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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处,挂的是写好的。”
三福悄声解说。
以夫人之才,来参予一下也是应当。想是听谁说起诗会,一时技痒。
谁不知白马寺诗会在杏坛中的地位?
虽然夫人身为女子又是侯爷夫人,不需要这些虚名,但文人之心总会有的,又是头次看花灯,不比那些生活在京城年年习以为常的。
“夫人,小人去取几盏灯?”
想至此,三福殷勤地问道。先取上灯,若夫人有所得,就写上,无此兴致,再还回去就是。
“嗯不急,”
锦言很喜欢三福的上道,之所以选他陪同,一是来来往往打交道多,对他比对二福等其他福都熟悉;二是三福办事又稳妥又机灵,是个有眼力介儿的。
“我们先看看走走。”
先看看别人都写了些什么,是何水平。
话说脑子里写花灯的诗挺多的,她得了解了解行情,再来决定盗版谁家的
不是姐姐没节操!又要行窃!这是为了助人为乐啊
帮助帅哥是责无旁贷的!必须的!
她捏了捏手心里的小锦囊,为救人,抢红灯不算违反交规,我这回也是学**做好事,千万别给我搧翅膀啊
你已经犯禁了!这不是第一次!
若上天听到她的祈祷,估计该气乐了!
你想抄就抄吧,磨磨叽叽地
就真有蝴蝶,也早被你念叨挂了!
飞不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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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好风送你入青云()
锦言寻了盏灯笼为起点,从头开始,一盏盏灯看过去,读一首首的诗作。
不无遗漏地快速浏览着,愈看愈惊。
果然不愧是京城!藏龙卧虎之地!这诗作的水平不低啊
不,岂止不低,很高!
果然是大周文化的中心,这花灯的题材年年有,居然还不乏立意新颖之作!
锦言虽不怎么会做诗,品鉴的能力还是有的,这回有鸭梨了。
肿么办?
这种水平,根本不是随便弄弄就能争头名的,难怪水无痕惦记并为之奋斗了七年,还是没能如愿。
握在手心的小锦囊有些硌手,脑中如走马灯般的闪过她知道的所有的关于花灯的诗词歌赋。
谁知道白马寺的高僧们会请哪些人来做评委?评委们的口味如何?
早知道,应该与水无痕多要两个才好,多投入多产出,多写几个灯笼,没准就能碰上对口味的。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若能投其所好,是不是机率更高些?
唉,自己牛哄哄地拿了人家的心愿,仿佛一出手定会马到成功!回头无声无息歇菜了但愿这哥们没多想,好在自己没吱声儿
至少,没希望就没失望。
不过,水无痕不会那么傻吧?真病急乱投医,将她也视为希望了
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少不得要试一把了。
请三福去取了灯笼,她也加入了冥思苦想的行列。
到底用谁的呢?
能在脑子里留存的,就是说能背过的,绝对都是精品。
但,要确保中魁,得是精品中的精品才行。
欧阳修还是朱淑真的生查子?元夕?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尤其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一句,几乎无人不知,已成男女约会代名词。
可是,通篇小儿女情怀,明显的情诗,高僧和尚们会不会不喜?
隋炀帝的“**天上转,梵声天上来”倒是大气。
**啊梵声啊,应该都是佛门弟子喜欢的,可惜,意境弱一筹,未必就能一举中的。
不若,来点猛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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剽窃惯犯拿定主意,大笔一挥,轻车熟路地默写完毕。
想想不踏实,再加个保险——又取了盏灯笼,嗖嗖几笔挥就。
让三福悄没声儿地找地方挂上。
诗会现场类似挥毫者不知凡几,鬼祟点也没人注意。
行啦,就这样吧!
她已经从五千年的花灯习作中选了最精彩的盗版了,人事已尽,剩下的要看天命了,若是不中,水公子啊,我也无所为力了
一行人不显山不露水退出了诗会现场,慢悠悠去往观星楼。
来去悄悄,又不是大人物,埋头吟诗的举头赏阅的,没有人关注到这番来去。
话说,今晚类似这种女眷出游的,数不胜数。
虽然锦言长得不错——
大家为看花灯而来,哪有功夫看美人?再美的,能美过灯?
况且,谁没事盯着妇人看啊?再美的小娘子梳了妇人髻,那就是有主儿的,哪个会饥不择食生冷不忌口,将这等人选为目标?
了却心事的锦言,心态轻松,溜达着一路观灯看人,偶尔碰上猜灯谜的,也挤上前看看热闹,居然不小心猜中两个!
先是赢了一盏荷花灯,让水芳提着,洋洋得意,乐得不行。
看来永安侯给的灯谜复习资料还挺有用的!居然让她碰到做过的题目!
陡然信心倍增,准备擦拳磨掌大干一场,怎么着,也要再猜出一个,凑成两盏灯,好事成双嘛!
这时所剩没被猜中者,显然都是难题。
看了好几家,眼瞅着快到观星楼了,好不容易才又碰到个认识的!急急出手,又下一城,得了盏兔子灯。
一路赏灯猜谜,连带着划拉些小物件。
灯会并非只有灯,除了各种造型大小不一能挂能提的灯盏外,少不得要有各类好玩的小物件,文房四宝木雕件、头花簪环帕子扇套、小风车小木马泥人面塑
林林种种,全部纯手工打造
对耶,还不到工业革命全机器流水线作业的时候
锦言不是锦言时,曾是个超级复古手工控,顶爱这些由匠人一点一点手工雕琢出来的东西。
自然放宽节制,收了不少——要带手信的!
长公主驸马爹,自然是要选好的送;
何嬷嬷柳嬷嬷任嬷嬷,平时没少帮衬,借此表表谢意;
水苏几个丫头没跟着出来的,受伤的小心灵要安抚下吧?
院子里其他人辛苦工作,也需表示表示
都要分上一杯羹,这小杯哪够啊,不就变成一大锅了?
所有,买了又买。
三福和几个护卫都没空着手。
吃食类的更不用说,糖葫芦汤圆米团子啊、小馄饨蒸糕烤小雀、炒瓜子凉粉豆面糕
各种香味缠绕在一起,可着劲儿往鼻孔里钻。
做为一位资深吃货,锦言顶住了这种种诱惑,忍住了要大快朵颐的念头——
她现在的身份,没有永安侯陪着,不敢大剌剌地坐街头吃大排档啊!
吃不得,总买得吧?
于是,又添了大包大包的吃食,适宜打包的,甭管炒货干货还是果子蜜栈小点心,都来一份!
姐姐不差钱!团队人多,少了不够分!
忠于职守的三福,眼睛都不带眨的,毫不犹豫执行购买命令,甚至不用她掏银子,自觉自愿地主动买单。
多不好意思啊
我带着钱呢!
她真带着钱包出门的,虽然是打算只看,不逛街不买东西,不过有备无患嘛,谁出门能不带钱?万一有事,怎么着也得装个打车钱吧?
她现在财大气粗,不若塘子观时一穷二白。
每月有月例银子拿,这是府里给的基本零花钱;
朝延给月俸,这是做永安侯夫人的诰命月工资;
嫁妆产业有收入,这是自己做老板的红利;
还有一大些压箱底的银票,这是娘给的私房小金库;
绝对土豪呸,什么土豪?是身家富足!没文化别乱讲哦
哪有让三福出钱的道理?拿他钱买东西多不自在多不尽兴啊!
“侯爷吩咐过。”
一边掏银子一边答曰。
噢,永安侯的钱
那好吧,女人不能随便花男人的钱,老爹和老公除外。
花老公的钱天经地义,不花才会天打雷劈——虽然只是名义上的。
心安理得购物中。
等到了观星楼,迎面正遇任昆匆匆赶来。
赶巧省事,连楼也不用上,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奔外面,上马车,打道回府。
三福指挥着众人将大包小包地往另一辆马车上塞,永安侯见了微皱眉:
买这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做甚?
这灯市上的头花用料粗陋,她哪能簪?
这些外头的吃食,也不知干净否?
真是
摇摇头,转身看她小心翼翼提着盏兔子灯,献宝似地举了过来:“侯爷你瞧,这是我赢的!”
一幅得意洋洋鼻孔朝天尾巴翘上天的样子,眼睛里写着满满地表扬我吧表扬我吧
“赢的?”
兔子灯常见,孩子们喜欢。她这盏无论做工用料造型都堪称上品。
“对!还有那盏荷花灯,也是猜谜赢的!”
指着水芳手里那盏给他看:“侯爷喜欢哪一盏?”
那朵荷花是盏走马灯,花瓣儿会动,心思颇为精巧。
看来她猜中的谜语难度不小。
锦言见他盯着荷花灯没说话:“侯爷喜欢那盏?”
她原想将荷花灯送给长公主的,将兔子灯送任昆。
“那就荷花灯送侯爷,把兔子灯送给公主婆婆”
不知长公主喜欢不喜欢,这个有点孩子气,不似荷花灯那般粉粉的清雅高贵。
送我?
任昆看看灯又看看她,不是赢的奖品?都送人,自己挂什么?
嗯!
“若没侯爷陪送,也赢不到。”
做人要大方知足:“我看灯看热闹,累你来回奔波,奖品分享。”
一番话听得永安侯心绪起伏,良久才道:“我要这盏兔子灯。”
这小兔子胖乎乎地,憨态可掬,抱着根萝卜笑得又满足又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