮嘱他严守机密,违者军法不饶。校尉离去,伍子胥极力镇静自己,用理智来抑制感情,思前虑后,不得其解。孙子为何视左右臂为异己,而奉仇敌为座上客呢?他拔剑起舞,发泄胸中的郁闷之气,室内寒光闪闪,风声呼呼,仿佛此刻孙子在场,必一剑将其裁为两截,令其身首异处。然而,当第二天晚饭后,孙子约伍子胥溪边散步时,二人却亲若手足,赛过兄弟。仲秋夜,天高气爽,月白风清,溪水在潺潺流淌,昆虫在窃窃低吟,大自然是宁静而和谐的,如泻似流的月光下,孙子与伍子胥一前一后,徜徉溪畔。每当这种时候,伍子胥总是稍后一两步,不肯与孙子并肩而前。对此,孙子并未在意,常常是走走停停,等伍子胥赶上来后再前进,因为这前后的距离不利于闲谈聊天,更不利于研究工作;伍子胥却是费过一番斟酌,他欲以此表示自己在思想认识与军事理论上跟孙子的差距。昨天的这个时候,伍子胥还气冲牛斗,时隔一日,为何竟能与孙子亲密无间呢?原来,昨夜舞剑之后,伍子胥便在如豆的油灯下苦读孙子兵法,是用间篇这把钥匙打开了他心灵上的铜锁。近来,伍子胥每当与孙子意见不一而烦恼时,便潜心阅读钻研孙子兵法,用间篇说,大凡出兵十万,千里征战,百姓之费,国家开支,日费千金;举国骚动,民众服役,疲惫于道路,不能从事耕种者七十万家。战争双方相持数年,为争胜于一旦,倘吝啬爵禄与金钱,不肯用间,以至于不了解敌情而惨遭败北,不仁之至也。此等将帅,非军之好将帅,非君之好辅佐;如此国君,非制胜之君。明君贤将,所以能够出兵制胜,成功超出众人之上,重要原因在于事先了解敌情。而要事先了解敌情,不可用迷信鬼神和占卜等方法去获得,不可与以往诸事相类比,不可以观察日月星辰来占卜,必从了解敌情者那里去获得。读到这里,伍子胥茅塞顿开,难怪孙子每每对敌情了如指掌,从不打无把握之仗,原来关键在于用间。用间篇又说,三军中没有比间谍再亲信的了,奖赏没有比间谍更丰厚的了,事情没有比用间更机密的了倘用离间之计尚未施行,就被泄露出去,间谍及其所告诉的人都要处死。伍子胥由此判定,孙子正在重金收买阎怀远为内奸,让其发挥吴之将帅士卒难以发挥的作用;同时他当机立断地处死了告密的校尉,以杜后患
第98章 孙武班师 风胡说剑(4)()
校尉既死,孙子不再问罪,若问,必危及伍子胥的性命,故而他权当不知,不了了之。
阎怀远返楚,向楚昭王献上了一颗人头赎罪,这人头是鸡父之战中七国联军之降将胡国国君的首级。
鸡父位于大别山西北麓,是楚国蓼六军事基地南端的重镇,也是淮河上游的军事要冲,州来、六及群舒诸小国环其东南,胡、沈、陈、顿、项、蔡、息、江、道诸国屏列其西北,为吴楚争战的战略要地——若楚控制鸡父,进可以战,退可以守,且由此可控制淮颖地区诸国,保持其东方的势力范围;倘吴夺得鸡父,不仅可驱逐楚在淮颖地区的势力而控制其周围的国家,且可由此进入大别山区,为日后破楚入郢的起点。交战之初,形势对楚十分有利,后因胡国之君收受贿赂而降吴,导致了全军溃败,堂堂强楚不仅丧权辱国,而且吴军以一国而击七国之军,楚在天下丢尽了脸面,声名狼藉。战后楚之君臣对胡君恨之入骨,一心欲啖其肉,寝其皮,方解心头之恨。事隔七年之后,阎怀远提胡君人头来献,怎不令楚昭王喜出望外!阎怀远说,伍子胥派胡君为先锋,讨敌要阵,于城下骂声不绝。他闻逆贼骂声,怒火中烧,开城迎敌。双方激战六十余回合,枪来戟往,人喊马嘶,打得难分难解。然而胡君终非他的敌手,七十回合后便破绽百出,终于败走。他一心只想活捉胡君,交与楚王,碎尸万段,以湔雪鸡父之耻,于是穷追不舍,直追至涡水上游,涡阳城下,方将这厮斩于车下
阎怀远功过分明,昭王对其不赏不罚,只是不再派其镇守边邑,而在郢都任职,颐养天年。
其实,鸡父之后,胡君一直被吴监押狱中,死囚一个,孙子何能用其随军伐楚!阎怀远所言,纯系孙子编造出来蒙骗楚王的故事。
此后不久,忽一日昭王起床,见案头搁置一把宝剑,不觉惊疑,这是怎么回事呢?他拿起宝剑端详许久,剑身利刃,均散发着青蓝色的精气,令人直觉这是一把名剑。奇怪,如此名剑,如何竟会置于楚王之寝床案头呢?普通人家,出入乱人多,突然多出一两样物件,并不为奇,但国王之寝宫,戒备森严,这剑从何而来,实在是令人费解。楚王感到十分怪异,召宫娥侍女来问,皆茫无所知。其后又召右令尹囊瓦前来询问此剑来由,囊瓦说:
“此剑乃天赐之宝物,以赞扬大王之圣德。否则,连飞鸟也难进入之九重深宫,有谁能将名剑置于大王之案头呢?”
楚王闻言大喜:“为赞寡人圣德,天赐之宝物?哈哈哈,历史上也有类似之事吗?”
囊瓦含糊其辞地说:“臣非史学家,难叙详情,只知昔日圣君亦有此奇迹。”
“意外获得宝物一件,实乃幸事,幸事!哈哈”楚王说着又笑,笑过之后命人将这名剑收藏起来。
不久,郢都来了一位自称风胡之著名锻冶匠。风胡本越国人氏,以制造名剑而轰动天下。他与数名随从乘马车悠悠行于街市,瞥其风采、人品,样样不凡。其随从说道:“师父因访名剑而周游天下!”
风胡非但造剑术不凡,更是一位颇负盛名的鉴赏家,世人称之为“风胡子”。风胡子出现于楚都的消息顿时传扬开去,凡对剑有兴趣者,纷纷请风胡子为他们鉴定宝剑。不论是哪一把剑,他只要略瞥一眼,即可道出是谁的作品,造于何时,特征怎样,准确如神。
消息很快传入宫中,传至楚王的耳朵,于是风胡子应召入宫,为昭王鉴定这把来路不明的宝剑。风胡子接剑在手,拔剑出鞘,先从各个不同的角度审视其形状与光泽,又以手弹之,辨其声韵,突然他高声惊叫道:“啊呀,此乃‘湛卢’,吴宫之宝,为何竟来到了楚宫呢?”
楚王毫不隐瞒,以实情相告。风胡子闻言说道:“湛卢乃吴王阖闾为姬光王子时所秘藏之宝剑,系越国名匠欧冶子毕生之杰作。”
楚王对其来历大感吃惊:“什么?吴王秘藏之剑?那么,何以会不翼而飞到寡人之寝宫来呢?莫非吴已派刺客来我宫中,以剑威胁寡人吗?”
风胡子不禁哈哈大笑,笑过之后说道:“大王过虑了,像这楚宫戒备森若寒冬,封闭密如铁桶,吴国刺客如何进得来呢?再说,刺客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