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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旭:“是啊!马上要投标了,好多资料都在里面呢!没法,只有配合呗!”
丁克:“银行的、于坤的还有洪波的全都收上去了,这可怎么行?”
朝旭:“但愿早日破案,工作才能正常啦!你自由,我现在被例为监控对象。”
丁克笑道:“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轻松几天吧!”
朝旭:“人轻松了,脑子里负担更重啊!你先休息吧!我要回忆一下电脑里的资料,把当前几件紧要的事例出来。”
丁克:“好!我先走了,您也早点儿休息噢!”
朝旭:“嗯!”一声,开始工作。
室外,昏沉沉的天象是要下雨了,楚江在沉睡的西山下流淌,远处隐隐约约传来悠扬的古筝声——《十面埋伏》
他虽然被监控,因马上要进入招投标,他不得不把所有的方案做出来。也好,被监控了,干扰少多了。
这天清晨,他在室内做完操,洗漱毕,准备用餐后继续工作。忽然,只听到走廊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咚咚咚”几声敲门,朝旭将门开开,见几名公安人员站在门口,他问:“有什么事吗?”
其中一个年纪大一点的说:“朝总,我们队长请你去一下。”
朝旭说:“行!”说着,从沙发上拿起衣服夹在手腕上,随他们下楼,来到一楼专案组的办公室。公安局刑侦队长正在看一件东西,见朝旭进来只瞟了他一眼,朝旭问:
“队长,您找我?”
刑侦队长“嗯”了一声,也没叫他坐下,后面几名公安也还站着。只见刑侦队长将手中那张纸递给身边的一个干部,并对他说:“给他看看吧!”那个公安干部接过来,很严肃地将那张纸往朝旭一递,说:“你好好看看吧!”
朝旭接过纸一看,是一封挂号信,上面写着“朝总,款项已收悉,请明示,唐祖国。”朝旭看后,绉了绉眉,将信递给刑侦队长,问:“此人我根本不认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甚么意思!”刑侦队长把桌子一拍,厉声对他的部下命令道“先给我把他扣起来!”
几个公安干警闻言一拥而上,不容朝旭分辩,立即将他拷上手拷。
刑侦队长怒容满面地指着朝旭说,“你监守自盗还贼喊捉贼,不认识!带走!”
朝旭大声说:“这是栽赃陷害,你们不去查证施行这种雕虫小技的真正罪犯,却来诬陷好人,你们要对这种滥用职权的行为负责。”
于坤在楼下对着二楼,大叫:“丁工——!丁工——!朝总被抓了。”
丁克从二楼窗口伸出头来问:“怎么回事?”
于坤:“朝总被公安抓起来了!”
丁克:“什么——?”他回身跑下一楼。
朝旭带着手铐,被三名公安人员推搡着出来。
丁克立即跑过去挡住公安人员着急地大声嚷道:“朝总是清白的,你们不能这样对待他,你们凭什么抓他,放了他,放了他!”
几名公安大声说:“让开!让开!不然,连你一起带走。”两名公安上前一把揪住丁克,恶狠狠地说:“你想死啦!还不滚开,就把你作为妨碍执法一起带走。”将丁克狠劲推到一边,丁克又冲上来吼道:
“你们执的哪家法?为什么没有证据乱抓人,你们还讲不讲理?……。”丁克还欲争辩。
朝旭挥着带手拷的双手大声说:“老丁,事实将证明我是清白的,让开,谅他们也不敢把我怎样,赶快报告程总。”
丁克含着眼泪点了点头,让开了。
公安干警打开警车车门,有意掐着朝旭的后颈脖,使劲将他推进车去。这时才呼叫警笛,一溜烟往城里开去。
丁克看在眼里,心痛地流着泪对在场的人说:“他一开始就不想来的呀!他知道有人害他呀!这可咋办啦?”
“朝总不是说叫你赶快报告程总吗?”于坤提醒道。
“是呀,是呀!”丁克醒悟了。这个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合的高级知识分子,一时急懵了,回过头赶紧跑进办公室打电话,向深圳的程佳运总裁报告了这件事。
程佳运接到丁克的电话大惊道:“真是岂有此理,你一定要想办法保证朝总的安全,不管花多少钱都行,绝对不能让他受伤害,我马上就出发。”
丁克说:“所有的款项都被冻结了,只有您亲自来才行啊!”
程佳运从电话里坚定地说:“我今天就到!”
丁克放下电话,走到楼下,这时,马伯清从一辆的士车上下来。丁克强忍心中的愤怒,对马说:“马主任,快想想办法吧!朝总被公安局抓走啦。”
马伯清感到很吃惊的样子,望了一眼丁克说:“哎呀!有这事儿?怎么会把他给抓了呢?”并以手击掌,一幅着急的样子,口里一个劲地念着:“这可咋整,这可咋整?”他踱了几步,忽然回过对丁克说:“要不这样吧,您留在这儿,我赶快进城去找找代市长想想办法,怎么样?”
丁克无可奈何地点头说:“这事全靠马主任啦!程……。成不成你都要来个电话呀!”丁克本准备说程总马上就到,突然想此事不能让马知道,怕他从中作梗,于是改了口。
马伯清说:“行!”迅速转过身,叫住刚才送他来的那辆的士,面带笑容,头也不回地钻上车走了。
马伯清坐进了一家茶馆,要了一杯“参须墨通”高档营养茶,笑眯眯地哼着小调,用那长勺搅拌着,喝了几口茶后,便拿出手机给代宇庭打了个电话:“市长,已经把那小子给办了。”对方回话说:“告诉他们,手不能太软,有我呢!”马伯清收住笑容,轻声但很有力地说:“是!我马上就告诉他们,您放心,我一定帮您出了这口恶气!”
“朝旭,你就是那个敢与我们市政府领导作对的朝旭!行啊你,胆子不小嘛!我看你是活腻了,到我们楚云找死来了。”
云塘区城管队审讯室里,几个身着便服的城管人员,对朝旭大呼小叫,朝旭被公安警察推进这间屋子时,冷不防被他们打了几拳,他带着手拷的手擦拭咀角的鲜血,怒视着城管队员,不屈不挠地说:“你、你们凭什么打人?你们循私枉法,有什么权力,凭什么审讯我?你们究竟是干什么的?。”一边说,一边注意到放在房子中间,可能是准备审讯时给他坐的那条木凳子,他想好了,一旦这些家伙向他动手,必须毫不退让的自卫。既使是公安人员,刑讯逼供也是错误的,何况这些不明身份的人,若让他们逞凶,不仅让他们白揍了,而且这帮恶棍会更加肆无忌惮。
“嘿嘿——!小子哎!这也叫过堂,懂吗?我们是干什么的,用得着你来管吗?死到临头了,还敢教训我们。”一个瘦不拉及的高个子,看上去是个领头的,他勾着个头对朝旭说完这几句话,手机响了,他接完话,突然,反过身去,向其他几人一挥手,恶狠狠地说:“打!给我把这‘还乡团’往死里打!”听到瘦高个喊声“打”,几个城管队员一齐挥拳向朝旭扑来,朝旭恼羞成怒,叫道:“既然你们无法无天,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来吧!”说着,一脚将他刚才看到的那条凳子,勾送在带手铐的双手中,旋即向扑向他的几个恶少扫去,两个家伙立时被打翻在地,另一个端着手腕哀叫着向后退,爬在地上的一个家伙企图伸手撩朝旭的阴,朝旭毫不客气的挥起一脚,踢得他“哇哇”直叫。其他几人见朝旭如此勇猛,一个个既怕又恨,在他们手中,还从来没有谁敢反抗过,尤其如此毫无畏惧,且手段了得的反抗。一个个象发了疯似的,抓起桌上的茶杯、茶壶、墨水瓶向朝旭砸去,外面的几人有的搬起石头、砖块也向朝旭砸来,朝旭左抵右挡,多数被挡了过去,有的还回击到几个恶棍身上,打得碎片乱飞,朝旭自已身上也被砸了几砖头。但他全然不顾,他边还击边想,对这帮家伙如不奋力回击,自己不被他们打死也会被他们弄残,五六人打一个,自己认定,这完全是正当防卫。他机智地高呼:“正当防卫,打死勿论。”毫不迟疑地挥着条凳,向这帮混蛋东西步步逼近,只到把他们赶出这间房子。只听“啪”的一声,铁门被重重地关上了,门外的叫骂声,哀呼声,乱糟糟的。门外的叫骂声,哀叹声,乱糟糟的。只听一个家伙高声说:
“他妈的,把他关在里面,锇他三天三夜再揍他,看他还这么横!”
又听一个人对屋里高叫着:“朝旭你他妈老小子你等着,过两天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走!咱们走——!”糟杂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朝旭经过一场激烈的抵抗,加上未吃早餐,已觉筋疲力尽。他的后胸和一只腿,被那几个该死畜牲打了几砖头,在奋战时尚未觉得怎样,现在一停下,感到隐隐着痛。他用条凳顶住铁门,并用身体靠着门坐下,两腿轮换着平放在条凳上,不时用两手抚摸着,他厌恶地看着发出响声手铐,无可奈何地等待着。
丁克和于坤楚江大桥工程指挥部商量。
于坤:“程总要下午四点到,等下我去接程总,那您就在家等马主任的电话。他咋还没来电话?”
丁克:“哼!他会来电话,我看他是巴不得出事哩!”
于坤:“要不要告诉朝总家里?刚才他爱人还来电话,问朝总在哪?我说出去办事去了。”
丁克想了想:“还是暂时不要告诉,他爱人如果知道,肯定受不了的,等程总来了再说吧!”
于坤:“程总来了咋办?我们都是人生地不熟,难啦!”
丁克:“只有带程总去找江秘书长了,请他出面,引见市领导比较方便。”
于坤:“他会去吗?”
丁克:“我想会的!江秘书长很看重朝总。”
一个上午过去了,丁克一直没有等到马伯清的电话,程总要下午四点才到,可他还没有朝