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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就生起了退意。或者,还是改天换绿仙阁?
“侯爷,平王世子爷就在这间。”
老鸨停下,一辈子与男人打交道,平素里总是与客人打情骂俏的,面对永安侯这样的客人,着实犯憷。
“敲门。”
大福上前敲门。
里面不耐烦的声音:“干什么?不是说了不要打扰爷的兴致?”
“世子爷,小人任大福,我家侯爷有事相商。”
“管你大福,小福的!滚滚滚,爷忙着呢!”
里面的人不买账,大福一愣,居然将侯爷拒之门外!
几时他们受过这样的待遇?
待要再开口,任昆已上前一步,推开了门。
与此同时,就听屋内传来一声惨叫:“啊,任大福!任子川身边的那个大福惨了惨了!”
“嗬,几位爷玩得开心啊,本侯看看是哪位爷要我滚的?”
永安侯微微一笑,抬步走了进去。
刚想起任大福是谁的平王世子,呆傻傻地看着走进来的人,半晌没反应过来,怎么是他?
真是永安侯任子川?
他推开怀中的女人,一下子蹿了上前:“哥!哥!小弟猪油糊心,色利智昏,不知是您大驾光临,您,您”
“哥!哥!是小弟混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
任昆扫了一眼,几个喝花酒的纨绔忙挤出笑容:“侯爷侯爷!”
他们真是作死了,把永安侯拒之门外不说,竟还让他滚!
任子川是谁?
皇帝陛下都不会拒之门外的人!竟被他们几个给喝斥了
“哥!您上座,快,快闪一边去!”
平王世子腆着脸,将任昆往上首请让:“这事不能全赖我,我是真没想到哥哥能到这里找我,一时没想到”
永安侯哪回找自己不是差人来约的,这亲自登楼来访确确实实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谁哪能想到门外是他啊
任昆坐下,其他几位也缓过劲了,纷纷将自己身上怀里的女人推开有这位爷在坐,谁还敢喝花酒招妓啊!
“不必退下,无需为本侯扫了大家的兴。”
都走了他还检验什么?
“无需拘束,如常就好。”
强压着心头的不舒服,任昆看向平王世子:“正好走到这里,想起你日前所托之事,就上来了”
算是解释了他会突兀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哥!太谢谢了!哪敢劳您大驾亲临?您找人传我一声就是。”
平王世子搓着手,满脸是笑,他托任昆帮大舅子跑官来的,他虽是青楼常客,对自己夫人却敬爱有加,花花草草的从不往府里领,院中无妾室通房庶子女,就正室夫人一个。
不置外室,再喜欢的花姑娘,包养在楼里,若要从良,出钱出力,若从良后欲为小,对不起,爷不养小,要么你还楼子里住着,爷宠着捧着,要么,找别人,嫁鸡嫁狗,自个随意,反正出了楼子爷就不收用了。
“举手之劳,安心过几日,吏部考评后,会发官牒。”
平王世子的大舅子连续几年考绩均是优,想改任京官不为难。
“侯爷,请用茶”
一女子端茶袅袅婷婷而来,正是适才平王世子怀中的那位。
才出来接客没多久,不晓得永安侯任昆的大名。
随着那女子走近,任昆全身的汗毛陡然耸立,强忍住不适,上下打量着那名妓子。
该女子年纪不大,模样清丽,走动间有暗香扑面。
几个纨绔子弟面面相觑,任子川,这是?换芯子了?
何时他改了性子,成为同道中人了?
难道,侯爷有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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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夜雨知情()
这也太
永安侯苦笑,小丫头最是精灵古怪,不问就什么都不问,一问就是一连串,问题是,他还不能直接回答这个!
见他面有难色,锦言心里暗撇嘴,看吧,不好回答了吧?我不问你非要我问,我问了,你还不好回答!这样折腾好玩咩?
反正这回我才不要给你递台阶搭梯子,哼!
心中偷笑,继续专心致志地擦头发
“下了衙,找平王世子有事”
略觉为难之后,任昆居然如实相告了。
哦
锦言随口应了声,平王世子?
噢是他呀,那个只去合法经营场所,明码标价消费美女的好色奇葩!
百里霜闲时曾与她点评过京城一众有名的纨绔子弟,其中这个平王世子被她津津乐道了好几回!
看人家,嫖也是讲原则的!
一定要在合法场所交易,我买你卖银钱两清,不给老婆孩子惹麻烦,家宅和美,逛楼子跟下饭馆没区别,都是买单消费。
比下饭馆更有人情味,吃碗牛肉面,哪有食客管洗碗的?这赤身上阵,共同流汗劳作,总归是比吃碗面有感情
“所以啊,平王世子还会帮姑娘赎身平王府有的是钱,赎身之后就不管了!”
当日百里霜笑得打跌:“是以,大家都暗笑他是个二货,花钱买了,回头将货扔大街上不管了”
“那被赎的姑娘就放弃了,没有赖着不撒手的?”
百里霜满脸不可思议:“赖着?你真当他是个吃素的?收拾个把从良妓女还不容易?真惹急了,转身卖给地下暗馆,哪还有活命的机会?”
是以锦言对这个人印象深刻。
“是平王世子啊。听说过。”
锦言点点头。
她知道?
平王世子的名声任昆的心就咯登一下:“听谁说的啊?”
轻描淡写,闲话聊天。
“霜姐姐。说世人皆知平王世子乃青楼异侠、仗义恩客。”
锦言没多想,就算平王世子常住青楼,毕竟是王爷世子,还不兴人家有那么一两件正事?
青楼异侠!仗义恩客?!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百里霜怎么什么都讲?回头得跟桑大哥说说,这般口无遮拦的,别教坏了自家的小丫头!
“还说什么了?”
其实他更想知道百里霜背地里是怎样与锦言谈论他自己的。
“没什么啊,平王世子除了常驻青楼外,还有别的特点吗?”
锦言谦虚好问,百里霜在八卦时只将这一众世家子最大的特点、最出众的事件拿来分享,平王世子,好像最大的特点就是好色,而且只对青楼美女好色。
这个还真没有。
任昆凝神想想,百里霜的确一针见血直指本质。
“传说平王世子出手慷慨,居然没请您用晚餐!”
对此,锦言很是不解。
呃这个,不是他小器,是他没敢给面子。
聊天嘛,不就是这些口水话题?锦言哪里知道这个最保险的吃了没的话题也让永安侯心虚?
“咳,”
任昆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还是决定做个诚实的君子:“他在香香馆,我,我不便多留。”
香香馆?那是哪里?
锦言乍没反应是青楼,一来她印象中的青楼都有个好听又诱惑的名字,香香馆?多俗啊,而且也忒应付了,直接叠字就完事了
二来,永安侯不可能去销售美女的地方消费,全是美男还或许平王世子又不好这一口。
任昆的脸就有些发热:“是,是间花楼。”
花楼?!
锦言太过吃惊,手上的力用得大些,拽得任昆一咧嘴,你不满也别拿头发出气,太疼了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太意外了”
锦言一迭声的道歉,谁叫你的消息太爆炸,真惊了!任昆居然去了青楼?!
太凌乱了
小心地将他的头发梳好,系了条藏蓝色发带,却意外地发现永安侯的耳尖是红色的!
居然害羞了!居然红耳朵了!
不好意思继续追问,再问下去羞变恼,恼羞成怒也说不定
“好了,晚上不出门,就不要戴发冠了。”
“哦,随你。”
一方说得自然,一方应得顺口,皆是一幅理当如此,没有人意识到这简单对答中悄然流淌的默契。
“我与他交代几句事情,没多停留。”
任昆觉得既然说开了,自己有必要再强调一次:
虽然去的是香香馆,但是有正事打死他也不会说自己是为了校验心理而去的。
我信,我绝对信!
头点得象小鸡啄米,永安侯若非真有正事,哪里会踏进青楼一步?
那里的空气他都受不了吧?
“侯爷与那般只知吃喝玩乐的不同,谁不知您文韬武略是国之重臣?”
您要办的自然、必定、肯定是正事,绝对不是为了花姑娘去的。
对上她坦率信任的眸光,任昆觉得满足中又有一分犹自不甘——
她这般信任固然好,可是,就没一点点异样的感觉?
这两位,真心走岔道了。
一方理解弯男去花楼自然为正事,另一方想得却是:她听闻自己去青楼,竟没有半点不自在?浑然忘记自己一贯的形象是弯而非直。
不带工具怎么做案?
再说她又不是工具管理员,就是带了去,也轮不到她在允许借出的条子上签字吧?
“别告诉母亲,否则又多事。”
想想还是多叮嘱了一句,锦言当然不是多嘴多舌的,问题是,她凡事喜欢汇报,这又不是大事,被母亲知道了恐多是非。
嗯!
我保证不会从说出去的,公主婆婆若从别的途径知道,不干我的事——
锦言真心不认为这府中会有事能瞒得过长公主殿下!
当然,任昆若有心要瞒,也能成功。永安侯也不是吃素的,这娘俩谁更高一筹,锦言不知。
夜色已深,永安侯磨蹭着不想走,头次觉得每天跑来跑去的,实在麻烦!
他斜靠在榻上,长腿半伸着,神情慵懒,象头吃饱喝足无所事事晒太阳的年轻豹子。脑袋里转着念头,怎么寻个由头顺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