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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鲤鱼打挺从草地上逆袭而起,原地转了三圈之后,将一本结婚证举到我妈面前,“本人已婚,请三思。”
我妈的气势顿时低下去,失望地坐了下来,表演在我一阵被胜利冲昏头脑的笑声中结束。
我回头问唯一的观众,“怎么样,是不是很精彩?”
裴瑾年眼角眉梢的笑意都还没来得及退却,伸出手指轻轻弹了一下我的额头,“闹够了,接下来是不是要回去上班了?”
我因为李均益回来的事,再加上今天领证,已经三天没上班了,昨晚又装病续了假,今天是一整天的假期,所以不想浪费,直奔主题。
“那个……裴……唉,有了,小年糕,我有事跟你商量。”
我突然不知应该怎样称呼面前这个男人了,已经扯证了,再叫裴先生有点生分,但叫他瑾年,又觉得太矫情,于是顺嘴诞生了这个响亮的称号。
裴瑾年的表情像被年糕粘住了一样无奈而哭笑不得,“你叫我什么?”
我也觉得这个称号和裴瑾年这么诗意优雅的名字比起来反差有点大,于是“嘿嘿”一笑,“昵称,昵称!”
“那你对那个牛蹄筋的昵称是什么?”他黑着脸问。
“什么牛蹄筋?”我莫名其妙。
“笨,就是你那个脑子被驴踢过的牛津前任啊。”他嫌弃地鄙视我的智商。
噢,脑子驴踢过的牛津前任,牛蹄筋?好名字。
李均益脑子要是不被驴踢过,怎么能相信方晴那些拙劣的陷害?名符其实。
“我对那个牛蹄筋直呼其名,没有昵称。”我说得斩钉截铁,以告诫自己,我和李均益已经再无留恋。
“这么说,对我还算有所偏爱?”裴瑾年漂亮的眸子里浮出一丝笑意。
我夸张地点点头,毕竟有求于人嘛,态度总要好一些,于是讨好道:“我们是盟友嘛,关系杠杠的,和那二货没有可比性。”
裴瑾年满意地笑了,“表现不错,小木头!”
小木头?
在生如夏花第一次见面,他曾经叫过我沐沐,亲爱的,小可爱,不过那都是演戏给方晴看的。
现在他又给了我新的称呼,小木头!呵呵,这意思好像说我是块呆头呆脑的木头?讽刺意味还挺深刻,看来这人最大的爱好就是损人。
“你干嘛叫我小木头,我有那么笨吗?”我不满地抗议道。
“那你希望我叫你什么,老婆?”他坏坏地笑着。
我忽地站起,“你占我便宜,谁是你老婆?我们只是逢场作戏,有名无实。”
他不动声色地扬了扬手里的结婚证,“这个总是真的吧?”
我严肃地说:“裴瑾年,我警告你,我是相信你才找你帮忙的,你不许拿这个东西要挟我做什么不合适的事,我们之间应该保持应有的界限。”
裴瑾年长指扶额,这肢体语言明显是“你饶了我吧”,那意思是我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他缓缓抬起头来,神色凝重、一本正经地问我:“你包里有镜子吧,借我用下。”
我不明所以,以为他眼睛或者什么地方出了状况,将平时臭美用的一面圆形的小梳妆镜递了过去。
他接过后,将镜面对准我,用无比痛心且无比惋惜地表情对我说:“夏沐,你居然都不知道自己有多难看,我真的感到很遗憾。麻烦你现在仔细看看好吗?我会拿结婚证要挟你?
你究竟有什么好要挟的呢,想太多了吧?对,你倒是提醒我了,我要严重警告你,不要因为有了这个证,就对我动什么心思,我对你没有一点兴趣,之所以答应你这件事,纯属乐于助人。”
“那样最好。”我横了他一眼,抢过小镜子收了起来,“不过,我还真的有一个要求。”
裴瑾年表情有些不耐烦,“说。”
“你搬过来跟我一起住。”我嗫嚅着低声道。
“什么?你要我跟你同居?”他几乎爆跳起来。
“你喊什么?”我捂住他的嘴,“没人要跟你同居,我的意思是我们既然已经扯证,在别人眼里就是夫妻了,如果我继续住在家里,我妈怎么可能相信呢?所以,我姑娘本已经安排得妥妥的,你放心地把人交给我就好。”
“我的人也要给你?”裴瑾年一头黑线。
第11章 我们一起住()
“喂,怎么样?”我拉着裴瑾年来到北京街附近一栋三十多层的公寓前,正门上方写着四个醒目的黄色大字:芒果公寓。
“不怎么样,楼体造型效果一般,平面布局有改善空间。”他淡淡瞥了一眼,说了句不伦不类的话。
我只当是他大热天的,被我强行拉到这里,有点脾气,没当回事,拖着他走进了公寓的大门。
这栋公寓是在大学毕业那年,父母送我的礼物,他们替我交了首付,我每月用自己的工资还贷款,也是我妈为了制约我乱花钱的一种理财方式。
七十平米的面积不算大,但我一个人住是足够了,里面都是精装修过的,拎包入住。
在半年前,我妈唠叨最厉害的时候,我曾经独自一人跑这里来住过几天。
后来,我爸亲自劝我,说这样我妈会很伤心,她也是为我好之类的一番话,还是让我硬着头皮回家去了,所以这里一直空着。
我带着裴瑾年来到二十九层,拿出今天早上特意准备的钥匙,打开房门。
“这房子是你的?”裴瑾年坐在了桔色的布艺沙发上,可能是他的腿太长的缘故,我突然觉得沙发好像买小了。
“嗯,以后我们一起住这里。”我将一串钥匙放在他的面前。
裴瑾年是外地人,从家里逃婚出来,到云海也没多久,我估计他不是住单位宿舍就是租房子。
虽然我们是假结婚,但男人都是好面子的,这一点我要顾及到他,不然会让他感到尴尬的。
他抽出桌上的面巾纸,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我考虑一下吧。”
我急了,“你还考虑什么?是嫌这里的条件不好吗?缺什么布置你说,我去买就是了。”
他面无表情,并且有些冷淡,“我只是不习惯和别人住在一起。”
我坐到他的身边,轻轻扯起他衬衫的袖口,“其实我们就相当于邻居,互不干扰的,卧室归你,书房里归我。
我这个人平时也没什么恶习,就是洗澡时间稍微长点,不过我可以尽量改掉的。
如果你不在这里住,我妈一定很快会发现的,那我们的努力不是前功尽弃了吗?求求你答应我,好不好?”
或许是我低眉顺目的样子还有那么一点可爱,一不小心拨动了他内心深处哪根怜香惜玉的弦。
他自然地从我手里移开自己的衬衫袖口,像皇帝赐予嫔妃恩典一般,“我来可以,但如果你的某些不当行为或者不良习惯影响到了我,我可是会随时撤走的,到时候不要耍赖。”
“不会不会,如果我们有什么不合拍的话,你尽管提出来,我们慢慢磨合,我可塑性很强的,嘿嘿。”我趁着他思想松动,立即表明自己的态度,并且临门一脚促成,“明天恰好是周末,你就搬过来吧。”
裴瑾年没再说什么,匆匆走了,今天上午连同昨天,我占用了他不少时间,再不放他走,估计他的工作丢了也说不定。
这件事总算搞定,以后再也不必面对我妈的狂轰乱炸,同时,也要告诉那个诅咒我孤独终老的李均益,我夏沐嫁得出去,而且偏要过得有滋有味,阳光灿烂。
下面我要面对的就是我出生以来最严峻的一场血雨腥风了,还不知我妈会个是什么样的反应,总不会将我一巴掌打死吧?毕竟我是她亲生的。
我望了眼天空中飘浮着的白云,拿出视死如归的决心,回到我家的附近。
我是在外面转悠了一会儿之后才回家的,一来是可以提前准备台词,寻找应对之策;二来是等我爸下班,他对我一向尊重和宽容,有他在,可能形势不会那么的严峻。
华灯初上时,我走进家门,果然不出所料,我爸下班了,他正在餐厅里帮我妈摆碗筷,“小沐回来了?去洗手,马上开饭。”
我答应着,内心忐忑地坐到了餐桌前。
这顿饭,我自始至终保持沉默,想好的那几句词台词在心里盘旋了好几次,也没有说出口。
“你昨天见到李均益了?”我妈突然开口,帮我切入正题。
昨晚和裴瑾年在海边分手后,我没有直接回家。眼睛哭肿了不说,和李均益的事还没有让我完全消化。
于是我在外面吃了饭,又在商场里呆坐了一会儿,才在将近九点钟时悄悄潜回家里,然后推说累了,一头钻进自己的房间。
今天早上我又装作赶时间上班的样子,说公司人事资料要升级,需要重新复印资料,我妈并没有怀疑,把户口本给了我。
但该来的还是要来,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我心一横,深吸气,说道:“妈,我跟他分手了。”
我爸也不禁抬起头来,“小沐,你们是不是闹矛盾了?年轻人容易意气用事,但情绪不稳定时不要做任何决定,免得后悔。”
“不是,爸,我现在情绪很稳定,真的。”我放下手中的筷子,挤出了一个没心没肺的笑。
我妈虽然不看好我们,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分手,“你们豪言壮语了好几年,不到一天就分开了?”
看来我妈的好奇心还挺强,告诉她也无妨,至少为了下面更大的爆料做个铺垫。
“我发现他和别的女同学关系暧昧,然后我把他甩了。”我为自己留足了面子,才不想承认是李均益先提的分手。
“什么?”我妈一听差点跳起来,“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早就看那个李均益不是什么好人,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过分,这不是白白浪费你的大好青春吗?
浪费女孩子的青春就是图财害命,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