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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等着你把我掐死?”方晴的食指放在了板机上。
周全又怕又急,蹲下身来去夺枪。
于是两个人又厮打在一起。
眼看方晴被制服,手里的枪就要被夺走。
赵震举起椅子,照着周全的后脑,狠狠的砸了下去。
只听一声闷哼过后,周全的身体软软的倒下了。
方晴见状,连忙推给他的身体,从里面钻了出来。
她正想喘口气。却发现自己的脚下,已经是一大滩血。
“啊!”她吓得尖叫了一声,马上低头看向周全,颤抖的问赵震,“怎么有这么多血?”
赵震放下椅子,俯身掀开周全的身体,发现他的脑袋已经破裂,人已经没有了呼吸。
“他死了。”赵震先见到鬼一样放开周全的尸体,人跑的好远。
方晴勉强镇静了片刻,对赵震说道,“现在怕也没有用,为今之计,只能先把他送出去。”
赵震哆哆嗦嗦的说,“送……送到哪里去?”
“荒郊野外,随便哪里。”方晴说道。
“可是这么大的一个死人,咱们怎么往出运呢?“赵震看着周全的尸体,不禁心惊胆战。
方晴揉了揉太阳穴,“我们尽快将他解剖,然后分成几个袋子运出去,这样就不会引人注意了。”
“啊?”赵震咧了咧嘴,心里吓得不行。
方晴推了他一把,“哎呀,一个大男人,还不如我一个女人,快去找把刀来。”
赵震拿来刀子之后,看了半天,也不知如何下手。
后来他干脆把菜刀扔在地上,“本来劫持裴家父子的事,我也不是主犯,就算抓到了,判个几年就出来了,可是现在杀了人,恐怕要判死刑了。”
方晴把刀捡起来,拿在手里,“既然事情都发生了,再想这么多也没用,现在全世界都知道,周全劫杀了裴氏父子,如果现在这个时候他死了,嫌疑最大的就是裴家。
以裴家的势力,找几个人,杀了周全,然后抛尸荒野,也是很容易的事。况且周全的确有罪在身,或许警方也不会追究的,所以事情就这样了,根本不会怀疑到我们。”
“会这样吗?”赵震心里完全没有了主张。
“如果我们做的干净,完全可以达到这种效果。”方晴看了看周全的尸体,眼睛一闭,把心一横,手起刀落,剁了下去。
然后,她把带血的刀递给了赵震,“看,榜样我给你做了,我实在没有力气,下面的你来。”
于是两个人忙活了几个小时,终于把解剖之后的尸体装进的两个大袋子里。
“现在怎么办?”赵震问道。
“你开车出去,找一个远一点,荒凉一点的地方,扔了,就行了。”方晴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才发现满手是血。
“你不一起去吗?”赵震又问道。
“我们两个人目标太大,你速去速回,我留在这里把现场收拾一下。”方晴指了指一片狼藉的地下室。
赵震洗了脸,换了套干净的衣服之后,提着两个袋子走出门去。
方晴回身看看地上的一大滩血污,再低头看看自己全身的血污,不由得心惊肉跳。
她居然把一个人给肢解了!
一阵难忍的恶心从胃里涌了上来。
呕吐了一会儿之后,方晴的恐惧感越发地重了。
刚才那番话是安慰赵震的,她知道这件事情很快就会被人发现,根本瞒不了多久。
况且自己数罪在身,如果落到警方手里,不是死刑就是无期。
不行,她他必须尽快离开此地,离开云海。
虽然现在风声很紧,但是拼一次也好过坐以待毙,万一成功了呢。
于是,她弄了一大盆水,将自己全身上下洗干净,换好衣服,带上那把枪和手机,快速冲出门去。
车被赵震开走了,她只能靠自己的双腿跑,一边跑一边拨着电话,“管江,能来接我一趟吗?”
一个小时之后,云海的各个主要交通出口全部部署了警力,在围堵一名持枪逃跑的女逃犯。
原来,赵震开车出门不久,由于神色慌张,就被警方识破。
警方根据他交代的情况,很快找到了他们藏匿的地下室,但是发现方晴已经提前逃跑。
根据时间推算,她绝对逃不出云海市区。
很快,警方就发现,有一辆银灰色的轿车在马路上横冲直撞,所以便展开了一场追击围堵。
因为知道方晴手里有枪,为了避免伤害无辜群众,所以警方也不敢硬来。
多辆警车从四面八方围堵过来,并通过对讲机喊话,规劝车上的人放弃逃跑,下车自首。
“晴晴,警车越来越多,我们逃不掉的。”坐在驾驶位置的管江焦急万分。
“逃不掉也得逃,留下来只会死路一条。”方晴拿出手枪,眼睛直视着车窗外的几十辆警车。
“自首吧,晴晴,无论你判多久,我都等你。”管江侧目看向方晴。
这是他心爱的女人,她曾经那么可爱,可如今,不知怎么就变成了一个逃犯。
方晴闭上双目,眼泪流了下来,“我刚刚杀了人,之前又让人害了洛依依的孩子,死心塌地之前还给夏沐下了药,你觉得我会判多久?”
管江一惊,没想到方晴竟然干了这么多违法的事,她的罪行加起来,无疑是死刑,改判无期的可能性都很小。
管江的内心涌上从未有过的绝望,也是从未有过的挣扎。
“你怕了吗?”方晴问。
管江抬起头,下定决心,又看了看周围的情况,然后猛地踩了一脚油门,忽视了警方的通牒,向前猛冲过去。
同时,方晴把手枪伸出车窗外,向外放了两枪,车子冲出了警戒线。
这一行为已经构成暴力拒捕,并且袭警。
在警方鸣枪警告之后,依然不听规劝。
因为考虑到逃犯手里的枪支不知还有多少子弹,为避免无辜群众受伤,所以警方向他们的车开了枪。
管江中弹,车子在马路中间晃了几晃之后,停了下来。
方晴抱着奄奄一息的管江,悔泪横流,“管江,是我害了你,我对不起你!”
“晴晴,我爱你,不后悔。”管江虚弱的说了这一句话之后,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方晴活了二十门岁,今天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真爱她的男人,然而已经太晚了。
面对迅速靠近过来的警察,方晴举起了手里的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将最后一颗子弹留给了自己。
第469章 深夜手术()
徐雪凝的手术,从晚上六点,一直持续到午夜,也没有结束。
这期间,不断的有医护人员进进出出。
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可见这台手术做得非常艰难。
我在另一台手术室的门外见到了我爸。
“爸,您务必要医好雪凝姐,她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我爸擦去我脸上的眼泪,“小沐,爸爸明白,我和辰希都会尽力。”
这样,我爸从一台手术下来之后,没有任何的休息,便立即走进了徐雪凝的手术室。
有了他与江辰希共同为完成这台手术,我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想到当时徐雪凝流了那么多的血,看上去已经奄奄一息,不知她能不能坚持到手术结束。
当然,这还要看她内脏的损伤情况。
以前听我爸讲过,有的外伤患者虽然送到医院时,气息还在,但如果要害器官破损严重的话,有些是下不了手术台的,还有的即便坚持到了手术结束,依然存在有生命危险。
徐雪凝中枪的部位在胸部,如果伤口离心脏太近的话,会很麻烦。
手术室外,我的心揪在了一起。
我相信裴瑾年的心情,此刻也是一样。
在过去的一年里,徐雪凝的确做了不少对我不利的事,甚至还对我动过杀机。
我也曾经讨厌过她,恨过她,裴瑾年也说过,和她彻底断绝关系,从此陌路。
可是,就这几个小时前,那个不可思议的瞬间,她用血肉之躯挡住了那颗子弹。
我相信那是一种本能,因为时间太快了,根本来不及做任何思考。
裴瑾年救的是我,她救的是裴瑾年,这种相救,是用生命换生命。
我无法不感激她,不然躺在这里的就是裴瑾年。
此时此刻,所以我对她的那些怨恨,全部一笔勾销,我甚至感觉到了深深的悔恨。
在生命面前,一切都变得渺小,微不足道。
我以前可能脾气过于急躁,从一开始就没有处理好她对我的敌意,也许我的态度温和一点,她也不会像后来那样极端。
唉,算了,现在想这些都是徒劳,我只祈祷,她能挺过来,我要她好好的活着。
我握住徐雪凝冰凉的手,“瑾年,雪凝姐会好的,她是为了救我才这样的,她的痛,是代我受的,看她的样子,我宁愿受伤的是我,不过我跟爸说了,要他一定一定医好她,我爸从来不骗我的。”
裴瑾年拍了拍我的手背,嘶哑着嗓音说,“不要自责了,你们两个都是我的亲人,我希望你们都好好的。”
“嗯。”这个时候,我知道自己应该保持平静,大家的心态都处于崩溃的边缘,只有自我调节和互相安慰,才能度过这艰难的一关。
裴瑾年的脖子和手臂上,还缠着纱布,好在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及筋骨和内脏。
终于,在凌晨一点左右,手术后的门开了。
先是几个护士从里面走出来,匆匆的从别的病房推过来一张床,手里还拿着针管和几袋点滴,我猜大概是要将徐雪凝推出来吧。
不一会儿,床被推了出来,我和裴瑾年都跑上前去。
可是令我们惊讶的是,床上躺着的竟然是江辰希,双止紧闭,并且正在输液。
“这是怎么回事?辰希哥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