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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清倌人自打跟了他后,一直被宠爱呵护,今日也是公子主动提出要带她上街选首饰,陡听闻他要自己独自回去,就有点不高兴,又见这位侯爷主动提出要公子先送自己再去酒楼汇合,忍不住就拉了他的袖子,微嘟樱唇爱娇。
往常,公子最爱她的唇,只要她微微嘟嘟唇,撒点小娇,不用自己开口,公子会把所有的事安排得妥妥贴贴
“子粟,这位瞧着有分面善,抬起头来。”
见她那幅娇嗔的样子,任昆心头浮起几分不悦,忍不住开口。
“哦,”
听他发问,婴子粟心头发紧,莫名就有两分心虚:“难道侯爷也曾去过苏州?快过来给侯爷见礼抬起头来。”
清倌人刚来京城,不知任子川的大名,见他面目俊美气宇轩昂,又听公子称他为侯爷,忙近身行礼:“”
任昆退后一步:“站原处即可。”
上上下下打量着,不象,连小丫头的一分气质模样也没有若不是自己与小丫头太熟悉,也不会觉得有点像。
只有一丝相像,婴子粟与小丫头不熟,定不会将侯夫人与他在南面收的清倌人联系起来,不过,即便有一丝,也不能顶着这张脸出门晃悠
“子粟果然怜香惜玉,不识规矩的女子,也带出门来”
明为赞赏,声音凉淡。
婴子粟的脸就一红,心中暗恼,恼那还揪着自己袖子的女子,不识大体,假的就是假的,怎么也做不了真若真是她若真是她,定不会这般不懂事!
看来女人是不能惯的,他只是因了那一分相像,对她宠溺有加,竟将她宠得不识好歹!
尤其,这人还是永安侯任昆!
婴子粟的心里就有种复杂难言的羞恼窘恨:“让子川兄见笑了”
神色一冷,目光不喜不怒:“放手。”
“送她回去,让管事嬷嬷安排人教教规矩,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出院门一步。”
后一句是对身边常随安排的。
真是贻笑大方!
早知会遇到永安侯,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带她出门!好在只是丢些脸面永安侯历来不喜女色
应该是没有注意她的脸面长相
虽然知道任昆未必会去关注女人的相貌,心里有鬼的婴子粟还是发虚:“让子川兄扫兴是小弟的不是不知子川兄喜欢哪间酒楼?小弟做东”
惦记着人家的,竟找了个替代品,实非君子所为。
一心想快点离开此处。
“人间春晓,说了我做东,子粟就不要再争了。”
任昆顺口而出,京里有求与永安侯的,都知道若将宴席摆在人间春晓,侯爷的心情就会好几分,成功率也随之提高。
若你实在不知在哪里请侯爷,去人间春晓一准儿没错。
人间春晓?那不是
婴子粟面露疑色,侯夫人是东家的?
“莫非子粟刚从南边回来,暂时不想去南方馆子?”
任昆见他神色一怔,以为他嫌人间春晓是南方口味,不由笑着解释:“也不独是南方菜式,大师付也能烧别的菜,让掌柜的安排整治桌京式的。”
字里行间认定人间春晓,半分换地方的意思也没有。
婴子粟暗惊,何时任昆对她的事这般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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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麻烦之源(三)()
两人到底还是去了人间春晓。
任昆在李掌柜的陪同下,熟门熟路的去了自己专用的雅间。
自从去年起,永安侯经常来此用餐,李掌柜就善解人意地将他喜欢的那间留做侯爷的专属房间,不管任昆来不来,都不对外。
有任昆交好的定国公世子等,凡是永安侯交代过的,若逢上客满无雅间,偶尔也会借用。
永安侯喜欢来这儿,不是饭菜合他口味。
任昆不喜甜,素来不爱南方菜,偶尔尝鲜还可,常为之,敬谢不敏。
起初来,是去年从西北回来,自觉有责任为自家夫人捧场,再后来,不知怎么就习惯了,但凡宴客第一个想到的似乎永远是这一处。
锦言听李掌柜提过几次后,感念任昆的好意——
他们素日一起用晚餐,知他的口味,并不喜欢南方菜的口味。
让李掌柜专门请了位擅长京系菜式,因年纪大处于半退休状态的老厨师,平日里只为永安侯一人服务。
若他来,就下灶整治桌对他口味的,若不来,老厨师愿意干嘛就干嘛,在自己屋里呆着喝茶,兴致来了去厨房指点几句或为大家做顿简单又好吃的工作餐
任昆首次知锦言的举措,脸上神色未变,心里却暖洋洋的,满满的全是贴心。虽是件小事,长公主府里不缺厨子,他身边更不缺服侍的,难为的是她的用心。
投桃报李。
欣然接受对方的好意,再回报以真诚,这样的她,令他心悦至极
“这京菜,竟十分地道!”
婴子粟不由赞叹,任昆起先说厨子也能做京菜,他没太在意。
象人间春晓这种主打南方菜式的馆子,就是能做京菜,水平可想而知,没想到,竟是地道好味,绝对是京系名厨主勺!
“素来不知这里竟能点京菜!”
婴子粟表示惊讶。人间春晓他也来过,从来不知他们还供应别的。
“这个,不对外。”
想起小丫头的贴心之举,任昆的眉宇间就多了份自豪与骄傲。
婴子粟心中一动,不由笑道:“掌柜的倒是贴心。”
哪是掌柜的贴心?明明是他家小丫头体贴!
想到这里,任昆满心满肺的甜蜜,小丫头素来用心哼,以前她明明对自己很上心,眼下却突然就生分了!
也不能说是生分了,她对自己还是很周到的敬着的周到
不由冷哼:“份内之事,当不得夸!”
两人把酒对酌,边吃边聊。
婴子粟刚从江南回来,话题自离不得南面,不由就说到人间春晓的名声。
“江南士子久闻人间春晓的文名侯夫人的中秋明月更是传唱大江南北,江南凡识文墨者,无一不知”
有句话他没好意思当面讲,就连那青楼楚馆的花魁若不熟稔,便当不得花魁才妓之称。
那苏州鸳鸯馆的清倌人,初次见时,着一身红衣,抚琴唱吟。
其间抬头轻笑,乍见之下,他怦然心动,仿佛是中秋宫宴之上,那人对他笑。
不由分说就将其收入囊中,明知是假,百般宠爱。
“她是歪打正着,当不得如此盛赞!”
任昆不欲提锦言,这小丫头,每次都说不是自己做的。
他信她,却知道她定是有秘密。
偏她又不愿与自己分享。
以往不觉得,人人都有秘密,不欲人知。他理解,而且不欲打探。
自从他意识到小丫头与自己客气疏离后,再思及,就有几分不自在。
细想想,小丫头的确什么也不瞒他,实际上什么时候也没有真与自己亲近交心过
婴子粟以为任昆不愿与外人谈论自己的夫人,心领神会就势改了话题:“素来是江南文风盛过北地,今年南方士子津津乐道的却是北方诗词,特别是白马寺今年诗会的那两首,如今在南地正热”
白马寺的那两首诗词,曾是街头巷尾的热议,引起极大的轰动,直到如今,在读书人的圈子中,诗作者仍极具吸引力。
这话题总归没错的
白马寺的诗词?那个隋什么辛什么的?也是那小丫头惹出来的,引得陛下都关注的?
想到自己费尽心思安排小丫头去赏灯,结果自己却没陪成,心里就有点不是味。
婴子粟是个聪明的,见他的神色,噫,这个也不喜欢?还是说风景吧,风土人情没有扫兴处。
“小弟这一路,处处见春|光,一路南下正是江南春时,再折返北方,又逢北地春”
这种话题无关痛痒,任昆喜闻乐见:“贤弟所言极是,为兄昔年也曾春下江南,的确是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江南风景,与北方截然不同,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与北人相比,南人多绵软,才子多情,女子如水。”
婴子粟才子本色,随口间就说到了人之不同。
女子如水的确不假!
想那小丫头,可不就如水般!
想捧在手里,偏从指缝里流走;
想拍打两下,反溅自己一脸水;
待要骂她两句,却寻不着错处,摸不到头脑;
欲要娇纵与她,永远风平浪静潭深莫测
女人如水说得太对了,她就真真是个麻烦之源!
明明是她自己先变幻莫测的,竟惹得所有人都来寻他的麻烦!母亲站她一边,父亲向来信她,皇外祖母不用讲,就连皇帝舅舅都拉着他的手语重深长!
婴子粟真是好本事!身边有美无数,竟不嫌烦!
他就小丫头一个,都搞不定!弄得自己心神难安,一筹莫展!
“在贤弟眼中,女子如水,在为兄看来,都是些麻烦!”
语气悻悻。
这话听在婴子粟耳中,就是另一番意思。
任昆的喜好,他怎么不知?
“子川兄说笑了,女人嘛,听话就近着,不喜就冷着,何来麻烦之有?”
这话他说得真心,女人就这样,喜欢的就宠着,不喜欢不听话冷了弃了就是,哪里就麻烦了?他何曾为女人烦恼过?除了
这个法子啊任昆挺失望的,这算什么?
“贤弟这样,对待别的或许可行,对上正室发妻就不管用了。”
原配嫡妻是不同的,即便夫君冷落,若是公婆力挺,照样有脸面。
正室原配?
婴子粟心一提,永安侯的正室不就是她
“正室又如何,还能越过天去?实在不喜,不娶就是。”
答得漫不经心。
“贤弟说得轻巧,”
任昆笑容带苦:“嫡妻不比别个,我们这样的人家,婚姻大事,向来是长辈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