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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目的地,为了行事方便,她才需要换了男装,继续扮成任昆的侍卫。
没有规矩,没有长辈,没有任务,一切都是随性而为,锦言象只快乐的鸟儿,重新回复了自由,仿佛再度回到塘子观时的悠游时光,甚至,比那时更轻松——
那时她心里装着回家路,如今,回家梦断了,她心无杂念,只一心领略大周的山川壮美,河流澜阔就好。
况且,身边还有美男相伴,美男又体贴温柔。
异乡人的感觉越来越淡,她已经久不梦到前生,越来越多的融入现在的生活,甚至,逐渐开始信任依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对于他所谓之夫妻情,日浓一日。
宿于城中,任昆带她去逛夜景。
热闹的街市,昏黄的灯火,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情风物,怂恿着她买下一件又一件可爱又无用的小物;无奈下纵容她品尝街头小食摊,虽微蹙着眉头不甚赞同,却还会不顾身份地陪她一块挤坐,抢先试吃后再让她动箸
人多时,将她护在臂弯里,再松开时,借着宽大袍袖的掩盖,两手十指交扣,握了她的手不放,这般走在街头,东张西望间视线总能对上,四目相接时,他的眼神总是那么温柔又专注,对这满街的人满街的热闹视而不见,他的眼中,只有一个她。
心里就有些小虚荣与大喜悦,身边带着如此俊美的男人,已够惹眼,偏他还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意,是个女人都免不了俗。
锦言的嘴角就翘起好高,本来就长了双笑眸,这下子,整个人都笑着,发着光。
任昆看得心醉神迷:“什么事这般高兴?”
“不告诉你!”
傲骄地一翘小下巴,才不要告诉他,叫他知道了,不定会顺杆爬到哪里呢。
这男人,她好象真喜欢了
他的好,他对她的好,有时超出自己的预料。超出了她对大周男人的理解。
原来,只要爱了,是没什么古今中外地球火星的区别,无论是哪个时空的男人,都是一样的,爱她,用心去爱。
以往在府里,锦言就知道他对自己好。只是天天呆在府里,什么事都有下人张罗服侍,他虽然抢着做了许多,吃穿用度,无时不想着她,但,与在旅途中不同。
在府中,尽管他十分积极,用武之地不多,锦言还要顾着长公主的感受以及他做为侯爷的尊严。
在路上,没了长辈在眼前晃当,又没了夏嬷嬷等贴身人,任昆就有了更多的发挥余地。
锦言所有的事情,他几乎是一手包办,从浴盆准备到洗脚水温度,从早餐到宵夜,甚至晨间的梳发更衣,都是他的事。弄得青十七一点也插不上手。
“你先熟悉夫人的喜好,等到了地方,若本侯忙起来没时间,你再动手不迟”
侯爷如是说。
有他在,哪用得着别人?他巴不得什么时候言儿能同意与他一块洗个鸳鸯浴什么的,或者让他在床上喂喂饭什么的也好。
锦言谢绝过:“这些事我自己能来的。”
某人就露出委屈与不解:“言儿,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不是?那我就想为你做这些”
好吧,不好再拒绝,随他高兴,反正享受的是自己。
任昆心中窃喜,言儿是个心软的,而且素来是投桃报李,自己对她好,她就会对自己回应更多的好,这一来二往的,正是他想要的!
没见出来这些日子,她眼中的情意明显多了?帮他束发更衣时偶尔会偷看他几眼,被发现了还会脸红不好意思?
亲吻时她也开始主动伸了小舌头回应,甚至有几次还主动吻了他!是没有任何条件的主动!不是他哄骗来的
就是那样笑嘻嘻地温柔地把她香软的唇主动凑了过来,印盖在他的唇上
与她一块同行,这个决定做得太对了!
任昆深深觉得,有这趟远行,等回程时,佳人芳心肯定是要许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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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到了曹州地界。
因早间贪恋着路边的美景,行程慢些,晌午时分,一行人正走在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永安侯吩咐一声,就地歇息,野外用餐。
护卫随从们纷纷下马,搭帐子,铺地毡,埋锅起灶,烧水烹食,各司其职,忙而不乱。
有两个护卫背弓去了路旁的小树林,没过多久,拎着几只刚射杀的血淋淋野兔回来。
有人去了小河边,剥皮清洗。
在野外露宿打个野味煮个热肉汤什么的,对永安侯的随从护卫来说,是小意思,何况这回还带了厨子?
切块焯血水,放锅炖上,不大一会儿肉味就出来了。
任昆拉着锦言的手,俩人在小河边赏景玩耍。
见他们只捕获了野兔,任昆微顿了顿,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小树林,只有兔子,没有野鸡什么的?
抬头望望天,也没个飞禽?
“你看什么?”
锦言好奇地问道,也抬头看去。
天空湛蓝,有丝丝缕缕的白云。非常晴好的春末夏初的天空。
“刚才好象飞过一只相思鸟。”
任昆一本正经地回答。
“真的?”
锦言看看天,什么痕迹也没留下,飞得真快,她都没看到呢
“飞到这里了,”
任昆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前,“感觉到了?”
去!真能扯,跳得是你的心好不好?
锦言张嘴要反驳,却迷失在他专注的眼神中,那眸中的情意如天罗地网,将她虏得柔肠千千,哪还有余力顶嘴?只傻呆呆地任他看着,慢慢红了脸
“言儿,你在这里”
将她的另一只手也握了,放到胸口,任昆轻缓的声音好象羽毛落在她的心上,又酥又痒,又好象飘浮到了温温的蜜水中,温温甜甜。
他,他什么时候学会说这般动听的情话了?
锦言受蛊惑般呆住了,微张着小嘴,与他视线交叠缠绵着,掌下是他咚咚的心跳
任昆的头慢慢低下,俊朗的面孔越贴越近,锦言感受到他炙热的鼻息马上就要有一个深吻呼之欲出
“别人家要看到了”
锦言忍着压抑不住的心跳,放在他胸口的手掌轻轻推了推。
任昆停住了,低低地轻笑,“别害羞,不会有人看的”
他的手下,不会有这般不长眼色的!
虽然这样说着,他还是没有继续进行,轻轻又飞速地在她的唇上嘬了一口:“言儿听你的”
明显的意犹未尽。却没有逆了她的意思。
锦言的心就又颤了颤,鬼使神差就冒出句,“等晚上再”
任昆的眼就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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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锦上鱼滋味()
晚上再要?!
闻此言,永安侯的眼睛顿时璀璨地发光,“说好了,到晚上不许变卦,你不能欺负我”
晕死!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我欺负得了吗?
锦言抿嘴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却一览无遗。
“有人一到晚上就推三阻四,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让亲不让抱的”
任昆带了抹委屈,小声嘟囔着。
“”
是你自己非要将上床与喜欢联系到一起的,只管放火不管善后,谁敢老是让你撩拨啊
锦言伸出一根手指,竖压在他的唇上,“是这个!”
看上去颇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心里想得却是:虽说是指的吻一下,若他真想要,就给了吧?其实她也点动心了
“我说的也是这个,难道言儿不是要这个?”
任昆忽然伸舌头添了添她的手指,带笑问道。
坏男银,还敢调戏!
微微眯了眼,手指轻抚着他的唇,吐气如兰,“别的,你不想要?哼!”
没等他反应,手就缩了回来,扬头傲娇道:“该吃饭了!”
任昆张口结舌,笑意浮上来,这小丫头,真是吃定他了!
为什么他吃了憋还这般高兴?
“不急,抓几条鱼烤给你吃。”
“怎么抓?”
正要走开的锦言来了兴致,没工具啊,用手吗?
“用这个。”
任昆端详了下,从一旁的树上扯下几根儿臂粗的树枝,将上面的枝叶去掉,抽出佩剑将一头削尖。
“用这个去戳鱼?”
锦言有点怀疑,这行吗?那鱼游得多快啊,你能戳着?
任昆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你家相公厉害着呢,娘子你且等着吃鱼就好!”。
锦言被他的笑容晃了眼,见这人将外袍前后襟往腰带里一掖,脱了靴子去了袜子,挽了挽裤腿,直接走下河。
“小心,水深不深呐?”
也不试试水深水浅就直接下去?太冒失了!
任昆回头挥挥手:“娘子放心,你相公会水。”
水浅着呢,清可见底,他用鱼叉探过了。言儿,倒是真关心自己呢,心里美滋滋的,全身都是劲儿,拿定主意一会儿要叉几条大鱼让自家娘子乐一乐!
讨厌!会水也不能大意!淹死的全是会水的
呸呸呸!乌鸦嘴,童言无忌!
盯着他的身影,锦言既期待又有点小担心,水里有鱼吧?要是河里没鱼或全是手指宽的小鱼仔儿,还戳鱼呢!山寨鱼叉比鱼都粗!
结果,她白担心了。
眨眼功夫,任昆就回头喊她,树枝上扎了条比男人手掌要大的鱼:“言儿,你相公厉害吧?”
嘿!这河里的鱼还真给面子!
锦言拍手笑,挑了大拇指赞他,你厉害!
任昆冲下边招招手,有随从提着桶迅速上前,任昆将鱼取下甩给他,回头继续盯着水面蓄势待发。
侯爷堪称抓鱼能手,招招命中。不大一会儿功夫,近十条鱼收入桶中。
挑挂着最后一条鱼,任昆从河水中走出来,将鱼带树枝一并扔给随从:“收拾一下,小的烤了,大的炖汤。”
“先去换衣服吧,全都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