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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隐族,因为与修者有关系,行起事来总有几分故作高深莫测,仿佛不如此显不出仙家手段!
既然要当人情送,就讲得明白点,这么没头没脑打机锋,哪是提点?云山罩雾海,愈发糊涂了!
还有婴子粟那家伙,说的是什么意思?
“粟是为自己,侯爷好了,粟在意的人才好”
我好了,他在意的人才能好,他在意的是谁?
从皇宫回府的路上,永安侯越琢磨越不对劲,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他好了,身边与他息息相关的自然都好,谁与他利益相关?这些人里面,又有哪个与婴子粟有联系?竟会是他在意的?
侯爷推理、排除、假设,各法并用,逐一挑出自己身边可能与婴子粟有关连的,愈分析脸愈黑
不会吧?
竖子!尔敢!
好你个婴子粟!
任昆满腔怒火却无处可发,婴子粟又没明着说出来,全凭他的猜测,打上门去全没道理,而且,若有一丝风声走露,反倒坏了言儿的名声!
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竟敢觊觎本侯的夫人!
他故意的!说得这般隐晦!赤裸裸的羡慕嫉妒恨!
想到昔日婴子粟通过他从锦言那里求得手书,又是他接了婴子粟的谢礼,转交给了锦言,任昆就怄得要吐血,他甚至怀疑香积寺与锦言的偶遇,也是婴子粟有意为之
还有他那个从南方带回来的清倌人,形容上与言儿有两分相似
任昆愈想愈恼火,自己如珠似宝的心上人,居然还被其他男人惦记着!
还是各方面条件都优越的翩翩佳公子婴子粟!
永安侯又恨又嫉,去你的美玉公子!整天眠花宿柳,身边女人成堆,言儿嘴里的“脏男人”指得就是你这样的!
虽然知道锦言对婴子粟没什么印象,侯爷还是受了不小的刺激,化愤怒为浓情,回府后抱着锦言又亲又啃,好一顿诉衷肠舞缠绵。
若不是碍着她来小日子不能干别的,任昆非得将人压到身下,身体力行好好表白几番。就这样,较之平时也是愈加温柔体贴,端茶倒水按摩腹部,恨不得替锦言不适。
“你真好。”
锦言露出松松软软的笑容,含情脉脉夸奖自家男人。据科学研究,女人来大姨妈这几天,对男性气息格外敏感,不消说男人的抚摸亲吻,就是闻到熟悉的体息,都能缓解生理期的不适。
被他稳妥舒服地安置在怀里,呼吸间是浓浓的属于他的味道,男人温暖宽厚的掌心轻覆在腹部,驱散了由内向外的寒凉隐痛
全身都暖暖的,舒服得只想哼哼
“是不是看我这几日难受,特别心疼啊?”
她撒娇问道。男人要夸的,越夸越好,绝不能挑剔,越挑毛病,毛病就愈多。
“嗯。心疼”
是真心疼,可这种独属于女人的问题,他又代替不了。问过几次太医,都说些许不适是行经时的正常反应,无需用药。
“你怎么可以这么好?”
某个傻女问傻话,他脸上浮现的爱怜与疼惜搞得她又智商呈负值趋向。
“傻丫头”这么容易就满足了?
“不喜欢我好?”
“喜欢。”
“我很欢喜言儿,我喜欢对你好,以后会更好的”
贴在耳边的低语又轻又甜,锦言忍不住伸出手臂,拉下他的头,主动亲吻着。
男女间有两种好,有的他对你好,是因为你对他好;有的他对你好,是因为懂得你的好,无论是遇到哪种好,都是幸福的保证,而现在,她拥有的这个男人,竟然是双核双动力的!
老天终于慷慨仁慈,让她人品爆发一回!
就说么,象她这样的好人善人明白人,自带快乐能量棒,哪能没有好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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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任昆所料,大提点的确不明白那什么不在苍天在大地的话,是啥意思,甚至怀疑皇上梦中记错了,天为父地为母,苍天大地向来是连在一起的,天道本一处,哪有分开来的道理?
皇上被噎了,心底犹豫着要不要将婴氏说出来,思前想去,还是按下了念头,决定待赵地之事毕,再告之大提点详情。
不知指向何处的事情,还是慎重些的好。
没两日,赵地传来消息。
赵王反了。打出清君侧的名号,清的就是永安侯。
朝野哗然,朝臣几乎都站到了永安侯一侧,开什么玩笑,任昆是能臣不是奸佞,他为人虽霸道强势了些,行事却一心为国,根本就没有所谓以外戚之身把持朝纲一说,你自己狼子野心想造反当皇帝直接说好了,为毛要扯什么清君侧?搞得满朝文武都是永安侯的家臣似的!哪有的事!
与永安侯交好的自不用说,与他交恶的,有的是政见不同,有的是有私人仇怨,有的是因婴氏亲近赵王的,前二者不用说,到不了要换皇帝的高度,后者,婴氏已弃了赵王,他们自然不会再替他出力。
赵王一反,皇上命肖云调集兵马挥进剿杀,赵王本不是个能成大事的,只是受了婴氏有心人的教唆与支持,分外有底气,自觉比当今天子更有皇帝范儿,结果,劫杀永安侯不成,后头婴氏来人骂了他一顿,不管了!
皇上下诏宣他进京,他不敢去,称病不出。
皇上派大军前来送医赐药,他苦无对策,婴氏的人也联系不上,又听下属报,赵地所有鹰会旗下的买卖,不管明暗,全都歇业了!
到此时,哪还不明白自己成了弃子?赵王大骂却又无可奈何,素来都是婴氏来人找他,他却不知婴族居于何处,世人俱不知晓婴族本家的居住地。
这么多年,赵王准备了不少,不愿就戮,索性放手一博,里外不过是个死!他就是放弃抵抗,皇城里的那个病秧子也不会饶了他的性命。
他手下的能人,有小半是之前的后台老板介绍来的,一夕之间走了干净,仓促起事,难免手忙脚乱。
肖云的大军来得快,皇帝又下诏,只追拿赵王等要犯,其余人等自首投降,一概既往不咎,不做叛逆论处。
本来许多人就不觉得赵王有成功的希望,只是身在贼船,形势逼人,皇上的圣旨一下,意味着活路来了,投诚没性命之忧,谁还造反!
等看到肖大将军不过月余,就基本平定了这场叛乱,众人松口气之余,恍惚觉得赵王的这场反叛竟象场笑话似的,就这点本事,还妄想当皇帝?!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永安侯每日看战报,不禁嗤笑:“搞什么!真不知婴氏的人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就这样,还敢肖想皇位?”
想到自己在此人手上栽了个大跟头,险些没了性命,任昆就觉得反胃,高手就罢了,被这么个窝囊东西算计成功,任昆颇为自己和自己那班挂了的亲卫不值。
难怪他蹦跶地欢,陛下也懒得动他,将这种人视为对手,真是拉低自己的身份!
锦言可没侯爷的那份骄傲,她是女人,只管索仇不讲究身份,尽管赵王死了,青十七等人也活不回来,但还是天天盯着任昆,问到底找着凶犯了没有,赵王主使,具体带人执行的是谁啊,抓着了没有
“陛下心怀天下,既往不咎,我可没那么高的觉悟!还等着告诉青十七好消息呢!”
陛下的旨意干她何事?
他自行他的赦令,与这厢的报仇没有关系。暗地里锦言对皇上有两分不满,还既往不咎?丫根本没把任昆的命当回事嘛!他这一大方,连之前伏杀他们的事,都一抹而去,杀了那几个人,还成了违抗圣旨了!
“哪里就抗旨了,”
任昆安抚她:“那几个肯定不在赦令之内,皇上下旨时,不可能单独将这几个点出来撇在一边啊”
他的命还是有几分重量的,不能与国事比,至少这些人的命,皇上还是会由着他自己做主的。
“死了一个,剩下几个都擒获了,任虎在那边呢,是就地解决还是押回来”
他刚收到的信,人都在手里了,就看她的想法了。
“押回来做什么?让他们多活几天浪费粮食?”
死亡是最大的惩罚,她才没有折磨人的爱好,况且青十七他们还等着呢。
“遵命!”
别激动,我即刻就传令下去,然后想起一事,问道:“对了,今天安排岳母与乐先生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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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是与不是()
李氏早两日已到京城,永安侯特意抽时间,与锦言一起亲自去城门外迎接,做足了贤婿表现。
但乐先生不在。
乐先生被羁绊在京城,不好直接辞行回立城,却也不愿干等着,索性利用等待的时间巡查起自家的买卖,不走远,就在距京城两三日路程的地方转悠。
对这一点,锦言和任昆自然不会有意见,更不会干涉他的自由。
李氏着急上京,行程赶得紧,比预定的早到了几日,乐先生去查铺子还没回来,心急如焚的她只好暂居长公主府客院,等候乐先生回来。
任昆知道乐先生是今天上午进城的,猜想以李氏的急切程度,应该忍不到明天。
“见了。”
提起这个,锦言就无语。
“如何?”
看她的样子就知道不如何,必定不合人意。
果然,锦言苦笑:“我娘说不确定。”
不确定?
任昆有点意外,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确定算个什么意思?
太不负责任了!
乐先生失忆了,她又没失忆,是不是自己男人认不出来?
私心里任昆对李氏并无好感,对她当年弃锦言的事很不能释怀,在他眼里,即便最无亲情的天家,那些皇宫里的女人对自己的孩子也是回护的,而李氏起初的行为,毫无母爱,就算后面她改了,他还是替自己的言儿委屈。
所有对李氏的礼遇,皆是为了讨锦言欢心,并不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