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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苟合?
“我之前当你规矩学得不错了去,抄女诫五十!”
霸道地不容分辩,直接定罪。
锦言饿着肚子被撵回榴园。
抄就抄呗,反正每天都得练字,就当拿它练字好了。
吃饱喝足,从夏嬷嬷那里得知事情大概,噢
原来是替驸马做靶子了,这长公主还真够纠结的,在意就别端着高处不胜寒,在自己老公面前做低伏小那是爱的表现;
不在意就真拿出公主的架子,把他当下臣使唤就好,偏偏既在意又想拿架子,想让人当妻子对待偏不把人家当成丈夫!
最要命的是,长公主不但是要和睦夫妻,更想要的是任怀元的爱
爱,这玩意儿,哪能说有就有,说给就给啊
算了,先别管,还是练字先。
第87章 迁怒与冰球(二)()
“抄女诫?”
任昆有些意外,这几日忙着帮皇帝舅舅处理件不好假他人之手的私事,不过三两天没回府。三福带来的消息竟是锦言被责骂罚抄女诫,她不是挺得母亲喜欢的吗?
总有什么原因吧?
“详因小人不清楚,夫人照例早间去正院请安,不知怎的就”
三福再怎么是心腹,也不敢当着永安侯的面背后非议长公主:“再前一日晚间,驸马爷与殿下似乎有点不欢而散”
永安侯心思通透,一听就明白了——
锦言这是被迁怒了。
每次母亲在父亲那里碰了壁或气不顺,总会寻几个倒霉的,做出气筒发发怒气,用点小事或干脆无事生非发作一番,这次被锦言赶上了
只是,怎么会选锦言呢?
她是主子,又是有品阶的诰命侯夫人,怎么样也应该在下人面前留体面,怎么能发作她?
明明与她无关,天天挂嘴边上的乖巧温顺的好儿媳妇,竟好意思用来迁怒!
亏得锦言还整天公主婆婆长、公主婆婆短孝顺着!
永安侯的心中升起几分对公主娘亲的不满,锦言是他的夫人,虽说婆婆教训儿媳妇天经地义,但这般被无原由责罚,不是让他这个做儿子也没脸吗!
任昆自己也没意识到,内心的不满,是为母亲不给他留情面不满,还是仅仅因为锦言被迁怒了。
打小他就知道母亲是君,父亲和他是臣。
君要发怒,做臣子的要么受着要么避开。正面对抗这种事情,父亲是从来不做的,更不会生气发怒,怎么能气呢?
哪里有生气的权力?又气什么呢?
小时曾有一段时间,永安侯死活不愿意进宫。
因为有一次在太后宫中,德妃所出的宝瓶公主也在。宝瓶比他小三岁,有妃子凑趣道他二人金童玉女又是亲戚,不如亲上加亲
听了此话,他记得自己又愤怒又恐慌,在他小小的心灵里,娶妻尤其是尚公主为妻,这样的男人是没前途的,但凡是有出息的都不愿意
好在皇外祖母笑着说昆哥儿的亲事早就订下了,只是媳妇儿还没出生呢,宝瓶儿将来自然是招个好夫婿
就是这一次,他懵懂得知自己将来会与东阳卫氏联姻,只是他家还没有适龄的嫡女
知道自己肯定不会尚主,仿佛松口气。
接着,他不怎么愿意往宫里跑。
学文习武,刻苦又自律。
反正他不会娶公主,大丈夫安邦治国,需要自己本事学得好。
宝瓶后来早夭了。
金氏皇族一直子嗣不丰,皇子能成活的不多,活下来的又孱弱体虚,公主略好一点,宝瓶运气不好,体质弱。
后来卫家大小姐出生
母亲松了口气,卫家总算生出嫡女来了!她对这门亲事并不热衷,希望在京城闺秀里挑选,但是皇外祖母当年与人有约
他无所谓。
女人呐,还是象皇外祖母那样上了年纪的才可亲。
后来各方长辈频频催婚后来卫大又死了,新娘换成了卫四锦言
锦言她不一样
她与她们所有的都不同,与所有享受过家族锦衣玉食供奉的他们,不同。
这桩婚事,对锦言不公平。
任昆明白,即便锦言再无辜,母亲终归是长辈,孝道不可违,她一个做小辈的,骂罚都要受着
自然不可能去找母亲理论。
早几年他听惯桑成林倒苦水。
他在百里霜与国公夫人中间受了不少的气,越是帮着百里霜解释,国公夫人就越挑剔儿媳妇,他一大男人,又不好老是盯着内宅那点事。
每每百里霜被国公夫人责罚,回到自个院里,桑成林就会被妻子折腾一番——谁叫自己老娘给人家气受呢!
“兄弟我跟你说,在老娘面前绝对不能说老婆的好,在老婆那里一定要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永远同仇敌忾”
桑成林酒后真言浮现心头:“你嫂子一生气哥哥我就紧张,她一个小弱女子倒没什么,关键是百里家厉害的人物太多了,随便出来一位,就能把我说晕了,惹不起啊送礼物,各种东西,只要她能消气,要星星也给摘去!就这么着,私房钱都送出去了”
那,要不要送锦言份礼物?
似乎送什么她都开心,都喜欢
永安侯思索着何事何物更合适
锦言现在被罚抄书,类似禁足,不能出门。
她平日也几乎不出门应酬,那次去香积寺倒是快乐得很
闲云野鹤般的,天地足够宽广就恣意飞翔;困守一隅就看闲庭落花云卷云舒,丝毫不影响心境。
其实,她更愿意如在塘子观,安于烟霞泉石之间,自在逍遥吧?
想到这里,任昆眼睛一亮:
“你,回府去!禀告殿下说本侯有要事要请侯夫人帮忙,让人护送她去落梅山庄,要在那里小住几日。噢,山庄那里你让人安排妥当。”
三福毫不迟疑地应下:“是,侯爷若殿下问起您的行踪”
“就说本侯在为皇帝舅舅办事,明日晚间应该会到落梅山庄。”
三福欲施礼退下张罗,永安侯又吩咐到:“若殿下问起请夫人何事,不必多言,凡事推本侯身上即可。”
三福点头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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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果然不依:“去落梅山庄?到底有什么事?”
上次不说过了,不能再让锦言出头露面做事,怎么好好地又要让她去山庄?
“回殿下,小人确实不知。小人只是遵从侯爷吩咐”
三福一脸的忠诚。
“不知?”
长公主声音一沉:“侯爷做了什么,你这个做随身服侍的竟然不知?”
三福赶紧跪下行礼,不敢敷衍:“回殿下,侯爷这几日是在为陛下分忧侯爷明日会到落梅山庄,差小人向殿下禀告,请殿下放心,过了三五日,事情办好就回府。”
为陛下分忧?
做什么忙得不能回府?
难道是什么暗卫做的差事?
长公主知道永安侯手里还掌握着一支皇弟弟的暗卫。
“行了,本宫知道了。何嬷嬷领他去知会侯夫人一声儿。”
自从罚锦言抄女诫,长公主不想见她,就免了她的晨昏定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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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足?被罚?
锦言才不会那么想,她直接把这个当成福利。
大冬天的,谁愿意顶着星星和寒风出门上班考勤啊?散步锻炼身体,我不好中午头阳光好的时候在自己院里溜达?
把工作拿回家做,这是老板开恩体体恤下情,非要当成惩罚不是跟自己过不去?
吃吃喝喝练练字,反正没规定交稿日期,不用早请示晚汇报,远离活火山,这日子蛮舒服的。
好日子总是短暂。
“去落梅山庄?可说有什么事?”
当何嬷嬷与三福出现在她面前时,锦言颇为意外,我这正禁足受罚呢,怎么会放出去?
落梅山庄?那是哪里?
“侯爷有事请夫人帮忙。”
三福恭恭敬敬答道:“侯爷明日也会过去。”
有事帮忙?
不会又有什么机密的账目要算吧?
可,什么机密的账本不能带回府里?再说,自己身上还领着长公主的罚呢,出去做别的项目,那公主的账怎么还?
“殿下已经知晓此事,”
仿佛看出锦言心中所想,何嬷嬷在一旁帮腔:“侯爷的事情为重,其它的都先放放,侯爷挺急的,殿下的意思是安排车驾,明天一早送您去落梅山庄。您看是否来得及收拾?”
先放放?
这是就此完事还是将来要秋后算帐?
明早就走?
这么急!
两位老板都拍板了,她还能反对?
只管遵从就是,哪有什么来得及来不及?没人真征求她的意见
“也未必要一早儿,明天黄昏前能到就行。”
三福补充着。
“既然事急,就尽早不尽晚不讲究那么多了。”
锦言与这二位确定好了行程,两人告退后,锦言招了任夏两位嬷嬷进来:“侯爷那里有事,我要出去几日,夏嬷嬷跟我一起,院里的事情就交给任嬷嬷,嬷嬷办事,我放心。”
因了永安侯的用人习惯,榴园里年轻丫鬟不多。
锦言的四个陪嫁大丫头到正屋服侍的时间不多,原先还好,白天都上班,初一十五下午回避。
这几个月永安侯频繁出入榴园,锦言只好让丫头们上午跟着自己,过了未时就回避到厢房,没什么特别的事不到正屋。
去落梅山庄,既然是永安侯的地盘,带丫头自然不方便。
“夫人还是带上两个丫头吧?”
任嬷嬷建议:“梳洗装扮什么的,也不能都压到夏嬷嬷身上,您身边总得有服侍的,山庄里未必有合用的”
锦言听懂潜台词了,山庄里没丫头,梳头换衣服什么的,您总得有一两个人手,不能都自己干了吧。
“多回避些,有您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