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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一起守岁打叶子牌,破天荒首次没有不和谐的声音。
任何牌锦言学起来都很快,以前虽没打过叶子牌,但听永安侯讲了规则后,试手之后也还应付得来。
这牌,明显是给中老年妇女们解闷的!
上手之后锦言就发现,这东西实在没多少技术含量,连她都不愿意玩,看来驸马爹和任昆都是为了陪长公主才凑趣的。
要不要把国萃搬来?
四人搓麻,不多不少正正好!
或者扑克也行啊,四个人能打的牌种多着呢,哪种都比这叶子牌有意思
估计任昆也觉得没意思,愈打愈困,就是有彩头也提不起兴致来。
“到时辰了,放炮放炮了”
这局结束后他率先开了口,府外头一直隐约传来鞭炮声。
虽还未到子时,也差不多了,全当预热。锦言暗赞。
长公主点头应允,也来了兴致,要一起去院中观瞧。
仆妇们忙给主子们取大氅风帽。一时各种忙乱。
等收拾妥当后来到二门外的一处空旷地,下人们早就搭好了架子,挑起了竹竿。
长长的红鞭挑起,任昆接了小厮递来的燃香,吹了吹,拿起芯子点了。
噼里啪啦!
响声十足,顿时炸开了锅
浓浓的硝药味飘散开来,围观者拍手的、叫好的、捂着耳朵跳脚的、尖叫着挤在一起的
火光闪烁间,每个人脸上都是大大的笑意。
“响头够足!”永安侯赞道:“采买的差事办得不错。”
像个孩子似的
锦言暗笑,原来每个成年人心底都住着个小孩子,平时不出来,只是没遇到适当的机会。
任昆平素老冷着张脸,拒人远之蛮有威严,相处久了,才知道他也会笑,此刻的这般小男孩的趣味,是又一个第一次。
自动脑补,将永安侯幻化成小区里或街上那些拿着单根鞭炮,手持燃香,专等有人来,特别是小女生来时再点着了往人家前面或后方扔的调皮男孩,若路人被吓得尖叫,更能引爆一番哄笑
“给你!”
一个声音贴了过来,任昆笑吟吟地递过一枝圆筒。
“什么?”
好奇地接过来,拿在手里翻看,是大周版的魔术弹?
“一筒金!”
见她不认识,任昆解释着:“喏,点这里就着了,会向外喷花,给妇孺放的。”
让她放花?
听着象是碎碎金,这东西是正规厂家出的吧?有安全保障没?别炸手里可就惨了
锦言正琢磨着,一旁长公主忙制止道:“昆哥儿!看看热闹就好,这哪是娇滴滴小娘子能玩的!”
听闻此言,她忙准备将圆筒递回去。
“大过年的,放着玩玩,你不会是害怕吧?”
他揶揄着,转头冲长公主:“母亲,跟您说多少次了,这东西得自己放才有乐!”
那,她是放还是不放?
两个老板意见不统一,锦言有点小为难。她自己是无所谓,可放可不放的东西。
“孩子高兴,随他吧。”
驸马给了建议:“让锦言放一个,昆哥儿帮忙看着点。”
说着,从小厮手里也接了支过去:“来,我们也放一个,过年嘛,同乐同庆。”
驸马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只要他愿意,其实他可以在任何场合下游刃有余啊
锦言深表佩服。
你看,长公主立马被转移了视线,兴奋地贴近了他:“这个,我还没亲手放过呢不会炸了吧?”
“不会,来,握着尾部,我来别怕,有我呢”
任怀元温言暖语低低安抚着,手上做着示范。
“这么简单,不用教吧?”
哪就那么夸张了?三四岁小童放的东西!
父亲教得太认真,任昆看不过眼,这本就是给妇孺玩的,响声都没有,只是好看而已。
“嗯,不用。”
锦言已经旁观了任驸马的教学,正待取了仆妇手中的燃香,只听得长公主尖叫一声,一股金芒从她手里喷出,化作点点金星散落
长公主兴奋地不顾形象地叫喊,她还从没玩过这么刺激的!
“再来一个!”
两眼亮晶晶地看向任怀元,象个讨吃贪玩的孩子
其实论起来,长公主才更象小孩子!
锦言与任昆相视而笑,耳边忽然响起“咚!咚!”的撞钟声,厚重恢弘,一声接一声,雄浑的鸣声彻响。
仿佛这一刻,所有人停下了手中的事,所有的声音都静止了,整个京城的上空只回荡着这震撼绵长的钟声
子时到了!元日到了!
随钟声而起的是响成一团的鞭炮声,满空绽放的烟花
又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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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新形象()
啧,这个年么
若要锦言总结这个年的关键字,她给出的标签是忙。
说了等于没说,哪有过年不忙的?
也不然,上一个年她就不忙。
只是进了宫、去了任家、再来陪着长公主去了几家辈份高的宗亲府上,之后在自家府里陪了一两天客,就完了。
而这一次,日程表密密麻麻,就好象上了发条的跳舞小仙子八音盒,滴滴答答旋转个不停,无他,因多了个每天都要上发条的永安侯。
不知永安侯哪里抽了,忽然将她升级为机要秘书,走到哪里都要带上她——
除非不适合女眷的应酬。
大正月的,交情亲厚的、有利益关系的人家,需要走动得极多。
迎来送往,成为主旋律。
任昆带她去的府第,定国公府必不可少,永安侯与桑世子是铁杆发小。
百里霜见了锦言乐得很,她怀了身孕,被拘着,正烦闷。出门又怕冲撞了,可去可不去的人家一概婉拒。
硬是拉着锦言呆到了天黑,前院里那俩男人也喝得高了,又喊又叫,冲到武场切磋,步下马上,杀得个飞沙走石,乐得观战的均哥儿拍着手叫好
又去御史台林大人府上拜年,留了饭。
回府途中,任昆笑言此是沾了她的光,否则林大人未必会赏脸留他
锦言抿嘴笑,知他是在打趣。倒也没那么夸张,林府未必会不舍得一顿饭,不过人家热情,的确多半是因她外祖父与林大人的渊源
若真是任昆一人来的,林大人顶多见他一面,未必会拿出功夫陪着——
永安侯虽是皇帝眼中的红人,但毕竟是后生晚辈,在老大人面前,他爹任怀元都是子侄辈的。
不过,锦言知任昆此举与她有关。
往年他与文官交情淡若水,宫里朝拜见过了,一般也不再专门过府,勋贵与能吏本就各有各的圈子,况文武有别之。
也就是从去年起,任昆在人间春晓闹了个乌龙,又正赶在年前,这才在正月里到林府拜年,兼有道歉示好之意。
然后是安亲王府、康王府、越王府
所到之处,无不对任昆携家眷来访表示热列的欢迎与极高的关注
众府女眷对锦言既好奇又热情——
这可是永安侯的夫人呐!
跟看国宝大熊猫似的!
满头黑线!
自从做了侯夫人,她就是宅妇,没怎么出门,与各府的女眷也没来往。
公众场合见过的,一面或两面之缘,除了安亲王世子妃,其他的还真没来往过
任昆什么意思?
难道朝中有什么拉帮结派的事情或者开春要施行新政,想让她发挥夫人外交作用?
否则干嘛让她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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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
任昆向前倾身,满脸意外。
其时俩人在回府的马车上,本就坐得近,他这样向前探身,一股淡淡的酒气就充盈在锦言的鼻间。
就在刚刚,她直截了当地请示永安侯,见那些女眷时,应该做什么说什么,有什么意思是必须要表达的,还是什么意思也没有,行为本身就是一种示好。
换言之,她需要领导明确告知自己这夫人邦交的目的与任务是什么。
结果,倒把永安侯问愣了。
“你不喜欢?”
他不解地反问。
我不喜欢?
锦言也不解,这事我愿不愿有用吗?我若不喜欢就可以不去?
当然,不能让老板误会自己对工作有消极情绪,忙接道:“说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大家不太熟悉,也就是说些应景的吉祥话打发时间。”
真不熟,人家不知道她的脾气禀性,她也不了解别人的喜好性情。
这还在其次,关键是主人有为难之处——
她年纪小,偏又是侯爷夫人,若安排年纪相仿的来陪客,没有品阶诰命,怕有怠慢之意。
前院陪永安侯的,向来是府里的当家人,可若让当家的夫人来陪着她,实在是
年纪差距太大,她是没什么,可主人家不自在!
对着与自己孙女差不多年纪的侯夫人,实在没什么相处的经验。
人家再年轻再客气,也不能真将对方当小辈,品阶是一样的,上门又是客,哪好让她做低伏小?
“竟是这样?”
任昆居然很诧异:“前两日不是很高兴?盼着出府?”
是谁,听说要出门做客,乐得眼睛都眯成月牙儿了!这才两天,就不乐意了?
女人,都是这样善变?
锦言也不例外?
!
那能一样吗!
锦言笑了,前两日去的是定国公与林大人府上,这两家特殊啊!
她与百里霜堪称闺蜜,林大人府上与自家长辈有过命的交情,后面这几家予她而言,连泛泛之交都谈不上,有的甚至是第一次登门
任昆之前是没细想,听她一讲明白了,倒是他自己想当然了。
“安亲王府的花房大周绝无仅有,原以为会请你去赏花,”
虽然不习惯,他还是解释一番:“康王府的宅院布置最讲究不过,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