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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脚很是了得,寻常十几个人也近不了身,听说马上功夫也了得永安侯祖辈就是行伍出身,马上封的侯,不过现如今的侯爷领得却是文职。”
“公主是天家贵胄,尊贵无比,却是个心善的,下人们犯了错,也就打打板子打发了出去,没得轻易要人命或发卖到青楼的”
“公主与驸马自然是夫妻情深,只是身份尊贵着,情份再厚也不会显在面上。平日里驸马住在自己的院子里,领着朝事又管着外院的庶务,事情多,但凡有空闲就到正院拜谒”
“侯爷住浩然堂。侯爷是孝子,每日去正院晨昏定省,对长公主很是敬爱,公主就侯爷一个儿子,放在心肝上疼”
锦言边听边分析:恩,一、长公主是绝对权威;二、宁得罪老天不得罪长公主,得罪老天顶多现世报,长公主是即时报;三、驸马与长公主,先君臣后夫妻;四、长公主是个孩奴;五、驸马跟侯爷在某些方面是统一战线
夏嬷嬷清楚知道李氏对锦言的打算,说起话来禁忌就少很多。
“听说,侯爷高大英俊,有潘宋之姿,可惜不然倒也算是良配。”夏嬷嬷惋惜着,自家小小姐这样的人品相貌自然得配个俊俏的郎君。
“听说前几年在外面花天酒地荒唐得很,这一两年极宠一个叫水无痕的小倌,不但带回府安置,就住在紧挨着浩然堂的院子,连外面的庶务都放手让他打理”
“呵呵,嬷嬷又说笑了不是?要是他没毛病,这亲事也轮不到咱们呀。”
人大小姐锦云都等了十几年了,锦言啜了口茶,闲闲地笑道。
“呸!”夏嬷嬷啐了口:“好像谁要上赶子嫁似的,夫人早几年就开始相看,打算寻个好的呢!谁知道却碰上这档子倒霉事”
“这个也没什么不好,想开了这样的反而更好,要么弄个三妻四妾一堆通房,再生十几个儿子女儿的,后宅里天天吵吵闹闹的,还不如这样的省心呢!嬷嬷,你先别忙着打退堂鼓,当心露了底,凡事要小心为上,没有万全之策不能轻举妄动,娘亲当时都答应过我的”
李氏对于任昆是个爱男色的,坚决不能忍受,她一心想要自己的宝贝女儿嫁个如意好郎君,一生一世一双人。
锦言却觉得这样最好,好男色比好女色好,男色不麻烦,小三是男人绝对省心得很!再宠爱,也绝不可能把小倌小相公们养在内宅,更不可能让她这个表面上的嫡妻去管着。
这样多好!多清闲!她可不愿意帮别人管一堆小三小四,莺莺燕燕什么的,还得当嫡母老妈子!天天装大度装慈爱!
最烦人不过,又没钱拿,就算想自我安慰,把这当成正妻这一职位应尽的职责,但这工作还没人给发薪水,白干!她才不做这种傻事儿呢!
当初痛快回卫府,又爽快应下这门亲,就是因为在观里时就从王嬷嬷嘴里套了话了,知道回卫府要做什么,永安侯又有哪些个不好说的隐私,说白了,就因为永安侯是个断袖的,才愿意嫁呢。
李氏说嫁个好人,娶三个妻纳n多妾都合法都明正言顺的古代,你想找个一心一意的良人,不是在说梦话么!天下有几个卫成风?说句大不敬的,若是便宜爹爹没失踪,焉知他现在依然没有别的女人?
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在男人可以合法地拥有无数女人的社会前提下,奢望一双人不太现实,要命的社会舆论也伤不起啊。
拥有几个女人是价值标签,就象戴什么表开什么车一样你丫连个妾都没有,还出来混?
除了老婆养不起别的女人,还好意思出门?谁带你玩啊!
瞧,这就是社会现实。
在知情的情况下与别人共用一个男人的,还没有杜*斯的保障!无论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有些受不了,共用同一个工具是很不卫生很恶心而且极为不安全的!
所以,这真是门称心如意地好亲事!只要长公主不是个特别难相与的,这一辈子锦言都不想出走的!
背靠大树好乘凉,再上哪儿找这么高的大树又这么省心的夫君呢?
只要她乖一点,平平顺顺做个米虫老死在内宅似乎并不是难以完成的任务
“姑娘”
“四妹妹歇息了吗?”
门外一句温和的男声打断了夏嬷嬷的话。
话说小四哥还是蛮好的,这几章都在讲亲情
第16章 船上好时光(下)()
“姑娘在看书,夏嬷嬷在里面伺候着。”
守在外间门外的水灵曲膝见着礼:“四少爷您稍等,奴婢去回禀。”
“快快请进。”锦言知是卫决明来寻,忙起身整理了下走到外间会客小厅。
卫决明长衫玉立,俊雅的面上带微笑:“没有打扰四妹妹看书吧?”
锦言摇头,她这些时日看的书都是卫决明的。
锦言自己身无长物,进卫府忙着学规矩无暇看书,到了船上卫决明怕她闷,遣人问过后,时不时地送书过来,卫决明此番上京城送嫁后就留居京城,白鹿书院院长把他举荐给翰林院的梅大学士,在锦言的理解中,就是有名人提携,便于入仕谋个好职位。
“再过一个时辰就到叶城了,今日歇在叶城。眼下时辰还早,妹妹有没有想要的小玩意,叶城的木雕很有特点的。”
卫决明温和的看着锦言,眼底是货真价实的关爱:“明日午时左右就到京城了,”
锦言眨眨眼,她知道堂兄的意思,无非就是到了京城就不自在了,侯门宅深,同为亲戚再见一面应该也不容易。
难道是为了这个原因,一路上但凡停靠他都会上岸捎些当地好玩的好吃的给她?说实话,对于卫决明的示好,锦言有些不理解,就算是为了利益,但有些感觉是做不了假的,可她实在看不出素未谋面的卫府少爷会与自己会有什么骨肉亲情。
“四哥哥又要上岸啊?”锦言拉长了声音:“真好啊,我坐了二十多天船,都不会走路了呢”
“四妹妹,新娘子是不能下船的”卫决明很为难,谦然道:“再忍忍以后四哥带你逛逛京城要不,四哥不下去了,我们手谈一局?”
真是个不禁逗的老实孩子!锦言不好意思再卖萌,忙说:“同四哥开玩笑呢,四哥你快去吧,我没什么想要的,不拘什么新奇的小玩意,四哥看着顺眼地就捎一个”
锦言不懂。卫家的血亲们见得不多,面上看来都是亲亲热热的,但卫决明,这个从未见过的堂哥竟是发自内心的把她当成妹妹来待,前世锦言阅人无数,练就一双火眼金睛,真心假意识得清,卫决明眸中毫无作伪的关爱让她很是不解,为毛捏?
船停泊在码头,锦言透过窗看到卫决明带着长随小厮下了船,应该是逛街了吧?
锦言眼馋心热,真是羡慕嫉妒恨呐,这二十多天,一路北上,经过多少府县州郡,别说下船,她就没出过舱!若不是每天晚上赶走丫环做做瑜伽再打两趟师父传的健身拳,锦言严重怀疑自己会双腿肌肉萎缩,患上肌无力症。
夏末初秋的夜,风微凉,水影浅,墨色天幕点点银星亮起,空气澄净透明。
锦言吃饱喝足,慵懒地蜷缩在贵妃榻里,把玩着卫决明送来的沉香木大雁小挂件,心里暗自感叹:四少爷好人呐,既买了热乎乎的叶城特产蟹粉小笼并玉叶果子露,就连小挂件都选沉香木的,上等的沉香木啊,啧啧,真是好人
“姑娘,四少爷在甲板上备了茶案,请您过去赏赏河景夜色。”
水灵进来行礼道:“四少爷有吩咐,闲杂人等都避开了,只留贴身伺候的,请姑娘放心。”
好银!真是善解人意的好银呐!
二十多天总在个巴掌大的房间里数脚步,锦言还真想去甲板上看看,但人家不都说新嫁娘不能见外男的,她也不好太任性,只好我忍,忍忍,忍到长了绿毛!忍者神龟把舱底坐穿!
“公主府的嬷嬷们怎么说?”明天就到京城了,可不能在舱底要坐穿可以平安释放的关键点上再出什么意外,黎明前的黑暗忍忍就捱过去了。
“四少爷问过嬷嬷们了,说都是自家兄妹,清了人无妨的,姑娘实在不放心就戴着幕离好了。”
水灵解释着,心里道高嫁就是不好,看吧,姑娘都闷了二十多天了,第一反应是问公主府嬷嬷的意思,以后进府当差,自己也得小心些,别给姑娘惹麻烦。
锦言换了身红色饰窄墨绿边的宽袖大袍,老老实实戴幕离。
慢悠悠踱出门,水灵水芳随身服侍着。跨过舱门夜风吹来的一刹那,锦言腿一软好悬没吼出来,可算是见着天日了!没天理啊。
宽阔的甲板正中铺了地毯,摆了几案,上有各色水果小点,卫决明正低头摆弄分茶器具,见她过来,温言笑道:“四妹妹请坐。”
呵,整得还蛮有味道的!
锦言就坐,一角的紫金八宝祥云小香炉里点着上等的白檀。另一侧放着张紫檀琴案,摆一架伏羲式古琴,隐约为杉木斩成,木质松黄,白玉制琴轸、雁足。
仓促赶路之中,有琴有香有茶,世家公子果然骨子里带贵族范儿。
“谢谢四哥。”
锦言摘了幕离,睁大眼睛,前世因了工作关系,锦言接触过五花八门各行各业的专业人士,对于茶道颇不陌生,但对于早已失传的分茶却未曾亲暏。大周分茶艺流行于世家贵族之间,颇受追捧。
卫决明微笑不语,挥手遣了下人,边冲点边以银制的茶匙在盏中回环搅动,茶盏中出现一丛兰花,他将茶推向锦言:“入门而已,尚能一看。”
此时风微江阔,天高星碎,锦言端茶吃果子,看美男弃了茶具,净了手,弄弦抚琴。
莫非为自己策划了告别单身的演奏会?锦言心头闪过不解。
夜静风清,琴声弥漫在运河上,渐次展开,袅袅传递到岸边。
一曲终了,卫决明随意抚着弦,讲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