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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做复读机,那就做吧
于是,睡醒后的下午,室内响起低沉醇厚的男声,读的是志怪话本杂说。
为了阅读书目的选择,永安侯也被她狠刺了一回。
“言儿,你喜欢听什么?”
“随便吧。”
立波壹周秀有吗?郭德纲的相声也行呐,总之,解闷乐呵的就行。
什么都没有,还让她选台!
任昆选了本游记,她不是一直常常翻看大周九域志?
“停!换一个。”
你存心的吧?她现在上个厕所都脚步飘浮全身冒汗,需要人搀扶,你读什么游记?别人旅游看遍大江南北,她倒霉催的,险些没命。这不是气人吗?
任昆谦然:“是我想岔了”
他以为她心情不好,领略异地风光会稍微开怀些。
那,诗词吧,她于诗词一道造诣很高。
“停!”
她现在脑袋都生锈,哪有心去品诗论词?
“轻松些的。”
你有没有常识?我现在是病人,又不是要考状元,自然是什么轻松什么简单就上什么。
情爱话本,这一类才子佳人的,总应该对她口味了吧?
结果,还是“停!”!
搞什么嘛,男女后花园私会偷情!
水无痕去庄子上送过一次东西,你娘就发挥想象力,搞成了奸会,好玄没要了姐姐的老命。
“侯爷你什么意思?!”
直接翻脸。丫是来敲山震虎的?对你娘的推测持保留意见?
见她神色异常,任昆开始没明白,随即想到症结所在,脸都白了:“是我不好,别气别气”
明明是想给她解闷的,反倒惹她生气。自己也是,遇到她的事脑子就不太会转,她现在必定是对这类事正憎恨着,他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听了!烦人!”
眼一闭,背转身不理他。
也知自己放纵情绪不对,只要室内无人,她就忍不住想刺弄任昆。
任性、不讲理、没好气、迁怒等负面情绪,是她向来不屑的。
人之间,贵在心平气和地沟通,好好说话,不急不燥,一般都能达成满意的共识。
不知为何对上他就急燥,特别是,他愈宽容忍让,她就愈想去撩拨,装什么深情大蒜头,以为换了马甲就不知他是什么人了?
而且,她无故遭难,自知是误会,不能报复回来,咬任昆几口收点利息,平息郁火也是应当的。
于是像个孩子似的任性撒泼,完全忘记了,若以自己对永安侯的一贯宗旨,此刻她应该趁热打铁,或冷静谈索赔,或大度释然留下人情,绝不会是这般无目的的赌气闹情绪。
“是我笨别气,气大伤身,笑话杂谈好不好?”
他真不是有意的,一时疏忽,哪知就让她触景生情,联想到不好的方面了。他有些拿不准,她这样,是把不满与委屈发泄出来了,还是火上浇油,郁结更深?
永安侯唯一能确定并为之惊喜的是,她会发脾气了!
她终于会在他面前流露出各种负面情绪了!
对于锦言的各种取闹挑剔,他不仅没有不耐烦,反而惊喜着甘之如饴,总算肯正眼看他了。
虽然时远时近,时好时坏,时冷时温,至少,鲜活生动。
任昆是个果决的,早就拿定主意,不管耗费多少时日,不管锦言如何对他,反正,自己的目标已定,只管努力就好。
她的小性儿,不留情面地拒绝,在他,都是新奇的异样体验,酸甜苦恼、患得患失,全是爱的滋味,别有一番情趣。
温热的手掌就落在她的背上,安抚地轻拍了两下,上移到纤细的肩颈处,力度适中的揉按起来,态度好得出奇:“知道草菩提吗?我这次出门,到过一个叫大丰的地方,盛产草菩提,长得象玉石一般,中间的孔洞天然而成我给你带了不少菩提子做的东西,有一匹小马,栩栩如生,等会儿让他们送进来可好”
草菩提制作的东西,对她应该是稀罕物吧?塘子观里未必会用,而卫府累世富贵,自然不会用这个。
“不用,谢谢。”
“小马做得可爱,你看了保准喜欢。还有康县的瓷制小物件,我挑了你喜欢的带了不少有小鱼的瓷哨子,吹出来的声音又清又脆”
锦言沉默不语,任由他自说自话。
然后,他按摩得很舒服,她闭着眼,伴着耳边的低语声,又睡着了。
感觉到手下的身体慢慢变得温软,呼吸平稳悠长,任昆放缓放轻动作,停止下来。
探头看去,是她静谧美好的睡颜。
专注地看了好一会儿,他不想离开,顺势侧身躺下,原先搁在肩背处的手微微下移,轻轻揽在她的腰间,从后面看,锦言整个人都缩在他的怀里。
任昆的唇角浮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怀里是香香软软的可人儿,心里满当当的暖意。
他合了眼,却无睡意。
锦言心里的憋闷苦楚,他一清二楚,对于她时不时点着个小炮杖扔出来炸自己,他不但不恼,反倒暗自庆幸——
好在她还愿意冲他发泄几句,若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仍如以前一声不吭,他反倒不知如何是好,那才叫焦灼无策,千山万水。
只是,该如何让她宽心?
母亲那里,即便不是贵为长公主,他也不可能惩戒报复的
总不能让锦言白受委屈
再见长公主,面上就带了忧色。
“昆哥儿,可是锦言那里”
殿下小心地察看儿子的脸色,难道是锦言病情反复?
“她心志郁郁,难得开颜,不利将养。”
昆哥儿坐定后摇头。
“她,以后还能生养吧?”
话一出口,顿觉失言,她明明是想关心的,怎么鬼使神差的竟冒出这么句来。
任昆的眼睛眯了眯,母亲是什么意思?
他轻轻笑了笑,神色认真:“对这个倒没有影响,只是,不管生不生养,她都是儿子的发妻,这辈子不会再有别人。好叫母亲得知,我如今这般,不是改了性子,只因为她是她,对其他人还是不行的,为了我,您,千万别起其它的念头。”
“儿子试过了,只能是她。最好列祖列宗保佑,让她早些养好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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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威胁与告状(加更)寻找于晴()
任昆的一番话说得长公主震惊无比,她这两天确实起了别的念头,昆哥儿好了,也不是非得守着锦言一个,说起来她家世一般,能做昆哥儿的正妻,已是福份。
若此番真伤了身子,不利子嗣,昆哥儿再娶一房也可以
人性总是懦弱的,不愿意直面自己的错误。特别是长公主,一想到因此事,以后自己在锦言面前,优越感与长辈架子荡然无存不说,还要因愧低上一头,她就不自在。
尤其是,全京城都知道长公主宠儿媳妇,整天在外面将任卫氏夸成了一朵花,浑身上下无处不好,结果
她却误会儿媳妇有奸情,生生将盼了多年的孙子给弄没了不说,险些一尸两命
想到若真相外传,兆和等人的嘴脸,长公主就觉得喘不动气来,脸上火辣辣地燎得慌。
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勇气去面对自己犯的错误,有直面错误真心悔恨的,就有顾左右而言他的,岂图以另外的事情来掩盖错误的,其实是错事之后再行错事。
长公主自打出生就是太阳,从来不知何谓低声下气,虽然心疼儿子答应给小辈陪礼,心里总不是滋味。
若是昆哥儿不止她一个
念头一起,就一发不可收拾,昆哥儿妻妾多了,有利子嗣,多子多孙是福气。
长公主绝不会承认真实的想法的是,儿子女人多了,就不会只锦言一个在眼前晃悠,分宠的女人多了,昆哥儿的心思不只在她一人身上,不好的事情也会更快地被分散掉。
说来说去,母亲竟还是不肯真正认错!
任昆的心就沉了,他知道自家母亲这辈子习惯了发号施令,高高在上,心里那般看重父亲,年轻时也没服过软,半辈子斗下来,才稍微软和了。
这样不行。
锦言差点被她祸及性命,人还躺着呢,母亲竟能起了心思给他塞别的女人!
心里愤怒,脸上还带着笑:“母亲,儿子可不是说笑,既然说到这儿了,后院那几个女人打发出去吧,早就不该养着了。”
怎么忽然又想到那几个了?
长公主被他东一下西一下弄得很纳闷。
“没什么,就是不想养闲人了,”
任昆答得轻松:“井梧轩尚且空着呢,也不知有没有无痕那般的”
威胁之意明显。
“听你的就是。只是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缓些日子可好?”
她还想先用后院的那几个女人来试验一番,好了就是好,哪有只能对一个人好了,对上其他的女人就不行的?
“什么时候母亲处理几个下人也要缩手缩脚,害怕人言了?”
任昆笑得玩味:“内宅之事,儿本不欲插手,若是母亲病中无心,儿愿意代劳。”
他原先想得好,自己此番为了夫人不上朝,外界必传他改喜女色,心思活泛的少不了要有想法,以母亲的名义将后宅的女人打发出去,一来表明殿下力挺儿媳,即便永安侯好了,也不会给他塞女人;二来也是给锦言一个示好道歉的信号。
母亲是长辈,就是错得离谱,亦不可能有严重的惩戒。打骂不得,禁足之类的也不成啊!
她能低头给锦言陪不是,以后用心看护照应。这已是能做到的极限。
婆婆可以不慈,儿媳不能不孝。
所以他才对母亲也用了心计,只希望她能看在自己的份上,好好给锦言赔礼道歉,以后再真心信任维护她。
他也知道这样,对锦言不公,但日子总得向前看,小丫头那般通透,是会想开的。
以后他必会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