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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瑾年没有像我预想中那样在意他的话,反而淡淡一声冷笑,“那说明我找个好老婆,有的人就只能干巴巴地眼馋了!”
他说完这话,还不忘冲一直在后面看戏的江辰希瞥了一眼。
为了世界和平,我拉了拉裴瑾年的衣襟,“放了他吧,方晴还需要他照顾。”
这时,江辰希走过来,对李均益说:“现在你的状况需要挂我这科,走吧!”
我跟着裴瑾年回了家,心情依然无法平静。
方晴的那一滩血始终浮现在我眼前,让我整个人都无法安宁。
裴瑾年又点了我最爱吃的紫航外卖,可是今天,所有的美味却如同嚼蜡。
“不要所有的事都往自己的身上揽,你又不是故意的。”裴瑾年耐心地劝慰我。
“可她是在和我扭打时摔下去的,无论怎样我也脱不了干系。”我双手抱膝,头埋得很深,恨不得可以伸到地下去。
裴瑾年将我从沙发上抱起来,走到窗前,又轻轻把我的放在他的双脚上,抬起我的下巴,让我扬起头。
“看那里,有什么?”
“什么都没看见,只有蓝蓝的天。”
裴瑾年的双臂从后面撑住我的肩,“看似什么都没有,却可以包容一切,世间每天那么多悲伤,它都会看见,要是都像你一样想不开,还不早哭成泪人了?”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哪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天的胸怀多宽广,是我能比的吗?没听说哪个人心和天一样大,那不是傻子吗?”
他轻笑,“想不开的才是傻子。”
“你说我傻?”我回头问他。
可是我们的距离太近了,我的额头不小心蹭到了他下巴,有微微的刺痛感。
他弹了弹我的脑门,“你也不想想,方晴要买四季溪谷的房子,这本身就很蹊跷,牛蹄筋又被她支开,然后你们就稀里糊涂地发生了争执,之后她就摔了下去,这不像一个阴谋吗?”
经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哪哪都不对劲,“对啊,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那可是她自己的孩子啊!”
“人心难测,我已经交代桂元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他说这话时,我突然觉得他好深沉,像一位兄长,甚至像一位长辈,在引导我,带我找到心灵的出口。
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一下子就高大了许多。
“桂元那么厉害,这也能查?”我有点担心地问。
“他除了查不到你到底缺几颗心眼之外,其他都没问题。”
说着,他的脚托着我的脚,慢慢向旁边移动,我们就像两个连体人一样,他不断变换着方向,我被他逗得咯咯直笑。
桂元的效率还真是快,第二天晚上就有了消息。
当时我正洗了床单和被子,让长手长脚的裴瑾年帮我晾出去。
“小年糕,桂元来电话了!”我拿着手机跑向阳台。
“免提。”这个懒人一贯采用这个办法。
“少爷!”那边传来了桂元对他独特的称呼。
“跟你说什么多少次了,别这么叫我,我有名字。”裴瑾年毫不客气地纠正道。
“是,少爷!”看来这个桂元是没得救了。
裴瑾年表示很无奈,“好了,直奔主题。”
桂元:“根据另一家医院的检验记录,那个叫方晴的女人怀孕已经四个月。除了李均益以外,她还跟另外一个叫管江的男人接触比较密切,两个月以来,有六次酒店开房记录。”
“什么?”我听得目瞪口呆。
裴瑾年:“好,把这些资料交给李均益。”
桂元:“少……不,裴先生,还需要转告他点什么吗?”
裴瑾年:“你头上的草都那么绿了,怎么不知道除一除,难道还等绿荫满山坡吗?”
“好咧!”桂元答应一声挂断电话。
“小木头!这下该释怀了吧?”
裴瑾年用手刮了下我的鼻尖,我才如梦方醒。
“那个管江也是我的同学,跳舞的,在学校时追求过方晴,但是方晴嫌弃他家庭条件不好,没同意。
前段时间我还看见他们一起进万锦酒店来着,当时于小珂就说她们是去开房,我还没信,没想到他们……
噢,对了,四个月前检验出怀孕,那时李均益还在英国,那孩子应该是管江的,她欺骗了李均益,让他以为那他的孩子,然后……”
“然后她就借助你的手,除掉了那个孩子,因为她不可能冒险生下别人的孩子,这样既可以让你背上黑锅,也可以让李均益对你恨之入骨,从而专心对她,一箭双雕。”裴瑾年继续完成了下面的推理。
不过,在铁的证据面前,这已经不再是推理,而是事实。
“她怎么可以这样?”我想到台阶上那一滩血,更加不可置信,“那也是她自己的孩子啊,她怎么下得了手?”
“所以说这个牛蹄筋智商太low,连女人的本性都看不清楚,丢掉了一个可爱的小傻瓜,捡了个垃圾捧在手心准备变废为宝,我说他这几年去了蒙古放羊,说不定是真的。”
裴瑾年把阳台的拉门关合,牵起我的手,自己却一下卧在了沙发上,连同我也跌了下去。
“诶,那你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他会不会疯?”我想象不到李均益得知真相之后的反应。
“他疯不疯不是我该操心的,关键是他不能把这笔帐算在你的头上,我不允许他再伤害你。”
裴瑾年的胸膛很结实,我的耳朵恰好贴在他的心脏处,可以听见他的心跳。
我在心里默默对他说谢谢,感谢他让我洗脱罪责,不再认为自己是个凶手。
我感觉他的手覆上我的脸颊,慢慢向上摸索,然后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他温柔地托起我的下巴,让我的脸对着他,“沐沐!”
第67章 你蛊惑我()
当我触到那对深邃动人的眼眸时,突然煞风景地来了一句,“对,我差点忘了,项思琪找过我了。”
因为昨天发生了方晴流产的事,我实在没心思去想其他的事。
“她找过你?”裴瑾年有些意外。
“嗯,她说她爱你。”
茶几上,我的手机播放着那天我和项思琪见面的录音。
为了给裴瑾年一个交代,以及避免我转述的偏差导致不必要的误会,我提前将手机的录音功能打开,这样可以把当时的真实情景生动重现。
为了配合这段录音的播放,我还应景地冲了两杯咖啡,让他想象着项思琪坐在对面,边喝咖啡边真情表白的情境。
听完之后,我的咖啡喝光了,裴瑾年的却一点没动。
我抬头看他,他却正盯着我。
“咖啡不好喝吗?”我被他看得发毛,找了个话题。
“过来。”
他表情没变,长睫微颤,我却感到了一种无形的扇动力,乖乖走到他面前。
他坐在沙发上,我站在他的面前,几乎与他平视,他的瞳仁是从未有过的乌黑,里面倒映着我傻呼呼的表情。
“她说她可以为你死,你真的不考虑吗?”我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项思琪那句令人印象最深的话,不知不觉成了她的代言人。
黑曜石般的深湖在我眼前荡了荡,嗓音有些空灵,“你不是也说过要好好活着,与我白头偕老吗?”
我顿时有些懵,对啊,我是说了,慷慨激昂的结束语,现在还余音绕梁。
“我那是……瞎说的。”
尾音弱得只有自己能听到,我低头用手绞弄着衣襟,感觉着他逐渐向我靠近的俊颜,禁不住后退。
慌乱中我打翻了裴瑾年一口未动的咖啡,满满的一杯全部洒在了我的衣服上,奶白色的睡服上溅满了咖啡汁。
“烫到没有?快脱掉。”裴瑾年二话不说,开始扯我身上的衣服。
我连忙按住,“没事,咖啡已经不那么热了,我去洗个澡。”
钻进浴室后,我脱下身上所有的东西,全部扔进水盆,拧开水龙头,开始冲洗自己。
洗完之后才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要穿的衣服没拿进来。
我透过洗手间门上的玻璃,可以看到裴瑾年来回走动的身影,大概是在收拾刚才的残局,所以硬冲出去直接跑回卧室的可能没有了。
于是我将门嵌了一条小缝,“小年糕,能帮我把内衣拿过来吗?”
裴瑾年走过来,美目中暗含一丝戏谑,“在哪里?”
我想起了上次于小珂送我的那套内衣放在最好找的地方,于是就让他去拿了。
他取来东西站在门外问我:“你确认要穿这个吗?”
“确认。”
我接过内衣一看,mygod!几乎要晕厥,这居然是她最初为我选的那件半透明的紫色内衣,上上下下一共也没几条布料,而且都是薄如蝉翼的那种。
这个于小珂,趁我接电话时,偷偷调了包,送这种东西,让我怎么穿嘛?
可是,穿总比不穿要好一点吧。
我战战兢兢地把那个若有若无的东西挂在了身上,竟有种皇帝新装的感觉。
把刚才弄脏的衣服洗了,又把头发吹干了,然后又在里面磨蹭了一会儿,我偷偷向外看了一眼。
发现客厅的吊灯已经关掉,只开了一盏淡桔色的壁灯,裴瑾年大概是回书房摆弄他的图纸去了。
我像做贼一样,将脑袋伸出去左右看了看,确实没见到人影,于是穿着见不得人的内内走出了洗手间。
突然记起另一件睡衣还晾在阳台,就想侥幸地去看看干了没有,于是蹑手蹑脚地潜入了客厅,然后一脚跨入阳台。
时间尚短,睡衣还有些潮气,我决定等一会儿再来取,正想逃回卧室,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回来!”
“啊!你吓我一跳。”我猛地回头,发现裴瑾年正半卧在沙发上,看这姿势已经保持多时了,只是灯光太暗我没有发现而已。
他从沙发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